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迟了。
华掌柜等了几天,没等到方掌柜前来,大为失望,道:“他怎能这样?”
那天方掌柜离去,已有人尾随,程墨有的是耐心。再说,聘方掌柜不过是为了线索,因而程墨并不以为意,对华掌柜道:“匆促之间,难以找到合适的人选,这富裕春的掌柜,只好由你暂代了。”
其实交给程掌柜也是可以的,不过,到底自己人用着放心。
华掌柜点头答应,想到以后更为忙碌,长吁口气,大有一展抱负的感觉。
很快到了十月十五,午时刚过,西市大门刚开,富裕春店门前已是人山人海。有应邀前来参加庆典的;也有听说新开一家店,来凑热闹的;更有听说新开一家卖官帽椅的店,想淘几张便宜官帽椅回去显摆的。
人群中也有先前购买兴业堂官帽椅,后悔不迭,怀疑富裕春的质量,认为只有宜安居才是正品的。
这些人,把整条街都围住了,还不时说上两句:“哎哟,新开的店还敢请宜安居的东家过来观礼啊。”
“在哪里在哪里?”有人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问。
有见过程墨的,远远指着他道:“瞧见没有?那个俊俏小郎君就是宜安居的东家。”
今天不仅张清来了,安国公也来了,程墨和他说话呢,突然感觉一片火热的视线全投射在他身上。他回头,便发现一片低呼声,然后,帕子香囊之类的物事如飞落在身上。
这是怎么回来?他愕然。
安国公哈哈大笑,道:“看来贤侄颇受大姑娘小媳妇青眼啊。”
吴朝有这样的风俗吗?程墨摸了摸鼻子。好在很快,几位同僚过来了,把话题岔开。
霍书涵自然是不会过来的,她的身份,不方便在这里露面。所有来宾,都由程墨周旋,。大家满口称赞程墨年少能干的同时,又悄悄问张清,怎么这次不入股。
张清笑道:“我不是做生意的料,都是五哥带着我,能有宜安居的股份我就很满足啦。”
程墨和霍书涵决定合伙开富裕春后,曾问过他和武空,要不要入股。两人经过考虑后,都说不要。
吉安侯府名下产业不归武空管,他是要继承吉安侯爵位的人,全副心思都放在经营人脉上,哪有余暇做别的?再说,迟早整个吉安侯府都是他的,他何必分心弄小金库?
张清呢,是要把精力放在宜安居上。宜安居有分店开遍全国的计划,他估摸程墨也会把富裕春开遍全国,如此一来,这生意就做得太大了,他担心自己顾不过来。
其实,生意场上的事有掌柜处理,决策拍板有程墨,他只不过是一个小股东,等着分钱就好了。偏偏安国公让他跟程墨多学些,弄得他一提起做生意就高度紧张。
因此,程墨有五成股份,加上官帽椅的图纸和制作工艺,得以控股。
不过,大家实在太看好富裕春的前景,在忱惜张清没有参股的同时,又感叹自己再次错过机会。
这不,有几个同僚围着程墨,强烈要求高价收购一成股份。
卧槽,现在还说要股份?程墨笑眯眯道:“你们看到宜安居生意不错,以为富裕春一定也如此,却不知两家店走的路线完全不同。”
祝三哥涎着脸道:“我们看中的是你的能力。只要是你名下的产业,一定生意兴隆。不仅富裕春我想参一股,以后你做什么生意,我都要参一股。”
贴上程墨的标签,那就是准赚不赔啊。
一众同僚都随声附合。
程墨压低声音道:“实不相瞒,富裕春真正的东家并不是我,而是另一位大有来头的人物。只不过人家不方便出面,我只好代为其劳。”
“切!”众同僚断然不信,齐齐鄙视。
祝三哥道:“就算你不愿让我们入股,也不要说得这么可怜。”
他要不是真正的东家才有鬼了。不过,程墨连这种鬼话都说得出来,可见是不愿意把股份摊薄了,众人只好让他择日请客,想着怎么让他多花钱。
说笑一阵,又有人过来攀谈。
今天来的,除了程墨的同僚,还有一些平日来往密切的勋贵,生意场上的朋友。看看到了吉时,程墨手持剪刀,剪下大红绸布,同时,锣声响起,等待多时的顾客一涌而入。
这剪彩,却是程墨在这个时代首创。很多人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多有询问,自有店里的伙计去解释。
生意很不错,连带宜安居的生意都比平日多了一成。很多人在富裕春下单后,再去宜安居逛,有那手里宽裕的,便想买些高档货充充门面。
方掌柜也在围观人群中,看着眼前热闹的场面,犹豫半晌,忽地大步朝程墨走去。
霍书涵那边也邀了些客人,不过是以名下产业的名义发的请贴。这些人趁此机会过去和程墨说两句,算是混个脸熟。
此时,程墨正和一个五旬开外的老者叙谈,方掌柜上去行了一礼,道:“恭喜程东家。”
“哦,是方掌柜啊。”程墨微笑回了一礼,道:“稀客啊。”
华掌柜没给方掌柜发请柬。
方掌柜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当然可以。程墨向老者致歉,和方掌柜走到一边,一副你有什么话快说的样子。
方掌柜暗暗叹了口气,道:“听说程东家曾遭人行刺,小老儿对此事全不知情,兴业堂与此无涉。”
这几天,他思忖良久,想来以上官桀的身份,应该不会使出行刺这么低劣的手段。但是,他也只是揣测,他能肯定的,是他绝对没有做这件事。
程墨含笑道:“程某从不曾怀疑过方掌柜呀,要不然也不会一心一意想聘请方掌柜了。”
你这完全是废话,以你的能力,怎么能纂养死士。
方掌柜见程墨神情似乎不是作伪,松了口气,欣然道:“那就好。”
程墨道:“误会澄清,方掌柜可以接受程某的聘请了么?”
第151章 传说
方掌柜很想答应,但是又不能答应,心中的憋屈难受无处言说,苦笑道:“程东家美意,小老儿感激涕零,只是……”
只是上官太仆势大啊。不要说上官太仆本人,就是他府里一个奴仆,伸一根小指头,就能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了。方掌柜想着,对眼前这位程大东家的崇拜之情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这可是敢和上官太仆对着干的主啊。跟上官太仆对着干,还能活得这么滋润,普天之下,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位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程墨沉默一息。在方掌柜看来,是为他不能受聘而忱惜,就在他深受感动时,程墨道:“富裕春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这句话,让方掌柜感动得眼泪都出来了,这是给他留了后路啊。可见程大东家对他是如何器重。
今天程墨是万众瞩目的中心,时不时有人过来和他说上两句,直到未时,客人们才陆续告辞。
程墨原想摆席宴请客人,但由于西市午时一刻开门,这个时代又有过午不食的传统,而晚宴,距离剪彩的时间又太长。于是,只好算了。
客人们告辞了,顾客却越聚越多,华、程两位掌柜和众伙计忙得团团转。
程墨被一众同僚簇拥着,去了松竹馆。他们是决意要好好敲他一笔了。祝三哥还放话,谁都不许走,要中途离去,就是他的仇人了。
夜色笼罩京城,除了安仁坊热闹非凡,别的坊大多都安静下来。方掌柜歇脚的破旧院子,透出昏暗的灯光,脏兮兮的席上,两个人对坐。
莫先生很生气,对方掌柜怒目而视,半晌,恨声道:“你早就知道?”
他是直到天黑后,才收到消息,这新开的店,叫什么富裕春的,居然是程五郎的产业。真是见鬼了,怎么只要是他的产业,就动不得?更让他生气的是,方掌柜去了两次,居然一声不吭,没有透露半个字。
“天地良心,人那么多,小老儿只站在外围远远地看着,哪知道东主是谁?”方掌柜不傻,哪肯承认,立即叫起撞天屈。
莫先生厉色道:“你跟程五郎嘀嘀咕咕,你会不知?”
好在他派人跟踪这老头儿,要不然还被他蒙在鼓里呢。反了他了,胆大包天,敢阴奉阳违了。
“哎呀,我的莫先生啊,我是见到程五郎,也跟他说了两句话,但我真的不知道他就是富裕春的东家啊。他脸上又没贴字,说富裕春是他开的。”方掌柜也是急了,顿时口不择言起来。
莫先生现在可是代表了上官太仆。莫先生的话,是能代表上官太仆的意志的。方掌柜从没如此刻这般想撞墙,当初怎么就那么糊涂,会答应做兴业堂的掌柜呢?
莫先生恨恨瞪了方掌柜一眼,看他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着实吓得狠了,才缓了语气,道:“富裕春刚开业,立足未稳,要干掉他们很容易。你不是有生意场上的朋友吗?明天放出风声,就说富裕春的匠人都是从兴业堂过去的,他们家的质量比兴业堂还差。只要这个风声一出,我再叫一些人,把他们的店砸了,坐实了他们质量差的传闻。”
连坑都不挖了,实在够简单粗爆。
方掌柜不吱声。
莫先生立即阴沉着脸,用吃人的眼神瞪他。看样子,他要敢不乖乖听话行事,只怕活不过今晚了。
想到这位莫先生以前曾是游侠儿,不是什么善茬,方掌柜屈服了。
见方掌柜点头答应,莫先生冷哼一声,吩咐两个大汉看守紧他,才扬长而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方掌柜便被押着出了小院,去做所谓的“放风声”的活儿了。
天光大亮时,程墨和一众同僚出了松竹馆,互相道别,各回各家。
这一晚,很多同僚醉卧美人膝,祝三哥更是叫了三位姑娘胡天胡地,只有他和武空对坐闲话。
吉安侯府家教严苛,武空自小养成自恃的习惯。程墨却是因为这个时代没有某种塑胶产品,生怕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因而自恃。
两个男人喝酒看歌舞说话,直到天亮。
酒喝了不少,东西倒没怎么吃,程墨有些饿了,便想就近吃些早点。前面一家早点摊,大灶上热气腾腾,在这深秋的早晨,让人觉得特别温暖。程墨勒了缰绳,翻身下马,一众随从侍卫也跟着下马。
吃早点的百姓见来了这么一大群人,看衣着便有些不凡,都往旁边让了让。
摊主见有大生意,忙陪坐招呼道:“客官想吃些什么?”
这摊档,主营还是面片儿汤。
自有榆树去张罗,程墨在一旁的树下站了。突然一个身着短褐的汉子走来,路过他身边时低声道:“小心莫先生。”
莫先生是谁?怎么小心?程墨刚要问,汉子已走开两步,朝摊主喊:“来碗面片儿汤。”
摊主爽利地应了一声。
汉子再回来,站在程墨旁边,眼望前方,低声道:“方掌柜说,这两天莫先生要派人去砸店。还有,小心流言。”
摊主很快煮好了面片儿汤,榆树端了上来。这一碗,热气腾腾,碗面上摊了鸡蛋和肉,闻着特别香。
程墨接过,用筷子挑了鸡蛋,头也不抬道:“谢谢。”
汉子并不回答,待面片儿汤上来,唏里呼噜吃完,会了帐离去。
这天午时,东、西市准时开市,购物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