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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这些人没办法,现成的狗奴才,不打死,还留他浪费粮食么?
远在安仁坊的程墨,自然不知道上官桀拿自己的大管家出气。他喝了茶,心里有了计较,去了后院,和顾盼儿胡天胡地。
清晨的阳光洒在宅院,程墨伸个懒腰,拥被坐起来。最近锻炼少了,这样不行啊。
“五郎怎么不多睡一会儿?”顾盼儿脸蛋儿红红的,眼睛水汪汪的,似要滴出水来,道:“时辰还早呢。”
昨晚程墨那么荒唐,今天还起得这么早,她心疼。
程墨亲了她一口,起身穿衣,洗漱后去后园练箭了。感觉好些天没拿弓箭,有些生疏了。
前院,狗子看时辰差不多了,拨下门栓,打开府门。门刚拉开一条缝,一个人闯了进来,脸差点撞断狗子的鼻子。
“哎哟!哪里来的泼皮?”狗子痛得眼泪都出来了,泪眼模糊看不清眼前的人,捂着鼻子道。
“叫程墨出来。”来人冷笑三声,连名带姓道。
直呼阿郎的名讳,这是要撕破脸的节奏啊。狗子顾不上鼻子疼,忙擦了眼泪,总算看清眼前一个中年人,手摇折扇,对着自己只是冷笑。
这都深秋了,还摇扇子?神经病吧!狗子二话不说,抄起一旁的扫把打了过去:“滚你娘的!大清早上门闹事,也不看地方。”
这里可是程府,也是你一个疯子闹事的地方?
第161章 作死(求票票)
扫把带着风,抡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正是上官华。昨晚上官桀叫他过去,准他继续打理上官氏名下的产业,把他乐坏了,昨晚一宿睡不着,就琢磨着怎么到程府找碴。这不,一大早便过来了。远远的见大门紧闭,他刚想踹门呢,狗子恰好拉开了大门。
这进门的姿势,不理想啊,还是踹门来得威风。他有些纳闷,更加冷笑起来,不过一个小小的门子,敢动他一根汗毛?开玩笑吗?
狗子鼻子疼得厉害,也不知断了没有,更恼他提自家阿郎的名讳。这个时代直呼其名,跟现代指着人的鼻子臭骂没有区别啊。扫把狠狠落在上官华头上,打得他一阵眩晕。
他定了定神,刚要喝骂,扫把夹带风声,第二次落下。这次,落在他肩头。他好生疼痛,大叫一声:“啊!”
门口的随从听声音不对,探头进来一看,见他身子摇摇晃晃,似乎要倒了,忙抢进来扶住,对狗子怒目而视:“你作死!”
呃,眼前的大汉好凶。狗子怔了一息,丢下扫把撒腿就跑,边跑边喊:“来人啊,抄家伙!”
甭管你是谁,敢上门找碴,我们就打得你满地找牙。狗子多单纯啊,一边想着,一边跑进照壁,声嘶力竭大喊。
一众下人仆从侍卫小厮都被他惊着了,一个个顺手抄起身边的家伙,飞奔出来,道:“怎么了?”
狗子惊恐道:“有人打上门了。”无意间眼睛落在榆树手上,见他右手抓一个盘子,上面还沾有饼子渣,不由奇道:“你干什么?”
榆树正在吃早饭,听到喊声,把盘子里的烙饼往桌上一倒,拿起盘子就跑出来了。狗子这么一问,他理直气壮道:“谁敢上门找碴,看我不砸死他。”
狗子一想也是,点头道:“外头的人好凶,你小心些儿。”
黑子白了榆树一眼,道:“还不快去禀报阿郎?”招呼几个侍卫:“兄弟们上。”
榆树把盘子往狗子怀里一塞,转身跑向后院了。
上官华好不容易稳住心神,嘴上骂骂咧咧,这个程墨真是可恶,连看门的奴才都这么可恶,他一定要把程墨,和看门的奴才一锅端了。
上官华转过照壁,阳光下寒芒一闪,他吓出一身冷汗,只见三步开外,一个英俊少年一身劲装,手持弓箭,箭头正对他的胸口。这么近的距离,就是瞎子也能射中啊。
“啊――”他下意识大叫,身子往后便倒。实在是不倒不行啊,不倒,就要被射死了。
程墨见过一次上官华,就是两人结怨那次。可是,他还是没认出眼前这个身着大红锦袍,咋一看,有点像新郎倌的中年男人是谁。但这不妨碍他的箭头对准了这个男人的肚子。
上官华吓坏了,那可是箭啊,这个时代最犀利的利器,不是开玩笑的。
他把头埋进随从怀里,浑身抖得像糠。娘呀,原来程府这么可怕,早知道,就该多带些人来了。
程墨看他实在抖得不像话,又好气又好笑,胆子这么小,还敢上门找碴,这得多没脑子啊。他把箭头下移,对准上官华的胯下,忍笑道:“站直了,要不然,老子让你断子绝孙。”
一句话,把上官华吓尿了,黄色的液体滴落在地。
“你弄脏了我的府邸,要怎么算?”程墨的声音已带了笑意。实在是两世为人,没有见过这样上门找碴的怂货。
上官华也臊得慌,主要是在随从面前,太丢脸了。可一泡尿要奔涌而出,他控制不住啊。反正脸也丢了,还怕什么?他从随从怀里站起来,随即躲到随从身后,只露出半张脸,万一程墨真的箭如流星,他也好赶紧缩头不是。
这下子,连随从也无语了,不禁想,是不是该考虑换一个主子?
“你,你,你,别拿箭吓唬人!”上官华结结巴巴道,说完这句话,又把头缩回去。
程墨哈哈一笑,收回弓箭,道:“可以。我说这位躲在随从身后的英雄,姓甚名谁,为何大清早上门闹事?”
上官华一听,火了,敢情人家没认出他来啊。别的可忍,这没有知名度孰不能忍啊。他生气了,见程墨收起弓箭,立即把随从推开,挺胸凸肚站到程墨面前,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认不出我?”
程墨见一张沧桑的老脸,额头一道红杠,分外醒目,摇头道:“不认识。”
说起来,被上官桀抛弃这几个月,上官华的日子着实不好过。没了打理产业的差使,就没有外快,这还在其次,更要命的是,族中谁不是看上官桀眼色行事?族人听说他没了差使,对他白眼相加、冷嘲热讽,以前嫉妒他的,更是投井下石。没了进项,家中的婆娘也常冷言冷语,连小妾都甩脸子给他看。
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少年害的啊。
可是现在这个可恶的少年,居然说不认识他?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自己不敢上前,于是对随从怒喝:“干掉他!”
随从有些无语地看他,这是在人家地盘好不好?您老没看我们被人家包围了么?
这事要怪,也只能怪上官华,以为程墨不过一个小小羽林郎,哪里敢跟上官家族对抗?先前程墨和上官桀干了几仗,一来事情隐秘,他没听到风声;二来上官桀也不可能把他叫过去,向他汇报不是?他竟一点不知情。
程墨笑吟吟道:“你要干掉谁?”
这人,可真有趣。
上官华见随从不肯听从,暴跳如雷道:“当然是干掉你!上官某难道奈何不了你一个小小的程墨?”
再次直呼其名。一众侍卫脸色都变了,羞辱人莫过于此。黑子朝阿飞点点头,阿飞转身出去,很快门外传来几声闷哼。
他自称上官某,程墨便想起来了,道:“你是上官华吧?”
上官桀我都不怕,会怕你一个上官氏的族人?族人若没有本事,只能仰仗家主而活,上官华也不像有本事之人。
上官华一脸骄傲,道:“认出上官某了?哼哼,迟了。”
这时候想求饶,却是迟了。
第162章 投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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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华自少年时起,便清楚自己的家族是京城几个有权势的家族之一。只要有上官桀在,他便能横着走,只要不撞在皇亲国戚手里就行。
后来,上官桀成了四大托孤大臣之一,上官氏也成了京城四大顶级家族之一。这时,连皇亲国戚都不放在他眼里了。
他最爱欺凌弱小,特别是没落勋贵,欺侮他们,他们也没地儿诉去,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欺侮这种人,最爽了。
在他看来,程墨不过是一个小小伯爵的旁支,在羽林卫混又怎么样?连昭帝都得看他堂兄上官桀的脸色,何况是羽林郎?所以,他把手伸向宜安居,以为拿了也是白拿。没想到程墨这混小子居然敢跑到未央宫问上官桀讨要货款。
然后,他被上官桀冷落。
他愤怒啊,吃拿卡要这么多年,居然有人狠狠抽他一耳光,说他这么做不对,得把银子还回来。他不恨行吗?
要不是在族里到处受白眼,他早就要程墨好看了。
迟了几个月,这利息,他一定要拿回来。哦,对了,还有刚才那个门子打他两下,他也要那狗奴才付出惨重的代价。
想到这里,上官华不免得意起来,投胎是门技术活,他技术不错,投了个好胎。
程墨眯着眼笑了,道:“确实是迟了。”手里的箭头又对准上官华,道:“老子在你身上射个窟窿,再报官。你私闯民宅,死有余辜,谁也救不了你。”
上官华打了个寒战,貌似私闯民宅是重罪。可这么多年,他闯了无数府邸,有哪个敢对他说这句话?
“你胡说什么?哼,某肯纡尊降贵,来你这贱地,是你的福气。”上官华声音不免带着颤音儿,退后两步,躲到随从背后,露出半边脸,道:“把手里的弓放下。”
“哈哈哈!”程墨纵声大笑,弓拉如满月,箭****而出。
“啊――”上官华惨叫一声,往后便倒,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黑子等侍卫都哄笑起来,道:“这人也太怂了,这就吓晕?”
随从又羞又恼,俯身抱起他,在程府众侍卫的哄笑声中,走了。
刚才那箭,擦着上官华的耳边飞过,劲风擦破了他耳朵上的皮,流了几滴血。
程墨收弓。黑子飞身而上,取下射在屋檐上的箭,双手呈上,道:“阿郎,接下来怎么办?”
上官桀还要面子,上官华可是连面子都不要的主。人都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现在把这么一个小人得罪得死死的,总得有所防备才好。
程墨边往内院走,边道:“我等会儿进宫,找他家主投诉就行。这人,白活了一大把年纪,本质上,还是孩子。真是一把年纪活在狗身上了。”
“这……可以吗?”黑子担忧。
他本想说,不如再问安国公借些人手,可阿郎显然没有这个打算。
程墨遇刺后,已开始训练死士,只是这件事,不是一时三刻之功,最少得三五年,才能见效。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程墨继续练箭,待吃过早饭,半晌午才换了衣裳进宫。在廊下等了两刻钟,便见上官桀当先走出来。
“上官太仆,”他笑眯眯上前两步行礼,道:“恭喜啊,你们兄弟又和好如初。”
一下子损失二十多个死士,上官桀肉痛不已,一见程墨眼睛都红了,偏他还涎着脸上前,说什么“恭喜”。上官桀脸一沉,道:“五郎,你可不能仗着陛下宠信,胡作非为,给陛下抹黑。”
程墨笑容不改,道:“程某不敢。今早程某还拥美高卧,令弟华拍门前来告知,他已执掌你名下产业,要我的好看呢。唉,上官太仆位高权重,捏死程某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何必如此大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