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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来说,衙役行刑,也是要看人的。有时候心里同情你或是使了银子。那就会手下留情,出工不出力。可是这二个衙役,此番动手那是格外的卖力。
只听见“啪啪啪啪——”的声音脆如爆竹。那是记记使劲啊!也是,谁叫金三宝卖黑心米呢,得罪的人太多!拿着一样的钱,买到的米却是少了n倍。这二名衙役也早就心里有气,早在金三宝刚刚来告状的时候,就已经看着他目光不善了!心里盼望着今天能够有机会,修理修理他!
虽然这二个衙役也知道,金三宝这样的人物,有钱有势,哪怕是上了大堂也是如此,想要修理他很难。没想到现在却是心想事成,金三宝真的倒霉了!这二个衙役遇到这样的好机会,那还会客气吗!
所以等到最后行刑完毕,金三宝的脸都肿成猪头了,金三宝的脸本来就胖,现在又是这么一通人工增肥,这脸就更加胖了。
“可恶奸商,竟敢威胁本官,现在还有话说吗——”许巍恶狠狠地道。
“呜呜呜——”金三宝却是嘴里吐着血沫,还有一颗被打落的大槽牙。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呵呵——”看着金三宝的这幅模样,许巍得意的笑了:“还真是个贱坯子,非要皮肉吃苦,才肯老实。来人呀,把他带下去。”
“且慢——”方威却是在屏风后面,轻轻说了一句。
“且慢——”许巍一听,连忙大声重复了一遍,然后恭恭敬敬的问道:“大人还有何指教?”
“关于他卖黑心米之事还有一些有待推敲之处。因为事关重大,本官要亲自审讯他。所以,你和你的人都退下去吧!”
“是——”许巍连忙答道。按理说这里是他的办公场所,怎么能让给他人呢,不过此刻的许巍,却是对方威言听计从。只是希望方威看他识趣的份上,不会找他秋后算账!
很快的,许巍和一班衙役走的干干净净。堂上只剩下了方威和他手下的几名西厂番子。不过,堂上那肃杀的气氛却是一点都没有减少,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要知道这些方威带来的西厂番子,那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个个手上见过血。有人命!那里是那些干干一般差使的衙役可以比拟的!
“嗯,先给他看看我的腰牌——”方威冲着手下的一名西厂番子道。
“是——”马上就有一名西厂番子把那枚纯金的腰牌给金三宝过目。“哼——”金三宝哼了一声表示不屑,他认得方威,开始是买米的客人,现在又是到了这儿,显然不是普通人。不过,金三宝此刻脑袋昏昏沉沉的,也懒得多想什么。
只是,等到他看清了之后,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西厂大档头。’这一下把金三宝吓得不轻。心道自己和陈子龙,只不过是民事纠纷,怎么会牵扯到这尊大佬来了!
莫非今天这件事情只是幌子,关键在于卖米的那些事情。一想到那些事情,金三宝不禁浑身打了个冷战!虽说富贵险中求。可是,真要是这种事情暴露了,那可是有十个八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不过金三宝再想想,虽说西厂大档头确实有些唬人。可是他背后的势力那也不是吃素的。那也是跺跺脚京城得颤三颤的角色!而且他们也没有真凭实据,最多只是捕风捉影而已。正所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只要自己牙关紧一些,就没有问题了。出去了之后照样逍遥自在。而且等到我那三儿子知道消息后,也一定会上下活动,来营救自己的。想到这里金三宝打定了主意。那是咬定青山不放松!
第一百九十五章 较量开始(1)
“金三宝,我来问你,你可知罪——”方威上来就劈头盖脑的问道。
“草民不知道,”金三宝梗着脖子道:“草民守法经营,依法纳税。何罪之有!”
“呵呵,我看你是不见不见棺材不掉泪!”方威冷哼一声道:“我告诉你,我们西厂番子不是吃素的,早就盯上你了。你若是老老实实交待,还能从轻发落。不然的话,就是神仙也难救你!”
“哼——”金三宝却是眼睛一闭,不说话了。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呵呵,看来骨头还挺硬啊!”方威微微一笑道。其实前来之前,张麟麒也估计到了这种情况,唐焰焰也曾自告奋勇,要再显身手,施展迷心术。不过张麟麒却是没有同意。
因为凡事都是有利也有弊,迷心术确实神妙。可是副作用也很明显,施用之后,唐焰焰会三天精神萎靡不振,感冒发烧,就像是得了一场大病似的。所以说如果是对付重要人物,那也罢了。用来对付这样的小喽啰,张麟麒怎么舍得呢!
“用刑——”方威一声断喝道。
“是——”马上就有一名彪悍的西厂番子走过来,将地上的金三宝顺翻过来脸朝下,单膝压住金三宝的后背,然后抓住他反绑在后面的双手,拧住金三宝的左手小手指,问道:“你招不招?”
“小民清清白白做生意,有什么可招的!”金三宝哑着嗓子道。
“不错,嘴还挺硬。那就看看,你的骨头是不是和你的嘴一样硬!”这个西厂番子狞声笑道。然后一使劲,就听到金三宝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惨叫,左手小指上面一节已经被拧断。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很快的溢出的鲜血又把骨头染红了!正所谓十指连心,这样一下可是疼极了!
可就这样这个西厂番子还不罢休,又猛地往后一扳,金三宝又是一声惨叫,那小指断裂的经络都露了出来,就像是一只剥了皮的青蛙似的!
此时再看金三宝的手,只见小手指上面那一节怪异地后翻着,断裂的白森森的骨头碴子露在外面,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我问你,招是不招——”这个西厂番子连声问道。
“嘶——”金三宝都疼得说不出话了。不过,他却依旧在摇头!因为他知道,打死都不能招!不然的话,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不错,看你这幅养尊处优的样子,没想到还是条硬汉子。那好,咱继续——”这个西厂番子狞声道。然后问一句招不招,金三宝摇头,他就拧断一节手指头,而且一点都不着急,好像对自己这一招很有信心,非常懂得如何才能让对方更加痛苦,每拧断一节,都要在伤口上不停地搓揉,使断裂的手指骨头搓入伤口,更增疼痛。
不过,看来金三宝对于他背后的势力也是异常恐惧,都已经快疼昏过去了,依旧咬紧牙关,不说一个字!
“住手吧——”这时在一旁观察的方威发话了。他看了一眼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金三宝,点点头道:“看来你也是一条硬汉子。我方威最佩服这样的人。不过,我却是觉得你这样做不值得!——你还是心存幻想吧。想等着你身后的势力来救你!也罢,那我今天就不再为难你。先让你看清形势再说!把他带下去大牢,关押起来!”
马上就有二名精悍的西厂番子,上来吗肩头拢二背,把金三宝带了下去。事情到此就算是暂时告一段落,方威一边派人把最新情况告知张麟麒,一边开始布置人手。进行金三宝的保护工作!
因为抓捕金三宝就是一个信号,标志着敌我双方正式展开殊死的较量!而此时金三宝的分量就显得十分重要了,方威要打掉他的心里幻想,从他身上打开突破口。而敌方呢,为了消除这个不稳定因素,也一定会展开行动。而敌我双方都是做事情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的。所以说,今夜将会是个不眠之夜!
做好这一切后,方威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出了二堂,显得一切尽在掌握。而此时在房顶上,正趴着二个浑身包裹在黑衣服里面的人,只是露出二双精光四射的眼睛,注视着下面的一切。
等到方威走到一处临时征用的办公地点后,(也在县衙内。)四周都是布下了重重岗哨,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方威这才沉声问道里面的一名西厂番子彭希贤,(西厂百户)
“查清楚了吗,刚才房上的是什么人!可是锦衣卫番子?”
“启禀大档头。那二人十分机警,身手也很好。属下等暂时没有查清他的底细。”
彭希贤连忙答道:“不过属下看他的武功路数,不像是锦衣卫那批人,倒有点像是关外蛮夷的。而且他出去之后,也没有和混在县衙外面的百姓中,那二个锦衣卫番子接头。”
“呵呵,看来出手试探一下,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方威冷笑道:“也好,既然如此,那就骑驴读唱本,走着瞧吧!”
而随着金三宝的被抓捕,恰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间,是各色人物纷纷登场……首先是金三宝的三儿子金无忌。也就是那个锦衣卫百户。开始他还不知道他老爹出事了,正在青楼里快活呢!
而等到有巡逻的锦衣卫番子看到开心人米店乱哄哄的,上前一问,这才知道出事了。于是赶忙向金无忌禀报,金无忌一听,这还了得,把老爹请进大牢了,这不是太岁爷头上动土吗!
于是他当即从姑娘的肚子上爬了起来,不过金无忌混到了锦衣卫百户这个位置。那也不傻!从那前来禀报的锦衣卫番子嘴里,知道了此事有大人物参与。不然的话,区区一个县令,是不敢得罪锦衣卫的。
有事情,找组织啊!金无忌身为锦衣卫百户,是很清楚这个道理的。而且他这个锦衣卫百户有些特殊。本身是属于特招的,在锦衣卫内部是个很红的人物,都可以直接面见锦衣卫指挥使!
(因为他的老爹在替锦衣卫做着一桩大买卖。)所以金无忌二话不说,直接奔锦衣卫总部而去。锦衣卫总部设在东安城北,紧挨着东厂大门,偌大个北京城,除了皇城,也就这地方最肃静了,一拐上那条街,街上就干干净净的象狗啃过的骨头,一个人影儿都没有。
其实这里严格说起来并不是锦衣卫总部,而是锦衣卫中最要害的一个部门——北镇抚司!因为锦衣卫指挥使司衙门并不设在北京城内,而是设在天津卫,但锦衣卫最要害部门北镇抚司却设在京城里,因此锦衣卫提督指挥一年倒有大半时间不在天津卫,而在北京城内当差。
北镇抚司是洪武十五年添设,而之所以被称为锦衣卫最重要的部门,是因为专掌诏狱。狱成专达皇帝,不须通过锦衣卫指挥使,锦衣卫官不掌诏狱者亦不得干预其事。
并且可以自行逮捕、刑讯、处决,不必经过司法机构。由此可见其牛气!北镇抚司外部任务较多,一般地方官员见到北镇抚司的人都是恭恭敬敬,一点不大意,称呼为“上差”或“钦差”。由此可见北镇抚司的威名赫赫!
金无忌走进了镇抚司衙门,走过三道岗哨,就径直来到了一座大厅,上面写着一行大字,闲人免进!门口还有二名膀大腰圆的锦衣卫番子守卫。不过金无忌在此多次出入,也算是脸熟了。所以并未阻拦他。进去之后,只见厅上白照壁上绘着一只下山的猛虎,猛虎栩栩如生,张牙舞爪,直欲疾扑而下。大厅内肃静雅然,房中巨烛悬于四壁,照得室内通明,
其中有一人正在灯下看书,精装版的孙子兵法。而且看他的模样正看得有滋有味,此人正是五万锦衣卫番子的总头目——锦衣卫指挥使吴孟明。
“指挥使大人,快快救救我父亲吧——”金无忌一看见吴孟明,马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泣不成声的道。
“咦,你这是做什么!”吴孟明故作惊讶的道(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就在金三宝和陈子龙一起去县衙告状的时候,他就已经得到了禀报。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