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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余何扛。
说完,她再次离开,我看了一眼郑小玉,说咱们还真得挖尸体么?郑小玉说那还能怎么办?我赶紧动手,用手刨了一阵子,才看见郑小玉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了一个锄头,满脸无语的看着我,我赶紧说:我操,我太急躁了。
她摇了摇头,说:你蠢可以理解,但你这么蠢真的没法理解。
那尸体在底下几米深,我特么居然要用手挖,当时真是急昏了头,我也真的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了。我赶紧换了锄头开始刨地,没多久,就看见了一具破破烂烂的尸体,那尸体穿着工服,看起来像是工地上的员工,工服已经烂的差不多了,皮肉上也是一个个蛀蚀的洞口,洞口大大小小的,遍布全身,可以明显看出,他的内脏已经被蛀蚀干净了,骨头上也是坑坑洼洼的,我真不知道那虫子是有多厉害,居然能把人啃成这样,但我也没时间多想,郑小玉让我赶紧放火把这玩意儿给烧了。
可我刚要点火,忽然看到一样东西。
那具尸体的口袋里有东西,他身体已经瘪了,所以口袋里的小卡片更显出轮廓来,我硬着头皮伸手下去,把那小卡片拿出来,和我想的一样,果然是一张身份证。这个人应该是被半路截杀的,身上的东西大部分都拿走了,但是身份证因为放在上衣的内兜里,所以每被翻出来。身份证上显示,这人并不是本地人,叫何显财,看照片就知道肯定是农民工。
我怀疑,也是这个地方的工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地方就又多了一具尸体,这里又多死了一个人。
我们赶紧把尸体烧了,接着拿着那张身份证去找胡寅。
谁知道,胡寅在看到那身份证的一刻,整个人跟僵住了似的,说道:你们,你们从哪里拿到这个的?
我说道:你先告诉我们,这个人,到底是谁,这个人是不是已经死了,如果是的话,他是什么时候死的,为什么你们没有告诉过我,你们到底在隐瞒什么?
胡寅沉默了好一会儿,说:这个人,的确是死了,可是,我们并没有隐瞒你啊……
我愣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记错了,又或者还有别的什么内幕?
“这个人的确是已经死了啊,这个人不但死了,而且尸首都没有找到。”胡寅继续说道,“更不用说他的身份证了。”
我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个时候,胡寅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说道:这个人,就是第一次,死在搅拌机里的那个工人,他的身体都被绞成了碎肉,融在了水泥里,根本找不出来。依照他的习惯,即使是睡觉,身份证都放在口袋里,我们还以为,一起被绞碎了呢……
第一百二十八章尸蛊教
按照胡寅的说法,何显财的身份证永远都带在身上,因为他小时候走失过一年多的时间,后来幸运被找回来了,从那之后。由于家庭的教育和自身心理阴影的问题,他就总是要把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带在身边才敢出门。那这么说来,那具尸体果真就是何显财的无疑了,然而,同样按照胡寅的说法,何显财应该已经被绞成了肉泥,和水泥拌在了一起铺在了路面上,那为什么我们会找到第二具尸体,到底是胡寅骗了我们。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我们把事情跟胡寅说了一遍,胡寅惊奇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
甚至,他还提出了好几个质疑我们的问题,似乎是真的不相信有这件事。
除非他是演技派。
既而,知道查不出什么来的我和郑小玉,告别了胡寅,又回到了当初死人的工地附近。
这里还有工棚,还有工人居住。他们似乎往往是无家可归的主儿,在这里等工程重新开启。
我跟他们聊了会儿,他们都说,以为是国家投资的有保证,没想到也会停工。
从他们口中,我了解到了何显财。
这个人很吝啬,很抠门,总是谨小慎微,但是对人友好和善,所以讨厌她的人不多,想杀他的人肯定也没几个。我问他们何显财死得时候的状况,他们只说那晚上他们睡得很死,根本没听见外面的声音。也没听见有人掉进搅拌机里的声音。
只是醒来之后,有一个工友去开搅拌机,搅出来一堆碎肉、破烂的衣物和鲜血来,才感到害怕。一看人,最后发现只有何显财不见了,身份证也不见了,就是背包还在。
我说,这你们就断定死得是何显财了?
胡寅没说话,表情有些犹疑,后来又说,其实他也只是听这些人汇报状况而已,具体是什么情况他也不深了解。对他的不负责。我心里有些不爽。也有些不安。我觉得,这整件事情上,他很可能会刻意阻挠,如果是那样,我们查案将更加举步维艰。
那么,现在事情出来了。
地下的那具尸体是何显财,那扔进搅拌机里的那个人又会是谁,难道工地上还死了什么别的人么?
对了,不是说,何显财的家人还来闹过事儿么,他们难道也不知道搅拌机里的人不是何显财?是谁误导了他们,目的是什么,就是希望尸体不被人发现么?而且樱说了,这个地方肯定不止这么一具尸体,那这么说来的话,是还有人死了?
那些切腹自杀的家人呢?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现在一切死无对证,是否,也是那些人的阴谋?
我越想越不明白,郑小玉则让我不要继续问了,意思是先回去休息,我们回到住处之后,郑小玉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理了一遍,最后对我说道,目前嫌疑最大的,应该就是那个所谓的秘书了,那个人一直都处于旁观者的位置,这种人往往容易掌握全局,而且,似乎他对我们说的话也对我们有所隐瞒。我问这个人看起来道行怎么样,郑小玉反问我难道感觉不出来,我说是完全感觉不出来,郑小玉点了点头,说,其实她也感觉不到这个人有很深的道行,但话说回来,有没有道行其实并不重要,因为用蛊不需要什么很深的道行,只需要方法得当。
郑小玉说,我们先休息半天,晚上再去山里看看,这回我们可能就真的要下那尸体堆去看看了,说不定要要挖几具尸体,还说让我到时候千万别觉得恶心,我只能摊手说我要吐了那也没办法。话虽然这么说,当晚我们还是来到了那片树林里头,这个时候我们倒是没看到来吃尸体的家伙,只是在月光下头,那些尸体似乎都发着萤蓝色的光芒,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踩过去,我是生怕直接就掉到无底深渊里头去了。
但地面虽然软,但土壤还算厚实,我们走上去后,还算是平稳。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看见一个人影,就站在那尸体坑的南侧,按照我们的判断,他前头不到三米的地方就是那一大堆尸体被掩埋的地点。
这个时候郑小玉忽然说道:我们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我说是什么。
她说:这么多尸体,不可能都是虫子搬过来的,他们不是怨尸,也不可能自己爬过来。随即,她把我拽到一边的树后面,继续低声说道,“这个巨大的尸坑是有人刻意为之,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养尸蛊。用那几具尸体把蛊虫引出去是为了炼蛊,用跗骨尸蛆引导他们是为了吸收灵气,按照道理来说,那条一米来长的蚰蜒应该是第一批炼蛊的蛊王,蛊王要被拿回来养蛊的地方再重新喂养,还要搀和上炼蛊者的精血,这才算把这蛊彻底炼出来。
我问她这是苗疆炼蛊的邪法么?
她说,不是,苗疆炼蛊没有这么复杂。这种炼蛊的方法惊精细的很。养蛊、放蛊、引蛊、走蛊、吸灵、收蛊、二度养蛊。这一系列的方法十分复杂,而且需要不断地布局,不断地引导。这绝对不是苗疆的做法,相反,这应该是中原唯一和蛊毒搭边的教派,南阳尸蛊教,廖家门的炼蛊法。
我看着一直站在前头一动不动的那个身影,我说道:这个人,是廖家门的?
而郑小玉说她不清楚,她现在就是在等待,等待那个家伙的下一步动作,如果他有任何跟尸蛊教术法特别的举动,都说明他肯定是廖家门的人,但是,如果他只是来这里调查的话,那咱们应该就猜错了。
可是,我们等了很长时间,那个人居然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感觉不对劲了,我拉了拉郑小玉,说着不对,这人就算不是廖家门的,也不会站在这一堆臭尸体前这么久,还一动不动吧,就算是有道行的人,这么站着也累了吧?而且这人看着很怪,身子直挺挺的,跟被什么东西夹住了似的,哪有人这么笔直的一直站着的。就算是练什么神功,也不至于一直这样。
我伸了伸手,又说:周围的气息也没变,不知道我感觉是不是有问题。
郑小玉摇了摇头说我感觉没错,周围是没有任何在施法的征兆。
于是,我们两个壮着胆子开始往前走,很快,我们就来到了那站着的人身旁,但眼前的一幕再次让我们呆住了,这的确是一个人,但是却不是一个活人,是一个死透了的人,而且是剥了皮的死人,那人浑身血淋淋的,月光下,那鲜红的躯体显得各位恐怖诡异,他之所以那么只听他的站着,是因为他的双脚被钉在了地上,头部也扎了一根木头钉子,他的身子没有软下去,而是直接僵硬了。鲜血还在他被剥光了皮的身边蔓延,可见死了并没有多久。
郑小玉倒抽一口凉气,说道不好。
我问怎么了。
郑小玉说:这个人可能是我们要找的尸蛊教廖家门的人,但是……这人,是被剥皮匠杀死的。
“剥皮匠?什么玩意儿?”我不由得吓了一跳。
听这名字就觉得够恐怖血腥的了。
而郑小玉说道:剥皮匠是道术下九流中的一门,和尸蛊教一样,是旁门左道,这个人的死亡方式,很像是中了剥皮匠的蛇蜕之术。所谓蛇蜕之术,就是用桃木木钉子把人钉死,接着再以极快极熟练的方式剥皮,他们认为,这种方法,可以把魂魄封禁在皮囊之中,这样就能够驱使皮囊去做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我听着更加觉得说不出的离奇诡异,还一阵阵的恶心。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又有一个影子从旁边走了过来。
我扭头一看,看见一个和我眼前这死去的男子身材相似的中年男人,他眯着眼睛,在黑暗中,一步步往我们这边走来。周围的阴阳之气开始紊乱,但是我并没有觉得眼前这男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豆医叉血。
第一百二十九章剥皮匠
那个男人越是靠近我就越觉得他的行动有些僵硬,但是身体又好像很软,轻飘飘的,风一吹就要飞走了似的。我的灯光打过去的时候,我看见。这个男人一直眯着眼睛,样子非常怪异。
我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手按在了天胎剑上头,郑小玉满头发丝也开始微微浮动起来,那个人,却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大声问对方是谁,那人依然闭着嘴,我发现他的嘴唇特别薄,几乎看不出有嘴唇似的。越是接近,我就越是有种感觉,这个绝对不是活人。
郑小玉的发丝已经伸了出去,朝那个家伙的胸口袭击而去,那人身子动都没动,硬生生的让头发给卷住了,他没有挣扎,却忽然双手抓住郑小玉的头发。狠狠的一拉,郑小玉单脚在地上一踏,稳住身形,立即对我使眼色,我知道这回郑小玉遇到麻烦了,拿出两张黄纸,立刻画出两道惊雷符,一上一下,按照老爸笔记本里的方法朝那家伙打过去。
惊雷符,越是道行高深的人受到的打击就越小。
暗老爸的说法,惊雷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