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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爷,若曦小姐回来没有?”
“牛二,这跟你有关系吗?”
牛二闻听,眼泪噼里啪啦直掉,呜咽道:
“呜呜,国公爷,若曦小姐是不是被妖怪捉走了,我还想做您的女婿呢?呜呜……。”
一个大男人哭的稀里哗啦,可面对牛二的痴情,钱演嗤之以鼻,不过还是对牛二语重心长道:
“牛二啊,别再痴人做梦了,说到底你就是个癞蛤蟆,我女儿金枝玉叶,好比白天鹅,你拿什么养?你一穷二白,穷的叮当响,门不当户不对,你别想攀高枝了,三媒六聘你有吗?你有个毛啊?我再一次警告你,我女儿没有失踪,也没有被妖怪捉走,她是去皇宫找李玉华公主学习贵族礼仪去了,休要胡言乱语,更不要胡思乱想了!”
正文 524 回归
牛二哭的更厉害了,一把鼻涕一把泪,边哭边抹,一张脸像个大花猫似的。
钱演见牛二还不死心,继续雪上加霜道:
“牛二呀,不说别的,你看你的名字起的多么俗气,不过跟你很像,长得像头牛,还很二,俗话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天生就是个穷光蛋,别再白日做梦了,我国公府的门槛太高,你是迈不过去的,我看咱村里的玉凤不错,脸大,胸大屁股大,腚大生儿,明天让你母亲去提亲吧?”
牛二不哭了,擦擦眼泪和鼻涕,认真道:
“国公爷,玉凤比我还男人,我享受不了,而且有一点您说错了,牛二是我以前的名字,以后请叫我牛奋,您女儿貌美如花,有道是鲜花就该插在牛粪上,所以我俩很配,另外您家的门槛一点都不高,……。”
说着,牛二“咚咚咚”几步来到国公府的门口,一脚跨过了国公府的门槛!
不愧叫牛二,货真价实的二货,钱演不屑与牛二说话,迈步就往集市上走,身后远远传来牛二坚毅的话语:
“国公爷,您放心,我牛奋生是若曦小姐的人,死是若曦小姐的鬼,虽然你不仁,但牛二不会不义,无论您是您哪一天变傻了,还是胳膊腿摔断了,牛奋必当替若曦小姐尽孝,另外,等您百年之后,我必定抬棺尽孝,您安心的去吧?”
钱演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回转身脱掉鞋子,使劲丢向牛二,而后破口大骂:
“好你个牛二,竟然诅咒本国公爷,纯属大逆不道,你全家都死了本国公也不会死,信不信本国公将你法办,让你下半辈子在监牢中度过?来人,将牛二这个刁民捉住,把他的嘴给缝上!”
还没等侍卫冲上去,牛二捡起地上的鞋子撒丫子就跑,边跑边喊:
“老丈人,反正你家有的是钱,这双鞋我拿去换酒喝了?”
看着牛二笨拙的身影,裤子都掉下不少,腚沟都露出了一些,出奇的,钱演没有派人去追牛二,眼睛里还有些湿润,不禁笑骂道:
“这个二货,脑子一根筋,都不带转弯的,看看人家狗剩,大毛,孩子都有了,这个牛二却还死守着自己那个生死未卜的闺女,真是痴情一片,对我还知道尽孝,比王恒那个小白眼狼强多了,只是,唉,即使我闺女回来,有王恒那个小王八蛋在,注定你这辈子只能在梦中想想了?”
想起王恒,想起闺女,想起儿子,想到百年后自己老无所依,和王氏孤苦伶仃,郁郁而终,钱演不禁老泪纵横:
“参儿,若曦,你们在哪?快回来吧?”
话音刚落,钱演的耳畔想起一声带有哽咽的天籁之音:
“父亲,女儿回来了!”
这个熟悉而又亲切的声音近三年来只是在梦里听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耳目不灵,老眼昏花,看来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钱演摇摇头,叹口气,有些凄凉道:
“岁月催人老,岁月是把杀猪刀,老了,老了,唉,今日脱下鞋和袜,不知明日穿不穿,钱二,你说老爷是不是老了,刚才竟然听到大小姐的呼唤?”
就听钱二“嗷呜”的一嗓子,一把拉住钱演的胳膊,无与伦次道:
“国公爷,国公爷,你看,你看,咱们身后那个女子怎么和小姐长得一模一样?真是怪哉?”
钱演猛地回头一看,眼珠子瞪圆了,然后闭上眼睛使劲揉了揉,然后睁眼一看还在,钱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对钱二急切道:
“钱二,使劲打老爷一下!”
三年来,每当钱演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时,就让钱二打自己,这次也不例外!
钱二也不客气,像往常一样抡起大手照着钱演的肉嘟嘟的腮帮子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过后,钱演顾不得疼痛,老泪纵横道:
“女儿,真的是你吗?”
“嗯,父亲,是女儿,这不是梦,以后我再也不离开您和娘亲了?”
说完,钱若曦几步来到钱演近前,一把扑进钱演的怀中,失声痛哭。
直到钱若曦扑进自己的怀中,钱演才确认这不是梦,不禁搂住钱若曦,喜极而泣!
看到父亲安然无恙,精神头倍足,钱若曦这才放下心来。
骤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牛二像一头疯牛般飞奔而来,大肚腩晃得厉害,气喘吁吁,鼻钉泡都冒了出来,边跑边提裤子,眼放奇光,口中还欣喜若狂的咋咋呼呼道:
“国公爷,是村花回来了吗?太好了,回头就让我母亲到您家去提亲?”
怎么哪都有这个二货捣乱?钱演一皱眉,冲门口的侍卫道:
“放狗!”
从国公府一下子窜出两条牛犊子似的大黑狗,狂吠着朝牛二而去!
“尼玛,来真的,老丈人,我不会放弃的,村花,只要你和王恒一天不入洞房,我就还有机会,我不会死心的!”
没有理会牛二的胡言乱语,突然,钱若曦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一路小跑进了国公府,边跑边哭,边哭边喊:
“母亲,我回来了,不孝女钱若曦回来看您来了?”
后院的佛堂之内,香烟袅袅,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手持佛珠,跪在蒲团之上,双眼紧闭,正在潜心祷告。
忽听外面传来女子的啼哭和喊叫声,声音真实而又熟悉无比,美妇的口中喃喃自语道:
“是曦儿的声音,是曦儿的声音,是我的曦儿回来了吗?”
顷刻之间,美妇泪流满面,狂奔而出!
……
村花钱若曦失踪三年后返乡的消息不翼而飞,在五行村乃至整个县城都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人们奔走相告,国公府门口人影不断!
不过,村里的流言蜚语渐渐传出了不少:
说钱若曦是被妖怪掳走,三年了,肯定不是清白之身了,残花败柳,伤风败俗,是个不祥之人,说的有鼻子有眼,为了五行村的清誉,应该逐出五行村,钱老太爷为此由人搀扶着亲自去了不下三趟国公府。
不过,每次都失望而归,而且钱演放下话来:
女儿是去皇宫找李玉华公牛学习贵族礼仪去了,并非被妖怪掳走,而且还和李玉华结成了姐妹,所以女儿等同于公主,污蔑公主可是死罪!
正文 525 上门
钱若曦回到国公府以后,看不到弟弟王参的身影,不禁有些纳闷,于是好奇道:
“母亲,参弟呢?”
一提起“王参”两字,王氏双唇紧闭,而后勉强一笑:
“他呀,被你狠心的父亲送去县城的私塾了,说是那里的教书先生教的好!县城离家远,所以有几个仆人跟随你参地住在县城!”
钱若曦深以为然,没有再追根问底。
过了几天,钱若曦提出要去县城逛逛,顺便看一下弟弟,就问王氏王参在哪个私塾读书。
王恒一句话也不说,纸终究包不住火,随后不禁泪如雨下,捂住嘴,一头趴在床上,只能听到低沉的呜咽声!
钱若曦内心“咯噔”下子,感觉事情不妙,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而且潜意识里认为此事很可能与表弟王恒有关。
女人的第六感向来敏感,钱若曦脸色大变,紧张兮兮的问道:
“母亲,您到底是说呀?参弟到底是怎么了?”
好半天,王氏抬起头来,看到母亲伤心欲绝的样子,钱若曦的心仿佛在滴血,拿出丝帕心疼的替母亲擦干脸上的泪渍。
王氏叹了一口气,娓娓道来。
最后王氏说道:
“唉,你表弟说王参是为了救他才会这样,还让我和你父亲放心,说肯定会还我们一个活蹦乱跳的王参,只是,只是,母亲的心里没有底,……。”
说着说着,王氏不禁又哭了起来。
钱若曦经历魔族之事后,沉稳了不少,见识的更多,眼界不再局限于普通寻常百姓的认知,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人可以御空飞行,可以起死回生,有妖兽可以开口,有仙人可以变化!
表弟王恒也不会无的放矢,既然说可以救活参弟,那么很有可能是真的!
钱若曦细心的劝慰起母亲来!
无论如何,钱若曦的到来,为死气沉沉的国公府注入了一丝生机,焕发出无穷的活力。
女儿都是母亲的贴身小棉袄。
王氏终于走出了佛堂,脸上终于露出了笑脸,国公府终于有了笑声。
一双儿女已经回来了一个,王氏很知足,几乎寸步不离的守在女儿身边,生怕一松手,一闭眼,女儿就回离开自己似的。
钱演却还在为自己百年后的家业无人继承而发愁。
两人分开后在女儿重新归来后终于同房了,第一天夜里,钱演居然腆着脸和王氏商量着再要一个,自己两人都是奔五十的人了,说出来也不嫌害臊,羞的王氏直接反驳了回去:
“没门,你个老不羞,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得出口?要生,你自己去生,或者找你的蚩莹,找老娘,没门!老娘有若曦就已经足够了!以后,不准踏进老娘的卧房一步!”
说完,怒气未消的王氏一脚把钱演踹下床,钱演穿着短裤,冻的瑟瑟发抖,心里更是如坠冰窖,欲哭无泪!
钱若曦通过猪九戒,知道了蚩莹的身份,并没有刻意刁难这个被牛魔王当枪使的可怜女子,反而有些同情她,两人相处的还算融洽!
当从钱若曦口中得知蚩风被王恒一把火烧死后,蚩莹激动了,脸上竟然露出欣喜的表情,一双眸子里噙满泪珠,仰天长叹道
“苍天有眼呢,人在做,天在看,这都是报应啊,这个色魔也有今天,死的好,死的好啊?”
随后,钱若曦从蚩莹口中得知蚩风在魔族作恶多端,像匹不知疲倦的杂交野马,看到稍微有姿色的女子就不会放过,或威逼利诱,或花言巧语般欺骗,无所不用其极,蚩莹就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当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场景成为蚩莹这些年来的噩梦,聂于蚩风的淫威,还有家人需要自己照顾,蚩莹忍辱偷生活了下来!
蚩风还把自己训练成奸细一类的“魔族精英”,负责刺探敌情,刺杀一类的任务。
第二天,蚩莹找到钱演,提出一个令钱演大跌眼镜的要求:
不做钱演的小妾了,改做钱若曦的婢女!
看着楚楚动人的蚩莹尤其那双勾魂摄魄的双眸,钱演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颇有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感触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