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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这时,只听”砰”一声,一人飞堕到一案上,桌案倾倒,周围杯盘狼藉。傅彻四人举目看去,坠落之人正乃魏风,他是被赵云一掌击飞的,伤重不起。赵云七分醉三分醒,斜身指着魏风,醉醺醺道:“今日我且饶你一命,你若死不悔改,下次再见可就没这么好运了。”木漱菱睨视赵云,玉脸煞寒,柳眉竖起,杏目隐泛杀气。赵云剑眉一扬,傲然挺身道:“大圣女看不过眼想为他出气吗?”
木漱菱有自知之明,以她自己的武功决非赵云之敌,欲铲除赵云除非能惹起众怒,可在座之人与赵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岂会触犯赵云这等绝世高手,所以她强行按住一口怒气。水芙香笑道:“赵公子武功一日千里,可喜可贺啊。”赵云不领其恭维,拂袖道:“你离我远点。”水芙香笑容未敛道:“在我看来,凭赵公子此时的武功,决不在当年江湖正邪十大高手之下,在这酒楼更可说无敌了。”
欧阳修年眼界之高,普天之下莫出其右,他从赵云出招的速度力量判定赵云武功已不输当今各大派掌门,酒楼中除却难测深浅的傅彻,几乎无人可与之匹敌。世上新人赶旧人,他才几月不履足江湖,江湖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秦怀远目睹赵云带醉逞威,武功之高惊世骇俗,自叹弗如道:“欧阳老哥,看来天下高手得重新排序了!”欧阳修年道:“江山代有才人出,而今正值末世,天下大乱、才人辈出,高手难以一一罗列了。”
楼启农道:“英雄美人相得益彰,乱世出英雄,美人亦如雨后春笋涌现,谁能想到这小小酒楼会出现这么多绝世佳人呢!”欧阳修年捻须笑道:“还是秦老弟福泽深厚,生了个天仙般的女儿,又有了个武功足以冠绝古今的外孙,难得的是这小外孙坐拥三美。”秦怀远却有一些伤感,叹道:“天妒英才,红颜薄命,彻儿如今锋芒毕露,树大招风,我就怕他要步父母后尘呀!”欧阳修年道:“秦老弟你过虑了,傅彻这孩子不但不是短命相,而且身上隐约有一股仙气,注定是福大命大之人。”
傅彻看赵云大展神威,不胜欢喜,朝他遥递一手势,以示祝贺。赵云冲他笑了一下,意兴阑珊,其后又回了一手势,让他小心处理与三女关系。傅彻见他半醉不醒还关心自己的感情事,内心感激,暗暗责怪自己耽于儿女私情,没能与这可敬的兄长好好叙叙,也不能为他分忧。萧菲儿酝酿许久,得不到开口机会,这可等不住了,抱怨道:“三人切,你到底要听不听?不听就走。”
傅彻笑了笑道:“不急,你说到天亮我也听。”萧菲儿打开话匣子道:“你走后第二天,爹爹告诉我你有要事连夜离去,不久就会回来。我起初很生气,决心重见时要把你剥皮拆骨。”傅彻听得不寒而栗,手足冰凉。萧菲儿得意微笑,捏捏他耳垂,接着道:“可是等了两个月还没有你的消息,我就知道事情不对劲,又去问爹爹,爹爹叫我再多等些时候。又过了三个月,我已经破译了那怪异文字,但你就是不出现,于是我决定出来找你,爹爹不同意,把我关了起来。他关我我就绝食。”
傅彻听她破译了那篇怪文字,也就是说采生妖术可以破解了,满口称赞,溢美无限,待听她说自己绝食,不禁失笑道:“你绝食有什么用,又饿不死!”萧菲儿瞪了他一眼道:“你晓得我可以不吃不喝,爹爹可不知道,他当时吓坏了,答应择日带我出蜀寻你。可那坏透了的张青鼎又来惹事,爹爹杂务缠身便离不开。幸好黄大哥和湘蓉姐姐尚在蜀中,而吴剑鸣、司马尚、李泽进及孙志聋们得知琴儿安全回去,又殷殷切切赶到蜀中准备提亲。爹爹没空处理这闲事,他们便来讨好我,我就叫他们与黄大哥一起保护我和湘蓉姐姐出蜀了。我们途中遇上了张鲁,他又要抓我,可黄大哥武力高强,他非但偷鸡不成,反而身受重伤。此后我们到梓潼碰上一对新人成亲,那新郎叫卢远浩新娘叫方紫茹,他们听我们不时提及傅彻,便问我们找傅彻何事。我们又没不可告人之秘,全都告诉他们了。没想到他们认识你,指点我们去汉中。一到汉中我们就遇到两个大无赖,他们在官道边开了一小酒家,自称什么西山双虎,见到女孩子眼睛便发直,李泽进出手教训他们一顿,他们倒乖乖了。我们想他们在路边开酒家必定消息灵通,便向他们打听,不想这两个倒霉鬼还真认识你,又指点我们来长安。我们在来长安路上听闻董卓召集天下豪杰开什么武林大会,我想你三人切勉强也算个有名有姓的人,弄不好会打肿脸充好汉,那样即可相遇,果真不负所望。”
卢远浩情动上苍,与方紫茹有终成眷属,秦婉婷死也可以瞑目了,傅彻一块心事落下,笑道:“西山双虎贼性不改,不过他们为此已遭了多回暴打,往后只怕是有心无胆,只心动不行动了。”萧菲儿道:“他们不要脸说是你朋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说你傅彻若胡乱结交些狐朋狗友,我就打断你的腿。”傅彻又是一阵寒战,恂恂道:“不至于这么严重吧?”萧菲儿秀眸一张道:“就是这么严重,你怕了吧?”
雌威发作,傅彻不怕才怪,顾左右而言他道:“桐儿,轮到你说了!”甄桐抬眼望望窗外,夕阳西下,彤云密布,有下雪的可能,悠然道:“其实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风平浪静你不见了后,两位姐姐都认为你凶多吉少,可我感受到你的生命气息,便在无花岛等候。而一品堂在风浪中遭受巨创,元气大伤,穆姐姐一鼓作气,一举将他们赶出无花岛。由于穆姐姐和陆姐姐言归于好,无花岛和神龙岛也前嫌尽弃,两岛齐心协力,在两位姐姐带领下,歼灭了阴阳门掌门蓝瀚天及其余孽。此时你也通过红喙灵鹫传书报平安,所以我便和陆姐姐回中原。神道一些教众叛变,但陆姐姐一回很快就平息内乱,之后她又艘回总坛。我到总坛后关东州郡正兵伐董卓,袁绍曹们因为敬重你这护龙宗主,顺带尊重上我,我出了几个主意,董卓手下勇将猛士不少,可缺少谋士,几次交战皆一败涂地,便火烧洛阳迁都长安,我也就跟着到长安了。”
她说的轻描淡写,但傅彻能想象得到其中的惊险,赞道:“桐儿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董卓败在你手,也该无怨无悔了!”甄桐略显感伤道:“你没见过战争杀人,不知道那有多残酷,一战下来尸骨如山血流成河,我是不愿也不敢再见了!”傅彻这才明白甄桐为什么不想谈及自己的遭遇,毕竟她见了太多的流血牺牲,她心里有太多的不忍。傅彻轻轻将她搂入怀里,情到深处无语相怜。
第四十六章 物是人非归故地 口传心授摄群豪(1)
夜色降临,雪花洋洋洒洒飘落。刘重恩饮一口酒,咒骂道:“这他娘的什么鬼天气,快五月了还下雪。”他说话之际,长安大街上兵流涌动,顷刻间将酒楼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包围住。傅彻剑眉深蹙,料大有麻烦。甄桐道:“别担心,董卓志在收买人心,这里江湖人士众多,像你外公他们都雄霸一方,董卓有的是地方要倚靠他们,不会乱来的。”
兵士整齐立定,十余人从中缓步走出,进了酒楼,一会儿已上了二楼。为首那人身高体壮,英武逼人,乃人中吕布也。吕布之后除了李良举、段大、蔡元通及宝树等人外,还有一人傅彻认识。那人身材高瘦,一袭黑衣,削瘦的脸上尽显阴狠冷酷,他就是当日在祁山自称五谷先生徒弟的玄衣中年陶谦益。可事后证实五谷先生未死,并且击杀了顾成忠,由此可见这陶谦益亦非善类。他离吕布最近,几乎衣袂相贴,据此可知吕布对他极为信任。傅彻在祁山就觉得陶谦益脸面有古怪,此时精于易容,行家看门道,立即断定他经过易容。
吕布拱手道:“太师得知诸位英雄准时来参加武林大会很是欣慰,特命本帅前来慰问大家。”秦怀远和楼启农等四大世家家大业大,不能正面与董卓为敌,虚与委蛇。吕布身高望远,哪能没发现傅彻四人,他手一挥喝令道:“将这叛贼给我拿下。”段二虽是被张飞一脚踢飞撞到门槛,脑浆迸裂而死,但段大始终认为罪魁祸首是傅彻,若没有他傅彻捣乱,刘关张三兄弟早就一网成擒,哪有反抗之力,此刻狭路相逢,大仇焉能不报。
段大大喝一声,一马当先冲向傅彻。傅彻艺高胆大,看也不看敌手,学刘重恩信手弹出一竹筷。他的力道岂是刘重恩可比,竹筷如离弦之箭破空而出,势不可遏。段大早知他武功了得,可断料不到高强如斯,百忙中挥掌拍击,拟将竹筷击落。可怜他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更低估了傅彻的功力,一错再错,无药可救。众人只闻“嗤”一声,竹筷已穿透段大手掌,余势不减击中梁柱,整根没入。
段大出师未捷手先伤,老脸无光。吕布沉喝道:“这贼子大胆反抗,格杀勿论。”蔡元通和傅彻从龟兹斗到中原,可谓积怨已久,加上去年在长安被傅彻打伤,差些一命呜呼,新仇旧恨何能解,他和宝树秤不离砣,互相交流个眼色,一左一右夹击傅彻。傅彻还是没起身,随手弹出两竹筷,竹筷去势更劲。蔡元通和宝树有了段大这前车之鉴,哪会重蹈覆辙,二人稍一侧身避过竹筷,攻势不缓。
他们俩避过了竹筷,可竹筷不长眼,星驰电掣直奔吕布。吕布躲避一根不成问题,两根齐至便不敢托大了。他身后的陶谦益恰时伸出一手接过一只,吕布撤步闪过另一支。陶谦益手与竹筷甫一接触,身体如遭电击,腾腾后退三步方始站稳。吕布见状色变,问道:“先生,你怎么样?”陶谦益舒缓一口气道:“叫他们住手。”吕布当即明白傅彻棘手,己方无必胜把握,为免损兵折将,偃旗息鼓方为上策。
但他不甘心,尤其是当他见到甄桐、梁絮和萧菲儿三女围绕着傅彻时,便妒火中烧不能自制,他横视群豪,果决道:“此人不除必成后患,今日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得将他就地正法。”他心意已决,陶谦益劝之不动,附在他耳边低语说了几句。吕布点了点头,低声吩咐手下一将领,那将领匆匆离去,不知搞什么名堂。
傅彻见筷子没伤到蔡元通和宝树二人,笑道:“你们武功有长进了!”右手虚拍拒挡蔡元通来势,蔡元通猝然气短力虚,连连倒退。傅彻手腕一转,真气转向迎击宝树。宝树身具天竺佛家功,至刚至猛,可降龙伏虎。两力中途相逢,宝树初时只感对方真气虚晃晃,威力不大,后来猛觉对方真气虚不着力、绵里含针,无孔不入,自己的佛家内力竟被锁住,如同死力,挣脱不得、重发不得。
傅彻遥遥一招手,真气四处流窜,侵入宝树奇经八脉,宝树轰然倒地,打滚哀号,惨状可怖。蔡元通举起的手又放下,想逃不敢逃,在这冰天雪地汗水涔涔而下。甄桐、梁絮和萧菲儿见宝树的惨况都想起傅彻真气散开时的情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三女异口同声道:“饶了他吧!”她们金口一开,即是金科玉律,留给傅彻的选择只有顺从。傅彻封住宝树穴道,散去注入其体内的真气,待真气散尽,旋即解开他穴道。
宝树委顿在地,嘴唇惨白,棉人色。傅彻将一股输进他体内,助他复原。宝树浑身剧颤两下,重新抖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