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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大牛听罢,面色大惊,他越发觉得冬云妹妹不是姑娘家,竟然劝说他去逛窑子。
书~!他若真的去了,别说小娘子饶不过他,他自个的娘亲就先得要打断他的一双狗腿。
网~!然,大牛不得不说,冬云妹妹替他出的主意又一次实现了他的愿望。
从此以后,他与小娘子如漆似胶,倒是舍不得分开一刻了。
大牛心满意足之时,却不会明白造成他与姚家小娘子成为天造地设的一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不会明白一切偶然的背后,究竟有多少必然包含在内。
冬云并没有跟大牛说起过,那姚家小娘子,自打她偶尔上香时亲见过一面,便知那姚家小娘子并不是一个保守的姑娘,且性子里隐有些女尊的潜质。
之所以多事指点这桩婚事,或许是怜惜那姚小娘子出现在男尊女卑的古代社会里是多少不容易的一朵奇葩,便有意成全她,做了些手脚,给她找一个不太蠢又有机会对她好的人。
又或许是冬云受够了叔叔连枝山一家三个儿子,却个个愚痴,她不得己之下,给大牛指上一家稍有家底,也有些管家本事的小娘子为妻,只望他们这一家人先能护住自个若大的家产,将连家好好经营下去,切不可犯了什么低级错误,将连家的大好前景给葬送了。
无论何时何地,冬云的心里始终坚信靠人不如靠己。
就拿如今与连家关系最为密切的沈家来说,沈家若不是因为出了个沈家小公子,只怕冲着连善工坊做出来的那些古怪玩意,沈家早就要将连家拆了吃光光了。且沈家小公子之所以不计成本,不计较太多,完全是因为喜宝之故,然这便是爱情吗。
可是,恰恰是这种只有付出没有丝毫回应的爱最为不可靠,有爱还不如有欲来得痛快和干脆,至少身体不会撒谎,人心却是叵测难懂的。
所以,冬云比哪一个都更加盼望田儿能够高中,而连家的血亲们最后一个个都能派上点用场,免得哪一天被人拆骨剥皮,死相难看。
话说,有此遭遇的大牛,便多了收集春!宫图的小小癖好。
他与沈家小公子一番闭聊话下来,以为沈家公子与他一般,少有经验,不然怎么会与他这般对味,说出对女人一般无二的看法来呢。
只怕,这可怜的沈家小公子身边可没一个能干的冬云妹妹,可以替他解除窘境的时候,大牛便看在弟弟的份上,好心好意的帮他一把,将自己最为满意的春!宫图送与他。
倘若沈子志知道大牛送他春图是这样一个心路过程,恐怕会先瞪绿了双眼,哭笑不得起来。
这时候,两扇雕花门被人从外头打开,三道轻盈的身影依次踏了进来。
子志更加蜷曲着身体,生怕被她们姐妹仨一下子瞧个一清二楚的,那他的面可要被丢尽了,更加莫要说他本是抢在今天代表喜宝可以嫁婚的第一天,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前来表白心迹的了。
“大姐,你为何愁眉深锁?”喜宝看定大姐在笄礼行至“三加”时,有些魂不守舍,且又频频往外头张望着。
“二妹多虑了,只是大姐一时累乏了,浑身不太得劲,这便有些失态了。”
春花有意遮掩的回答更加叫人起疑,喜宝和冬云歪过头来,打着多疑的眼色。
正当这时,一个小丫头碎步闯了进来,她附在大姐耳朵根处绷紧脸色叮咛了一会,喜宝就见大姐的神色慌乱了起来,并且大姐举步就要走。
喜宝见了,越发觉得大姐有事隐瞒了她和冬云妹妹,正要发问,就听得冬云拉住大姐的一只手臂,道:“大姐,究竟有何事,这般慌张,为何不在这里换了这身繁重的发钗,再走?”
喜宝信手一指三人头上的饰物,也来劝道:“是啊。大牛指了我们到这清静地更衣稍适歇息,好避过那些多事的婆子,大姐为何不喝上一口茶水再走呢。”
“妹妹,此事突然,姐姐先去看一看,回来再与你们说。”说罢,春花双手提起长裙,三步并作两步,匆匆跑了出去。
大姐身边的那个小丫头也跟着跑了出去。
冬云狭长的眉眼忽尔一动,然后她脸色不甚好的对喜宝道:“我看大姐,是与那家子商量好的,只等今天她及笄,便由那家子人送上订亲之物,插于发髻,好叫大家都死了那份阻隔她嫁阿贵的心思。”
“啊……”喜宝听罢,大吃一惊,她怎么也想不到性子温婉的春花姐会瞒着她们两姐妹如此行事,难道真是她和冬云错了吗?
“这可如何是好?”喜宝心里好一阵乱。
“只怕这事出了点意外,要不然,大姐不会这般着急,你也莫要着急,暂且呆在这里稍加歇息吧。兴许,大姐还会回来呢。”冬云斜眼撇了斗橱下方的那角属于男人的衣角一眼,稍后,若有所思地对喜宝笑了笑,便道:“且听我的,你呆在这里等信息,我跟着大姐。”
“好,妹妹小心些,但莫要逼大姐逼得紧了。归根结底,我们也有不少错处……”
冬云妹妹一走,喜宝更加无心享乐了,她喝退了随即奉茶过来的丫头们,只肯独自呆在这里发闷等消息。
喜宝来回走动了一会,便觉头皮发紧,只感到四肢身体各处越发紧张起来。
因是新盘的发,喜宝尚且没能适应过来,她便伸手拔钗,墨云如盖,顷刻间倾倒了下来。
不远处那双眼睛简直是看直了,只感口鼻处津液湿漉漉。
紧接着,喜宝又想要除去那层厚重的长袖礼裙,只就着里衣适当放松一会。
正当她起解腰带时,就听得一个男人疾呼道:“小宝,别解开它——”
喜宝浑身上下齐激灵,她猛地回转过身来,手指着可疑却又空空如也的空气,厉声道:“是谁,躲在这。”
“小宝,是我啊!”子志悻悻的从角落里走出来。
“子志,是你,”喜宝见是子志,面色一松,但转眼却又着恼道,“——你为何会在这里躲着?”
“我……我、”子志刚开始想说田弟让他过来取件东西的,但转念一想,又觉不妥,便直接道来,“小宝,我是来参加你们的笄礼,可惜却因未曾婚娶,被你家长辈拦在外头,不得己,不就自个想着法儿爬上墙头到这来等你来了嘛。”
“你真个是顽皮。你且在这躲好了,到天黑,我再送你出去。
你若不仔细藏好了,叫那些长嘴巴的婆娘们看见,指不定要飞出什么谣言来呢。你可莫要来坑我啊!”许是喜宝刚因笄礼学过不少规矩,这规矩到她嘴里便似信手拈来,张嘴便来。
喜宝一本正经的模样着实可爱,她小嘴儿气鼓鼓的,一双大杏眼却是闪闪发亮,再听她几声童言童语,唬得子志差一点笑歪了脸。
他不由得俯身过来,并且伸手摸紧了喜宝的小圆脸数下,这时,他的指节处仿佛塞满了笑意,不时传递回来一漾一漾的激颤。
这样的喜宝才是真正迷人的,他家的人或许不觉得,但他却是深深以此为念。
子志不禁笑得异样开怀,一对眸子闪着深邃的光芒。
“小宝,今天你可真美!倘若能够天天见着这样的你,那就好了。”
喜宝愕然而视,她伸手抚过子志的额角,又抚向自己的额角道:“子志,你莫不是糊涂了,便是我能天天见你,望云山庄离这千里之遥,我要知道你如何像鸽子一样飞来飞去。”
话虽如此说来,喜宝却觉得今天的子志似有所不同,偏又不觉得哪里不同了,只是有一丝异样的感觉从他身上一波波的传递出来。
方才不觉得,现在子志觉察出,他几乎像是依在小宝身边,离得这般近,顿时想起他的来意,子志不由得口干舌燥起来。
但恐过于直接会唐突了佳人,他便试探喜宝道:“笄礼一过,小宝你终于是长大成人了,只怕再要不久,前来上门提亲的婆子都要踏破你家的前门了。”
想起婚事,喜宝念及自己还有大姐,没一个顺心顺意的,她便惆怅着道:“切莫再提此事了,倘若大姐婚事不顺,我排行第二,万没有比大姐还要早嫁的道理。唉,方才你也听见了,我家大姐还不晓得跟阿贵究竟有戏没戏了。”
子志信以为真,当下便想着是不是要先替喜宝的大姐春花做起媒来,才能让他顺利抱得佳人归。
然,喜宝突然多心起来,她竟使诈,将子志背过一只手去的布包抢了来,且低下头正要打开。
“我来瞧一瞧,你究竟带着什么好东西来……”
子志登时目瞪口呆起来,他匆匆伸手前来抢夺,可是喜宝手快,己然双手抖动开来。
情急之下,子志俯身而下,又伸手借摭挡住喜宝额面的刹间,一个错神,竟将喜宝一把推入自己的怀中。
两人的身影旋即重叠在一起,难以分开。
喜宝只觉身子不稳,怎地一个回旋,就叫子志压在身下去了。她杏目扩张,显得异常惊愕和小许慌乱。
子志见得佳人就在他的口鼻之间茫然失措,紧接着,他的心口处因她而怦然跳动,他不再犹豫,索性直接便睁着双眼亲吻了下去。
恍然间子志的嘴唇骤然探了过来,喜宝只觉她的唇被他含而如啜吸在他的嘴里,感到一阵柔软而潮湿的醉意。
她虽浑身上下没有像他人描述过此番情景时那样有若电弧划过的触感,却因子志的阵阵情难自禁的颤动,而有所感应。
喜宝这才发觉,原来子志在她心中并不全然只是个朋友,还是一个精力旺盛的男人啊。
可是,她明明喜欢的是师父啊!为何会对子志的贸然侵犯做出如此反应,虽不曾欲拒还迎,却也不像愤然悲怒啊。
在喜宝看来,她深以此为耻。
突然间,她想起琏子好像对她说过,女子天生易惑,而女子感性的思维往往会将人不断带入深渊和危险的漩涡,其实,女子当觉出不对味来时,就该当断则断,免得事后纠缠不清,反累自身。
喜宝不禁要问自己,方才那样只是因为女子天生易惑,当断不断吗?
喜宝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间楼阁的,只是当她对子志说些什么,又提步出来时,她心中慌乱不己的感觉犹在心口上。
不知不觉便回到自己的闺房中。
一阵轻风曼舞,吹抚动桌案上的兰香阵阵,喜宝见桌案上多了一幅丹青画像。
隔着数步之遥远远看来,好像上面绘着无数个小人儿。
一打眼竟有些眼熟的样子。
喜宝不禁心跳加速,她扑了上来,但见一个个活灵活现的小人儿,或笑或顽或嬉,无一不同,顷刻间,喜宝的杏目充盈着满满的泪水,大滴大滴的热泪紧跟着夺眶而出,似洪流一样飞落下来,就嘀嗒在她的手心手背上。
灼热的泪花仿佛烙印着她那颗突然短路发烧的心。
喜宝双手紧紧的按住桌案,仿佛稍一松开手心,身子便要失去重量跌落下去。
92、吻中动惑飞画入香闺 。。。
冬云撞见神色阴郁的沈子志走出来,然后绕着道,摸进此间门来,就是见到这样的情景。
喜宝正对着一副曾经被她毁去一个副本的画像无声而泣。
冬云不禁心间感慨万千起来。
喜宝抬起婆娑泪眼,两眼茫茫然地对冬云道:“师父将它送了来,究竟是何意?莫不是要与我恩断义绝?”
冬云伸手轻抚着喜宝的双肩,安慰道:“他要是想与你撇清了关系,这倒也好了。如今他可是大富大贵,前途不可限量,咱们可是高攀不起啊!俗话说得好,长痛不若短痛,妹妹知你对你师父一片真心。可是女子真心弥足珍贵,也该放到合适的地方去珍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