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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校尉,你还没回答本宫,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目前她最急切想知道的。
冷静下来,包安邦扫了卡瑟咨一眼,默不作声。(奇*书*网。整*理*提*供)
卡瑟咨调侃道:“大莫的皇后,需不需要本将军出去啊?”
水灵灵摇了摇头:“将军的地方,有什么事能瞒过将军的耳目,何需出去。却不知将军在本宫身上下了什么毒,浑身酸软无力,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方才拍开他手的一下,已用尽它所有力气,而力道是原来半成都不到。
出去了,就听不到了么?
包安邦猛然大惊,慌乱异常地注视着水灵灵依旧平静如水的脸庞,有些苍白。
“不愧为大莫的皇后,聪慧绝顶,”卡瑟咨不曾想到,她设计掳来准备做人质要挟大莫军队的皇后,不仅有胆识,更是冰雪聪慧,“大莫的皇后,你喝了本将军命人下在茶水中的‘绵绵散’,至少要等上半个月,药力才会过去。不过,就算药力过去了……”
“本宫也别想逃。”水灵灵结果他的话说道。
“不错。”
无所谓地眨眨眼,水灵灵瞧着包安邦,示意他说话。
于是,包安邦将自己之所以被抓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来,一边说,一边不时恶狠狠地瞪卡瑟咨几眼。
自从那日在段野衫营帐,水灵灵一脸淡漠的训斥了包安邦一顿后,他一边调集人手上白梨山采药,一边请董大夫在最短时间内治好自己的伤。
当晚,伤口愈合的差不多的他,感觉伤口奇痒难忍,营帐里又闷得厉害,便策马出军营,在广阔的草原上尽情奔驰,感受天地的广阔无垠。
纵马飞驰大半夜,在他想要回军营时,却发现有几匹快马往乌鲁国与大莫平川城交界城镇帕瓦城飞奔而去,其中一匹马上似乎还趴着一个人。
奸细!
当时的他,不曾想过,趴在那匹马上的人是他们的皇后,凭借一腔热血,他纵马追去,与他们大战三百回合,杀了十来个沙场上一等一猛将,终究寡不敌众,被捉来此地。
两日来,卡瑟咨命属下对他严刑拷问,性从他嘴里得知征西大军的消息,始终没有结果。
原来如此……
第八十二章
一晃一余月过去,水灵灵依旧被关押在那件简陋的房间里,不得迈出大门一步。
门口,守着一队虎背熊腰的侍卫,个个长的凶神恶煞,着实吓人,瞧他们满脸肃煞,应是卡瑟咨手下一等一的精兵。
开启窗户,望着满院冷冽风雪纷飞,高大的柏咯树参天耸立,浓密的伞形树叶连接着,每隔两丈一棵柏咯树,树干遥相呼应,树叶却缠连着,交织成一朵祥云,翠绿中透着点点金红之色,远远看去,甚为美丽迷人。
树下,一丛丛杂草生生不息,任仆人怎么努力清除,也无法阻碍它们蓬勃生长。
若她记得没错,这柏咯树是乌鲁国特有的,更是帕瓦城最普遍的,家家户户都栽种。
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冰冷且无奈。
与窗户外地寒冷形成强烈对比的,是房间内几乎要熊熊燃烧的怒火。
强烈的粗喘,努力地压抑着,却始终压制不住汹涌怒火蓬勃而出,额头暴跳的青筋,肌肉纠结身躯上布满的道道血痕,如条条蜈蚣错杂。
将窗户完全打开,让寒风毫无阻碍呼啸而入,硬生生冷冻室内即将点燃的熊熊怒火。
回转身,水灵灵好笑地望着他,冷声道:“包校尉,燃烧了一个多月的怒火,还没熄灭么?”
她不懂,他的怒火为什么可以燃烧一个多月?
她更不懂,他到底为什么愤怒?
包安邦目眦欲裂,若非眼前一脸淡漠的女子是大莫的皇后,他的君主,只怕他早已一掌拍死她。
她配做大莫的皇后么?
身陷敌营,安然处之,半点紧张惊慌担忧之情也没有。
卡瑟咨隔三岔五来此,他们竟能融洽相处,卡瑟咨对她日渐欣赏,不曾虐待过她半分,礼遇有加,甚至,因为她的几句话,将他从地牢放出,关押在此。
冷扫他单薄的衣衫,一个月不曾见好的伤口,水灵灵眉头轻锁,懒洋洋地靠在窗户旁,在他不甘心地搀扶下回床榻休息。
以她现在的身子,以他的伤势,他们逃得出去,逃得回去么?
“呼啦”
房门大开,走进一名婢女打扮的女子,异国风情的美艳脸蛋上写着慢慢的轻蔑之色,看看她,又瞧瞧包安邦。
水灵灵焉能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心底一笑,不曾想过,莫须有的罪名也有帮她的一天。
“大将军唤你们去厅堂用膳,跟我来!”傲慢无礼的尖锐娇音,丝毫不加掩饰她的性子。
她说的是“唤”,呼喝奴才用的字眼,却用在大莫的皇后、校尉身上,可想而知,他们在此,是多么卑贱的俘虏。
包安邦怒不可遏,却被水灵灵一抹冰凉笑容熄灭,看着她隐笑点头,他感到无限屈辱。
此刻,他或许明白,为何他们尊贵的皇帝陛下会对这位皇后冷落异常。
换成是他,这种女人早就一刀砍死,省得在眼前乱晃扰乱心神。
然而,此时的他并不没有想到,这样的想法在短短几个时辰后就被彻底地颠覆,这个他曾经无数次想一刀砍死却不得不保护的女子,成为他心中最深沉的伤痛。
满脸愤恨地搀扶着她,包安邦咬牙跟在那婢女身后,一路穿过数道回廊,缓缓向厅堂走去。
一路左顾右盼,蓦地,水灵灵无力勾住包安邦的手指,软软道:“把树上的叶子采来,要最鲜嫩的。”目光,紧锁回廊外不远处的柏咯树。
“娘娘!”包安邦惊怒。
“哼!”那婢女嗤之以鼻,柏咯树树叶是乌鲁国姑娘的最爱,美轮美奂的色泽,是天然的饰品,且独一无二,找不出与之完全相同的一片。
脸色一愣,水眸寒光迸射:“包校尉,你想抗旨么?”单薄的身躯,却散发着凌厉王者霸气,骇得那婢女忍不住倒退几步,一屁股跌在地上,满脸惊诧。
身体一僵,包安邦自小接受其父包勇民的教育便是“忠君爱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忘子不得不忘”,水灵灵拿出皇后架势,他才猛然惊觉,自己搀扶着的女子并非寻常女子,而是他的皇后,他的君,他的主子。
小心翼翼地将水灵灵扶到一旁围椅上坐下,强忍着怒气与屈辱之感,慢慢挪步至柏咯树下,闭上眼睛,不去瞧周围乌鲁国士兵嗤笑的面孔,却堵不上耳朵。
随手抓了几片叶子,不象身后传来水灵灵不满的声音。
“本宫要最新鲜的,多采几片,小心别弄坏。”
满口银牙险些咬碎,手背上青筋暴跳,强憋着满腔怒火,挑选了几片最鲜嫩的叶子采来递给水灵灵,看着她眉梢带笑的将其插于光秃秃的发髻上,增添几抹女儿家才有得娇柔,一改以往淡漠如冰。
宽敞的厅堂,处处显示着粗犷之气,别具一格的不俗器皿,彰显了主人的品味与性子。
镀银红木桌上,摆满一道道香味四溢的大莫菜肴,皆是水灵灵爱吃的。
拿起象牙筷,夹了一筷子白切羊肉,沾酱尝了尝,品评道:“做的不错,就是贵国天气较为寒冷,所产羊皆肉脂丰厚,下次挑瘦点的羊做这道菜味道更好。”速度之快,包安邦连惊呼之声也来不及发出。
说着,水灵灵反客为主连连动筷,吃了不少,一个多月来,吃的皆是乌鲁国菜肴,身为俘虏,她那能吃上什么好菜,都是一些残羹剩饭。
“包校尉不吃么?这么好的菜,难得都是本宫喜欢的,机会难得啊。”吃了半饱,水灵灵似乎才迟钝地注意到包安邦涨红着脸,一口也没吃,有些迷惑,“吃了这顿,还不知下顿在哪里呢。”落寞口吻,似忧伤无限感叹。
卡瑟咨狂笑一通:“大莫的皇后,本将军一筷子未动,你就不怕笨将军在菜里下毒么?听说你们大莫,不是有种专门为皇帝试食的太监,怎么不让包校尉为你试下?”
品了口二十年份的竹叶青,水灵灵脸上绽放出无限满足之色:“不需要。乌鲁大军大破大莫征西军,卡瑟咨将军心情大悦,叫本宫与包校尉来此,不就是想好好炫耀一番,怎会在菜肴里下毒。”
“大,大破征西大军?!”包安邦惊地不知说什么好。
怎么可能?
征西大军连同平西军一共有十五万,即便卡瑟咨手下有三十万大军,平川征地形诡异,易守难攻,他怎么可能……
不过一个月时间啊。
水灵灵似看穿他的疑惑,好笑的解释道:“要破平川征十五万大军何难之有。有人质,有内应,即便是白痴也能破了所谓‘无往而不利’的征西大军。”
“什么意思?”
“此话怎讲?”
冷扫他二人一眼,再瞧瞧周围虎视眈眈的士兵仆人,水灵灵悠闲自在地吃菜品酒,一言不发。
见状,卡瑟咨满脸笑意地开始大快朵颐,包安邦忿忿的大口吃菜,仅吃自己面前的一盘树薯粉猪肚羹。
卡瑟咨乃天生海量,二十斤竹叶青喝下肚,不显半分醉态,仅是肚子稍微突出一些,黑幽幽的脸庞微红。
吃饱喝足,水灵灵终于开口了,慢条斯理的神情,似无限惬意:“本宫乃将军手上一张王牌,不到最后关头绝不会轻易使用,更不会轻易毁去,将军怎可能在菜肴里下毒?”
“不错!”
“本宫与包校尉被掳一余月,大莫军队必然军心大乱,趁此机会对征西大军宣战是最佳时机,只要随便找几个身形相似的女子,蒙上面纱,绑在马背上,沙场上定能让征西军投鼠忌器。”
“包校尉年纪虽轻,却是一名名副其实的沙场猛将,手下自有一批拥护者。本宫被皇上册封为监军来此,是因‘淫乱后宫’,大将军将本宫与包校尉关押在同一个屋檐下,孤男寡女,会发生什么事惟有天知道。大将军将此事添油加醋在沙场上说与征西军听,想必拥护包校尉的将士会军心大乱。三十万齐心协力大军对十五万军心涣散大军,若还能输,便各个是白痴。”早在他满口答应将包安邦与她关在一处时,她就洞悉了他的阴谋,“只可惜包校尉与本宫始终清白,大将军不免有些气恼吧。”
包安邦气得虎眸欲裂,恨不得扑过去杀了卡瑟咨,发抖的大手忽然一暖,被一只葱白柔荑温柔按住。
“气什么,急什么,才这点程度包校尉就接受不了么?”水灵灵云淡风轻道,“包校尉,你的度量有待加强啊!”什么事情都表露在脸上,日后他怎么跟舒老狗斗,怎么做她精心挑选出来的棋子?
“皇后娘娘!”包安邦不得不承认,皇后淡然处世的态度,他一辈子也学不来,更学不来她的冷静沉着。
原来,在他不断的误会她时,她独自一个人承担了那么多。
“包校尉,你可知道,这桌子上的大莫菜肴,皆是本宫爱吃的?试问乌鲁国的将军,怎可能知道大莫皇后喜欢吃什么样的菜肴呢?除非有人告诉他!征西大军镇守西垂边防多年,可说是固若金汤,本宫营帐更是守卫森严,若无内应,卡瑟咨将军怎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得掳劫本宫?你真当征西军各个是饭桶么?”一声冷笑,如闷雷击顶,轰的包安邦脑子一片空白。
许久,他才呐呐道:“谁?”
“包校尉认为,本宫无法活着回宫,对谁最有好处呢?”朝野斗争,为何要把她卷入其中?她不过想做天空自由飞翔的鸟儿。
包安邦茫然无措。
“征西将军段野衫是谁的人,包校尉不知道么?皇后若在西垂边防出了任何差错,第一个要治罪的人是谁?西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