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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之左手-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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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梅家早安置在旁边的三个人盯上,十分钟以后,盯梢的三个人数目增加到了十个。这样的举动,已经摆明了若是两人身边的防卫力量一旦薄弱,立即就会动手硬劫。
张立平行入一处大型超市,这里正在举行大型地酬宾活动,里面人潮人海,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他在里面买了一套正反两面都能穿的衣服,然后匆匆出来,叫了一辆的士。这时候,盯梢的发觉他身边的女伴佳玉已然消失,因为匆忙间后援还没赶来。领头的人作出了分人的举动,让八人盯正主,两人盯女的。
然而张立平去的地方,却是“金嗓”娱乐城,那个隐然为南京第一黑暗交易场所地地方。四名盯梢地跟随张立平行到了一楼的楼梯口,就被五大三粗地保安拦住,四人情知不妙,忙通知外面留守的兄弟,只可惜这里为了避免警察的围剿,出口也是四通八达,梅家留在外面的四个人顿觉吃力,只有一个人缀上了驾车急速离去的张立平,他匆匆汇报了对方的车牌号码,便发动引擎欲追击,只可惜刚一放下电话,耳中猛然听到“哗啦”一声巨响,惊然抬头,见旁边的车窗已密布蜘蛛网一般的白色裂痕!显然有人正在拿钢管用力砸车,这人也是在道上混了多年,立即当机立断去开另外一边的车门,可惜车门开到一半后他正想钻出,车门却被一股大力猛然弹回,将此人的手指夹得稀烂!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便昏了过去。
玻璃渣簌簌掉落,露出了车外一张面无表情的普通脸庞,虽然外貌陌生,但仅仅从那具粗壮身材上就能看出,这个人正是陈华虎,他轻蔑的吐了一口唾沫,将钢管随手抛开,转身离去,顺便给张立平拨了个电话:“错误信息已经传递出,可以把车牌换掉了。”
盯着佳玉的两个人则更加不幸…………………这和其余同事对他们的关注度不够不无关系。事实上是110首先接到报警电话发现了昏迷不醒的他们。这两人的大腿上被刺出了一个深深的血洞,凶器是擦着骨头刺过去,在穿破身体的同时,还捅破了数条血管。看得出来,行凶的人算计十分之精密,既巧妙的让这两人失去了战斗力,又不至于要了他们的命。只是这两个人的腿,只怕从此就废了。这两个人对袭击根本没有多大印象,惊慌失措的他们只记得行凶者戴着帽子,穿一件灰色风衣………………这样的人在南京没有一万,少说也有八千,哪里算什么线索!
梅家迅速针对此情况作出了反映,只是此时忽又传来消息,被梅家雇佣的一名黑社会分子在经过国家领导入城车队时候,在试图作出某些不轨行为之前被抓,并查出身上携有违禁的刀具。还作出了某些不利于社会和谐的言行,因此受到了极大的重视,而从他的口中,还得知了梅家要在这南京城内进行某种规模比较大的暗中活动。众所周知的是,通常职务越高的人,年纪都不会很轻,而年纪越大,就越不愿意死,听到这种可能会威胁到自己生命的事件以后,那位中央领导也没说什么,只是梅家在南京城中的那些暗探手下,几乎是在二十四小时内被扫荡一空。
这个“不凑巧”被抓住的人,当然不是梅家的手下。
十万块钱加上许万龙的既往不咎,就成为了此人担任这项差使的最佳理由。而恰好张立平此时又收到了一封电子邮件,里面竟是将梅家这几日在南京城中的部署详细列举而出,末尾的落款是“知名不具”,其实此人虽然没有落名,其身份却也呼之欲出。两人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于是政府拿住了这个危险份子以后,见他对梅家的种种运作,行动都说得头头是道,于是便真的按图索骥,进行全城大搜捕,一时间梅家部署在南京城中的情报网被冲得七零八落,大伤元气,张立平便趁着这个机会,也不从汽车站,机场,火车这三大敏感区域着手,径直携了佳玉和许万龙,陈华龙二人,搭了一架只敢在夜间偷偷挖沙的黑船逆流而上,直行出百余公里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寻了条铁路,从这里扒上了一辆开往故乡的火车。这一路行程当真可以说是风餐露宿,佳玉这娇滴滴的小姑娘却咬着牙挺了过来,连陈,许二人都颇为惊讶。
四人窥准搭乘火车靠站卸货的机会,在距离WK市不远的城市下了车,这里他们就要分道扬镳了,许,陈二人按照约定,去探察当年张立平的父亲遭受暗算的来龙去脉,而张,王这对小情侣,则是直接南下,去到五十公里以外的马口县,在那里就能寻到曾经受过张立平恩惠的船夫祝老大,坐他的船去到郑老的家乡。

第一百七十七章 行船

月色凄凉,山间的月自然是明亮的,四下里尽是蓊蓊郁郁的芦苇,寒夜里似有风吹过,哗啦哗啦的将这些将萎而未枯的植物拨动着。载着张立平一行的挖沙船便泊在了这芦苇荡中,一干人早已歇下了,只有张立平心念父亲,在临时搭就的床铺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索性披衣起床在船头来回的踱着步。在这寒意刺骨的夜里,加倍的让张立平这心急如焚的人品尝到孤独,他的一颗心,也聚焦到了不远的父亲身上。
“您怎么样?您还好吗?我已经解开了家族最大的秘密!你一定要亲眼看一看我的成绩!一定要撑到我到来的那一刻,一定要……活下去!”
他在心底疯狂的呐喊着,要求着,因为想到了这些重要的事情,以至于指甲已经在不觉里陷入了肉里,河上的空气清新寒冽,在呼吸间,不仅是身体,连他心灵也清明了起来。怀中被红布密密包裹着的七大恨在微微的发着热,裤兜里揣着的针盒仿佛也在微微颤抖,这时候,肩头上微沉的感觉带来了一股暖意,有人在背上替他披上了外套,张立平轻轻的回头,佳玉略带疲惫的面容出现在他面前:“怎么还不睡?”
“我睡不着。”在这女孩子身前,张立平也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叹息道。
“在担心……公公的事?”
“是地。”张立平愁眉深锁。“我现在虽然将七种药物一一聚齐,但是毕竟这药物乃是古代传说一类的东西。而从眼下的医学理论上来说,父亲的病还是绝症,以前分开的时候他的情况就已经岌岌可危,何况现在又隔了那许久,被搬到了这种荒凉的地方?”
佳玉在这方面一片茫然,是帮不上什么忙地,轻轻的靠到他地怀中。拿手抚摩着他的脸,好一会儿才柔声道:“我相信你。你一定行的。”
女人温软的身体和崇拜的目光令张立平本来焦灼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他本就是聪明的人,意识到心乱反而是于事无补,徒增烦恼而已。千年来地往事如面前长河中的寒水,静而坚决的在心中一一流淌而过:为了创出周天针法而死的那几百条冤魂,张既先那浑厚端严的笔迹,历代张家医术传人悲惨的遭遇,梅家人千方百计的巧取豪夺……张立平实在已经厌倦了笼罩在张家人身上的这段残酷地命运。他深深呼吸,已经在心里决然的回味着那一个疯狂的念头:若是不能成功挽回父亲的生命,那么,张家也就没有延续下去的必要了,他将会将一切关于张家的资料付之一炬,然后随同父亲一道踏上黄泉之路!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
次日,天空刚刚蒙蒙亮。祝老大便很自觉地起船向上游航去,长河绵延几千里,其上的各种规矩,禁忌自然是极多的。这一段河流自来就被老辈人告诫不能夜航,他也不敢违了这规矩,这个时候起航。实在也冒了好大的风险,只是见张立平归心似箭的模样,他实在也是不忍……不能拒绝。
旭日东升,两岸的风光渐渐变得险峻秀丽,长青的藤蔓似长长的绳,从斜成八,九十度的高崖上垂下,倔强的将嶙峋铁青地岩壁涂抹成墨绿地墙,而在这长藤盘踞的领地里,不乏有各色地壁生植物顽强的强占着生存空间。尽管是深冬。但这里水气充分,日照充足。以至于岩壁上还有星星点点的各色小花。行到这里,祝老大的船已经上溯入了长河中的一条支流中,这里显然少有外人涉足,机航船刺耳的柴油机声“蓬蓬蓬”的撞到了四面壁立的山崖上,再四处反射激荡,以至于不时有受惊的鸟掠起落下,而这条河流上虽然水流渐渐变得宽阔平缓,是捕鱼的好地方,却是人迹罕至,整整一上午,就只见了两只小木船,挂了两面破旧的帆在江中讨生活,而看那两名渔人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竟分明有着恐慌忧虑的惊慌模样。
在这样荒僻的地方,只怕移动通信的中转塔也未架设过来,手机自然是毫无信号,与郑老也失去了联系,只能按照以前事先说定的路线前进,佳玉偎依在张立平的身边,看着青山绿水,身边又有情郎相陪,心里自然是欢喜的………………张华木的病情她倒并不担心,对于自己所爱的男子,佳玉倒是从头到尾都有着绝强的信心。
她看这一带的水倒影着两壁的盎然生机,绿幽幽似一块鲜活的翡翠,心里爱这水,忍不住便想伸手去捞上一捞,不料却被人从旁边拉了一拉,使力甚大,带得手臂都颇为疼痛,佳玉有些恼怒转头,却看到祝大嫂这健妇脸色严肃的站在旁边,见她抚摩着被拉的手臂,歉意的笑了一笑道:“这水里好象有些尴尬,还是拨要靠近的好。”
“尴尬?”佳玉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好奇道。她哪里听得懂这乡下的土话,倒是张立平留上了意,只见祝大嫂这等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脸色竟有些发白,而眼神中也多了些畏惧难测的神色。
张立平心中大奇,祝老大倒也罢了,这祝大嫂是自小生活在打鱼船上,自小就与这长河水打交道,在自己眼中一个寻常的浪头,她的眼里就变了样儿。“顺风的旗,顶水的鱼。“鱼儿掀起的浪子还是河水自然的水浪,多是被她看得丝毫不差,这三天水路走下来,船上大半的伙食都是与鱼有关,都是由祝大嫂亲手捕上的,见了她这慎重模样,张立平心中忍不住打了个突。
渐渐的,他顺着祝大嫂的目光也看出了蹊跷,机航船是烧柴油的,那噪音自然是“突突突”的惊天动地,喜静也是鱼类明显的特征之一,鱼类听觉发达,对声响尤其是一些突如其来、生疏的高强度声响极为敏感,听到后迅速转移远离声源。可是在距离船尾十余米的水面上,却始终有一道似隐似现的凸纹随着白沫荡漾的船尾水花,似影子一样的跟随着,不肯暂离。
此时乃是救人如救火的紧要关头,张立平按耐下心中的好奇心,不去理会这东西,可是见祝大嫂的神情更是变得恐慌里带了三分惊惶,似乎遇到了什么极可怕的事情,张了张口又说不出话了,跟着就向船头跑了过去,想来是去寻她的丈夫去了,张立平皱了皱眉,站到祝大嫂方才的位置向水里看去,心里也是突的一跳,从这个角度,隐隐可以见到水下仿佛有着浓重的一团阴影,仿佛墨汁一般的不住的在变幻着形体,那面积竟少说也有六,七个平米。
他本是医生,性格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皱了皱眉头,见旁边有一个破掉的搪瓷缸,顺手就拿起来向那阴影掷去,搪瓷缸啪的一声在水面上打出一团水花,接着因为浮力的缘故微微晃了晃,就向深邃的水下沉去,阴影似乎一惊,形体都一缩,接着就仿佛发怒一般,膨胀了起来,紧跟着向前逼了数米,缩短了与船之间的距离!那破旧的搪瓷缸也被卷进了阴影中。
“杂(zha读二声)了啊?”
听到水响,前面的祝老大慌慌乱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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