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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上前,神情无比认真地宣誓道:“展某发誓,定会保丁家庄无恙,否则展某愿以死谢罪。”
丁月华定定地望着他,心里流淌过一阵暖意,总觉得似乎有些什么变了样。她默默地点头,愿意相信他。
在船头不远处的船舷边,两颗脑袋畏畏缩缩地探着,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一起。
“哎哟!”
“灵儿?”
展璇和卢灵儿两人相互对望,滑稽可笑。
“灵儿,你干什么呢?”看她黑沉着脸,小嘴翘得半天高,展璇见了直想发笑。
卢灵儿眯着眼睛,气哼哼道:“我早就说了,这个女人是毒药,千万不能让展大哥接近她。”
展璇昂首,苦思冥想:“你什么时候说过这句名言?我怎么没有印象?”
卢灵儿气哼哼地白了她一眼,继续盯着船头瞧。展璇抿嘴偷笑,也跟着她一起偷看。说实在的,兄长和丁姑娘在一起,还真是挺相配的。若是此事真能成,她倒也了了件心事,免得到时候她嫁去王府,而兄长却仍形单影只。
“璇儿,看什么呢?”
身后传来赵惟宪的唤声,展璇忙回头冲他嘘声。
“在看船头一对郎才女貌。”
赵惟宪顺着她的视线方向,也跟着望了一眼,点头赞叹道:“的确是好风景。”
卢灵儿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小璇子说风凉话,她也忍了,谁让她是好姐妹呢,可他一个外人,一个抢她好姐妹的人也敢如此幸灾乐祸。她不发飙,就不是精灵鼠卢灵儿,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臭郡王,我诅咒你!”
赵惟宪挑眉,摸了摸鼻子道:“小姑奶奶,本郡王又哪儿得罪你了?”
卢灵儿叉腰骂街道:“你就是得罪我了!抢了小璇子不说,还在这里看我笑话,我诅咒你每天独守空房。”
独守空房?
这诅咒……
其他两人莫名其妙地对视,有些哭笑不得。
“别理她,疯婆子一个!”赵惟宪牵着展璇的手,转身离开,再呆下去,可就不止独守空房那么简单了。女人心海底针啊,太可怕了。
卢灵儿哪里肯放过他,拦在他跟前,喝道:“你说谁疯婆子?”
赵惟宪挑眉道:“谁应就是谁罗。”
“我打死你,臭郡王!”在她的拳头还没落下之际,赵惟宪早已拉着展璇逃离了现场,泡在醋缸中的女人,千万不能惹。
船头这边,展昭早就发现了后边的人,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声,他假作未闻,心里却波澜迭起,难道他和丁姑娘真的很相配吗?从落水来到茉花村,恰巧为丁二爷所救,这才受邀到丁家庄。丁二爷一时兴起问他借剑观赏,这才引发了后面的舞剑和比剑的发生。他们之间的相遇又着人为的巧合,也有着天意,只不知到底是哪一者更重些。
丁家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向来知恩图报,深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所以无论是何原因,他都会豁出性命保丁家庄的安全。
第一条船靠在了茉花村的南岸,众人相继下船。
迎面而来的是一大帮手持渔具或农具的岛上村民们,面临这么大的阵仗,谁能不提心吊胆,在第一个探哨的人发现船队后,便相继将消息传遍了岛上,所有人都拎了自家可用的武器前来与外敌相抗。
为首的是丁氏双雄,边上还有半途潜水逃离前来报讯的蒋平,所有的村民都带着敌意。
“大哥、二哥。”
丁月华率先上前,与两位兄长打招呼。
“二位贤弟,别来无恙。”展昭也跟着上前打招呼,之前毕竟是不告而别,还带走了他们的妹妹,他心里有些不安。
“展昭,你这是何意?我们兄弟好心救你,你却带了朝廷的人前来搅扰村民,这就是南侠展昭该有的作派吗?”说话的是丁二爷,面色不善,带着些许怒意。
丁大爷上前拉了他一把,他不相信展昭会是如此忘恩负义之人,拱手言道:“展兄,请说明来意,不然岛上的村民都不会允许大军开进茉花村。”
展昭以礼相待,耐心辩解道:“贤弟,请勿误会,我们此来只是想查清案情,找到谋杀的凶案现场,别无他意,请万望见谅。”
丁月华也跟着证实:“大哥、二哥,事实确是如此,他们怀疑有人在我们这里杀了人,随后抛尸到江里,尸体随着水流流到了陷空岛,所以想找到凶手杀人的地点。”
丁氏双雄兄弟小声商议了一番,彼此交流了个眼神,丁大爷朗声道:“倘若真是如此,我们岛上的村民熟悉地形,自会为你们找到杀人现场。只是你们人多势众,又是外人,不宜踏上岛上范围,希望你们能留守在船上。”
“丁大侠的要求也甚为合理,大军尽可以留守在船上,只须我们几人入岛即可。”展璇走上前,认同他的做法,回头挑衅地朝庞太师甩了一眼,“庞太师,你以为如何?”
庞太师双眼微眯,冷声道:“哼,老夫就在船上等你们,记住,你们只有五天的时间。”他甩袖回了船上,想他养尊处优惯了,让他住岛上来,他还不乐意呢,还不如在船上休养。
庞太师的人撤退后,就只剩下展昭兄妹、五鼠和丁家庄等相干之人,大家相互认识了一番后,便开始发动村民在附近寻找可疑的杀人案发现场。
展璇兄妹和赵惟宪分在了一路,往岛的南边方向,沿岸搜索,若是按抛尸的方位来计算,应当就在这个范围,当然也不排除一些异常的状况。
一边走,一边四处观察,这是个累人又磨人耐性的活,展璇一路睁大了眼睛,不敢有丝毫懈怠。想起与庞太师的约定,五天的时间破解一桩疑案,对她来说的确是个挑战。她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她发誓这次一定要查到杀人真凶,将他审之以法。
脑海中突然闪过庞统的身影,说起来这次从开封回来后,貌似很少与他照面,而且连搭上一句话也没有。就拿方才来说,庞太师也跟着大军下了船,却唯独不见他,他究竟去了哪里?
她总觉得事有蹊跷,依照庞统的脾气,他不可能不护在他老爹身边,她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璇儿,想什么呢?”赵惟宪见她出神得厉害,忍不住上前询问。
或许是她想多了,她摇摇头道:“没什么,我们继续找吧。”
前方传来村民的传唤声,一个接着一个,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快来看啊,这里有一具尸体。”
“杀人了,真有尸体。”
“太残忍了,还是个小姑娘啊。”
“这是谁家的姑娘,怎么没有见过?”
“我知道,这是陷空岛刘老汉的闺女小桃,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
前方是一个临近岸边的山洞,洞口朝南,洞口外有荆棘密布,极为隐秘,通常甚少有人前来。若不是这次这么多人进行大范围的搜索,恐怕谁也不会发现这里竟藏着一具尸体。
展璇三人挤开人群,步入山洞中,扑鼻而来一阵尸变的霉味。那是一具女尸,尸体上有密密麻麻的蚂蚁爬在上头,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散发着糜烂的气味,让人忍不住皱眉。看尸体的年纪,应该不过二八,长得很是水灵,一双大眼睛镶嵌在鹅蛋脸上,可惜此时却是暴突着,有些砷人。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狠的心,竟然对一个小姑娘下杀手,真是太没有人性了。
展璇上前察看女尸的衣衫,衣衫被人撕扯过,应该是死前被人施暴。她的脖颈上有些抓痕和指印,再往脖颈里探视,同样如此。她心中一紧,对于凶手愈加憎恶。
“你们看,这里有凶器。”
突然有人高声叫唤,众人闻声望去,见有村民在山洞内发现一铁锤,高举在手。
展璇也跟着回首探望,突然眼神骤敛。
流星锤!听闻徐庆手中所持的铁锤便是如此形状。
难道凶手真是他?
展昭也注意到流星锤,诧异不已,浓眉紧拧,他不希望这是真的。
洞外又是一阵嘈杂的人声,是五鼠兄弟赶了过来。
“听说发现了尸体,怎么回事?”率先问话的是卢芳,他领头走入山洞中,乍见到村民手中的流星锤,他脸色大变,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二卷 陷空岛捉鼠
第十九章 流星锤
“这不是俺的流星锤吗?俺说怎么不见了,原来跑到这里来了。”徐庆对于眼前的状况毫无所觉,大大咧咧地上前,从村民手中夺过了流星锤。
议论声开始在村民当中散开:
“太没人性了,竟然连个小姑娘也杀。”
“而且还奸污了人家小姑娘,实在是连畜生都不如。”
“我认得他,他是五鼠中的穿山鼠徐庆,想不到五鼠乃是假仁假义之辈,做出此等泯灭人性之事,简直人神共愤。”
“……”
被人围观着指指点点,徐庆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本来人就迟钝,现在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他更加晕头转向。
卢芳看不下去,无法忽略村民们对五鼠的评议,上前辩解道:“各位,我想这一定是场误会,我三弟不会是杀人凶手。”
“是不是凶手,恐怕卢庄主说了不算,还是要拿事实证据来证实。”
众人回首,看到庞统领着十余名士兵来到洞外,将山洞口围住,作口袋状阵势。
他怎么又突然出现,而且出现在这里?'网罗电子书:。WRbook。'
展璇心中疑惑,方才还在思量着他的行踪,这会儿发现了线索,他就赶了来,这也未免太巧合了些。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俺杀了人?”徐庆一脸义愤填膺,他根本没意识到此时他手中的兵器就是所谓的证据,连其他的村民都在为他摇头叹息。
庞统轻笑出声,带着嘲讽的意味:“那请问徐三侠手中所持的又是何物?”
徐庆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流星锤,木了稍会儿,终于恍然大悟。他急红了脸,辩解道:“错了,错了……俺的流星锤昨天就不见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展璇眸子一转,有了些眉目,提醒道:“根据尸体的腐烂程度,至少死了四天。”也就是说徐庆的兵器若是在这段时间内一直在他身边,那么就足以为他脱嫌。
卢芳眸子大亮,顿时领悟:“卢某可以作证,流星锤昨日还在三弟的手中。”
白玉堂也跟着附和:“我也可以作证,三哥的流星锤从来不离身,定是有人栽赃嫁祸。”五鼠的其他两人也一齐点头,他们是好兄弟,朝夕相处,有没有兵器在手,一目了然。
徐庆感动地看着兄弟们,热泪盈眶,即使是铁汉子,也有心肠柔软之时,更何况是受了委屈无处申诉。他就想不通自己的兵器何时到了这里,难怪他一早醒来就不见踪影,还以为是哪个兄弟跟他开玩笑,暂借了去,所以才没有留意。
庞统看着五兄弟,冷笑道:“大宋的律法,亲族、至交好友,皆不准作供,所以你们的说词根本无法采信。”
他下令道:“来人,将徐庆押下。”
眼见着士兵们冲上前,卢芳率先持兵器挡在了前头,喝道:“我看,谁敢?”
五鼠之名终不是落得虚名,就凭这声威吓,就让经历过战场生死的士卒也生了胆寒之心,驻足不前。蒋平随后而上,跟在卢芳边上,摸着上翘的八字胡道:“谁敢押我三哥,就是与我们五鼠为敌,我们兄弟共同进退,生死与共。”
“那就别怪本将军不客气了,拿下!”庞统冷下了脸,再次厉声下令。
形势一触即发,展璇忽然发现女尸胸口处有一处不易见的伤口,伤口狭长,已有结疤。之前因为尸体上爬满了蚂蚁,才将此处的伤口掩盖,而此时伤口再此现出原形。
她忙抬手,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