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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着实让我惊讶,剑十四式自从当年剑仙殿之乱后,就一直从未现世。并且,我了解君子风。”剑封雪的拇指支撑着露出一截光亮的惊天剑,照亮了他的深邃眼眸。
光芒逐渐敛去,只是那成型的真空区剑样,依旧高高笼罩在剑封雪上方。
君子风不会违背自己的原则,去教第二个人剑十四式,所以七夜能够使出这三招,足够让剑封雪惊讶。
七夜沉默,他默默地用袖口擦拭着嘴角的血渍,在白色的外袍上晕开一朵艳丽的红梅。
“你似乎知道很多?”语气有些轻佻,七夜将残星插在地面上,舒活了一下因为对撞而变得僵直的手掌,顺便将手掌上裂开裂出的粘稠拭去。
握剑的手不仅要稳,还要保持最佳状态,在这一点上,他和顾惜寒偏执完美的要求相似。
这不是他第一次表示,对剑封雪的话有兴趣,因为他确实有兴趣。当年他还只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当年的事情他一无所知,这阻碍了自己寻求真相的步伐。
想到这里,七夜叹了口气,他知道剑封雪是不会告诉自己的,所以有些遗憾。
“怎么?准备放弃了?”剑封雪把竖在胸前的惊天剑降至身体右侧,他的左半边身体微微颤抖,不过这种程度的颤抖连他自己都发现不了,只是强大的感知让他明了。
剑封雪的右手泛着不健康的惨绿,像是蒙上一层浓厚的绿油,他的左手漆黑,尤其是指尖更加明显。
顾惜寒和云千烈之前的出手,并不是毫无建树,七夜在出剑的伊始,就说过这样的话,在心里。
一个剑修要保持最佳的出剑状态,剑封雪现在的状态很显然不完美,无论他的左右手,还是他微微颤抖的左半边身体。
所有人都忘记了七夜的一个优势,不是他的九归寒潮诀,也不是他的剑十四式,而是他的悟性。
这种悟性,在找寻敌人的弱点上,更加明显。
顾惜寒和云千烈的先后出手,剑封雪用左右手应对的反应,有如一张张清晰的影像在七夜脑海中回放,让他找到了不算破绽的破绽。
剑封雪的左手没有右手强,所以云千烈千烈剑带来的灼伤程度,也要比碧云剑的毒性猛烈。
于是在七夜刚才出手的那一剑,明面上是一横一竖的笔直一剑,实际上却微微在左侧偏了几分力。
这是剑封雪左半边身子微颤的原因,而不是愈下愈大的风雨山寒导致。
不过,这又有什么用呢?
就只为了让剑封雪微微颤抖一下,他手中的惊天剑仍是无人能敌,甚至还未完全出鞘就让七夜受伤,两个人完全不是同一层面的。
“我说过,我一定不会死,因为那些你知道却不肯告诉我的秘密。”七夜在掌心呵出一口气,暖和了下失血过多变得冰冷的手掌,活络血脉。“不如你把那些我想要知道的全都告诉我,我便死也值了。”
他的语气轻佻,让剑封雪的眉头蹙起,两条眉毛皱得如同卧蚕,他不明白为什么七夜还如此平静。
他已经展露出惊天剑的威势,剑封雪自信对方没有什么自己再不知道的底牌,刚才那一剑是很强,但还不至于能够伤到一个大剑仙。
是什么,让七夜如此镇静,莫非他还有什么计划?
“你不怕?”剑封雪问。
这一声你不怕问得何其嚣张,若是寻常人,在见识过七夜的那一剑后,都要破口大骂敢说这样话的人。
但说话者是剑封雪,他刚才挡住了那让人眼睛看得都会酸涩的一剑,豪光敛去的一招绝剑。不仅如此,他还以半出鞘的惊天剑,击伤了对方。
所以他有这个资格问。
天地间的风雨飘洒不断,已经从朝落到了暮,这对于一直被阴云遮蔽的昏暗天空,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山寒过犹不及,特别是在日暮的傍晚时分,这种气氛下连修士都觉得凉意十足。
然后他们看到,在七夜脚下绽放的,在残星剑剑下绽放的,期待已久千呼万唤的璀璨霞光,传闻中魔君七夜最拿手的,无人能够练成的,九归寒潮诀!
诀有九归,风雨难阻,一招寒潮,天地变色。
寒潮乍起!
残星剑下开出了一道冰花,接着是一道又一道,当冰花在脚下连成了片,便成为潮水。
无上的阴寒,从一柄漆黑的长剑下泛起,仿佛成了森罗炼狱中涌动的恐怖气息。微风拂荡下的白色衣袖泛起涟漪,那里面是七夜充沛的真元运转。
“铮!”
惊天剑又出鞘一分,剑封雪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因为他的称号。
一剑惊天,一招封雪,惊天神剑剑封雪,这里面的一招封雪,不就是对现在最好的描述吗?
九归寒潮,寒潮如作冰雪,任你如何强绝,我自一招封雪。
剑封雪的笑容没有泛起,他只是准备微笑,但很快露出怒容,隐而不发的惊天剑,完全从剑鞘中脱落,爆发出万丈剑光,和一声愤怒的呵斥:“混账!”
劈开寒潮,封住冰雪,七夜的身影消失不见,他的剑指向了别处,那里是被押解出来的叶家众人。
原来,七夜一直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哪怕是在被剑封雪发现以后,生死攸关的时刻。
剑封雪的惊天剑后发先至,剑光中夹杂这剑封雪的愤怒,这是他含怒的一击,他愤怒竟然有人敢在和自己的对决中,还想着其他心思。
剿魔大会的天空随着惊天剑的完全出鞘,仿佛被斩开了一道口子,隐约有蓝天出现。
轰的一声巨响。
白色衣屑在空中飘起,有鲜血落在其上。
七夜倒掠而飞,一路喷血,重重砸在断头台上,在他的身后,是被押解上来的叶家俘虏。
剑封雪惊天剑再起,决计要不顾宗师身份硬斩了此人,破开风雨的炸雷响起,高阁上传来一道人声:“住手!”
第一百九十七章 迎接最后的狂欢!
剑封雪要杀人,谁敢阻止。
根本没有人敢想,包括剑封雪自己,没有想到会有人喝止自己,一时都楞了片刻。
声音是从高阁上传来,那里都是为新九门十六家跟剑圣宗通过气的家族门派,可以说是剑圣宗的忠实盟友,还有剑圣宗为数不多的未来。
他们不会喝止剑封雪,更不敢喝止剑封雪,在他们的心中,剑封雪就是头顶上的另一片天。
蓦地,剑封雪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人的影子,并迅速地,和眼前那道逼近的身影重合。
“是你!”剑封雪的惊天剑一震,伴随着嗡嗡的鸣颤。
“剑宗主,非常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打断你,虽然我知道这个请求很无礼,不过还是希望,你能够放他们一马。”柴如歌笑着,向剑封雪点了点头,他的手中宝扇不见,换上了一柄黑色的刀。
如果是平时,不管他手上拿的是扇子还是刀,敢挑衅剑封雪的威严,直接一剑斩去,甚至都不用一剑。
可是,柴如歌的黑色的刀,此刻正架在他唯一的女儿,剑漫天的脖子上,这就值得商榷了。
剑漫天的脸色不是很好,她时时防备着这个骗王,没有想到还是被对方抓住了空子,就在刚才七夜那令人酸眼的一剑出手时。
“你以为,威胁我就能够保住他的性命?”剑封雪的眼睛咄咄逼人,如同两道凛冽的剑光,扫在柴如歌持刀的手臂上,汗毛直立。
柴如歌被剑封雪盯着,紧了紧手中的长刀,因此在剑漫天脖子上多出了一道血痕。他抿抿嘴,无视了对方杀人的神色道:“不是他,是他们。”
“你究竟是谁,据我所知,魔君七夜在正道可没有什么朋友,你可不要和叶家一样……”
“你难道忘记了,你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打压叶家并且利用韩李两家吞并叶家的了吗?”柴如歌冷笑着,打断了剑封雪的话,似乎怕人不能完全明白,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又是在什么时候出名的呢?”
剑封雪沉默,他手中的惊天剑表面充盈着恐怖的剑气,却无法挥出,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叶家是在三年前被打压,也正是那个时候,骗王柴如歌开始闯出名头,如果不是本人提起,谁也不会将这两个不相干的事情联系到一处。
但如果非要将它们联系起来,那么,只有一个不太妙的猜测——“你是叶家人!?”
柴如歌是叶家人,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为什么要站出来,又为什么要提醒那两件事的关系。
周围那些已经被震惊得说不出话的修士,心中再次如遭雷亟。骗王柴如歌是叶家人,这是今天他们听到的又一个不可思议的消息。
先是顾惜寒、云千烈对剑封雪的出手,继而是魔君七夜出现在剿魔大会,并和剑封雪过招。
而现在,骗王柴如歌又站出来,说他是叶家余孽?
“我是叶家人?在三年前的时候开始,我就已经不是叶家人了,我有了一个新的名字,柴如歌。”薪叶为柴,谎言如歌,从那个时候开始,骗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骗自己。
连自己都无法欺骗,又如何能够欺骗到那些修士呢。
看着表情淡然的柴如歌,看着他手中的刀,剑封雪觉得今天出现了太多意外,以至于计划偏离了轨道。
七夜这个时候已经从断头台上爬起来,他被惊天剑从背后斩中,现在体内情况很不妙,强行压下了伤势,去给被押解上来的叶家人松绑。
那些押解叶家人上来的剑圣宗修士,早在剑封雪出现后,就都退了下去。
一来是怕被波及,二来也是相信有剑封雪在,不会出什么问题,然而现在问题来了。
叶家家主叶鸿丰,三年前曾在云州城有过交集,那个时候他祸水东引让李家家主追杀七夜和端木秋,也促使了韩仙梓的加入。
直至后来,当叶三生在后院和叶鸿丰的一通辩驳后,结果是叶三生离家,叶家与李家的暗战全面展开。
可是说,这也是剑封雪决定拿叶家首先开刀的导。火索。
如今的叶鸿丰,已经没有当日的微胖身材,消瘦了整整两圈,鬓角的白发愈发明显,这三年来的巨大压力,让他这个叶家家主没有了往昔的神采。
仅一个三年,当初那个还修为薄弱的少年,已经超越了自己的修为,在剑封雪手中尚且能够过上几招。
叶鸿丰心中感慨世事无常,也对七夜转头魔门感到无比的遗憾。
如果正道多出一个这样的天才,那对于后世而言,又会是一件多么意义深长的事情。
“叶伯父,您没事吧。”七夜搀扶着叶鸿丰,因为身体受了伤,两人也就不整那么多客套的礼数。柴如歌的突然杀出,是七夜没有想到的,不过这也让他的营救顺利了不少。
叶鸿丰摇手,他正欲说上几句,当视线转移到场中央,和剑封雪对峙的柴如歌身上时,忽然浑身一震。
那是!黑鹰化鹏刀!
不会看错,那是曾经三生离开叶家,临走时交给他的,黑鹰化鹏刀!
刚才,柴如歌说自己是叶家人,叶鸿丰还在疑惑,什么时候多出一个这样有勇有谋的叶家人来,当他看到黑鹰化鹏刀以后,一切都明了起来。
不错,那个叶家人,正是当年离开叶家出去找寻七夜他们的叶三生。
叶家三声叶三生,骗王作歌柴如歌。三声作歌,三生如歌!
七夜也没有想到,骗王柴如歌居然就是当年那个跟在他们身后的叶三生,旋即又突然笑了出来,在这样一个形式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