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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一直被林焚酒和吹雪两个人,牢牢控制着的那个丑陋疯癫老者,突然身上绽放出一道玄奥的圆形阵图,神秘的纹路在他的双臂上显露。
而后只听得“哐哐”两声,老人被锁死的左右手猛地挣脱了控制。
取代老人手臂的,是他座下椅子的两侧扶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被他替换在了吹雪和林焚酒的手上。
因为力道极大的缘故,吹雪和林焚酒手上的扶手,在被他们锁住的刹那里就硬生生折断。
丑陋老人速度极快,在妇人“当心”的惊呼中,一手抓起了一个有着尖锐头部的扶手木柄,然后以吹雪和林焚酒都来不及反应的极快速度——
刺入了自己的小腹!
噗嗤!噗嗤!
有锋的扶手木柄比不得木簪,在老人巨大的力道下,直接从他的小腹刺入,汩汩的鲜血当即流了出来。
老人“得逞”后,竟然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他甘心地躺倒在地上,嘴角的笑容还停留在脸上,嘴中呢喃不清的声音缓缓传入众人耳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什么天下第一阵,什么亘古绝阵,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啊!我能破之,我能破之!”
老人在地上畅快地翻滚着,任凭灰尘沾在他的身上,让本就丑陋的他看上去更加糟蹋,也更加狼狈。
但妇人丝毫没有注意这些,她连忙将老人扶了起来,扶进屋内,然后熟练地取来药物帮忙包扎。
作为神医的白雪,这个时候也连忙跟上前去,从自己的行囊里取出一些止血补血的调理药丸,在得到妇人同意后喂老人服下,这才回到七夜他们旁边。
如此这般的折腾了许久,老人的伤口被包扎好,情况也渐渐稳定下来,妇人才有空来重新跟七夜他们交谈。
“静庵道长,他是……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七夜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看上去凄惨无比的老人,忍不住问。
一个阵道天才,一个精通阵道的大师,为什么会落得这样的一个下场,这是在场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你们难道没有听到,他刚才嘴里的话吗?他之所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就是因为他醉心的阵道,是阵道成就了他,也是阵道毁了他!”妇人痛恨地说道。
第四百六十八章 阴谋,真相
正当妇人在跟七夜他们讲述,静庵道人是怎样从一个阵道天才,沦落成为一个疯癫的老人时。
原本沉睡着在床榻上的静庵道人,突然间豁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距离最近的吹雪第一个反应过来,刚要准备将他按下,以防止这个老人再做出什么自残的事情。
“你是谁。你们是谁?”静庵道人一个轻巧地翻身,让过了吹雪抓过来的手,他反而一脸狐疑地看着七夜等人,道:“萧萧,你又带陌生人来了?”
萧萧,自然也就是静庵道人对这名中年妇人的称呼。
中年妇人摇手道:“他们不是我带来的,他们来,是为了……”
刚说到静庵道人因为阵法的事情,从而患了很深的忧郁症,忧郁到时而疯癫时而清醒,在疯癫的时候便会自残。
这个时候,却要她开口解释,说七夜他们是带着一个残阵而来,是怎么都说不出口的。万一刚稳定下来的静庵道人,又再一次复发怎么办?
“为了阵法。”静庵道人丑陋的脸上,一双眼眸却清澈明亮无比,仿佛能够窥破星辰。
清醒状态下的静庵道人,作为能够参悟天下阵法的天才,自身的智慧便不消说。
“你们随我来吧。”静庵道人也不再理睬那个在一旁欲言又止的妇人,从床榻上翻坐了起来,因为这一个动作,让他刚包扎起来的伤口重新裂开,在纱布上染开红晕。
但静庵道人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
似乎这种痛楚他根本感受不到一般,径自走向后院。
七夜他们面面相觑,没有想到静庵道人会这样爽快地答应下来,又担心他的病情,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取舍。
“既然他应了,你们便去吧。如果不这样的话,以他的脾性肯定会发火的。”妇人劝道,她没有说发火的静庵道人会变成什么样,七夜等人也不想揣测。
总之应该和发疯的静庵道人,差不了多少吧。
一众人离开屋舍,跟着静庵道人来到后院,后院里栽植了许多花,只是种类略显单一。
“玫瑰能够让人舒缓紧张的神经,那个妇人,以为凭借这种办法就可以抑制我的病情。真是幼稚。”
似乎是在向七夜他们解释这后院的玫瑰因何而种,又像只是单纯地想说上一句话,说完这句后的静庵道人,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随手摘碎了几片玫瑰花瓣,碾碎进亭中的茶壶里。
搅拌,独自倒了一杯,静庵道人没有喝,放到了对面的座位边沿。
“你们这么多人里面,谁能拿主意的,坐吧。”他指了指身前对面的那个位置。
七夜也没有在意,和静庵道人做了一个揖,坐下端起那杯尚温的茶盅,小小喝了一口。
“味道怎么样。”
“玫瑰花香,入口浓郁,刚刚采摘,瓣碎能嚼,沁人心脾,思绪轻盈、放松。”七夜放下手中的茶盅,这一杯“特殊”调制的茶,虽不明白静庵道人的意思,但他还是如实回答道。
“我没有问这茶的味道。”静庵道人摇头,“我问的,是这亭、这座、这茶杯,是不是有种似曾相识的味道。”
七夜皱了皱眉,迷惑道:“我不明白,大师你的意思。”
“人走茶凉,魔师在离开人世的时候,喝下去的那杯尚温的茶,可没有你这许多感受。”
静庵道人一开口说道魔师伊相的名字,就觉对面的七夜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如同一头苏醒了的狂暴猛兽,散发出浓郁的煞气来。
他摇头,用手指沾一滴水,在桌案上径自花出一副复杂的阵图来。
阵图画完后,不用静庵道人如何操作,它自己便亮了起来,像呈影石那样,将魔师伊相离世的一幕幕回放了出来。
“如果你不能给出一个合理解释的话,我想以我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情。”七夜看罢后,心情愈发得冷了起来。
他当时选择留下两杯茶,和三雪他们远离那处关园,因为关园的秋意太萧瑟,也因为他不想去看、不愿去看魔师离世时的景象,七夜以为他永远都不会看到了。
但是,静庵道人却用一滴水,一段倒影,将当时的画面回放了出来。
无论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对于魔师伊相的死,一直是七夜心里的一个禁忌,所以他语气森然地道。
“一滴水,就可以上呈天地,沟通往昔,作为天道选择的本源法传承之人,为什么连最基本的生死都无法看淡呢?”
静庵道人好整以暇地看着七夜,他的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智慧,作为参透阵道的天才,阵法能够用来做很多事情。比如沟通古今,比如杀伐止戈。
研究越多的阵道,静庵道人越觉得,阵道和天道,有着不可明说的关系。
只是这种关系很淡薄,又有些牵强,勉强能够解释的东西,只怕也无人会信。
“你对阵法的如此了解,又对天道这般熟悉,为什么不帮助人类,帮助我,去对抗星空?”七夜皱眉问。
静庵道人好笑似的看了七夜一眼,而后手中再次亮起了阵法的光芒,几滴垂落的水滴在他指尖凝结,变成了一柄尖锐锋利的冰刃。
他微笑地看着七夜,然后慢慢将冰刃刺穿了自己的手掌,牢牢钉在桌案上。
“你觉得,我现在这个状态,如果去帮你对抗星空的话,确定不会误伤吗?”
静庵道人说罢,又缓缓将冰刃从自己刺透的手背里拔出,原本透明的冰刃已经被鲜血染了薄薄一片。
“你又复发了,我去喊人。”七夜一看到静庵道人这样,原本身上弥漫的煞气也消然不见,因为跟静庵道人相比,自己的那么点痛楚实在算不得什么。
一个被阵法逼疯了的阵道修士,比让他死了还要可悲。
“不必了,清醒不清醒,对我而言,又有什么区别呢?”静庵道人制止了七夜的动作。
“相比于不清醒的时候,你看,我现在更加轻而易举地伤到了自己,难道不是吗?”
七夜沉默了,的确像静庵道人说的那样,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清醒后的静庵道人,会好端端的也做出自残的举动,依然是那副平静的面容。
这里面有太多的故事。
妇人没有跟七夜全部讲明,静庵道人也没有准备向他们讲述。
于是,他换了一个话题道:“那么,你们这次来找我,难道还不准备把阵图拿出来么?”
于是,七夜依言拿出了阵图,他没有多说什么,静庵道人也没有多说什么,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后院亭下的氛围安静一片,直到静庵道人重新抬起了头。
这是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在看到这双眼睛的时候,七夜才真正彻底明白了,静庵道人为什么会被阵道逼疯。
他太偏执了,也太执着了。如果是赵疏狂,看不懂这样一幅残阵,他便会选择适可而止。
“如果静庵道长也看不……”七夜看到静庵道人的这一双眼睛,他深深担忧静庵道人会再次疯癫起来,他可以无所谓,但小院内还有一个关心着他的妇人。
自己不能够因为私事,而让一个人陷入痛苦之中。
破解残阵的办法有很多,也不在于这一种。
“不,我看懂了。”静庵道人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传出来,干涩得如同针扎。
“这残阵,是上古流传下来的,早就已经从人类修士世界里消失的一种阵。我原本以为,永远都不会看到这种不属于人类的阵法,但它出现了!”
“不属于人类?”七夜不禁问,什么叫不属于人类。
“不属于人类,不属于妖修,不属于星空。它有一个主人,冥河黄泉。冥河黄泉有一个主人,死亡意志!”
静庵道人接连说出的几个名字,让所有人心里都如同被巨锤敲打撞击一般,震撼不已,他们如何能够想到,这残阵竟然最终联系到了死亡意志?
“它的作用呢?这个阵法,应该有它的作用吧?”
正当七夜沉浸在死亡意志这个名字的时候,一旁迫不及待的赵疏狂已经抢先问道。
他不知道死亡意志,也不知道冥河黄泉,他只是一个研究阵道的阵修,关心的东西也只有一个——阵法。
“作用?你说它吗,这个阵法,唯一的作用,就是借助岁月时光的流逝之力,来锤炼放在阵内的白骨,而后变成死亡意志麾下,疯狂杀戮的兵器。”
静庵道人充满血丝的眼睛,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变得愈发浑浊起来。
七夜看到,在他的背后甚至弥漫起一丝丝的黑气,缥缈地勾勒出一个黑袍人的虚影。
“我说得已经够多了。我清醒的,也已经够久了。打晕我,不要再来找我。”静庵道人,用一种看穿了一切的眼神,看着七夜道。
这也算是,他作为回答完七夜的问题后,唯一一个作为交换的请求。
然后,七夜亲手将他击晕了过去。
果然,在静庵道人昏迷后,原本背后弥漫散开的黑气,也登时烟消云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七夜似乎明白了,静庵道人为什么始终浑浑噩噩、疯疯癫癫的原因。
第四百六十九章 “我会回来”的许诺
昏迷过去的静庵道人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