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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此举关乎生死,无论如何都要得到桃树妖的妖源,否则就是死!
这一刻,天外之雷的声势极大,全部都是受到五雷神卷的感召,或者说是方文远的雷魂感召。前来帮助方文远凝结法身。
如果方文远承受不住它们的帮助,就会死在雷霆之下。
所以这一刻,方文远身上的威势,是前所未有的,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是最为强大,因为他沾染着雷霆的气息。
纪德与之对视,心神轰鸣,并非方文远施展了摄神术,而是他触动了方文远身上的气息。出动这一方天地之雷的神威。
无论如何,方文远也是吸纳了九极天雷之人,贵为一方雷领,纪德带着杀气直视,就是在挑战方文远的权威,也是对天地之雷的蔑视。
故而,纪德收到了惩罚。而这个惩罚,甚至不是方文远的本意。
纪德骇然之余,更快的向桃树妖逃去。
便在此时,一股狂暴的妖气顿时轰然爆发,桃树妖彻底苏醒了。
纪德面露喜色,躲进了桃树妖的繁枝当中。
方文远漫步而来,冷漠的看着桃树妖,道:“方某说过,你就是方某的十全大补丸!!”
没想到,桃树妖没有发怒,反倒是沉闷的开口,道:“本座知道你会来,这段时日,本座更是受到冥冥之中得感召。今日,就是你我做一个了断的时候了!
揽月阁杀上飞伯宗,是因!我分神困你,是因!你杀本座分神,是因!
今天,你我必须要有一个。。。果!无论是善果还是恶果!都顺应天道因果!”
方文远一怔,道:“你说错了一个!”
桃树妖摆动着庞大的身躯,低沉道:“哦!本座倒是想要听一听!”
迈步而出,方文远轻笑一声,道:“飞伯宗中,你分神困我,是因!我杀你分神,是果,亦是因!
这个因,便促使我来到此地!你以老道与纪德算计与我,也是因,我杀上山巅,是果!
有因必有果,可因果,并非一个因,也非一个果!是善是恶,你我心中明了!
修炼一途,无论是成仙、成妖、成魔都是为了长生,这其中,道路不同,有些人有些事,注定会成为他人的嫁衣!”
桃树妖沉吟中开口,道:“你欲杀本座夺取妖源,促使修为精进!本座欲杀你,夺取你身上独特的气血续命。倒是符合言中之意!”
这一次,方文远沉默了,实际上他心中暗道:“说的什么跟什么!扯什么因,什么果,欺负小爷年轻么?小爷好歹读过几年书,满口胡诌,谁不会啊!”
在方文远看来,桃树妖的一番话语,全然没有必要,要打就打要杀就杀,废什么话。
此时,方文远已经来到了桃树妖身前三十丈。他隐隐感觉到,桃树妖正在酝酿,四周的小桃树,也开始发生变化。
他知道桃树妖在拖延时间,好借此来将自身妖力散开,落在山野中的桃树上,从而将他围困。
桃树妖殊不知,方文远也在拖延时间,因为守山大阵的缘故,召集的雷霆迟迟不肯落下,他在等!
第二百九十章 此法噬心
第二百九十章此法噬心
天地之雷,汇聚成云,此云幽暗,遮挡金乌之芒,俯视众生。方文远容纳九极天雷,成就雷魂。
此魂蕴含九极之数,站定一方,便是天雷之主。此权,不可撼动天道,不可撼动冥冥中之雷主。却如一方将帅,所到之处,天地之雷,皆为属下之兵!
守山大阵,隔绝天雷降临,以至于方文远铸就雷魂,有了一道阻碍,若是雷霆不落,自然不能淬炼身躯。
与桃树妖叨叨絮絮半响,守山大阵出现了松动,在这天雷之下,已将近支离破碎。
桃树妖妖源散开,漫山遍野的桃树,再次成为它手臂之延伸,方文远身处桃花丛中,也在杀机的中心。
既然谈无可谈,气机也散开,桃树妖顿时出手。方文远昂首望去,鬼头刀一横,飞身而起,杀气盎然。
便在此时,方文远身体周围出现了浓郁的妖气,这些妖气,竟然是桃树妖通过夺灵妖术,主动送给方文远的。
在他诧异的时候,便为时已晚。
桃树妖如同汪洋的妖气,顿时涌现,他吸纳不及,便被这妖气封锁。
与此同时,桃树妖沉声道:“世外有桃园!此法噬心!”
一股无形的力量散开,方文远只觉得眼前的事物,仿若时光加速一般,流转飞快。花开花落,斗转星移,山川湖海,迁移开来。
方文远仿若一个局外人,就像是被时光遗弃,而他的目光,也变得越发的迷惘。
岁月匆匆流转,日出日落,不知多了多久。这一日,这揽月阁的山峰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险峻的高山,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山岭。可谓荒凉至极,又不知过了多久,这荒凉的山岭,又变得郁郁葱葱。
一群从他处逃难而来的民众,在这里落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平淡的生活中,日复一日。
方文远将目光投向山外,那里战乱纷纷,许许多多的人流离失所,在硝烟四起的疆域中东躲西藏。
与之比较,这里,仿若是一个世外桃源。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方文远似乎被匆匆流逝的时光想起。
他恢复了自由,可以在这山顶移动。
一个隐居此地的老者,看见这个出现的青年,慈眉善目,道:“小友可是从山外来?”
方文远目露茫然,发现自己脑海深处的记忆很模糊,仿佛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另外一段陌生的记忆,变得熟悉起来。
只记得王朝倾覆,自己孤身逃走,流浪与生死边缘,最终精神恍惚之下,来到了这里。
老者轻声哀叹,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权势之争,可叹人命如草芥。”
说着,老者看了看蓬头垢面的方文远,怜悯道:“你且留下,住在这里吧!”
方文远眼中茫然之色不减,心中一直在思索一件事,一件似乎很重要,却又想不起来的事情。
如此,方文远留在了这里,每日想着心头遗忘的那件事情,而后如同农夫一般,在这里耕作。
时间过的很快,方文远心中有一种感觉,令他很恐慌,似乎再想不起那件事情,就会抱憾终身。
可无论如何拼命思索,也想不起来,每每如此,方文远兀自哀叹。
在一个如同往日的清晨,方文远早早起床,坐在门口晒着太阳,心头仍然在思索着那一件被遗忘的事情。
一名慈眉善目的老者,拄着拐杖,走到了方文远的身前,轻言细语,道:“小友,可想好了?”
迎着刺目的阳光,方文远循声望去,见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弯着腰,对着他游说。方文远心头的思绪第一次被打断,他清楚的记得,从他来到这里的那一天开始,他的心里,就一直在揣摩那件事情。
此刻被这老者打断,似乎有些诡异,便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老者面色不改,看不清喜怒,道:“为何不肯答应老朽呢?老朽膝下无子,只有一女,你做了我的女婿,就能继承族长之位!
这世外桃源,有何不好?难道小友还想体验那生死边缘游走的滋味?”
为何不答应呢?。。。
为何不答应呢?。。。
为何不答应呢?。。。
。。。。。。
此话似乎有着一种魔力,并且对方文远的影响越来越深,令方文远迷茫的内心,出现了一丝松动,有一种急切的欲/望,促使着他快点答应。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内心深处,对此是不为所动的,甚至是避让的。
便在此刻,小村落中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看着方文远。那一个个的目光中,带着一抹黯淡,也有一种的惋惜。更有几个青年露出兴奋,似乎方文远不答应这件事,对于他们来说有着天大的好处。
一时间,方文远怔住了,不知如何作答,也不知如何决定。
“为什么不呢?”方文远也在问着自己,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拒绝这一次之后,几乎族中老一辈的人都在为之惋惜,只有几个玩世不恭的青年却非常喜悦,时不时过来戏弄方文远。
在三天之后,一个青年迎娶了族长的女儿。方文远被安排在酒宴中的一个角落,当青年过来敬酒的时候,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趾高气昂的嘲讽着方文远。
对比,方文远惊讶于自己的心境,他竟然丝毫没有将这放在心上,而后在山后挖了一个山洞,搬离了这个族群。
时不时会有族人送来一些给养,可都被方文远拒绝,他心中始终存在着一个障碍,内心深处不愿与这些人有一丝牵连。
渐渐的,方文远变成了一个异数,不被任何人接纳。
直到有一天,一群悍匪发现了这个世外桃源,马蹄飞扬之下,来到这里,准备烧杀掠抢。而方文远恰好在村头,第一个遇到这些悍匪。
他的内心,第一次出现了挣扎。这些年他在这里,都是以打猎为生,对付这些悍匪,至少能够牵制一时半会,也好让族中的人有所准备。
但是,他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让他不要管。
到底是管?还是不管?
时不待人,悍匪已经临近,方文远在犹豫中,还是选择了出手,长弓之箭离弦,方文远有种奇异的感觉,那心头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竟然飞快的遗忘。
随着长箭离去,他内心深处的记忆,也在逐渐的模糊。那颠沛流离,从千军万马中逃脱的记忆,却变得更加深刻了。
甚至,方文远逐渐确信,自己就是这里的人,是这茫茫人海中一个苦命人。
眼看长箭就要杀死一个悍匪的时候,一道雷霆,从九天而来,落在长箭之上。
紧接着,又是一道雷霆,落在了方文远的身上。这一刻,仿佛天旋地转,方文远意识渐渐的模糊了,可偏偏内心深处那个独特的念想,突然充斥着他的脑海。
“夺妖源!夺妖源!夺妖源!!”
本来被雷霆击的仿若焦炭的方文远,突然睁开双目,露出明悟的光芒,站了起来。
这一举措,令来临的悍匪眼睛睁得大大的,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而这个时候,日益壮大的族群中,走出来不少人,似乎是为了抵御悍匪而来。看到方文远诡异的在雷霆之下活了过来,也骇然至极。
便在此时,方文远低声喃喃:“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方某夺取妖源心切,反倒是被桃树妖寻到了破绽,以滚滚妖气为诱因,形成一个突破口,将我陷入这幻境当中!
让我与这里牵扯因果,从而无法自拔!
我若答应族长联姻之举,恐怕会就此失去了我的本心,从今往后,都会陷入这仿若轮回的心境当中,一次一次迷失,直到本心彻底迷失,或者肉身死去的那一刻!
而这悍匪的出现,又是一次契机所在,如若我出手杀人,结果恐怕与联姻无异!”
喃喃自语中,方文远一步一步走出,每走一步,他身上焦黑的皮肤就会脱落一些,满头的黑色的秀发,也逐渐泛白。
知道七步走出之后,方文远彻底醒悟,足不沾地缓缓的向青天之上走去。
便在此时,悍匪一个个的发出惊骇的叫声,开始逃走。
新族长看着方文远,内心变得苦涩无比,想到自己当年对方文远的冷嘲热讽,就令他心头颤抖,于是领着全族之人,对着方文远跪拜。
须叟,方文远从沉吟中醒悟,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