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妄国修行弟子边远疆差点痛哭流涕,叩谢皇恩。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名次不同,他们所赐玉璧的材质也略微不同。
按照玉的品质,卓藏锋手中的了“鲤鱼跳龙门玉璧”是柔润光洁的极品羊脂白玉雕刻。
推己名列第二,他手中的玉璧呈白色,半透明状,是上品白玉雕刻。
并列第三名边远疆,张劲弩两人手中的玉璧所用材料也是白玉,不过玉质略微有些细微杂质。
而张劲弩手中的那枚玉璧更是有一道明显的裂纹。
这是由于当时玉匠奉命雕刻三枚玉璧,其中一枚瑕疵太大,弃之不用。此时临死雕刻显然时间上来不及,只好拿来充数。
由于张劲弩冷若冰霜,身为皇帝身边大红人的高力士看着不爽,故意将这枚玉璧留给他。
魏漠然捞了个第五名,虽然赏赐了不少金银,心中甚为不满。从跨出秘境之后,他就发觉额头隐隐发痒,用手摸去毫无异样,
直到走出皇宫,找见等候自己的家仆,那名颇为神秘的黑衣人才向他说出原因。
他的额头上出现了一块铜钱般大小的黑记。
其实在此次破解剑阵的最后一名学生走出秘境时,所有进入龙门大试榜单的前三十名学生同时感觉到额头发痒。
不用说,在这一刻,他们的额头上同时长出一块黑记。
正在揽镜自照,满脑子想着小和尚,想着他有没有进入龙门大试前三的牛粉蝶,蓦然一声尖叫,然后用丝绢狠狠擦拭那块黑色的印记。
直到她确认无法擦去之时,慌慌张张跑到爷爷房中求助。
牛止水正在打盹,听到孙女惨叫连连,一个激灵挺身而起,当他看到牛粉蝶额头上的黑记之时却哈哈大笑。
牛粉蝶望着爷爷发笑,气得简直能跳起来。
“爷爷,你看看我这里长了个什么?快想办法给我去掉!”
牛止水慌忙上前按在她的肩头,笑眯眯说道:“家族荣耀!家族荣耀!”
牛粉蝶跺脚道:“爷爷你老糊涂了,都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再这样,都没脸见人了。”
看着爷爷笑着望着自己额头,牛粉蝶忽然道:“以后我就不嫁人,天天搅得你鸡飞狗叫!”
说到这里,她脑海中忽然涌出推己清秀的面容,更是心急如焚。
牛止水看孙女吓得不轻,笑呵呵说道:“你去参加龙门大试,竟然不知道这个故事?”
“什么故事?”牛粉蝶急问。
牛止水道:“鲤鱼跳过龙门后才能化为神龙,但是并非所有的龙都能跳过龙门,那些跳不过去的鲤鱼头撞在龙门上,落到水里后,额头上就会留下一道黑疤,如今你看真正的黄河鲤鱼,头上都有黑疤。”
牛粉蝶来不及思索,说道:“鲤鱼跟我有何关系?”
牛止水对孙女急躁的脾气不满地横了一眼,说道:“龙门大试前三十名学生中,只有前三甲算是跳过了龙门,其余二十七人额头上都会留下这道黑疤。”
“或许是天道循环,人鱼相等,鱼在修行,人也在修行,所以人也不能例外。”
“据我所知,若想去掉额头上的黑疤,只有苦心修炼,等到你成为四神境中的大剑师,这黑疤就会消退。”
说到这里,牛止水颇有感触,叹道:“这不但是一种荣耀,也是对你们的一种激励,促使你们不断修行。”
牛粉蝶跺脚道:“大宗师?那要多久,我不要修行,我要我本来的面目。”
牛止水问道:“容貌重要,还是荣耀和境界重要。”
牛粉蝶毫不迟疑道:“容貌重要。”
牛止水瞬间瞪大眼睛,想了片刻,忽然说道:“你一向可是不怎么注重容貌举止,整天像个疯丫头,我的乖孙女莫非有了意中人?”
不过这次牛老将还是算错了。
龙门大试被卓藏锋自卫杀死一名学生,还有张劲弩与边远疆并列第三,所以应该是剩下二十五名学生额头上有黑色印记。
在场的前三名学生都出自天机阁,独钓翁是老怀欢畅,如沐春风。
乌得禄小眼乱转,得意地东瞅西望,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龙门大试前三甲都出自我太学院,是我老乌管教出来的学生。
天师叶慕风半晌无语。
至于枯木,只要推己进了前三,他就心满意足。
也不管国师院是不是丧失颜面,在这一点上,这个老僧颇有不计较个人荣辱的高僧风范。
而薛断流神态冷傲,更是不再向这些学生看一眼,身为他们的授剑教习,他没有丝毫居功的意思。
高力士传达皇帝旨意,让龙门大试首名学生近前说话,按照规则向皇帝陛下叩谢皇恩,然后说出一个需要满足的条件。
所有的准备与努力都是为了这一刻。
卓藏锋坦然望着皇帝陛下,他在斟酌该怎么提出这个问题。
李隆基并未看他,只是默默在思索,在等待。
冬日暖阳下微寒的风此时似乎也停止了呼啸,也似乎在静静地聆听少年心中的愿望。
修为比丈夫高出许多的承平公主,默默握紧骠骑大将军厚重的手。
第二百六十九章 公主的抉择
步世殊静静望着阳光下的卓藏锋,一瞬间,他感觉这个曾经破解自己剑阵的少年英气逼人。他不由自主对这个“情敌”重新审视。
败而不馁,胜而不骄,况且意志力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这个盛唐修行界的天才人物,不由有些紧张,那颗修炼的颇为沉稳的心,也忍不住咚咚跳荡。
他转过身,望着父亲笑容可掬,充满自信的身体,突然觉得很佩服老父的定力。
在步家家主身上,他的这种镇定自信,这种深沉如渊的定力,与修为境界无关。
所有的目光都望着阳光下的少年,场间没有任何声音。
月月神情有些慌乱,要不要阻止卓藏锋说下去?她的心中纷乱如麻,采薇姐为何还不赶快出现。
卓藏锋心潮澎拜,却表现的很平静。
李隆基极力保持帝王威严,神情略微凝重,做出一副大度雍容的姿态。
迎着阳光,听完皇帝陛下的劝勉之言,将那个憋了很久事情过滤一遍,他深吸一口气。
“陛下,学生请求同……”
“卓藏锋,你等一下……”
一个略带惊慌的声音传入在场之人耳中,看上去憔悴的令人心动的姚采薇如飞而至。
她终于来了。
卓藏锋忽然间有种幸福的感觉,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美。
所有一切努力的结果都是为着这个人儿。
承平公主握着丈夫的手,震惊望着女儿飘然而来,听到她称呼这个少年那般亲切的口音,忍不住惊诧万分。
步世殊看着姚采薇略显纷乱的发丝,憔悴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疼惜之情。随后,想起她称呼那个家伙的口吻,竟然是这般熟稔,立刻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姚采薇跪在阶前,深重吸口气,喘息着说道:“玉清拜见父皇陛下!请恕女儿无礼之罪!”
李隆基望着曾经是自己外甥女,如今是自己女儿的姚采薇,微笑道:“朕不是说过多次,叫父皇,不要称陛下。”
看情形,卓藏锋并没来得及说出那个条件,姚采薇松口气,听到皇帝命自己站起来说话,心中激动,加上半路上来不及回复元气,身子一软,就要摔倒。
卓藏锋就站在她的身后,想也没想,迅速从后面将她扶起。
这一举动实在轻率,就连宫中御医查病时都悬丝诊脉,一介平民,凭什么去触碰大唐公主的身体?
但是卓藏锋这个举动十分自然,玉清公主丝毫不以为意,这种身份之间的森严规则,仿佛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又或者他们本来就是主仆之间的关系。
在某一方面,盛唐是无比开放,却又同时最注重门第观念。
步世殊脑中掠过无数念头,他们……难道……定然……早就认识?!
月月心神震颤,本来想阻止卓藏锋说下去,此刻看到姚采薇出现,悄悄退了回去。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望着匆匆赶来的姚采薇,没有人注意这个焉知国的公主殿下,没有发现她已经站在皇帝面前。
月月本来想好了一套说辞,如果姚采薇再不出现,她就要过去阻止卓藏锋,而且已经离开座位走到阶前。
还好,姚采薇终于出现了,望着卓藏锋同她站在一起,俨然一对璧人,月月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说出不来的失落之感。
姚采薇站好,没有依照皇帝陛下命令坐下,而是深情望着卓藏锋,叹口气,心道:“这个傻子!”
然后她不顾众目睽睽,不顾皇帝陛下以及父亲母亲就在面前,以无比的勇气我住卓藏锋的手。
她握得很紧,就像是现在母亲握着父亲的手。
一向娴雅端庄,一向给人沉稳高雅的海星天圣女,从来没有做出过任何出格事情的骠骑将军府大小姐,能做出这般举动,不知道要鼓起多么大的勇气。
在民风豪迈的盛唐国,这种牵陌生男人之手的举措,或许发生在任何女子身上都不足为奇,但发生在姚采薇身上,却有惊世骇俗之感。
尤其是步世殊,从相识姚采薇以来,连她的衣角都没有碰过,而现在,这个在心中圣洁无比的女子,却主动握着另一个男人的手。
步世殊心神震颤,突然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他的所有希望,似乎都在这一刻灰飞烟灭。
李隆基保持皇帝应有的涵养,心中惊疑,但却明白事出有因,只是略微皱了下眉头,并没有说什么话。
姚长驱忍不住就要站起身,承平公主握着他的手暗暗使劲,这位气得发抖的骠骑大将军才安静下来。
突然遇到这种情形,突然看到稳重的女儿如此放肆,承平公主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万花圣母眉头紧锁,爱徒如此大胆,确实令她无法理解。
卓藏锋握着玉清公主的柔嫩的小手,看到她脸上那略带责备的目光,感到心满意足。
姚采薇眼神跳动,清丽无双的脸上突然显出一丝红晕,极快松开手,向卓藏锋说道:“你不能同姚采薇解除婚约。”
卓藏锋想着,难道因为我们身份悬殊的原因?还是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但是他还是微笑着说道:“我憋了一口气,从来到长安到如今龙门大试,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然后他略微停顿一下,毅然道:“我一定要同姚采薇退婚。”
步世殊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瞬间满腹疑问。
这算什么?自己喜欢的姚采薇,一直在求着这个狂妄的家伙,口口声声不要让他退婚。
皇帝陛下也给弄得迷迷糊糊,实在不知道两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一个执意要退婚,一个苦劝不要退婚。
那些不知道内情的人,看到这种荒谬的事情,个个呆若木鸡。
说的直白点,他们都看到了这一幕。卓藏锋嚷着我要同姚采薇退婚,而姚采薇却劝说着,你不要退婚。
云山雾罩,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看得糊里糊涂等等,这些词汇都不足以形容在场之人震撼、惊疑之情。
即使在坐的这些个修为境界高深的修行者,也面露震惊之色。
“难不成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