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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豆子走进石磨坊,白无篱开始熟练地推起石磨。
他从小在玄机门长大,小时候师父常常叫他用石磨来练功,刚开始他推得十分吃力,随着年纪渐长,内力也渐渐增强後,已经能不再用手推,而用内力催动石磨了。
但今天他却想亲自动手,让翔儿感受自己的爱意。
想到心爱的宝贝吃着自己亲手做的豆腐,心里就像打翻蜜罐似的,满心甜蜜。
哎,白无篱,你真是疯了!
年纪一大把,还像个怀春少女似的,真是肉麻极了!
本以为自己一生清修寡欲,和情字绝缘,没想到年近四十才情窦初开,而且还是爱上自己的徒儿,真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
套句师父常说的话,人生果然无常啊。
等忙完後走出厨房,白无篱看见杜月影和他的徒弟正坐在小厅里。
「你们怎么在这里?」
「来向你辞别的,等比试完我们就动身了。」
「这么快就走?怎么不多住几天?」
「不了,省得打扰你。」杜月影笑得十分诡异。
「你看什么?」白无篱被杜月影另有深意的目光打量得浑身不自在,轻咳一声
「你徒弟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差不多了吧。」杜月影把好友打量个够,才唇角带笑地问。
「你怎么知道他身上的毒解了?」
「废话,」杜月影一副受了侮辱的样子,「我好歹也是武林盟主,一个臭小子身上中的毒解了没有,难道我看不出来?」
他说完,压低声音,头凑到白无篱身上,「解毒的过程……很精彩吧?」
白无篱一阵狼狈。
林奇威在旁边好奇地问,「白掌门的徒弟中毒了?」
「是啊,中了一种奇毒。」杜月影说,「幸亏你师父厉害,找到了唯一的解毒方法,指导白掌门给他的弟子把毒给解了。」
林奇威才不会问杜月影是怎么找到唯一的解毒方法的,一开口问,师父一定会很臭屁。
林奇威看着白无篱,「奇毒?白掌门好厉害,你是怎么把毒解开的?我可以请教一下具体方法吗?」他也是好奇地问一问,日後江湖行走,万一遇到什么奇毒,也可以试试这方法。
白无篱被林奇威一问,绷紧的脸,顿时飞起一抹羞红。
解毒的具体方法,打死他也不会说出来。
「小威威,你要知道解毒方法,问我不就行了?何必去问白掌门。具体的解毒方法嘛,就是……」杜月影拖长了声音,被白无篱恶狠狠地一瞪,才好整以暇地说,「凭借白掌门深厚的功力,把毒性从他徒弟身上逼出来。」
那个逼字,故意说得很重。
林奇威皱眉,解毒就解毒,为什么自己那个臭师父笑得这么猥琐呀?
白掌门功力深厚,不辞劳苦地把自己徒弟身上的毒给解了,哪像自己师父,依仗着一身功力,就知道欺负徒弟!
想到这里,林奇威又瞪了自己师父一眼,转过来赞歎白无篱,「白掌门真是一个好师父,能为了自己的徒弟做这么多事。」
不像某人……哼!
「对啊,白掌门为了这个徒弟,可是到了舍生忘我的地步了。」杜月影哈哈大笑。
不是舍生,是舍「身」哦。
白无篱一向严正端方,一再受到杜月影的揶揄,心里又羞又恼,只是又无法当面斥责杜月影,只好皱起眉头,冷冷道,「区区小事,何必总挂在嘴上。我亲自出手为他解毒,是因为他练武极有天分。将来振兴玄机门,我这个当师父的,总要带上一两个拿得出手的徒弟。一切只是为了玄机门。」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那要是其他徒弟也中了同样的毒,你也是心甘情愿如此为他们解毒?」
白无篱微微一顿。
自己能吗?
自己也能这般对他们吗?
……不,不能……他知道他做不到……
他也会担忧,也会想救他们的性命。
但不一样。
翔儿不一样……
为了翔儿,他可以舍弃所有……
对上杜月影充满调侃的眼神,白无篱不能也不愿,让这家伙看出自己心里对徒儿不见容于世的疯狂爱恋,斩钉截铁地说,「那个自然,只要是为了玄机门。」
「啧啧,好多情的师父。」
杜月影拍拍林奇威,歎了一口气,「小威威,看见了吧,别人的师父看似多情,实则无情啊。你能拜在我门下,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才怪!」林奇威大叫。
三人都不知道,在窗外,矗立着一个僵硬的身影。
慕容翔脸上一片死灰,眉间的温柔已经荡然无存。
耳边隐隐传来母後临死前的叮咛……
「情」字最是害人,除了自己,不要爱上任何人。
翔儿……师父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男人的爱语曾将自己带上天堂,但如今……
慕容翔的心似堕入了地狱,被烈火熊熊焚烧,也烧尽了一切的希望……
骗我……你骗我……
原来……原来你为我解毒……对我好……都是为了玄机门……
……你真是个称职的掌门人,为了玄机门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
你一定也是这么对其他徒弟张开大腿吧?
白无篱,你这个假情假意的贱人!
本王要你生不如死!
+++++
接下来的两场比试——内力和轻功,慕容翔都以些微的差距赢了林奇威。
玄机门三战两胜,赢得了最後的胜利。
杜月影看到场上的宝贝徒弟一脸失望,就一肚子不爽!
「作弊!作弊!小白你作弊!」
白无篱俊眉微蹙,不悦道,「你在胡说什么?」
「还敢否认?你是不是把大半内力都给了小慕容?」
白无篱心头一跳,不动声色地回道,「我只是按照你的指示,在解毒时渡给他一些内力而已。」
「一些?哼哼,别以为本盟主看不出来。虽然小慕容极力掩饰,但我知道他才使出三成功力而已。从前论内力,我的小威威怎么可能输给他?一定是你干的好事!」
白无篱一阵心虚。
看到好友无言以对,杜月影简直快气炸了!「白无篱!你是疯了吗?就算你再宝贝你的徒儿,也不能将自己苦练大半辈子的功力白白送人啊!」
「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爱他爱得要死,恨不得把命都给了他,是不是?你老实说,是不是慕容小子使了什么美男计,让你把功力给他的?」
「你别胡说!翔儿根本不知道这事。你也别告诉他。」
「什么?」杜月影听到这里,气得跳了起来!「你是白痴啊?把我们习武之人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人家,还不让他知道?」
「翔儿要是知道了,肯定会难受的。我不想让他觉得欠我什么。」
「他欠你的可多了!不行,我去告诉他!你为他牺牲这么多,得让他给你磕头发誓,以後一辈子都对你呵护备至,百依百顺。」
白无篱最不想要的就是翔儿的感恩和愧疚。
他们两人心意相通,还分什么彼此。
只要翔儿好好的,白无篱就心满意足了。
「杜月影,本掌门警告你,这是我的私事,你少给我多嘴。」
「要堵住我的嘴很简单啊,嘿嘿……」
「你这个无赖……好,名剑阁的兵器随你挑一件就是了!」
「哈哈!成交!那本盟主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江湖上还有新鲜事等着我这个大盟主仲裁呢!」
「哼哼,快点走!不送!」
+++++
「拜见白掌门!」
一名中年男子奉命风尘仆仆地来到玄机门。
「徐护卫快请上座。」白无篱微笑地招呼当初护卫翔儿来找他的男人。
「谢白掌门。」徐威恭敬地入座。
「徐护卫许久不见,一切可好?」
「托白掌门的福,在下一切都好。这几年小王爷幸亏有您的细心照料,为小王爷解毒,方能平安无事,王府上下对白掌门感激涕零。」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翔儿是我白无篱的爱徒,他的事就是我们玄机门的事。」
「是是,白掌门真是我们小王爷的贵人。玄机门和皇家渊源深厚,先帝和白掌门的恩师也是交情匪浅,想当年白掌门的继位大典,小的还曾陪先帝爷来过玄机门参和盛会呢。」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都十几年过去了。」
「白掌门,不知小王爷现在方不方便接见在下?」
「翔儿这时应该练完功了。我请人带你过去。」
「麻烦您了。」
徐威一走进小王爷的别院,立刻恭敬地跪下,「小的徐威参见王爷。」
慕容翔斜倚在卧榻上,淡淡看了他一眼,「你来了,起身吧。」
「谢王爷。」徐威偷偷打量三年不见的小王爷,发觉他不但长高不少,面容也变得更加俊美,美貌尤胜已逝的皇贵妃。
但他的脸色,似乎不是太好。自己得把皮捏紧点,千万别得罪了这个小祖宗,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本王要的东西,都带来了吗?」
「是,小的都按王爷的吩咐准备好了。」徐威恭敬地递上一个小锦盒。
「很好,这几天你且住下,听本王的指示行动。」
「是。」徐威心头一紧。
这次他奉小王爷的急召赶来,心中十分忐忑,不知阴晴难测的小王爷这次要他做什么。
「退下吧。」
「是。那小的先行告退。」徐威松了一口气,恭敬地行礼退下。
慕容翔打开木盒,目光阴冷地看着里头的东西,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微笑。
事情,会变得更有趣了……
夜晚,是属于情人的时光。
白无篱刚被心爱的少年狠狠疼爱了一番,此刻正香汗淋漓地窝在他怀中……
「师父对徒儿刚刚的表现还满意吗?」
白无篱脸上微微一红,喘息道,「闭嘴。」
「哈哈,师父害羞什么?刚刚明明叫得那么淫浪……」
「慕容翔!」
「徒儿就爱看师父脸红的模样。」慕容翔笑着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白无篱连忙转移话题,「翔儿,徐护卫这次来准备待多久?他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你可别怠慢了人家。」
「他办完事就走。」
「办什么事?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慕容翔微微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白无篱知道这个孩子生性调皮,闻言也不再追问。
「师父,我今天听徐护卫说起当年参加掌门继位大典的事,听说父皇也来了。」
「是,先帝和师父确实情谊深厚,惺惺相惜,我常听师父提起先帝的事,称赞他乃一代明君。」
「哼,或许他治理前朝还行,但对後宫却是漠不关心。要不是他的冷漠,母後也不会抑郁早逝,我也不会被奸人所害。」
听出翔儿语中的憎恨,白无篱心疼极了,「翔儿,全都过去了,师父以後会好好照顾你的……」
「是吗……」
「啊,你说什么?」
躺在少年怀中的男人没有看到他脸上的冷笑。
「没事。师父,我听徐护卫说,继位大典上有看到祖师爷将一个掌门令牌交给你。」
「是,玄机门称它为玄天令。」
「我怎么没见师父带过。」
「傻孩子,玄天令乃是玄机门最重要的令符,怎么能随便带在身上。」
「有什么重要?不过就是一个牌子而已。」
「你不知道,玄天令乃是掌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