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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磬雨心知不能这样下去了,随即脚尖一点,腾空飞天,随着剑身挥动,万千雨丝似是受到天地的牵引,化为遮天蔽日的靡靡剑雨,铺天盖地的冲下,“此招回敬,巅峰之刀,雨中剑·剑中雨·沥沥飞泓绽玲珑。”
笑剑钝面对铺天剑雨,强行收下以出的刀式,因反噬而嘴角流红,但刀如流水,丝毫不停顿,将体内全部力量灌注刀身,准备一招决胜负,“幻刀辟浪。”
天刀威能尽在此刀,连绵不绝的碰撞声,犹如冬日闷雷,沉重地压在心口,好似即将喘不过气来,压抑的难受。而惊天的碰撞,亦是搅动了万里风云,待雨过天晴之时,笑剑钝已不见那对战的倩影,只留余声回荡夜空,“天刀笑剑钝果然非同凡响,期待下一次的对决,你的刀龙之眼能发挥出真正的实力。”
笑剑钝闻言凝立良久,抬头仰望了晴朗夜空,又低头观看了许久的积雨水洼,无奈一声怪人,收刀而去。
薄刀岭,疾走的风云,丝毫不能影响站立在峰巅的四人,四人心中各知,命运的交汇将在自己手上变动,身为执掌,早已看淡了众生的性命。虚靖翾也只其他三人都对集境有所了解,但现在都让他讲解集境状况,只好细细说出:“集境已改为三仪三司十二殿,三仪为紫微宫:圣帝;破军府:虓眼军督—烨世兵权;太阴司:祀嬛—仙殿望夜、关山聆月、玉蝶遥星。”
“三司为天机院:院主—太君治;天府院:院主—弑道侯;天梁院:院主—履冰险”
“十二殿为擎羊殿:殿主—刑无错;陀螺殿:殿主—战龙纹;武曲殿:殿主—万军敌;文华殿:殿主—照路明;三台殿:殿主—百里青;龙池殿:殿主—北漠;凤阁殿:殿主—梁琼;八座殿:殿主—关玉衡;解神殿:殿主—戎马无疆;封诰殿:殿主—边孚行;廉贞殿:殿主—览风凉;孤辰殿:殿主—秋月知风雪。”
“哈,说了这么多,都有点口渴了。”说着,虚靖翾摆下案来,一壶香茶,一杯甘甜,“怎么,不一起来一杯吗?人老了,站久了腿都有点酸,坐下来,慢慢谈。”说着捶了捶自己的肩膀,见三人毫无动作,“我这个主人都说不用客气了,坐吧。”
夜黑风高杀人夜,不时抖动的树叶,似是在诉说着生命的挽歌,一道狼狈奔命的身影,不时回头遥看着林中的杀机,滴落的鲜血成了最好的标示,延绵成断断续续的一条血路。突然一个踉跄,再也承受不住沉重的伤势,扑倒在地,粗重的呼吸,每一口都是性命终结的最后一吸,分为沉重。
在那人倒地的瞬间,四周林中窜出数到黑影,皆是手握兵刃的江湖杀手,其中一人走到那人身边,一脚踢翻,鲜血挥洒,“跑啊,在跑啊。哈哈哈。”
“快动手,这一番戏弄已经浪费了不少时日,如果再不快点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另一个黑影在一旁出言提醒众人,而闻言的其他人皆是一个冷颤,好像想起了什么骇人的回忆,眼中尽是一片惊恐之色,“是啊,是啊,快点动手了结吧。”
“那个疯女人,想想都浑身发冷。”
“对,对。”
众人一番附和,随即兵器举起,准备一刀了结重伤在地的那个人。而倒地不起的人,虽是面容一片死灰,但眼中透出的不是临死的恐慌,而是无言的哀伤。
就在此时,一道北风吹来,夹杂着冰雪消融的一丝寒冷,让在场的杀手浑身一个激灵,随之一道诗号响起,“许为知己犹按剑,纵使负心敌难为,敢于世上开冷眼,不向人间浪皱眉。她滴下的每一滴血,都是你们性命的晚钟。”
山,翠翠,水,翠翠,云,翠翠,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宁静中,泛起鸟鸣喳喳,丹顶白鹤,飞鹭悠鸣。别有心旷神怡,超然世外之感,今日,千秋雪、付琴词连襟返回,一路之上,慢慢洗去一场战斗后的硝烟,将至山门,心情渐渐平复。
叩响大门,还是那熟悉的字画,还是那熟悉的气味,一切都显得那么亲切,“回禀阁主,千秋雪有事禀报。”
“嗯。”
紧张,紧张,紧张,黑夜的林中,一群杀手,一个被追杀的人,一个突然出现的身影,将会是峰回路转?还是丧魂晚钟?一场未完的对话,四个人,四种心态,四种心情,谁,将是扭转命运的手?谁,又是改变轨迹的轮?玉观书卷君,又将会在这波澜壮阔的武林波涛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第一百二十四章:明珠
深夜,流动的云,遮住了皎洁的月,在霎那的昏暗交替中,一阵寒风袭来,夹杂着冰雪消融的刺骨,让一群黑衣杀手浑身一个激灵,阴暗而不可视的林中,由远及近的响起轻慢的脚步声,一步步,似是叩响在心头的丧钟,一声声,似是在奏响性命最后的挽歌,一时间让一众杀手亡魂皆冒,魂不守舍。
“是谁,我看到你了。”
“出来,装神弄鬼,出来。”
杀手们壮着胆气,遥对着树林一声声的呐喊,在为没底的心,平添胆气。一声不屑的轻吟,从浓密不见光影的树林中传出,“许为知己犹按剑,冷眼负心敌难为,敢于世上放冷眼,不向人间浪皱眉。”
从树林中走出的人,一身白衣纤尘不染,昏暗的光影勾勒出孤高率直的青年剑客,对剑道顶峰与美善极端的毕生追求;在畅逸的月明之下,带有一种江湖侠士独特的潇洒气息。但当此人从阴影中全部走出时,有一种无尽萧索的气息,徐缓而沉,茫茫然掩饰心中无奈。
随意的瞥了一眼倒地在卧的人影,眼中寒芒一瞬,“她所滴下的每一滴血,都是你们性命的晚钟。”
恍惚中,别有刺骨寒风乍起,只留眼中最后所看到的一片白芒,倒地身亡。明珠求瑕衣阙一动,冰冷的春天,清冷而寒霜,“你们,养脏而卑贱,不值得我动剑,连活着,都是一种对天地的亵渎,死不足惜。”
随着话音而落,倒地的尸体慢慢结上一层薄薄的寒冰,而忽来的一阵奇异的旋风,让这些尸体吹散成飞散的冰粉,飘向远方。明珠求瑕俯身观察起那名女子的伤势,而这名女子正是晴时不见荷,只见提气纳劲,清爽如春风般的内力慢慢舒缓着不见荷的伤势。
待伤势稳定以后,明珠求瑕搭起一团篝火,就这样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天上的繁星,不知在思考着什么,皱起的眉头,不曾舒缓,别有忧伤之感,淡淡,却挥之不去。
一夜过去,当旭日再次东升,光明的力量再次挥洒在大地之上,硬着照样,喳喳鸟鸣,欢快而清明,让惆怅满怀的明珠求瑕,消减了大半的思愁,莫名的展角微笑,是心中在意放下,既然重活一遭,便不能愧对师恩,背后的剑,将是这一生的追求,茫茫大道,将是这唯一的希望,不变。
一声痛吟微微,秀眉皱起的不见荷,从悠悠昏迷中转醒,略显吃力的起身,似是牵动了身上的旧伤,再次吃痛一声。待神智彻底清醒以后,警惕的扫视了一周一眼,最后定格在早已熄灭的篝火旁,那一道出尘的白色身影,“明珠求瑕。”
略显迟疑的轻声呼唤,将明珠求瑕自深深的沉思中唤醒,转头看向不见荷,“你醒了,上市沉重的你,不适合做剧烈的运动,不然伤口会再次崩裂。”
看着不见荷略显诧异的眼神,自嘲的一笑了之,“是在怀疑我的身份,还是在疑惑我的复生。”勾动着早已熄灭的火,再次回到从容不迫的神态,“收起你的疑惑与警惕,我,依然是明珠求瑕。到是你……不见荷……”
沉默,是不知该如何回答,沉默,是心中最深的伤痛,沉默,是早已无法挽回的过去。沉默,沉默,唯有用沉默来回答明珠求瑕的问题,因为,无法回答。
“是她吗?”
突然的一问,让不见荷为之一愣神,转头看向明珠求瑕,熄灭的篝火,散发出阵阵的青烟,在烟中朦胧的不止是人,更是过去的心。此时此刻,不见荷不由的开始想要从新认识眼前的人,那是故事的味道,勾起了女人的好奇心。
“我就知道是她。”
又是沉默,最深的沉默,不见荷眼中满是哀伤,哀伤回不去的人,哀伤回不去的时光,尽化为一声深深的叹息。沉重,沉重,沉重得让人无法喘息,那是窒息的痛。
“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吗?”
诧异的回眸,不见荷蠕动的嘴唇,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只是这样无声的注视着明珠求瑕。
“我想去见见她,了断一桩故去。”
“我听到那些杀手说起的一个地方,也许她会在那里。”不见荷思虑再三,还是决定,“三清鼎天,清微云边。”
“谢谢。”
不见荷就这样看着明珠求瑕慢慢起身,让后轻轻地走向远方,就像来时的流云,去时亦是不见所踪。独留不见荷,埋首坐在篝火旁,看着徐徐青烟,升向云霄。
薄刀岭,一夜的星光,伴随着第一缕阳光,穿透重重的云雾,照亮薄刀岭的山头,虚靖翾品茶一口,长舒一气,遥看着初升的骄阳,感慨莫名,随即收拾情绪,再开新论,“集境之中,唯有五人当注意,一者,破军府:虓眼军督-烨世兵权,集境破军府领导者,极端的军国主义者,有着军人的气息与作风,以强兵富国为目的,企图掀起苦集两境间的跨境之战,暗中厚植实力,准备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二者,三司:天机院院主-太君治,集境三院中的天机院主,精通阴阳五行数术,威严华贵,性格刚毅公正、心思缜密,颇富政治手腕,统辖擎羊、陀螺、武曲以及文华四殿,负责集境内部的警戒与治安。此人当是四境合一中,集境的首要阻力,必要之时,派人除去最为稳妥。”
“三者,天府院殿将—香独秀,集境芜园楼主,虽为剑法却极为高明,妙至颠毫的剑招被赞为凄绝、冷绝、美绝,素有剑葩之称;其身法极快无比而又飘忽不定。曾在当年围剿残宗的时候擒住残宗首领雄王,而名声大噪升为紫微宫御前大统领。举止高傲风雅,有极度的洁癖,以及强烈的自我中心本位,丝毫不理他人目光,却又自认对人谦冲随和,也因此常闹出不少笑话。他之剑法,当真独特异常,临阵对决,小心嘱咐手下行事。”
“四者,集境擎羊殿战将—求影十锋,剑法高超,平时低调寡言,虽不强求表现,但由于本身能力超卓,而成为天机院主太君治信任倚重的对象。其实为残宗卧底,企图救出残宗首领雄王。集境剑客,香独秀与求影十锋可谓双绝。”
“五者,天府院院主-弑道侯,集境天府院主,下辖三台、龙池、凤阁、八座四殿,性格阴沈狡猾,手段高明,喜怒不形於色,乃虓眼军督的左右手,号称集境之。弑道侯的实力非同小可,必是日后阻碍之一。”
随着虚靖翾的说完,莫逍遥与紫夜闻樱陷入沉思之中,唯有罗喉眉宇一扬,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那个香独秀,我却是看中了,潇洒的性格,是魔的洒脱,若是收归帐下,必堪大用。”
“话虽如此,但集境的统治,也束缚了他的自由。”紫夜闻樱一语中的,“若想将香独秀收归麾下,集境,必不可留。或是,有一个足够的理由,让他脱离集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