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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幸之至。”一声语落,远处走来沉沉步伐,单手背剑的人影,沉如水,深似渊,竟似高山仰止,不可亵玩焉,“傲慢,戒之在骄-负重罚之;嫉妒,戒之在妒-缝眼罚之;暴怒,戒之在怒-黑烟罚之;怠惰,戒之在惰-奔跑罚之;贪婪,戒之在贪-伏卧罚之;暴食,戒之在馐-饥饿罚之;**,戒之在色-火焰罚之。七宗罪,七别离,世间多是受罪人。”
漠视,同样的漠视,却是不同的披靡,夜露下走来的人,一会死国天者,“你,非是君上看中的人。”
“嗯。”
墨家机关城,神殿各首脑会面,商议未来大计,凝重的气氛,让摇曳的烛光倍添压抑。御笔转而看向叶倾澐,不时敲动的手指,似是此时心境,有所波澜,“叶倾澐,你真的认识到了我们失败的原因了吗?天时,地利,人和。”
“是,诚如殿首刚才所说,玉京山一战,我方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占优,进而惨败而回。而刚刚结束的四魌界一战同样令人深思,我们虽占了天时一项,但各自为战,事先对敌人计划全无所知,人和一项,不必多说。”叶倾澐面色阴沉,双眸含厉,满是狰狞之态。
“收敛情绪,继续讲解。”
“是,殿首。”叶倾澐略微收拾情绪,再次思考起来,“至于最后一项,地利,简直形同虚设,更反被对手利用,四魌界一夕崩塌。反观以前数战,皆是如此,处处受敌制肘,进而惨败。”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但思及以前数战,皆是如同儿戏一般。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必可胜。故曰:胜可知,而不可为。”御笔蔚然一叹,“想必在座众位皆是聪慧之人,我之言下之意,料比有所思量。”
“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守则不足,攻则有余。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此时正在内里养伤的荆帆影步履蹒跚而来,“我方没有必胜的把握,自以为是,思虑不周,轻起兵戈,实属不智。”
一旁叶倾澐接下话头,接续说道:“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反观我方,并不占优,而群起攻之,人员分散,于敌以可趁之机。”
“那接下来,各位可有良策。”
“殿首已有戮敌之策,我等其能专美于前。”三尊之一的道尊眼光深邃,盯着御笔,别有深思。
“哈,我让公输仇故意拖延时间,将墨宗嗣蓄意放走,就是为了将墨家机关城陷落的消息,传达与正道中人。我方以逸待劳,占据机关城之地利;稍后发号施令,再次聚集神殿势力,众人齐心协力,人和可取;三大要素之中,唯有天时最难把握,需要斟酌处理。”御笔之策可谓审时度势,真知灼见。
但有一人,却出了反对意见,“殿首之言,属下不敢苟同。”
“噢,御主有话但说无妨。”
原来出言之人便是后来的荆帆影,一旁儒尊提起运力帮其稳定伤势,“多谢儒尊,殿首,故意放走墨宗嗣却是给正道带去了消息,却也留下了隐患,试问天下间有谁能比墨家之人更通晓机关城的布置,此举,实为不妥。”
“御主多虑了,天下机关术,非是他墨家一家的机关术,神殿之中通晓此道的不在少数,远的不说,就拿公输家一脉说起,其机关造诣不在墨家之下,我早已吩咐众人开始着手改造整个机关城,届时大战起,他们将得到意外的惊喜。”
荆帆影咳嗦几声,略带歉意的对御笔一礼,“是属下多虑了,冒犯之处还请殿首海涵。”
“一言之堂,对神殿非是好事,有话直说,也是对众人群力群策,能更好的完成主上所吩咐之事。”御笔倒也大度,并无责怪荆帆影之意,“好了,会议到此,众人各自散去准备吧。”
“是。”
一名仇人,他丧心残酷,以伤痕主宰生杀,以悲剧成就大业。一个恩师,以严峻慎律,为爱才,不惜造业,为目标宁走极端。压不住的杀声,穿透云涌,激起两人心中怒浪惊涛,奏起两人剑上惊心动魄。
决战的两人,不再是朋友,只存对立,苍鸿雲心只一念,杀除眼前魔鬼,“古陵逝烟,你将为你埋下的罪,以鲜血偿还。苍鸿雲错过了一次,今日,定要你血溅当场,偿还罪业。”
“哈,皇骄,不,给称你苍鸿雲,你还是太天真,你真的以为我以烟都之招赠你,是那般的好心,可笑。”古陵逝烟宗师风度不减当年,一身气魄,更胜往昔,“你确实变了,出剑不带怒气。好、好!”
“你要的就用在你身上。”冷心冷眼冷剑,心如严霜深海,不可意会的心境,造就不可思议的剑。只见苍鸿雲剑起四奇观至极,四相之力演化参天之威,“当年,我在她之墓前,向天起誓,我的剑不会沾染你之血,可惜,我要被言了。”黎明破晓,恨段天涯之战,方兴未艾。昆吾再出,象征烟都第一人神技将现。古陵逝烟提气纳剑,方显大宗师之绝式,“一式留神。”
回身一剑,一式留神悬空交格,惊现寒星。古陵逝烟双眼一沉,眸中杀机隐而不浮,“中我此式,而剑无脱手,你让我欣慰了。这些年来,你确实没有荒废昔日之剑。”
“天地有阴阳,寰宇有乾坤。古陵逝烟,你以剑沉,剑快,剑行于境,纳阴为本,化坤为源。”交战的人,眉间凛若寒霜,持剑的手,越加往昔艰难,更催化心中痛苦的恨意,“而我正好相反,当年我于以烟都剑招成就阴阳两仪,没想到你竟然……”
“悔恨吗?悔恨自己的无知,痛恨吗?痛恨自己的无能。”古陵逝烟百代昆吾剑撒三尺寒芒,式式超绝,剑剑惊魂,“居上位者,心要黑,剑也要黑。心够黑,才能审度真正的利益,剑够黑,才能决断必要的牺牲。”
“可恶。”沉若湛海,气似徐流,苍鸿雲剑随云袖,百华流转,眨眼…“风魄为神,云魂为剑,烟道苍茫,是谓一剑风云定千秋。”
“画空为神,凝剑为魄,八方无物,是谓人剑。”人剑纵横,直破洪浪,激起千涛水瀑。一旁观战的烛红影突然一顿,执伞的手微微一抬,“时间到了,速回。”时限已到,纵使苍鸿雲恨意交加,仍是收剑而走。烛红影旋起三千红雾,扰乱在场众人视线,待到烟雾散去,早已不见苍鸿雲等人踪迹。西宫上前一礼,“师尊,师弟他……”
“全力搜寻宫无后踪迹,血泪之眼不容有失。”
“是,师尊。”
玉京山,一派祥和,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霞彩遮云。
山有雄壮的风采,山也有朴素的品格。山豪迈,山也俊秀。奇险是山,逶迤是山,平坦是山,突兀是山,温柔是山,呼啸是山。山,时而鬼斧神工,时而又平淡无奇。钟灵神秀的玉京山,积山之绝代,冠绝群峰。
后山池边,虚靖翾静坐垂钓,一柄钓竿,无线,无勾,只有倾听自然之道的心境,回荡在耳边,化为声声奏曲。此时,潇湘月来到,“禀玄君……”
“无需多言,墨家之事我已知晓。”
“那当如何处理。”
“等。”
雷鼓云峰,赦刀岩,帝如来灵识入定,精神出幻,帝如来身处黑暗,却见两道剪影,稳然矗立,霎时,声影袭心,震慑空明,非魔非圣,似幻似真,“三身果报自凡根,六界因缘无了痕。”“千僧万佛血亡灾,潃罪诛刑应世开。”“嗯……潃罪犀角之忏言,这是?”一声诧异,佛身魔体,三千斗法,生灭只在倾刻。
就在此时,天泛红霞,飘落一地红枫,“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榈庭落叶归心地,慨然知已西陆深。佛、罪,皆是自身,唯有端心,正己,放得初心不灭。”
极端,极端,极端,天者降临,酆都挥剑,死国、天都,一场角逐,谁将更胜一筹?阿修罗能否顺利清醒脱困?墨宗嗣玉京山请援,玄君虚靖翾又将作何应对?雷鼓云峰,帝如来深陷迷幻,是罪,是佛,到底隐藏着怎样的过往?莫涟清的来到,又将是帝如来的机遇,还是梦碎?
第一百七十二章:灭绝 神威
云渡山,天者降临,辉宏气态震绝在场诸人,漫天飞舞的洁白圣羽,却是充满着无尽毁灭的神圣之姿,“众人退下。”地者、三尊闻言离开,“人类,让吾见证你们的能为。”
极道先生巍然一怒,起手纳气,抢先出招,“休想再控制阿修罗。喝!”
“杀!”
佛剑分说捻指佛印,再开遍地佛光,冲霄圣气一扫四周阴霾,“往向佛印!”一旁鸦魂、长空、绝情书亦是同时出招,刀光、剑气、掌劲却在一瞬间完全静默。
只见天者摊手化散攻势,披靡的双眼,夹带着众生仰望的气势,珠帘下的一双冷眼,注视着眼前蝼蚁般的存在,“你们,太脆弱。”天之神羽牵引无上威能,在场众人竟无可匹敌。
此时,天者张开赦天神羽,飘落的白色羽毛,是绝对圣洁的毁灭,“非道灭罪,六神击!”
“呃!”
“哇。”
“啊。”
正道众人竟被一击震退,满是骇然之色,“终结时刻!”只见天者开眼,冥王再临,不可一世的威严,激荡起的无比气劲,竟使众人一退再退,“神羽之曜,末日四翼!”
“危险,众人快退。”
“你们逃不了了。”“走!”佛剑分说将羽衣刃塞给极道,一掌将众人震出战圈,随即佛牒开,修罗再出,散尽满头舍利,只为豁命生机,“万谛一灭,喝啊!”
“天罚!”
“吾心归佛,怒海修罗,喝!”佛剑分说奋力一击,佛牒杀生斩业,现场一片荡然,正道众人趁机离开。
“佛剑分说不愧为三教顶峰。”啻非天转而看向一旁,求影十锋、万古长空等人皆以站在兰凤涵身后,“你呢?为何不出手,我可以感觉到,你的实力远胜他们。”兰凤涵嘴角一笑,风轻云淡,“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的目标是受困的阿修罗,而我的目标却是死国最高的存在。”
“噢。”
“就让地者一会阁下能为吧。”地者迎敌,两名来自不同境界的极端,今天战火逼上最**。两声暴喝,甫一接掌,深厚根基沛然而现,无匹威力使得两人脚步同时移动。两人退后,地者再出绝式,“弑吞魔邪!”
“罪剑赦天·一剑玄弥。”
酆都杀绝,地者战狂,斗志交织,互逞威能。两人对掌,兰凤涵脚步一踏升空而起,“罪剑撼天·双剑宣威。”
“地毁变!”
数度冲击,皆是旗鼓相当,地者与兰凤涵热血沸腾,战魂燃烧。激荡的炙热,散作无边的杀念,回旋的热浪,激起心底熊熊战魂,“哈哈……来吧。”
“喝啊!”一声娇喝,气势凌云,一剑在握,总绝往生。兰凤涵罪剑在手,悬众生之罪,铺万劫开道,一股滔天威浪迅速席卷四周,“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