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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怀疑,何不开眼辨识。”面对任云踪有所怀疑,净无幻倒是坦然自若,“当初我临死之际,师兄用天道明火为吾施法续命,加上吾练有造灵大法,便在元神散离之前保住一魂,与天道明火共存。”
“天道明火,难道与灵灵有关。”
净无幻微微点头,“然也,灵自灵原是死婴,只有两魂七魄,但巧合的是,她与我命格相同,合该有缘,所以师兄为灵自灵施法,以我一魂与她结合。”
“那你,这么多年来,是否知晓外界的一切。”虽然心中有所猜测,但任云踪仍是忍不住问出,见净无幻一点头,任云踪无奈苦笑一声,“原来,原来你一直在我身边。”
“如今变故,灵自灵受到天道明火震荡,三魂离聚,我方能现身与你一谈,但是登道岸的危机必须尽快解除,否则我魂将散,咱们无一能幸免。”净无幻话语一顿,随之说起新火换旧火之事,“取下天道明火,放弃登道岸,并在明火熄灭之前,设法再造新火。”
“再造新火该如何进行。”
净无幻详细说出再造新火之法,“先找出凡人三火,与天颂尸为燃体,再请上仙、玄仙、天仙、灵仙、真仙五位道者,在日夜交会时分,分别在苍天、颢天、玄天、炎天、钧天五地,以五真明符集水、火、风、云、雷五气,齐力施为,再造明火。”
“凡人三火……天颂尸。”
“嗯,详情如此。”
无尽虚空之上,因破碎的四魌界而化为空间乱流的诡异之地,漂流着混乱的残片,而在虚空深处,一个不时跳动的巨大红色心脏,正在强有力的澎湃波动着,如同打鼓雷声,“啊,恨啊……恨啊……啊。恨啊……”
一声惊天动地,一声穿透九重,声声,是刻苦铭心的恨意,“我……不甘啊……不甘啊……”
突然,一股宏大的力量似是穿过重重界限,来到这破碎的虚空之中,一个朦胧的巨大虚影,单手轻轻托起那个巨大的心脏,“你,还算有点用处。”
“啊,主上……”
“废话少说,注意听来。你现在乃是阳血至阳,纯阳也,所谓之阳,太极之气分二之一也。是故纯阳不纯体内不均,阳体修之,事半功倍。纯阳之体,内无阴气,故此无所谓之平衡,辅晨日至阳,盘膝凝神,固内神识,吐前夜浑浊之阴,全神凝练,塑之经脉。”
随着声声落下,心脏之内血气奔流,源源不绝的汇聚到心源之处,以纯阳之血化身煅骨,易经伐脉,开始重塑周身经脉。顿时,奔雷隆隆,气血之盛,化作雷龙窜身。
“以神固之神,引万界之阳入体,引入之阳谓之外阳,外阳不阳,化之至阳。至阳不固,以心精淬之,以至外阳入体化纯阳,聚纯阳之众扩经脉之容,展气血之畅,以至于清心明神,外欲不可迷惑也。”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只闻一声霹雳,震动虚空,巨大的心脏化为透明,而在原处,只见一道俊朗身影挺拔而立,朝着虚空三拜,“多谢主上再造之恩。”
“恩要还,就用行动来报答吧。”
“是。”
“你现在刚刚化形成功,需要大量的至阳之血来弥补自身不足,修为越高,对你之帮助越大。现在的三教九脉,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你自己思量吧。”
“是。”
不时回忆,不时奔走,在走走停停之间,寻找着记忆中的熟悉场景,“侬住在……住在……”
突然,殢无伤出现,抓住妖应封光的手,稍一愣神,便回忆起老夫妇的话。回眸嫣然一笑,沉鱼落雁,“这样牵侬手的人,就是我的夫婿,你要做侬的夫婿吗?”
殢无伤闻言一怔,甩开妖应封光的手,妖应封光狡黠一笑,“哈,侬不可能这麼简单让你抓住。”说着转身奔离。
“嗯。不容你逃。”
深夜林中,杀机浮现,登道岸众人找上擎海潮,一场围杀注定开局,“三火聚、七签知,五令龙旌辟道奇,汇顶灵山开虎贯,百炼步仙仪。擎海潮,为你所犯之罪,偿还来。”
“嗯……”
另一边,掀尘飘荡,一股超凡之气息迎面而来,凛然内敛,道骨仙风,“槐根一梦山河邈,烟雨九原良贱同。孤蹑云踪霄汉外,倚听天籁落天风。”
紧张,紧张,紧张,登道岸欲擒擎海潮,不上道、任云踪两道道门高手同时对上擎海潮、击珊瑚两人,这场是非,又隐藏着怎样的阴谋?擎海潮能否化解这场杀局?殢无伤与妖应封光两人,情情爱爱,又将如何收场?
第一百九十三章:道门缉凶 无尽血偿
竹林之内,登道岸众人强势来到,围困之阵,封锁退路。天道明火毁灭之怒,延烧北冽鲸涛三人,擎海潮战得莫名,却是难扼对方攻势,“无端之战,不可逼人太甚!”
太无不愿多言,起手之间,猛攻而上,“罪魁祸首,何必多言!喝!”
“杀!”
击珊瑚不明所以,虽是身在围杀,却是步步忍让,招招留情,“这是怎麽一回事?”
“师姐!小心!”为免衍生枝节,击珊瑚,路乘烟以守易攻,处处忍让,然而无端之火处处进逼,却使北冽鲸涛战得怒渐心生,“逼虎伤人,喝!”
擎海潮一声沉雄长喝,挟带兼天怒氛,狂袭包围众人,战局顿似鲸海起浩浪,溃如狼原卷暴风。不上道双眉一皱,挺身向前挡下擎海潮之招,“臭小子!”
“你……”
“喝!”
感受到从掌上传来的力量,擎海潮心间一沉,雄浑内力亦是喷薄而出。轰然一击,掌风相对,各自震退三步,“好内力!”
“是登道岸仙蓍不上道!”强大的能量波动,引来击珊瑚为之侧目,顿时认出了不上道。而不上道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冷哼一声,“算你识货,既然认出本仙蓍亲身来到,还不赶快束手就擒,乖乖伏罪!”
一声罪,问的擎海潮心中犯疑,“罪?罪从何来?”
任云踪看出擎海潮内心波动,不由得出言解说,“你在明景洞幽所做之事,致使本门天道明火旦夕将灭,敢不认罪!”
“啊!这……这怎会?”惊闻事情始末,擎海潮一时惊愕,又逢不上道雷霆一掌,不意而来,擎海潮顿时受创,口溅血泓,踉跄数步,“啊……”
击珊瑚见此惊呼一声,一旁路乘烟退后数步,拉开战局,“无凭无证,怎知你们是不是诬陷道兄?”
“铁证如山,抓他回登道岸,自然一清二楚,喝!”战火再起,擎海潮内元受损,然而道门众人不愿放鬆,战局急转直下。擎海潮对战之间,心中震荡,攻守以敛三分,“我明明……”
不上道攻势不减,招来招往之中更显凌厉,“明明就该死!喝!”
而在另一边,击珊瑚对战任云踪,双方各留情面,对招留手顾忌,只是不愿误会加深,“道者,这其中必有误会。”
任云踪虽是不愿,但为了顾全大局,仍是不得不出手,“劝你们不可拦阻,否则剑真玄影也不得容情!”
“无奈!喝!”
“将你们生擒活捉,抓回登道那,喝!”
“困兽之斗,你逃不了了!”战局丕变,击珊瑚三人渐居劣势,此时,路乘烟一招落空,顿时身受重创。
“路乘烟!”
“师弟!”
突来变故,众人眼见胜利在望,倏闻北冽鲸涛一声盛怒,“喝!雪掩孤城浪惊篇!”
眼见路乘烟为已负伤,擎海潮气极怒极,忍创再提浩元,顿时骤风暴雪夹击,现场一片迷乱,目不能张。等到风雪散去,眼前早已不见擎海潮等人踪迹,“人已脱逃。”
不上道暗自恼怒,“可恶!你这个擎海潮抗捕逃脱,罪加一等,众人听令,全面通缉擎海潮三人,再有违抗,格杀勿论!”
“是!”
北海之滨,沧海声波,滚滚浪潮掀起潮起潮落,轰隆隆的巨响穿透九层云霄,牵动云涌如潮。正是:八月涛声吼地来,头高数丈触山回。须臾却入海门去,卷起沙堆似雪堆。
突然,仙华流光迸彩,漫漫潮声之中,步来一道潇洒绝尘之影,“怒声汹汹势悠悠,北海声涛地欲浮。漫道往来存大信,也知反覆向平流。任抛巨浸疑无底,猛过西陵只有头。至竟朝昏谁主掌,好骑赪鲤问阳侯。”
“北海果真海涛传九霄。”莫雪尧举目望去,一片浪卷浪舒,“长忆观潮,满郭人争岸上望。来疑沧海尽成空。万面鼓声中。弄涛儿向涛头立。手把红旗旗不湿。别来几向梦中看。梦觉尚心寒。”
人生如潮,潮起潮落,只见莫雪尧飘尘一落,步踏海面,一步一步踏向北海深处。海风扑面,吹起扬发三千,一路观海,一路流云,伴随着无比的惬意之情,迈向远处。
突然,海面震动,潮涌千丈,无数的漩涡遍目而生,巨大的撕扯之力让方圆百里的海底生物望风而逃。不过数刻,一声巨响,入目之中赫然惊见一座山峦拔海而起,参天入云,其巍峨壮观之景象,让人心生赞叹,蔚为壮观。
双峰遥促,回波奔注,茫茫溅雨飞沙。霜凉剑戈,风生阵马,如闻万鼓齐挝。儿戏笑夫差。谩水犀强弩,一战鱼虾。依旧群龙,怒卷银汉下天涯。
雷驱电炽雄夸。似云垂鹏背,雪喷鲸牙。须臾变灭,天容水色,琼田万顷无瑕。俗眼但惊嗟。试望中仿佛,三岛烟霞。旧隐依然,几时归去泛灵槎。
“北海潮声殷似雷,扁舟摇兀怒涛堆。身从大地孤鸥泛,潮挟群山万马来。南渡衣冠秋草寂,西陵鼓角夕阳哀。古怀牢落真无懒,呼取余杭酒一杯。”莫雪尧身影一纵,一跃飞升,似是乘云仙家,步踏高耸山峰之上。
巍峨的云峰上,霎时峭壁生辉;转眼间,脚下山林云消雾散,满山苍翠,“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视此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好一座仙家福地,就凭此景,就不虚此行也。”
“此峰,以拔地通天之势,擎手捧日之姿,巍然屹立在北海之上,真是方古此山先得日,诸峰无雨亦生云。”莫雪尧边走边游,不时驻足赏景,赞叹不已,颇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情。
一路游山玩水,不觉已到晌午,心情舒畅的莫雪尧,转身来到山峦主峰,只见包天之苍穹,盖凌霄之极限,郁郁葱翠,奇花异草让人大开眼界。
“天笔峰果然让人心驰神往,哈。”莫雪尧突然双手舞动,法诀顿成,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波动覆盖整个山峦,“乾坤有限,天地无极,返璞归元。”
乾坤有多远,尽在一指间。莫雪尧操动天地玄力,运化无限之机,在天笔峰上,破土声渐起,一座座雕梁画栋的楼台亭阁拔地而起,当真是夺天地之造化,孕万物以生机,“一团春雪,抛在玉炉中煎。炎炎进火不住添。要晓得通红无焰烟。须管莫亏折,斤两依然。如此三千。锻炼待不摇不动,方可为衍。全真养命,只在恁么之间。家园自有甘露泉。要浇灌黄芽长瑞莲。”
楼阁生,亭台展,一别小桥流水,莲花千盏。莫雪尧端坐案前,眼前焚香,袅袅炉烟,轻吹拂风继续,模糊了双眼,却见明了心田,“我这把老骨头,都累得要散架了。”
“西上翠峰山,迢迢见明星。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