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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剑术不差。”
“比不上你。”
“无需太谦虚,你还没有伟大到那种程度。”
“论剑术,侬稍逊你一点,但若论剑,妖应是万剑之王,你;输在这口劣剑上了。”妖应封光一踢墨剑,殢无伤不由面色微变,一时雪花起,“怎么,你想吓侬呀,是侬还不够深入你的心吗,哈,现在你心口这个位置是侬的,剑下奴,从今以后,侬就是你的主人。”
“呃。”
看着一时语塞的殢无伤,妖应封光心中不由一快,刹那,一丝情愫根植在心,“你乖乖养伤吧,侬替你去抓药,等侬哦。”说着妖应封光离开。
离去的背影,是入眼酒红的醉,是心吗?还是剑,殢无伤没有答案,只是这样躺卧在雪中,怔怔的看着一旁的剑,“这就是你口中的情劫吗?”
沉沉路,是心中沉沉,还是身上沉沉,自太荒神决出来的宫无后,一路无语,一路无言,只有耳边虫鸣,吱吱喳喳,敲打在迷茫的心中,原来期盼的天伦,就在眼前,就在身边,为何心中却觉得如此遥远,是因为心中的那道伤痕,让心变得敏感了吗?
问问,问在心中,却回荡在耳边,声声,不由呼唤,父亲啊父亲,你要是再出现得早一些,是否就能弥补心中的缺憾,挽回那道心中的倩影。一页一问,却没有回答,只有不停地脚步,依旧迈着不停地徘徊。
忽然,迎面走来了一道飒飒白影,虽是一身潇洒,却遮不住满身的风尘。手上的折扇,一敲一敲,似是在沉思着某些事情,又似敲打着不明的音律。
一红一白,在错身刹那,警觉杀气飞来,寒风浮动,“过去,我已无法挽回,仇与罪,怎是我能作得了主。”
不明所以的话语,以激不起宫无后心中好奇,只有凝重的双眸,注视着林中漫漫艳霞,以及烟霞中走出的身影,“冷灯看剑,剑上几番功名?炉香无需计苍生,纵一川烟逝,万丈云埋,孤阳还照古陵。”
“是你,古陵逝烟。”
虽是心中早有预见,但此人再度踏入眼帘之时,宫无后心中那隐隐埋藏的恨意,再度腾腾而起,只为眼前之人,生死不论。反观大宗师,单手一背,风度斐然,“徒儿,想要背叛烟都吗?”
而在另一边,一顶飞轿,阵阵寒光,葬刀会一众兵卒将绮罗生团团围困,“权争势夺胜獠牙,利己孤行路百叉,万岁阶前刑紫绶,三朝项上摘乌纱。绮罗生,你还想逃避吗?你能逃避得了吗?唯有用你的血,才能祭奠雨钟三千楼的八百条人命。”
“刀的故事已流离在血肉中,模糊的见不得原貌,伤口未结痂,便无脱见新肉的一天。我难说明,亦说不明。”
“那便偿命。”
雪漪浮廊,剑,一动不动,人,一眨不眨,剑与人,较劲著一场秋水意识,“我输了,你比我更沉得住气。”殢无伤手指划剑,以血牧剑,“是你厌倦了我的血味,或者,我血已无法修补日益明显的缺陷。”
此时,妖应封光来到,面带不悦之色,“唉,侬心情不好,大家都只想到风光,眼里从来无侬。”
殢无伤默默地收起墨剑,“提一壶酒来,我将今日奉陪。”
“你想喝酒,自己去,还敢叫侬拿酒,你忘了你现在是侬的剑下奴吗,算了,侬不找你了,侬要来去找风光。”妖应封光离开,殢无伤心有异动,亦是随身跟上。
紧张,紧张,紧张,夜路纷扰,逼命不断,烟都大宗师古陵逝烟亲自出马,能否带回宫无后?宫无后,又能否摆脱心中的那道魔影?绮罗生身陷葬刀会围困,刀的故事,又是何种的沉浮?染血的刀锋,究竟是何未来?剑与剑的故事,情与情的交接,殢无伤与妖应封光,将牵绊出怎样的劫?
第二百零四章:沥血之仇
月低悬,树林笼罩在一片诡异杀氛中,葬刀会一众杀手,一身杀肃,步在通往血腥的路上。反观绮罗生,一声叹息,一声无奈,便是江山再出刀,“江山图一快,人,不见血;刀,不收锋。见得到刀,你们的生命,才有残喘的机会。”
随即便是刀影错落!刀,在哪里?在捉眼一瞬!刀,在哪里?在电光一闪!刀,在哪里?在吹灰一息!刀,在哪里?在仰天饮恨间!由血染的艳,衬出刀白的素!
另一边,原是师徒,今将反目,将负载自身的尽数返还,只为一心之痕,化为满腔之恨,“你了解四千八百五十九这个数字代表的意义吗?”
“不知也。”
“代表你将甫经历净身宫礼,五岁的吾独自关入无情楼的四千八百五十九个日子。”回忆陷入,宫无后四肢被阉侍强行按住,正要被刑宫礼。
“天赐稚子,绝领禀赋,蒙烟都之宠,受净身大礼,为昭血泪天赋,期后无来者,着赐字无后,赠宫名位,号名宫无后。”只见大宗师抬手示意,阉侍手起刀落,此后,只剩血泪。
宫无后缓缓抽出朱剑,横剑一扫,殷霜满怀,“你取名之用心,是预见我后无来者,但我心心念念,却是前无古人。”
冥月泼洒,冽洌风啸,纵使千古枭雄,谁人听不心茫。古陵逝烟宗师风范,单手一背,双眸凝望眼前徒儿,“你变了,此时此刻,我已感受不到你的一丝杀气。”
“因为我找到了超越你的办法。”宫无后遥将剑指,眼中对影着同样从容的身影,“可笑的是,虽然我同样朝着你预定的目标前行,却早已是不同的两个极端,古陵逝烟,今夜过后,时间将再无宫无后此人,唯有——朱雀影寒别廷赋。”
古陵逝烟闻言,双眉紧皱,沉沉的眼底,弥漫的浓浓的冷杀,“这段漫长岁月,吾如此疼你,难道不能说明一切吗?”
“你的爱,太残酷。你在所有人的身上留下伤痕,来展露你玩弄生杀之主宰。现在,我想挣脱了。”单剑一背,别廷赋舍弃烟都封号,开始重拾自我之意念,“了断吧,古陵逝烟。”
古陵逝烟终于退去伪装,气势一震,冷面无情,“烟都的男人,以阉割作为印记,归我主宰;烟都的女人,以生育作为印记,归我所用。而你宫无后,同样也有印记,便是为我所用。”
“你的爱,不配留在这人间。”
爱与残,恨与杀,此刻已难辨明,唯有最后的剑才是廓清两人纠缠,唯一的——锁。
野风凛凛,吹拂著黄土上的一页生死交关。空气中,飘散著血腥味,勾著噬血的眼神,等待一场快意屠戮,“当年,十方孤凛假三千楼主之名义,发挑战信於我。临行之际,受他一杯毒酒践行,竟使毒发迷心的我,在癫杀中,错收了三千楼八百武士之命!我恨自己误信奸友,更恨昔日交心之友,竟为一已之利,陷我负罪。我杀回铜誉台,以为杀尽引仇之人,这负罪的心情,便能减轻。但我错了,这只是将仇恨搅得越深!葬刀会就是为报复我,杀掉十方孤凛之子而生。当年,我以江山快手面目,惹上了这一段恩怨,今日,绮罗生以江山快手之姿,收束这一切罪孽!”
冷眼一语,艳刀一划,葬刀会之人尽数断头。痕江月神锐化锋,凛然对上江山艳杀,“嗯,果然是自黄泉回来的刀者,哼,我会为你再开一次地狱大门!喝!”
黑月盈泪,照看人间多少恩仇决。浓雾中,肃杀的影,低吟著一阙哀辞,衬著挥刀的颤声,在杀伐的战场上回荡,“百岁光阴如梦蝶,回首往事堪嗟叹。”
蚀剑刀式再现,猛狠之式,杀得江山快手一时支绌。把心一定,迅影流光中,只见艳刀上手,双刀在握。痕江月心一冷,剑一狠,便是有别于前的新境界,似刀非刀,御剑还剑,便是蚀剑刀之招,“哼,蚀剑刀·天狗吞月!”
单刀蚀刃,双流划光,极招刀式对冲,劈天裂地之势,震慑方圆数百里。极端碰撞,痕江月砰地倒地,“呃……啊!”
“昨日春来,今朝花谢,急罚盏,夜阑灯灭。”绮罗生艳刀不停,逼划命来。就在战声收息一刻,远处高峰石壁,莫名龟裂,登时乱石崩云,风云急涌。
“嗯?……”
绮罗生双眼一定,远处,又窜出一队葬刀会人马,为首两人,一人乃是葬刀会卫公笃常春,葬刀会域外总部领袖,个性稳重阴沉,唯利是图,擅使刃蚕丝钢索。
另一人乃是命天荒,葬刀会硕公,刚硬寡言的行动派,虽执高位,却崇尚以武力制敌,被封为葬刀会战前统帅,协助笃常春对绮罗生展开无穷尽的追杀。
“江山快手,纳命来。”
时雨崖,月光下,行来一妖媚艳色,姿容无匹,令人定睛难移。一声行令,漫漫歌愁,洒下却是不曾减少一分,“女儿欢,眉目弯弯。
女儿愁,心怀幽幽。
一字心锁,开启岁月寂寞。
这一年,花凋落女儿悲,长命无依。
女儿恨,飘萍离根。
逝水流东,淡月幽照孤人。
这一年,花无信;
我行行复停停,
伴一袭风。
徘徊在落寞的门庭,
天云用眼泪,勾画旧情。
一片迷蒙景;
我行行复停停,
化一缕香,
任凭东南西北闯荡,
遗落的过往挂在墙上,
一片女儿伤;爱怨嗔,百年回身。”
快雨一阵,乍收还晴,新雨过后的时雨崖,扑鼻清新,“武林几转,最终还是来到此地了,时雨崖是侬最讨厌的地方,侬讨厌听到雨声,讨厌天气湿漉漉,讨厌这扑鼻而来的水气,讨厌这个地方,是风光最爱来的,侬不喜欢这个地方,为什麽还要来呢,哎。”
此时,殢无伤来到,默默地站在身后,听着眼前佳人的囔囔自语,不知心何滋味,“又要下雨了,那一日风光就是这样看著雨下不停,侬为什麽要来看风光爱看的雨,听风光爱听的雨声,为什麽大家都只记得风光,不记得侬了,爹~娘,为什麽遥映剑不能再挂在女儿墙上,为什麽侬不能是你们的女儿,风光你夺走侬的一切,现在侬听雨声,看时雨,换侬来取代你了,你还要看多久,才肯走进来。”
眼见妖应封光一步踏出,已在悬崖之前,殢无伤上前拉住妖应封光之手,“我曾败你之剑下,在我未胜之前不准你轻生。”
蓦然回首,对上沉沉的双眸,在那眼底,到底藏着什么,妖应封光的心中,有了想要探寻的欲望,“你说,是这口剑让你留恋,还是侬这身皮囊让你动心。”
“我尚未为你动心。”听了殢无伤的回答,妖应封光明显有些不满,不由冷哼一声,“哼,你无法坦诚心意,妖应封光侬也不想为你费神,离开吧,侬的心情也不想让你窥见。”
“嗯……”默然无语,到底是何心意,执狂的墨剑。也不曾真正的了解,只有转身离去。不知何时,妖应封光嘴角早已挂着淡淡的微笑,“侬还需要他人安慰吗?我是万剑之王,只有天下为侬大乱,没有侬为人大乱己心,哼。”
荒野之上,战,战,战,战,战,战,豁命之战,只为各自心中的执念。炙热的战火,从黑夜蔓延到天明,又从白日鏖战至黑夜,这场战,是力量的交锋,是信念的比拼,唯有舍生,才能活命,唯有一搏,才能生机。
一名仇人,他丧心残酷,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