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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来人高贵华丽,瑰丽的东方幻想风格。复杂夸张的发饰是象征着地位不凡的存在,而金黄色布料,不止是高贵,更强调的是帝王形象。
魔佛波旬见到来人,也不由得大吃一惊,“嗯,是你,鸠神练。”
“怎样,魔佛波旬,你我同为信仰欲之所在,联起手来,才能在这苦境真正的打拼出一番天地。”鸠神练手持天罚禁章,高贵典雅的身姿,处处透露着不凡的贵气,“你意下如何。”
魔佛波旬审时度势,眼下情形合作已是最好的选择,“合作可以,但前提是诛灭眼前之人。”
“可以。”
听闻此言,正道中人无不心中一惊,单单一个欲界第六天便已经让人力不从心了,现在再来一个同等存在的势力,未来苦境不用想也知道在劫难逃。
鸠神练双眼一凛,天罚禁章猛然翻开,“世间的迷途羔羊,就让天罚,来为你们赎去一身的罪恶吧。”
极端,极端,极端,潜欲、欲界联合,这场生死较量,会以何种方式落幕呢?深陷迷茫的霁无瑕,能否再次走回人生的另一个起点?逆海崇帆的现世,信仰的争端究竟会是何等的激烈?阎王的第十八子,他的身上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第二百三十七章:尘世暗夜 腥风袭卷
八风台上,极端高战,喝声如雷,洒血赴义,道真双秀再次对战新的敌手。只见天空黑羽飘落,但见一道庄严神圣,神秘莫测的黑色身影,脚踏一双禘猊,左擎地擘印,右拈孔雀指,一脸冷峻与神秘,一身高贵与无情,“眼前的光明啊,即将黑暗。绝望中的圣光啊,即将降临。神垂怜,神不朽。”
脚落地,踏风尘,一双锐眼,冷视眼前道真双秀,“迷途的羔羊啊,忏悔在神的面前,奉上你们的全部吧。这样才能得到神的宽恕,才能得到最终的救赎。”
“如果神只能为人带来灾祸,那我,倦收天,只能代天收命了。”新的敌人,新的挑战,倦收天面不改色,手持名剑金锋,凛然迎战。
“那便只能代神斩罪了。”只见弁袭君面色一冷,手中印玺轻抛,化为六赋印戒,锵然一声,尽在杀声高起,“绝望不是永恒,唯有神才是不朽。”
风云涌千古,湖海洗春秋,腾浪回澜著一阙战记,道魔、人心,在凛眼中冲击,倾刻,烽火将燃。两方立场不同的人,在意识角力中,分辨著敌我的距离,冷锋相向,敛息下的心跳声,擂战如鼓。烽火长线,全数照入远处山峦峰巅上一双锐冷的眼,静待战火下的舍利。
倏来快风一阵,似是沙场号角,在吹枝破间,拉开热战序幕,倦收天率先一声扬喝,晨曦光照,陡起万丈波澜,凛冽的喝战声,划开道魔生死战。
“很好。”弁袭君一双孔雀眼中泛起丝丝寒光,脱去披风,击向地面。随即拍地玄掌,翻起黄尘纵天,威赫中,凛冽一剑破风而出,登时雷霆来谒,“赫。”
“喝。”
神兵交击,天地变色,弁袭君黑羽翻舞,快若星火,倦收天名剑挥洒,动若风腾。倦收天、原无乡两人虽是暗伤在身,却是雄魄不减,八风台上,以血沥写英雄一页。
而在旁边,逆海崇帆助阵的双令谛,阴功狠术,招招了得,让本就落于下风的九州一剑知更感吃力。此时,先锋荡荡,一扫魔氛,“试算神机莫测,天网难笼,驱云扫雾荡摇,出入苍穹。”
诗号响彻四方,显现道门之威不容造犯。来人正是道真一脉北宗六扉之冠,人称的央千澈,“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但水若汹涌,便能净扫一片天地,还乾坤朗朗,央千澈身为道门中人,责无旁贷。”
“狂妄。”
一声狂妄,恼怒异常,双令式更凶猛,招更狠历,央千澈沉着应对,手中法界锐光恒撒千篇,掀浪倾海。只闻一声轻呵,一剑挡下双人之招,一掌击退双令,“今日,央千澈便也替天下苍生,除魔斩祸,永除后患。”
就在此时,突来剑风扫面,央千澈想也不想,手动快如闪电,举剑挡下飞来一招。感受到剑上的沉沉剑意,央千澈荡剑一挥,震开来人,“剑沉,心沉,我能感觉到你肩上的无奈与剑上沉重,来人,报上名来。”
“追浴沂之风徽,法舞雩之咏叹,雪消云埋,恨生剑启,烟雨衡天,恩泯仇俱。”剑上之争,只见来人器宇轩昂,眉宇间难掩孤傲凌云之气,手上三尺青锋,挥洒自如,剑术超卓,德才融其剑术如凭虚御风无所不至,“虽然不愿,但是不能。”
道门魁首,潜欲死印,两人剑来剑往,杜舞雩古风剑乘风,似辽阔得延伸,静谧的空灵感传来,好像毫无任何动静的湖面起了涟漪。此时传来直贯云霄的剑声,使得四周风吼渐急,“一剑凌尘。”
“来得好。”面对剑术高超的杜舞雩,央千澈法界锐光广纳三千风雪,尽在剑锋指出,飘洒一地白影,飒飒傲凌,“法如鲛泪散乾坤。”
另一边,弁袭君旋身攻上,剑走黑雨飞花,快如闪电,竟是舍弃倦收天而独对原无乡。突来变故,让银骠当家心下一凛,面对飘羽中的暗杀顾忌,敛招三分,反观弁袭君却是处处进逼,战况登时胶著。弁袭君再提功力,无上魔功冲击道门法阵,恢宏之力,引燃方圆燎火,拼阵中,双方各逞奇能。
另一方,连天烽火,遍地狼烟,莫雪尧独对欲界魔佛与潜欲圣航,当世三雄第一击,掌轻接,赫然威力爆震方圆愁惨。力量的交锋,致使大地碎裂,地陷三尺,各自退后的三人,是蓄力在上的对拼,轰然引爆激烈大战。
鸠神练手持天罚禁章,翻然开启,雷鸣电闪,莫雪尧心知对手不凡,双手太极化招同时,沛然再运,正是一招尽收,返还归一,“去。”
儒道两仪,顿时挡下鸠神练雷电之势,刹那间,琴声再起,悠然飘来,“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黄泉歌一曲,今番送行头。”
琴声波澜,乍起无声胜有声,琴匣大开,锵然剑鸣似歌,“黄泉末砾,来领教两位高招吧。”
琴声再次响起,亦扬亦挫,深沉,婉转而不失激昂。清澈明净的琴声潺潺流动。如同来自深谷幽山。静静地淌着,淌过人生的皱折,淌过岁月的颠沛,淌过老艺人洞悉尘世的盲眼,静静地淌着。但在这静谧的镜中,却是来自黄泉的河流,蜿蜒而下,流淌出性命的轮回,便在剑上映照。
“黄泉离歌·一弦挑灯照奈何。”莫雪尧腾空跃身,悬身奏杀,嘤嘤剑鸣似是奏出黄泉彼岸之歌,魔佛波旬、鸠神练两人眼中同时出现了幻象,似是在彼岸奈何桥上,来回踱步,生死两茫然。
蓦然,警钟叩响,鸠神练率先惊醒,不由冷汗连连,随即便是怒不可遏。逆海崇帆天谕?圣航者岂是受人愚弄者,手上一动,天罚开启末日,绝望葬送未来,“天罚篇章·第三章·神灵风。”
“星云劲。”
受到鸠神练神风影响,魔佛波旬也从幻境中回过神来,暴喝一声,力拔山兮悍然摧掌一击。莫雪尧不动如山,挺拔如松,苍劲傲骨岂是等闲可摧,手上砾光剑霞光万丈,幂幂之中,倒影黄泉地狱,“黄泉离歌·两弦奏歌入亡魂。”
血战酣斗,兵器铿击声已乱,唯剩眼中一股凛冽杀意,满目张红,是对毕生难逢之敌的敬意,亦是对对手杀之后快之铲敌决心。在极端引爆的煞那间,鸠神练果断再起神罚,浑厚的力量源源不断的注入其中,“天罚篇章·第七章·神之放逐。”
莫雪尧瞬间便感觉到周身空间粘稠起来,警觉心顿起,但也是为时已晚,伴随着鸠神练虔诚的祷告声,一股夹带着雷电之力的空间波动在四周泛起涟漪,瞬间乍起光芒遮掩人们的视线,待到强光散去之时,已不见了莫雪尧的踪迹。
异变突来,不及反应,弁袭君狂剑旋转削中北芳秀,倦收天吃痛回过神来,高声一扬,金剑射出一道剑气射出被弁袭君闪过,随即攻上刺中其肩,“喝。”
“哈,好个你来我往,但,结束了!赫,赦天六罪。”只见弁袭君凝一身真元灌注剑身,登时黑色孔雀羽腾起煞气,浩雄旋杀,倦收天见状剑锋亦聚七阳真功以应,“喝,七阳燎海。”
极招应对,轰天绝地,庞然气劲翻动风怒九千丈。而在纵观整个战场局势,也随着莫雪尧的离去,少了牵制的魔佛波旬与鸠神练再开神威,一时之间正道一方难有敌手,纷纷落败,或者惨死当场,“少了莫雪尧,你们不值一提。”
“是吗?”突然,一股亘长绵深的魔力冲破紊乱的能量障壁,直贯人心。而在远处的山峦之上,只见一人缓缓举起了右手,一掌成刀,雷霆劈下,只见苍茫巨刃划破天地,强势分开混乱的战局,巨大的沟壑,也出现在众人视线之内。
“吾之双足踏出战火,吾之双手紧握毁灭,吾名——罗喉。”脚踏战火,手握烽烟,一代绝顶魔者,提刀阔步,傲首风采绝伦而来,“少了他,还有我,卑微的存在,你们的价值,在我的手上称量。”
荒芜的沙漠,在日复一日的风沙中,干涸着生命的印迹,一人,恒久坐卧,一树,更古长存,在烈日炎炎下,彼此体会着属于天命的等待,久久不发放下,在手上的重量,“这一页缺角,比书中的任何文字更具意义。…那一夜,被拆下的文字让我知晓,脚下的地,随时会崩毁。”
无声,唯有风声,无人,唯有摇摆,在广阔无际的末法世界,以一粒粒沙土,浇筑成性命的轮回,“当年和着血泪的菩提子,交到我手上,你说,用昆仑每日新成的沙泪,浇灌这粒菩提子,等它发出新叶时,我就能知晓你为何能死得这么从容。我用了无数岁月,等待这个答案,菩提至今成了山,却从不见新叶发,沙中的谜,何时才能解开?”
蓦然,一阵空间波动闪过,莫雪尧以来到这属于静谧的天净沙,“随缘寻缘,始于足下。”
看着不为所动的人,静静的回思着记忆中的波澜,莫雪尧亦是缓缓走过去,坐在他的旁边,一手捞起树根边的沙土,“你觉得沙,是什么。”
“是经久的回忆,沉淀出的过去。”
神秘,神秘,神秘,天净沙中的相会,莫雪尧又会有何种奇遇?浇沃的菩提树,又是怎样的天机?菩提下的人,又在等待着怎样的故事?承载着何种的命运?八风台上,风云突变,罗喉的降临,能否为武林正道带去一线生机?尘世暗夜,又会引出怎样的血腥变局?
第二百三十八章:道灭 道存 道生
末法广漠,一个独自静坐的人影,在抬眼之中,静静的注视着眼前参天而立的菩提树。干枯的树干,缠绕着属于性命的挣扎,盘根交错的根系,深深地扎根地下,汲取着每一分的养分,化为成长的动力,与天抗争。
“当年和着血泪的菩提子,交到我手上,你说,用昆仑每日新成的沙泪,浇灌这粒菩提子,等它发出新叶时,我就能知晓你为何能死得这么从容。我用了无数岁月,等待这个答案,菩提至今成了山,却从不见新叶发,沙中的谜,何时才能解开?”
深深的沉思,不时用手中的钵舀起一份沙土,浇沃着菩提生长,“平朔王,我一直在等待,等待着菩提树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