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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实相,无人法,刹那灭却阿鼻业。若将妄语诳众生,自招拔舌尘沙劫。
顿觉了,如来禅,六度万行体中圆。梦里明明有六趣,觉后空空无大千。
无罪福,无损益,寂灭性中莫问觅。比来尘镜未曾磨,今日分明须剖析。
谁无念,谁无生,若实无生无不生。唤取机关木人问,求佛施功早晚成。
放四大,莫把捉,寂灭性中随饮啄。诸行无常一切空,即是如来大圆觉。
决定说,表真乘,有人不肯任情征。直截根源佛所印,摘叶寻枝我不能。
摩尼珠,人不识,如来藏里亲收得。六般神用空不空,一颗圆光色非色。
净五眼,得五力,唯证乃知难可测。镜里看形见不难,水中捉月争拈得。
常独行,常独步,达者同游涅盘路。调古神清风自高,貌悴骨刚人不顾。
穷释子,口称贫,实是身贫道不贫。贫则身常披缕褐,道则心藏无价珍。
无价珍,用无尽,利物应机终不吝。三身四智体中圆,八解六通心地印。
上士一决一切了,中下多闻多不信。但自怀中解垢衣,谁能向外夸精进。”
随着莫雪尧佛经化为金色文字,慢慢浇灌着菩提树的生长,只见整个菩提树上,竟是闪耀着夺目金光,“嗟夫!人身难得,光阴易迁,罔测修短,安逃业报?不自及早省悟,惟只甘分待终,若临歧一念有差,立堕三涂恶趣,则动经尘劫,无有出期。当此之时,虽悔何及?故老释以性命学开方便之门,教人修种,以逃生死。释氏以空寂为宗,若顿悟圆通,则直超彼岸;如有习漏未尽,则尚徇于有生。老氏以炼养为真,若得其枢要,则立跻圣位;如其未明本性,则犹滞于幻形。”
佛,精神力量,道,天地造化,儒,世间秩序,将三种力量化为一体本源,催化着属于命运的轮回归宿。眼见菩提树有了变化,赮毕钵罗也随之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只见菩提生长,一道延伸出来的枝体,直抵赮毕钵罗眉心,将源源不断的天地感悟,又莫雪尧传达,菩提树演化,进而由赮毕钵罗感悟升华,“道可道,可以为佛道,名可名,以之儒为名,言天地之造化,纳广物之前论,以之为玄,以之为佛,以之为儒,各有所占,有所寸长。是尽归一体,三合为零,恒古流转之一念,为天,为地,为道。”
言到此处,莫雪尧默默起身,转身离去,只是走出百米之外,回眼一望,颇多感慨,“不求大道出迷途,纵负贤才岂丈夫,百岁光阴石火烁,一生身世水泡浮。只贪利禄求荣显,不觉形容暗悴枯。试问堆金等山岳,无常买得不来无?”
迷迷糊糊,只有杀声还回荡在耳边,满目的血红,冲击着脆弱的精神,在一声尖叫之后,霁无瑕惊醒。在大口喘息几口之后,霁无瑕才稍稍定了定神,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嗯,看来是有人相救了。”
此时,房屋门打开,从外面走进一名英俊的小生,手上还端着一副药贴,“咦,你醒了。”
“多谢。”
“不用。”殊十二走上前将汤药放到一边,“你应该多加休息,父亲说了。你身上的伤已无大碍,只是精神上的创伤,可能要静养几日方可痊愈。”
“多谢。”
“多谢,多谢,倒也显得生分了。”殊十二将轻尝汤药,“嗯,温度正好,来吧,我来喂你。”
“不用,还是我自己来吧。”霁无瑕看着殊十二手上的汤药,略显尴尬,伸手接过自己服用,“我昏迷了多久了。”
“一天。”察觉到有些沉闷的气氛,殊十二心中思考着该如何转移话题,“我叫殊十二,一天前与兄弟前来探望父亲的路上,在路边的草丛中发现了受伤的你,我当时还以为是误入猎人陷阱,受伤的兔子。没想到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一个大活人,当时我可这是吓了一跳。”
“霁无瑕。”
平平淡淡的一个名字,霁无瑕便再也没有言语了,殊十二只能告退一声,转身退出房间。而在碎云天河之外,循着女琊气息而来的迷达,也闯入到了外围守护大阵之内,只见迷达暴起无边之力,以摧枯拉朽一般的力量,彻底崩碎阵法。
“交出女琊,否则,死。”
走走停停,一路游山玩水,莫雪尧闲情赋诗,好不潇洒写意,“人生虽有百年期,夭寿穷通莫预知。昨日街头犹走马,今朝棺内已眠尸。妻财抛下非君有,罪业将行能自欺。大药不求争得遇,知之不炼是愚痴。”
漫无目的的走着,恍然抬眼一看,不由会心一笑,“哈,果然是幸运一天,竟然来到了凌烟阁。”
还没有迈步进去,便从里面传来一阵悠扬琴声,一种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虽琴声如诉,所有最静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霜,而或最初的模样,都缓缓流淌起来。
“听其音,指法探微浅奥,积古人之未尽,听其韵,轻、微、淡、远琴风喜人。”莫雪尧走近一看,原来是赦天琴箕正在弹奏一曲,“果然来的好,不如来得巧,当真不虚此行。”
“哦,你又来了。”
“怎样,不欢迎。”
“岂敢岂敢,恭迎大驾已是多时了。梅声,上茶。”
“是。”
“不用。”莫雪尧伸手打断梅声,看了一眼赦天琴箕,有转而看向海角之外的凌烟阁上,“小辈在此,不正是你我再论琴道,天地双响之时吗?”
“洗耳恭听。”
高超,高超,高超,凌烟阁内再论琴道,是天之颂歌?还是地之绝响?天地双响同奏一曲之歌,一旁的赦天琴箕又将是何等的奇遇?碎云天河之外,循迹而来的迷达,隐居在此的剑之初,首次碰面又是何种的极端?心向侠道,而身为女琊的霁无瑕,又将如何选择自身的未来?
第二百四十一章:琴之至境 天地双响
凌烟阁内,在海角两岸,两个各自心思的人,在摆出琴的刹那间,静等风云具籁,清空蔚蓝。恍惚之中,琴弦一颤,动彻九霄,激荡幽溟,开万籁之千古,绝往胜之清幽,素手一波,海鸣鸣,云潺潺,一曲,奏起。
“道在指间,琴即天下,琴之道,天下道矣。宫商角徵羽,君臣民事物,五音不乱,则天下无怗懘之音。宫乱则荒,其君骄;商乱则陂,其官坏;角乱则忧,其民怨;徵乱则哀,其事勤;羽乱则危,其财匮;五者皆乱,迭相陵,谓之慢。…琴也,能载天下,天下再乱,尽在弹指,拨乱——反正!…琴者,禁止于邪,以正人心也。”
一曲擎天地,一弦洞寰宇,是至极琴会,是绝顶之琴艺,当今世上天地双响初次交汇,顿时天浮云变,竟成流彩七变,化为彩幕垂挂天边之际。
琴弦在他手下翻飞变换,让人数不清究竟有几根弦。那琴声时而如涓涓的小溪从他指间滑出,时而像奔腾的巨浪从琴板上涌来,让听者忘了时间,忘了空间,仿佛身处黑白分明的五线谱上一般,满耳只留下叮咚的琴声,一曲终了,才发现原来只有一个人,一双手,一把琴……
“琴之为物,以正心术,导政事,和六气,调玉烛,实天地灵器,太古神物,治世之音也。…琴者,不滞于物,不沾于心,不碍于身,混同物外,一心唯念。”
御清绝双手拨弦,若夜寒月白。云淡星稀,琅风玲玲,玉露湛湛。凛若神游于太罗,仙游于玄馆。锵然鸣珂,铿然戛玉。不见其人,但闻琼据珊珊而已,使人闻之,可以起思仙之志,有换骨超凡之想。苟非神仙中人,岂能识之?
莫雪尧会心微笑,不约而同的翻手操弦,九霄环佩乍起无声之声,洞察九州神地,划出淑麝神音。琴弦合地声,御六合之气,上朝于九天,控志于碧落之虚,弄影于银河之湾,振衣于金阙之上,睥睨江汉。
“琴通幽静,舒心达念,合三才定乾坤,御三光扭虚空,一弦为道,为之心,二弦为道,为之念,三弦为道,为之神,四弦为道,为之魂,五弦为道,为之魄,六弦为道,为之志,七弦为道,为之琴道。”莫雪尧神游六合,开七径,泛大音,以琴道对琴道。
御清绝心领神会,伏羲神天响再通天地,荡世第一响,“弦为希声者,大音至静,通乎杳渺。游神羲皇上,出有入无,谓之。”
真气破沉散气海,伴随周天练伏羲,神天有气贯天罡,静候极渊光明生。两股音波汇聚,升华,化作耳边轻海之潮,冲入一旁赦天琴箕耳中,顿时眼中景物幻变,直达天听,仙音入神。
“琴道第一境,玉徽光彩灭,朱弦尘土生。废弃来已久,遗音尚泠泠。”
柔音刚音,是为天地神音,两股琴音比斗,真是五音六律十三徽,龙吟鹤响思庖羲。玉琴弹出转寥夐,直似当时梦中听。巨石奔崖指下生,飞波走浪弦中起。初疑喷涌含雷风,又似呜咽流不通。回湍曲濑势将尽,时复滴沥平沙中。掩抑摧藏张弦弹,殷勤促柱楚明光。
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跻攀分寸不可上,失势一落千丈强。御清绝单手捻弦,张弛一瞬,再起伏羲神天响第二声,“弦为无曲者,心无尘翳,意化闹静。所出皆至音,大雅依归,谓之。”
不甘示弱,莫雪尧操琴流转,洒三千流光在弦,微涵透露,点灵余声,“琴道第二境,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十二门前融冷光,二十三丝动紫皇。”
只见莫雪尧猛然拨弦,弦上暴发出强音。短促的,美玉破碎般清脆;长响的,凤凰鸣叫般嘹亮。此曲非凡,至若山月江风之趣、鸟啼花落之音,此皆取之无禁﹕用之无竭者也。所谓乐夫天命者,有以也夫。又付甘老泉石之心,尤得之矣。
第二声的交汇,瑶琴四调首先支持不住,纷纷陷入昏迷之中,现场之中唯有赦天琴箕苦苦支撑,聆听着耳中传来的天地绝响。冷汗滴落,娇喘连连,直到极限的琴念神识,依然在努力的听着心中的琴声,“啊,哈……哈……”
“弦化无弦者,其声愈希,俱似大道。天地在指间,浩然快哉,谓之。”最后一弦,御清绝浑然物外,只有眼中的琴,只有耳边的声,只有心中的念,只有神宗的听,可达上天,通道。
莫雪尧见此,正面硬受伏羲琴音冲击,更有夹杂在琴踪中的伏羲刚劲。但,只闻锵然一声,琴弦鸣颤,廖廓之外动听,逍遥乎八紘之表,若御飙车以乘天风云马,放浪天地,游览宇宙;无所羁绊也。
“琴道第三境,梦入神山教神妪,老鱼跳波瘦蛟舞。吴质不眼倚桂树,露脚斜飞湿寒兔。”
至高神境,是琴,是道,是天地万物之声,是乾坤寰宇之动。赦天琴箕好像在迷朦中被带入仙境,聆听两位琴道能手切磋技巧,深陷其中,久久不能回神。
而在现实之中,两人收琴凝立,一人观海,听着潮起潮落,一人观人,辩着人心动荡。良久,位于凌烟阁内的御清绝,长叹一声,“唉,多谢你。”
“哈。”莫雪尧微微一笑,转而看向海角之涯边上的海水,“御清绝啊御清绝,你是在谢我什么呢?”
御清绝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一者,你以地曲柔劲冲入我的体内,暂时化解了修习伏羲神天响所带来的刚劲伤害。二者,你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