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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听到,我的属下只会溜须拍马,只会息怒,该死。”
“请主上明示。”
“六王开天,金瓯天朝的哪位王,太弱了,成为了你们拖后腿的存在。你可知,六王开天,是要消耗你们大部分,甚至性命数值任务,如果单凭你们六人,最后由你一人活着,已是万幸了。但,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这……”
“魔佛波旬的力量,将会让你们有更大的生还机会,我的底线是,你、鬼方赤命、紫衍神钜与君海棠活着,这样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你们需要更多的人,来为你们分担风险,你应该知道如何做。莫要让我失望啊,阎王。”
“属下定当极尽所能,完成主上宏愿。”
“那我就拭目以到了,退下吧。”
“是。”
室外书香,一处罕有人至的密室之内,有琴墨轩、弁袭君先后来到,沉重的步伐,表达了此时此刻,弁袭君沉重的内心。有琴墨轩回眼一看,不由凝重几分,“你,做好决定了吗?”
“为了祸风行,弟子甘愿。”
一声甘愿,多年的愿望即将实现,弁袭君虽是沉重万分,但也是心中欢喜。有琴墨轩看在眼里,却也是心中微叹,“既然有所决定,那便无悔而行吧。哪怕,身后罪业,双手沾血。”
“正如师尊所说,弁袭君,无悔。”
“如此那便……开始吧。”有琴墨轩再起灵柩针法,顿时流光溢彩,渲染整个密室之内,眨眼之间,九道细针扎中弁袭君四肢九海,“啊……”
紧张,紧张,紧张,灵柩九针,九针化灵,有琴墨轩再展绝学,弁袭君的心愿,能否如愿实现?父与子,形同陌路,师与徒,曙光灿冉,身为黑海森狱的玄同太子,能否答应有琴墨轩拜师之言?六王开天,这其中有信藏着何种不为人知的秘密?森狱阎王,又将会做出何种极端的举动?
第二百六十七章:灵柩九针
室外书香,一处密室之内,有琴墨轩在此运转灵柩九针,来实现弁袭君的梦想。只见有琴墨轩缓动双手,造化元灵,神念如意,“灵柩九针·五针音别·气化阴阳。”
五者,音也。音者,冬夏之分,分于子午,阴与阳别,寒与热争,两气相搏,合为痈脓者也。故为之治针,必令其末如剑锋,可以取大脓。
走针如剑锋,现有天地人三昧分封,后有五针阴阳锁脉,浓重的灵气涌动,竟使弁袭君的身体被渐渐同化,化为黏稠的液态,撒发出惊人的灵力波动。眼见如此,有琴墨轩果断下手,真气饱提,以八卦行九宫,坎七星寻五行,“灵柩九针·六针行律·十二任穴气入微。”
先行走脉,流动灵气,根根粗壮,弁袭君灵识进入其中,顿时察觉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原先细如河流,现在便是奔腾的江河,滚滚流动的灵气,似铅白色,流淌之中,似是能够听到奔雷响声。
七星六律,造化玄黄,随之便是腑脏重塑,脱胎换骨,“灵柩九针·八针虚风味玄黄。”
八者,风也。风者,人之股肱八节也。八正之虚风,八风伤人,内舍于骨解腰脊节腠理之间为深痹也。故为之治针,必长其身,锋其末,可以取深邪远痹。
骨骼保护腑脏,先行塑造,便是为了保护体内柔软的器官。随之,但见周天现象,汇聚龙凤交媾,一阴一阳的变化之道,在此刻造就出不一样的玄妙力量,冲入弁袭君体内,演化五行五变,五蕴五阶,“啊……”
阴阳二气,变幻莫测,一生一灭,造化乾坤。弁袭君在新生中,体会着生命的新一轮轮回,“穆穆鸾凤友,何年来止兹。飘零失故态,隔绝抱长思。翠角高独耸,金华焕相差。坐蒙恩顾重,毕命守阶墀。”
华光散去,只见一人降落地面,但见其人长发挽起,梳成流云髻,再戴水澹生烟冠,中嵌以一朵孔雀翎图花,两旁垂下长长紫玉璎珞至肩膀,额际依然坠着那弯玉月,耳挂苍山碧玉坠,身着一袭墨岚色绣以金孔雀之华服,腰束九孔玲珑玉带,玉带腰之两侧再垂下细细的珍珠流苏,两臂挽云青欲雨带,带长一丈,与长长裙摆拖延身后,于富贵华丽中平添一份飘逸!
“弁袭君拜谢师尊再生之恩。”
款款迤逦,施以一礼,有琴墨轩伸手扶起,上下打量着新生的弁袭君,心中不由暗赞还一个俏佳人,“新生的你,已经不适合弁袭君的名号了。”
“请师尊赐名。”
“孔雀未知牛有角,渴饮寒泉逢觗触。赤霄玄圃须往来,翠尾金花不辞辱。江中淘河吓飞燕,衔泥却落羞华屋。”有琴墨轩略微一思,心有计较,“赐名,黑罪孔雀霄翎瀞淑。”
“谢师尊赐名。”
树林内,香染衣双眸觑着眼前奇异生物,步步跟随而去。就在接近之刻,奇花瞬间狂奔。香染衣随后追上,奇花奔驰,似是有意还无意,百转千回绿林间,突来轻声低吟调,萦绕不绝耳。
“酒来笑复歌,兴酣乐事多,水影弄月色,清光奈愁何。”暗夜,风拂叶,商清逸执扇而立,“月华映波光,徐风扬谁衣,觞杯斟酒意,闲情诗赋吟。”
蓦然开扇,商清逸缓步走回桌边,“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需及春。”
“三日饮酒诗,只待凌霄蛮。”此时凌霄蛮一闪而逝,商清逸执壶倒酒,饮下,抬头一看,正见香染衣寻花而来,“嗯……是我酒醉了吗?凌霄蛮花竟变成人了。”
香染衣左右寻找不到,便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商清逸,“花?我正追寻一朵奇花至此,阁下可有看见?”
“你是花,花是你。”
见到商清逸摇头晃脑,香染衣双眉轻皱,“言下何意?”
“我看见凌霄蛮的同时,你就出现,你不是花是什么?”商清逸话音一落,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香染衣闻言眉角一跳,欢喜之情油然而起,“凌霄蛮?嗯……竟是花典中的传说花品。但它之形态,与书籍中所有不同。”
商清逸折扇轻摇,“你所言的奇花,乃凌霄蛮的幼期。在它成长过程中,它会不断换环境,直到它将成花苞之期,便会寻一处隐秘之处,待成花之时。”
“看来典籍上的说明,也是有所不同。想不到凌霄蛮的生长,这么趣味,但花已失了踪影,可惜不能一观它之形态。”听到商清逸的解说,香染衣略带失望之色。
商清逸不敢苟同,缓缓摇了摇头,“既来之,也许是奇花牵缘,同为惜花知音,阁下若愿意,在下风谷来客商清逸,想邀请你一同往我之居所,赏花分享花理。”
“哈……有何不可!秋粼香染衣打扰了。”
“请了。”
仙山灵气,草木清新,古松参天,巍巍矗立,晨光与翠绿,宛如叠翠流金,仿佛将红尘,杜绝于外。末路尽头,云雾氤氲,一道奇径悬浮在上,仿若不存于凡尘。沿路奇珍异草,百花缭绕,似仙境一般的幻丽。
“寒舍简陋,望香公子不会见笑。”
商清逸谦逊有礼,香染衣环顾左右,皆是自然韵味,古朴无华,“古松生荣久,百华撩乱笑,比来天地一闲人,能得居如此佳境,香染衣倒是羡慕,何来见笑。”
商清逸谦逊一笑,邀请香染衣来到石桌前,“这般赞誉之语,真是承受不起啊。天下奇景何其多,虚无之境,不过是偌大神州中的一处。”
“纵使只是一处,也已是天下罕有之景。而自方才我就想问,为何你会知道,我在追寻的花是凌霄蛮。”香染衣疑问,商清逸盏茶回敬,“甚少有人步至深林处,唯有追奔凌霄蛮才会经过。而吾自见过它一次后,便时常在深林湖沼中,吟诗作赋,只为再赏一次它的风采。而当凌霄蛮自面前而过时,你便出现,所以理当这样设想了。”
“那你说凌霄蛮等待成花之日,便会隐藏起来,你可有见过它成花的模样?”
商清逸摇了摇头,表情却是没有什么遗憾,“我不曾见过,只听闻它含苞待放时,与一般的花种无异,但绽放之际,奇光缭绕,异香弥漫,却不见花蕊。”
“天下间并无少了蕊心,还能成形的花朵。若真有此奇妙,我真想一睹它之风采啊!”香染衣一叹,也引来了商清逸心中的赏花之情,“我亦同。看来我们对花,都有相当的喜爱,难得遇上知音,若不嫌弃,可愿让吾招待几天?”
此时,香染衣猛然想起,随即起身,“抱歉!我因追花忘了尚有它事在身,待来日有机会,我会再来。”
商清逸亦是起身,“无妨,相逢即是缘,我会期待再见之时。”
“叨扰多时,告辞!”
“请!”
世外书香,有琴墨轩领着霄翎瀞淑前往藕香榭,“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却不曾想临近之时,忽闻一声怒喝,便见一道流光飞天而去,“嗯,四季映姬。”
来到藕香榭内,有琴墨轩看到几人,首先看到了新来的香染衣,“你的身上有梦花境特有的香味,你是梦花境的传人。”
“是。”
“那是因为你,四季映姬才会匆匆离去。”有琴墨轩心中一思,发觉事有蹊跷,“是何事让四季映姬如此失态,怒气冲冲的便离开了,能见你知道的说出来听听吗?”
“宗主吩咐,香染衣自当遵从。”
随即,香染衣便将知道的事情再次原原本本的说出,有琴墨轩闻言,双眉紧皱,“依你之言,是清都无我策梦侯窥视梦花绝学,谋篡花境之位,杀害了原本的梦花境之主。”
“属下所言句句属实,不敢妄言,请宗主明断。”
“你双眸清澈,心律平缓,面容肌肉松弛有度,不像是说谎之人。”有琴墨轩心眼一动,洞察九天十地,遍看神州大地,“嗯,梦花境之事,颇多疑虑之处。传令胡笳吹夕燕歌行、朝如青丝暮成雪两人一同前往二十四梦花境。”
“是。”
欲界第六天,阎达、迷达两人正在商讨着欲界未来的计划,在失去了女琊之后,无法三灵合一的魔佛波旬,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巨大威慑力。就在两人议论不定时,有人来吧六王来到,“请。”
“是。”
不多时,便闻,“服心不用七擒策,御侮何劳三箭歌;高枕幽窗无一事,西人不敢牧长河。”
“长日已尽,红天当立。千里霸唱,唯我赤命!”
眼见阎王、赤王连襟来到,阎达虚礼一请,“不知两人到访欲界第六天有何要事。”
“此次前来,确实有紧要之事邀请两人相商。”阎王回礼,令迷达心中好奇,“哦,不知是何事,竟然能劳烦六王之中的两位亲自到来,我倒好奇了。”
“这件事与两位有关。”
“嗯,说来听听。”
“这件事便是……”突然,阎王暴起伤人,一掌重伤迷达,随即快手一转,一道紫色毫光窜入迷达心口之处,靡靡紫华顿时化作细纹锁链,将迷达牢牢锁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