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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柄枪铁火一看便知是铁金亲自打造,选用极为稀有的玄铁,又反复锤炼,密度极高,已经通体乌黑,隐隐泛着红光。枪尖更是经过多道工序的处理,尖利无比可轻松穿甲,但极钢易摧,稍不小心就有可能将透入甲中的尖芒别断,故而需要使枪之人有高明的手段。
铁火拿着枪掂了掂,约有三千斤,长过丈二,枪头占去两尺。然后,铁火又挑了一身钝铁甲盾,甲有五千斤,盾有七千斤。盾、甲皆为土属,枪则是火属。
看到此处铁金问道:“你穿得了那么重吗?”
“留着开觉的时候穿。”
“合着你就剩下那套破甲和破盾了啊?”
“是啊,原来的拆骨枪在一次战斗中坏掉了,开觉时用的盾遗失了,甲被我卖了。”
“啧啧…你这日子过得……”
“凄惨吧,好了,就这些吧,算一颗火玉。”
“这些才一颗火玉?!”铁金伸出食指在鼻子前面比了个一,咬牙切齿地说道。
“怎么了?不换?那算了。”
“别别别啊,换,换!”铁金咬了咬牙,忙接过铁火手中的火玉,接着问道:“你想用另一颗换点什么?”
第二十九回 万年寒铁
“另一颗?不换了,留着自己用。”铁火说着把新防具和武器放进了黑色宇囊,又把玩起剩下的那颗火玉。
听到这里铁金不干了,嚷嚷道:“那之前的那些我也不换了!要换便换两颗!一颗给我也没用!”
“换都换了,怎么?你想反悔?”铁火表情无比认真。
言出必行是觉者的信条之一,特别是大觉宗的弟子,如果有谁不讲信用,轻则废去修为逐出门派,重则立斩。刚才铁火与铁金的交易全都是铁金心甘情愿,如果反悔那便是失信,铁金直气得想要就地打滚。
突然,铁金举起那颗火玉怒道:“我不要便是,大不了我毁了它!”
可是举起的火玉始终没有摔落,正在吕白觉得有点过分的时候,铁金一把又将火玉收回来,好好地放进了宇囊里,然后又把那些个神兵利器也都一一收好,再把宇囊都仔细地系回腰间,想了一想,又左右看了一看,仿佛一切都准备好的样子。
只见一阵黑风,铁金竟又抱住铁火的大腿,哭喊道:“我的小火哥啊,求求你把那块火玉给我吧,你不给我,我就不松手了!”
铁火就带着他出门在院子里走了两圈,这铁金还当真不松手,任凭肚皮在地上划拉着……
“当真不松手?”
“当真!”
“当真很想要?”
“当真!”
“当真不给你就不松手?”
“当真!”
“那给你吧,真拿你没办法,如果一开始就理直气壮地问我要,我会不给你吗?”说着铁火把火玉往铁金那里一塞,把腿拔出来,回到屋里坐下了。
铁金则又取出另外一颗火玉,就那样趴在地上欣赏起来,然后猛然间又想起什么,立刻爬起身,喊道:“你们跟我来!”
看到只有铁火和吕白跟了出来,又接着喊道:“小云婵!别装了!快起来跟爹去开眼!”
只见铁云婵一个鲤鱼打顶又活了过来,应道:“诶!来了!”
吕白一阵无语……
一众人便风风火火地跟着铁金来到了一个小石屋,进去之后吕白才知道原来是一个地下室的入口,又向下行了一段距离,才到得底部。
到了底部依然是一条狭窄的通道,两排火把由近及远地亮了起来,甬道两边每隔不远便会有一面乌黑的铁门,让人不由得猜想门后都关着什么。
见吕白和铁火不时地望向两边铁门的黑窗,云婵道:“这铁门后面都是仓库,以前装满了各种材料和成品,现在基本上空了,都搬进我爹腰上的宇囊里面了。”
铁火点了点头,知道铁金已经做好了撤离的准备,顿时放心了许多,铁金则哼着小曲在前面快速地走着。
“到了到了!”终于走到了尽头,铁金叫了两声后一边开门一边说道:“小宝贝儿…我来了……”
门“嘎吱”一声打开了,同时袭出一股寒气,还好觉者体质刚强颇能耐寒,可修为最低的吕白也只是勉强能够承受。
四人进入那黑暗的房间,铁金回头看了看众人,说道:“马上就有好戏看了,如果觉得冷热难当就别靠得太近,只是千万别指望有人会运出真气帮你们抵抗,这里容不得半点人为的五行真气。”说到后面却是冲着吕白和云婵。
“嘎吱”,门又被关上了,室内没有火把,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只听到“哗啦啦”搅动锁链的声音,慢慢地,房间中心的地下泛起青里带黑的幽光,映出一块四四方方巨大的凹陷,这才看到铁金正在搅动着一个巨大的摇把,每搅动一下,锁链便“哗啦啦”一阵作响,那诡异的青黑幽光也上升一截,把室内照得更亮,却又令人觉得更加阴寒。
“当”,随着一声机括卡死的声音,铁金停止了搅动,往那中心的幽光走去,其余三人也跟了上去,只是每走近一步就更加阴冷一分。
终于,四人来到了那凹陷的边缘,却发现下面是一个可以升降的台子,经过刚才铁金一番摇动,这台子却还嵌入地下两三丈深,台子中间有一个基座,上面正放着一个寒气四溢的青铜大鼎,鼎身浑圆下有三足,鼎内不知盛着何物,一面泛着青黑的幽光一面正向外翻涌着寒气。
“小火,既然你来了,就同我一起下去吧,我一人打造恐怕还是很吃力。”铁金此时已经收敛了所有的心神,锻造一事来不得丝毫的马虎。
“嗯。”铁火说着便跟铁金一起跃入了池内。
吕白与铁云婵站在池边已经觉得寒冷难当,他们却下入到那两三丈的寒池,让上面二人只是看着却觉更加阴冷。
火、金二人下得地面只见红光乍现,原来是铁金取出了那两颗加工好的火玉,室内顿时忽冷忽热,火玉中散发着的火行灵气与那大鼎中的极寒之气竟较起劲来。
铁金又迟疑了一下,似乎是在权衡什么,终于说道:“一切都看天意吧!”
说着,铁金将两颗火玉投入大鼎,鼎中的寒雾顿消,青黑的幽光变成了四射的青芒,而其中又激射着火玉的红芒,这才看清原来鼎中并不充盈,只是在半球形的内壁上附着许多黑色雪花,两颗火玉正好滚落在底部。
“那黑色的东西便是万年寒铁了,只是不知我的计算是否足够精确,到现在一切都只能凭天意了,天意!”铁金说起话来无法抑制地带出了既兴奋又紧张的情绪。
不多时,那些黑色雪花似是经受不住两颗火玉的烘烤,竟开始慢慢消融成泛着青光的液体,原来那黑色雪花是这青色液体高度凝聚而成。
黑雪的消融越来越快,火玉的体积也在变小,由于火行灵气的外泄,火玉的表面已经能看到一层透明的无色物质,那便是灵玉内火气消耗紧缩,不能充盈玉体而空出的无象晶体。
按说这种无象晶体应该立刻散去,只是此时两颗无象晶体被困在极阴、极阳的二气之间,故而被挤压在期间。
随着鼎内青色液体越来越多,两颗火玉在这极阴的环境中突然显出自己极阳的表现,竟然同性相斥起来。两颗火玉先是在鼎内的青色液体中迅速分开,然后又保持相对的逆时针旋转起来,那旋转时快时慢,时而又逆转成顺时针,时而又变回逆时针。
不晓得是火玉的旋转带动了鼎内的绿色液体旋流,还是那绿色液体的旋流带动了两颗火玉的旋转,亦或是阴阳二气的相互作用。总之,随着旋转,鼎内的黑雪已经全部融化,那阴阳二体也开始发生奇妙地变化。
铁金又极度兴奋地说道:“这寒铁本是原铁被天地融入寒气所成,如今原铁已经被这极阴之气凝入万年,呈现出的也只能是这股极阴的形态,现在就是看这火玉中的极阳之气是否能融入其中,只有这样才能成为锻造的材料……而且目前来看,这两颗火玉的分量……竟然与我的计算结果一模一样!当真是天意啊!上苍保佑、上苍保佑……”
说到最后,铁金的兴奋竟变成了小声祈求,好像他所认定的“天意”也需要保佑……
第三十○回 乾阳坤阴
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才渐渐从阴阳二体微妙地变化中看出端倪,原来火玉中的阳气竟然将液体中的阴气逼向一侧,被侵占了的液体立马呈现出红色,渐渐地青色液体和红色液体势均力敌,而两颗火玉也消耗殆尽,只留下两颗椭圆的无象晶体。
“快看……纯阳真气融入到原铁里了……那液体就是原铁化成的铁水……”铁金用气声说着,生怕自己的话在这紧要当口惊扰了这些材料的玄妙反应。
那两颗无象晶体在这种对称的、时而顺时针、时而逆时针、时大时小的运动中竟慢慢变成了规则的球形,两种极性液体也不断地纯化,放出其中的杂质,这杂质便是极阴中的阳气和极阳中的阴气。
嵌在青色液体中的晶体马上吸收了这极阴溶液中残余的阳气绽放出白光,而嵌在红色液体中的空无晶体也由于吸收了阴气而呈现出纯黑。就这样,一白一黑双球嵌在青红两种液体中,两种液体内部相斥,外部相吸,又互不相容,故而形成了一个太极之势,吕白倒是看得明白,其他几人便不好说了。
终于,铁金看到时机成熟,开始过去轻拍那口大鼎。先是围着大鼎拍了几下,随着大鼎的震动,鼎内的青红液体开始与鼎壁剥离。
然后,铁金又张开双臂在大鼎的边缘搓……弄起来,大鼎便发出“嗡嗡”地共鸣声,而鼎中的太极状液体居然慢慢地漂浮了起来。最后,青红液体完全飘出了大鼎,形成了半透明的球形,一黑一半两颗珠子在青红变幻的球形液体中隐约可见,铁金趁势迅速地将大鼎移到了一边。
大鼎移走便露出了基座,这时吕白才看到那基座竟是一个黑色且表面光洁无比的巨大锻造台。
“快!”说着,铁金便从宇囊中取出一把大锤丢给铁火,又拿出一卷兽皮展开挂在一旁,最后拿出两把五尺来长晶莹剔透的细钳子。
铁火一看那兽皮居然是一张图纸,上面画着两把剑,一把涂成了黑色,旁边写着“坤阴剑”;一把只用线条透出了一个剑形,旁边写着“乾阳剑”、
“乾……”
“别念出来,神兵未成不能说出名字。”铁金立刻打断铁火,然后又用两根特殊材质的细长钳子同时伸入球中夹住了那两颗一黑一白的小……核。
“分!”铁金说着便将夹住的两个小球迅速地分向两边,同时也将那青红的液球分成了一青一红两球。
红球乃火玉重阳之气灌入原铁本应散去,可那红色的液体却又与内部的阴性黑核异性相吸,故而内阴外阳散之不去。
青球却刚好相反,外面的凝入了万年寒气的液态原铁本应迅速凝结,却被内部发着亮光的白核烧灼,不能凝固又内聚不得。
铁金则毫不停歇地钳着黑白双核舞动起来,一番舞弄,那青红二球软泥一般的都被拉成了长条形,好似丝滑的缎带。
只见铁金接着一甩,把两条“缎带”打在了锻造台上,竟然又如牛皮筋似的一摔在锻造台上便开始收缩,铁金立刻说道:“快,必须在他们凝固前打造成型。”
铁火便抡起大锤雨点般地砸落,且均匀地锤在一青一红两根“皮筋”上,一瞬间便抡下百余锤,每砸一锤便稍阻那两根“皮筋”的回缩,可只抡得三五百锤,“皮筋”便快要缩回原形。
“看好!”
铁金又是将两颗“皮筋”一番舞动,甩成了条形,铁火则仔细看他的手法。接着,铁金又一次把其摔打在锻造台上,将两把钳子交给铁火,便拿起大锤抡砸起来,铁火则握着两把钳子不时地校正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