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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想借此机会狠狠教训一下自己的宝贝儿子,可孙天蕴察觉对面女巫散发过来的奇异气息已经越发强大,说不准随时都有可能暴发,所以赶快命令小浩然藏到自己身后。
“哗切得耶!”
估计已将功力运到极致,女巫突然蛇身高起仰头向天,口中厉叫同时将手中权杖飞系而出,那权杖随风疯长,眨眼间已有二人合围粗细,更令人惊骇的是,那杖端蛇头随着杖身粗长而增,竟然又接二连三多生出八个脑袋
,整条权杖顷刻间已化成一条数百丈的九头紫鳞怪蟒悬浮半空。
“啊!”,孙浩然躲在爹爹身后,可还是耐不住寂寞,本想探出头看看女巫到底有何本事,可当看见空中的恐怖怪蟒,再次被吓的闭眼缩头。
“骨呢达达依、克嘛唏哩轰,唋呼叭咔。。。”
蛇身女巫菲斯曼突然双手合什闭目不动,可嘴里却急促地叽哩骨噜的叨念起来。
一直仰头观望空中鳞蟒,孙天蕴仙韵流光浮漫周身小心戒备,可当听到女巫突然开始默念什么咒语时,倏地机灵灵打个冷战,心中突然没来由地顿觉一阵凄惨悲凉,而且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瞬间好像感觉自己已然被这个世界彻底遗弃,极是孤苦无依,甚至觉得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再存活留世。
‘啊,不好,怎么回事?’,默动仙识,孙天蕴强行从奇怪念头中挣脱,他自出世以来,这可是头一次感觉惊惧,即使当年被雪狐精下了魔域符酒他也不曾有过如此情况,如今仙身已成,像修真界摄魂啮心之类的招术早已对他不起作用,可现在心神动荡却不知因为何故!
不敢多想,孙天蕴中心仙识一念而动,想再次将真身化成颗粒星河逃此一劫,可怪事频来,任凭脑际中心仙识连番摧动,可凝聚仙身的其他仙识颗粒竟如被禁锢锁死一般丝毫不为所动。
更为匪夷所思的是,青年现在连想低头瞧一下蛇身女巫也是不能,直到此时,孙天蕴方才真正意识到情况危急,看来不但这块深海陆地极为神秘,连陆地上的异族法诀也是自己前所未遇,女巫此时口中发出的古怪声音如泣如诉,既不是鬼域符咒、也不像是什么妖界魔法,倒是极像是对自己深深的怨恨和诅咒。
“骨呢达达依、克嘛唏哩轰,唋呼叭咔。。。”
蛇身女巫仍在不停来回继续重复默念,不知是幻象还是真实存在,孙天蕴只觉眼前恍恍惚惚,飘浮欺来越来越多孤魂野鬼般的森白魅影,他们形容难辨、凄厉哀号着疯狂撕扯冲撞着自己,似乎就要钻入体内吞噬自己的真身仙心。
‘咔巴巴、咔嚓、咔。。。’,正当孙天蕴满怀恐惧不知如何摆脱时刻,猛然间,整片陆地底端的撑海蓝光层突然发出一阵抖颤,紧接着从不同方向接连炸开九声炸响,响声未绝,头顶上空蓝光层倏现九点异亮,在九点异亮围拢区域内猛地燃起蓝焰火光。
‘嘶、嘶’连声,盯着上空九点异亮,悬浮半空的紫鳞巨蟒突然变得异常狂燥兴奋,九颗蛇头血口大张狂摇不止,火红长芯频频吞吐,竟然仿佛正在期待吞噬那即将坠落的蓝光焰火。
17同门异遇
( ) 九头蛇蟒待蓝光,真仙险被巫女伤。
不知来者深何意,异域罗浮旧情香。
蓝光上空,九点异亮依然暴闪,眼见围在其中的飞涨蓝焰愈燃愈烈,而那下方咆哮亢奋的九头紫蟒似乎已经馋得要流下口水,眼巴巴等着吞噬那即将坠下的蓝火。
突然,峰顶东南疾飞射来三道流光,眼见竟是三条身影幻化而成。
“卡卜拉、卡卜拉。。。”
将至峰顶,早有一声浑厚苍老的厉呼暴喝提前传来,那正在默诵咒语的金发蛇巫闻声蓦然惊觉,连忙睁开双眼扭头观望,当然她口中咒语也随之断停。
‘嗷、嗷。。。’,随着女巫口中咒语断停,升在上空的权杖顿时光彩锐减,那九只亢奋摇摆的蛇头也开始发出不停的痛苦哀号,与此同时,那蓝光层上亮起的九点异光也随之渐渐暗淡隐形,蓝光火焰更是慢慢抚平。
仙识难动,孙天蕴正凭借脑际意志挣扎摆脱着内心暗生的凄惨悲凉,苦于无计可施之际,猛然眼只觉眼前一花,刚才还肆虐侵犯自己的数道森白魅影集体发出一声哀号,转眼化成数道白烟凭空无踪,旋即青年只觉周身一松,体内那被禁锢锁死的仙识颗粒也蓦地开始行动如初。
三道身影来势甚急,转瞬已掠上峰顶,倏地,一位蓝袍背影凭地挡在孙天蕴父子身前,而跟在他身后落地的,正是那位瘦的像麻杆般的老道和矮冬瓜凶僧。
似乎还在对孙天蕴极为戒备,瘦麻杆和矮冬瓜一落地就并没有再向前移步,而是同时紧盯防备着他们父子二人。
活动一下略显僵硬的四肢,孙天蕴并没理会三人的突然降临,而是神情紧张地直接转身拉过小浩然,上下仔细检察,发现儿子并无大碍后这才轻嘘了一口气。好在有惊无险,这么多年,孙天蕴头一次惊出了一身冷汗,对方施展的到底是什么法诀依然未知,如果不是临时中断,那自己父子硬挺着被人攻击,到底下场如何根本无法估计判断。
“唭达亚,卡卜拉、洼依古叽呦!”
蓝袍背影略显佝偻,听声音看身形应该是名老者,言语不通,孙天蕴只能凭感觉听出那语气中,似是正在对金发蛇女大加斥责。
“亚具,卡不其得里突。。。”
应该是对蓝袍老者颇为敬畏,女巫刚才的暴戾声调如今一下降了好多,可听起来依然还是在为自己巧言辩驳。
“唭达亚,索的拉他哟,唏旦哗咖咯。”
听他们你来我往好像仍在争论不休,孙天蕴眉头一皱没心思再和他们纠缠,俯身抱起小浩然转身欲走。
“呔,小子休走,我蛇巫族酋长在此,还不束手就擒!”
似乎感觉有了倚仗,矮冬瓜凶僧这一声喊喝声音极高,可听在孙天蕴心中却是极为扎耳,他现在只想尽快去找觅邢如霜四人的下落,根本就不想再多生是非。
“哼,几位,这孩子是在下的骨肉,希望你们把他绑敷只是个误会,否则,即便是你们撵我走,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目闪星光,孙天蕴慢慢转身,说话语气极为冷寞,他想让眼前这些异服族人心里清楚,他没怪罪他们无故绑架自己的孩子就算不错了,再死命纠缠自己可就不客气了。
“那、那你难道真的不是月狼巫族派来的刺客?”
听孙天蕴一语道破挣夺男童的本意,瘦麻杆老道似有所悟,连忙随后追问一句。
“什么狼不狼的,他是我爹爹,你们这些坏蛋,好端端地绑我,真应该让爹爹把你们全部干掉!”
小孩子就是忘性大,刚才那惊惧无状的模样转眼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坐在孙天蕴臂弯,小浩然这天生的惹祸精又开始挤眉弄眼、活灵活现地抢话放炮了。
“哎,浩儿,真没记性,还敢放肆!”
孙天蕴这回可真生气了,面色一沉两眼直瞪自己这个宝贝儿子,心想:‘这孩子比自己小时候顽皮多了,如果不真的好好加以管教,将来恐怕真要给自己惹下塌天大祸。’
看自己老爹震怒,小浩然吓得一缩脖,涨红着小脸儿顺势乖巧地伏在孙天蕴肩头,这回是再也不敢吭声了。
“哦,小友,这么说,你真不是那奎木狼老鬼派来的刺客奸细啰?”
闻听凶僧、老道和孙天蕴的一番对话,一直在与金发蛇女争论的蓝袍身影忽然转来,原来他竟然也通人语,这倒是让孙天蕴大觉惊奇。
“不错,在下父子乃是蒙伽大陆修真者,阴差阳错流落深海,本无意与阁下族人发生摩擦,可你们无故绑了我的孩儿。。。”
看蓝袍人果然乃是一名耄耋老叟,孙天蕴虽然依旧面容冷峻,但语气已稍显柔和,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却被那老道插口截断。
“什么,你、你说你是从蒙伽大陆而来?这、这怎么可能?”
瘦麻杆老道听孙天蕴声称自己是蒙伽修真者,一瞬间颜色极为动容,话语中却是充满置疑。
“蒙伽修真者,那、那你是哪个门派的?”
不知为何,这僧道二人好像都对孙天蕴言语极是关注,还没等孙天蕴再说话,矮冬瓜凶僧接着又追问出声。 “呵呵,在下生平从不打诳语,我是蒙伽大陆修真七派之一的圣剑门下,却不知二位为何发此一问?”
听僧道话里有话,孙天蕴面冷转暖,问话间嘴角不经意浮起一丝浅笑。
“哦,圣剑门下,那、那妙谛老道是你什么人?”
矮冬瓜这一问,可把孙天蕴吓了一跳,眉头一紧不觉心中暗想:‘自己曾听玉矶师伯提起过妙谛道人,那乃是圣剑门四百年前的一位本门先祖,活了一百八十多岁才圆寂,若论辈份自己的师爷清虚道人还是他的徒孙,这凶和尚怎么会提及他呢?’。
“妙谛仙长乃是本门四百年前一位先祖,不知大师此问用意是。。。”
有意无意间,孙天蕴已经改变了对矮冬瓜凶僧的称呼,他隐约感觉这和尚老道必是与蒙伽修真界极具渊源,因为当初在幻空岛上,玄恩老和尚可是说过,千余年来,蒙伽修真生灵一旦渡劫失败,即使保存下残弱元神也无法逃脱天雷追击,只要逃到末罗瑜神秘陆地才能继续修炼成散仙、妖仙。
“嗬,想不到海底数十载,蒙伽陆地竟然已经过了几百年,我说庆元牛鼻子,依他所讲,恐怕如今连咱们的徒子徒孙都不在人世啰!”
听孙天蕴说完,矮冬瓜圆乎乎的凶面惨然一笑,阔口咧开又露出上下两排黄牙,直看得让人感觉甚是恶心。
“是啊,没想到连妙谛都死了四百年了,可我、我们竟然还像个孤魂野鬼似的在这海底游荡,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唉!”
瘦麻杆说话语气也同样现出悲凉,一双怪眼中不觉竟然隐涌波光,好像是说着说着就要老泪纵横哭出来一样。
“二位,你、你们是。。。”
从这二人对话已见端倪,孙天蕴星眸一亮心中窍喜,一个又一个谜团即将就会有人为他开启,这块深海陆地真的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末罗瑜巫族的隐居之所?这俩个其貌不扬形容古怪的僧道难道就是蒙伽修真界来此避难修行的散仙?哈哈,化解冰卦天灾的鸿蒙火种有着落了,蒙伽生灵有救了!
‘当啷啷’一声突响,趴在孙天蕴肩头的小浩然一眼认出,凭空掉下的正是金发美巫的蛇头权杖。
18古堡盛宴
( ) 亦敌亦友转瞬间,蛇巫古堡座上仙。
匪顽劫掠凶讯至,千杯万盏正言欢。
深海之底,神秘的末罗瑜陆地,有贫瘠荒芜的丘陵山地,也有鱼米不缺的湖泊桑田,有稀珍存世的上古兽种,也有广茂丰饶的矿藏密林。上古传说至今,千代万载遥不可及,末罗瑜陆地一直遗世潜居在海底,所有巫族氏民用他们终日的挥汗如雨和坚持不懈的拼搏努力,借助着忠诚于神的讳莫智慧繁衍耕作、世代相传地开垦耕耘着这片飘移不定的神秘浮地。
帕鲁韦亚山屯于整片大陆西北,山势其实并不算太高,但以其为中心,向四周却绵延覆盖出数万里沃土平原,上古巫族的四大分支之一,蛇巫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