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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淤泥黑土,紧接着突然‘咯吱’一声,黑土淤泥竟然不可想像地从中间裂开一道细长的缝隙,裂缝越来越长、越来越宽,最后竟活生生露出一个方形的巢穴深洞。
菲斯曼慢慢伸出头,想往那黑洞里面探望一下,可就凭她那眼神儿、再加上这密林中的昏暗,结果什么也没看清,就是觉得那黑洞深不见底有些恐怖,而且还隐隐透着那么一股子邪恶之气。
‘唉,我太冲动了,光顾追赶妖仙连个帮手都没带,现在该怎么办呢!’,蛇女大巫容颜绝美、平日在蛇巫族中也算娇生惯养,可到这时候她才终于察觉了自己的粗心鲁莽,越是心里胡乱合计越是感觉凄凉孤单,身下更是进退两难。
若非亲眼所见,任谁也不会想到,达奥塞卡河中的浓密雨林能暗藏机关,真是匪夷所思,雨森之内、河水之下,竟然可以隐藏这样一条诡异骇人的黑暗隧道。
就在菲斯曼从灌木丛中伸出头胡思乱想之时,突然,漆黑洞穴里传来了一连串颇有节奏的声响,‘咔、咔、咔咔。。。’,声音由内向外、由远而近越来越清晰,好像似乎有什么人要出来,蛇女大巫吓得身子一哆嗦,把头连忙缩了回来,身后拖沓的那条蛇尾也不由自主地立时僵硬挺直。
没有了九烛蛇杖在手,菲斯曼心里很没底,光依靠她的浅薄功力,想操控精神能量施展出太强悍的巫术那是不太现实的,刚才头脑一热她就拼命追来了,又毫无经验地完全遮蔽了自己的残留气息,她心里隐隐觉得,这河下的神秘洞穴要万一真是暗黑匪团鲜为人知的老巢,那恐怕就要倒大霉了。那帮悍匪什么妖仙大巫不胜枚举,随便派出三、两个,就把她彻底解决了。
想到这儿,菲斯曼几乎感觉有些绝望,头又深深向灌木丛中埋,估计要是没有底下的河水,她可能就想把脑袋直接钻土里去了。
这些年,暗黑匪团的老巢对四大巫族来说,始终都是个未解之谜,这群悍匪每隔一段时间就出来烧杀抢掠一番,然后就会在末罗瑜陆地神秘消失,多少次几大巫族都曾集结大队人马想把他们彻底铲除消灭,可就是找不到他们身在何地,没想到,他们竟然是藏在达奥塞卡河里。
“哼、卜拉吧哩,那嘟撒其勒!”,随着一阵叽哩骨噜的大声嘟囔,漆黑洞穴中突然露出四支尖尖细耳,紧接着伸出两颗酷似野狼的兽头,象征性地四外扫视一番,‘噌、噌’窜出俩个佝偻身形胯后长尾的半兽狼人。
透过灌木缝隙,菲斯曼不用细看,光看那整体的身形轮廓就可以确实这两名狼人的身份,他们也是罗浮陆地的巫氏族人,是四大巫支之一、月狼部落的族民。
月狼部落,聚集于帕鲁韦亚山正西的开阔平原一带,是四大部落中离蛇巫部落最靠近的一个部落,可同时也是四大巫支中与蛇巫部落发生摩擦最多的那个部落。月狼巫族相比其他巫支生性都要更为残忍嗜杀,几乎是翻脸无情、六亲不认,因为蛇巫族弱小,月狼族便经常性地登门侵略***扰,逼得好些蛇巫族西边的村寨连续几次远走东移,可还是免不了被他们抢掠偷袭。
有时候,菲斯曼甚至都怀疑:‘月狼一族、暗黑匪团,是不是一伙的!’,因为在残暴不仁这方面,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任何分别。就拿眼前这两个‘月狼族巡逻兵’来说吧,那说话都是暴戾加抱怨,好像是在对逼他们出来巡逻的那个人厉声骂娘。
‘哎,莫非、这里竟是月狼族的秘密基地?’,一瞬间、菲斯曼不觉有些泄气,本以为找到了暗黑悍匪的老巢,可没想到竟是那该死月狼族人的又一个潜伏点。
“唏咖咞哽达,卜里卜啷呐!”,
两名月狼兽人站在洞穴口并未立马离开,好像还在等洞里有什么人出来,可好半天,里边依然没什么动静,最后逼着狼人朝洞穴里狂喊了起来。
“阿卜拉、阿卜拉。。。”,被俩狼人这么一喊,洞穴里这才响起了回声,这话估计就是孙天蕴来了,也保管能听明白,那意思是说:‘别喊了、别喊了。。。’。
‘扑拉拉、扑拉拉。。。’,也说不上是爬还是窜,洞穴口突然又现出三道身影,圆睛尖喙浑身火红羽毛、肩后还拖拉着一双大大的翅膀。
‘嗯,这、这不是灵鸟部落的火灵鸟人吗,怎么、怎么他们两个巫支的族民会凑到一起呢?”,
四大巫支连年争战,彼此可以说是积怨极深,好端端像这样两个巫支族民如此和睦同行绝不会是无缘无故,如果没有极特殊情况,这种事情只能在罗浮陆地的一个群体才可能被视为极其正常的现象,那个群体就是被四大巫支恨得咬
牙啮齿的暗黑仙团。
“其呀吧吧哒,由斯卜卡尼,哈哈哈哈。。。”,五名兽人在洞口一阵相互嬉笑拍打,最后竟然一起暴笑着淌水走向林外。
等他们走远,菲斯曼从灌木丛中慢慢伸出脑袋,侧耳聆听,半天也没发现前方洞穴里再有响动,这才舒了一口气放心站起。
‘哗、哗。。。’,说来真怪,这里一切都显得过于神秘,水杉树和树下的河水都好像真有了灵性,那五个兽人刚一走远,两排左右分列的粗高大树竟然又自动地开始向中间合拢,河水被树根一搅也随之趋于汇合。
河水在缓慢向中间汇聚蔓延,河下的裂缝洞穴也开始要向内闭合,可这时蛇女大巫的心里却是七下八下敲起了锣鼓。
‘不出意外,这河下洞穴一定就是暗黑悍匪的老巢驻地,洞口马上就要关闭,我、我该怎么办?是自行离开,还是独身犯险,说什么也得把蛇杖夺回?’,
情形严峻机会难得,菲斯曼感觉自己蛇尾的鳞片上都要渗出汗,她好像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紧张过。
神秘洞穴似乎并不想多给蛇女大巫太多的考虑时间,眼看着地下的那道裂缝就只有四五丈宽了,再不行动一切都来不及了。
‘夺回九烛蛇杖,为替蛇巫族民报仇,反正我。。。’,强烈的好奇心和肩负的未完任命最终让蛇女大巫做出了选择,尽量盘起蛇尾缩进隐身能量气团内,‘嗖’地一下,在地缝即将完全闭合的一刹那,菲斯曼有如一缕无形轻烟闪身钻了进去。
投身在那无尽黑暗的一瞬,金发蛇女的心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反正我、我要是不嫁他,也就只能是死路一条!’。
32迷宫龙囚
( ) 暗黑洞穴迷宫墙,九曲八弯狭路长。
巫机妙辨夺宝杖,惊见龙囚锁柱梁。
两排高大粗壮的水杉树缓缓依次回移,搅动挟带着河中的水流、在黑洞缝隙彻底闭合的霎那,再一次将那块黑土淹没覆盖,一切亦真亦幻原样如初、仿佛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枝繁叶茂的浓密雨林,转瞬间又恢复了应有的平静。
再说菲斯曼疾射入洞,当即有如掉进空旷漆黑的地狱一般,伸手难见五指的四周围瞬间袭来道道阴风。凝神屏息,蛇女大巫浮悬定身良久未动,利用精神能量摧发的隐身气波瞬间提至极限,整个人蛇躯身尽数藏于其内。
足有一盏茶的功夫,看四外根本没有其他异动,菲斯曼这才将身形缓缓下落,可当蛇尾细尖触及地面的一刹那,猛然惊觉下方有如水波并不受力,纤细蛇身不由自主地转瞬下坠,‘扑哧’声响,竟是好长一截蛇尾扎入湿软的泥土之中。
单调的‘哗、哗’流水声在头顶上方依稀可闻,可抬头想在黑暗中再找到刚才洞开的缝隙已经无法办到。面对着洞内让自己极为不安的平静,忍受着晦气呛鼻的阴暗潮湿,菲斯曼凭借她半人半蛇的种族异秉慢慢开始尽量去适应这突如其来的险恶环境。
隐身气波仍旧不敢回缩,蛇女大巫蛇尾曲伸触摸试探着开始缓缓前行,蛇巫族先天视力不佳,可对四外环境的洞察能力却极为敏锐,如今这处神秘所在的每一角落都渐渐浮现在菲斯曼的脑海之中。
前方的道路还是一样泥泞,不见尽头地延伸向下愈远愈深,直到此时菲斯曼才惊讶地发现,这个地洞可远比自己想像得还要空旷宽大,逐渐加速蛇身的收缩曲伸,蛇女大巫不知不觉中已经向洞中潜下五六里的距离,感觉中前方倏地变得越发平缓宽阔,可随之而来,一个意想不到的突发状况也将菲斯曼开始有些挠头。
不知是不是到了洞中腹地,平缓宽阔的地面上突然垒起了无数道厚厚土墙,于是原本越见宽广的去路便自然而然地被分成了若干条狭窄而又极为相似的岔道。
‘嗯!怎么会这样,该走哪一条呢?’,突遇异状、菲斯曼心下踌蹰难以抉择,猛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掉落山谷的行路之人,一瞬间就莫名其妙地迷失了方向。
蛇女大巫自小生于种族权贵养尊处优,平日居住的都是土石城堡或是上等巫寨,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做梦也想像不到这深海罗浮的河水地下还能藏有这般神秘玄奥。
黑暗之中,绕着一道道分岔路口几番往来徘徊,菲斯曼左右为难好不气馁,心中暗骂这些该死的悍匪手段卑劣,一定是怕有人偷来洞中窥视才设下如此机关。想扭头一走了之,可强烈的好奇又让菲斯曼心有不甘,更何况如今就是回到上边也不一定能再次找到出口。
“哼,既来之则安之,反正都进来了,豁出去了。。。”,嘴里不自觉小声嘟囔了一句巫族语言,菲斯曼银牙一咬,索性随便选了条稍微靠右的狭长小道窜身而入。
依旧是黑的出奇,狭路两侧高高垒起的土墙让人十分气闷压抑,走在当中有点像被两座高山挤压的感觉,奇怪的是狭路的两侧间隔出奇的一致,即便像蛇女如此纤细的腰肢,估计也只能勉强容下三两人并排通过。没有了前面的笔直畅行,胡同般的小道逐渐开始九曲八弯,不仅如此,每走出一段距离,前面就又会出现几条岔路,蛇女大巫照样都是任选一条走入。
‘这、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这么难走!’,
心里嘀咕抱怨着遭遇的尴尬,菲斯曼感觉自己不知不觉间好像已经钻进了一座没有尽头的迷宫,闷头发力这一路行来,总感觉自己似乎就是在原地打转,身前的每条路都像有生命一般崎岖变化,蛇女大巫此时就觉得晕天转地、脑袋发胀变大。
“叽哩哒依咻,吧喤勒。。。”,
“咔卜杜拉提耶,哈哈哈。。。”,
就在菲斯曼几乎都要被这迷宫般的小道折磨昏死之际,突然前方传来巫氏族人的吵嚷对话。
‘哎呀,有人来了!’,惊闻声响,蛇女又惊又喜。
惊的是,这么狭窄的小路对面来人自己如何躲藏;喜的是,如果没有别人帮忙引路、可能自己就得困死在这不见天日的黑暗迷宫之中。
随着声音渐渐传近,小路前方突然闪起微弱亮光,估计马上就要奔自己来了,菲斯曼心急如焚四下触探,可两侧土墙湿滑的连个坑都没有,还哪有地方可藏啊,被逼无奈,蛇女大巫只得连连退后,直退到一处拐角背后方才将身形停住。
“喅唢嘎达伋,卡叽呀嘀哩。。。”,
“呶唧啦哟噜乌,嘿嘿嘿!”,
亮光渐近渐明,从前方另一侧的湿滑墙壁的朦胧光影中,菲斯曼已经判断出,那向自己边聊边走来的乃是两名月巫狼人,其中一个右手晃晃悠悠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