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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我要的清蒸鱼好了没有,再不上来我可走人了!”
“哎呀,大爷,清蒸鱼您可得稍等一会儿,时间短了可就没味了,我立马去给您催。”
催促叫嚷声此起彼伏,一楼只有一个小伙计,是个十五六岁的精瘦少年,虽然忙的不可开交行走就是跑,但嘴皮子挺溜,招呼起客人来应答如流,一身上下都透着股精明劲。
孙天蕴师徒俩此时正坐在客栈东墙角离门口较近的一张餐桌上,逛了一上午,两个人肚腹都是有些饥饿,要了两样家常菜一碗蛋花汤,虽然不是什么大鱼大肉,却也是吃的津津有味。
鼻孔里不停钻入一阵阵酒香,孙天蕴心如猫抓痒的难受,虽然只是小时候偷喝过几次,但现在出门在外,自己怎么说也算是个小男子汉了,不要壶酒充充门面实在说不过去。
“怎么,蕴儿,你也想喝酒吗?”
美女师傅的问话让孙天蕴听着感觉好像有门,那声音中现在只是有那么一点点清冷,更多的是温情款款。
“嘻嘻,师傅,我,我倒是想尝尝那东西是什么滋味,怎么那么多人都愿意喝呢!
孙天蕴觉得自己演戏绝对有天份,虽然对脸上强装出来的忸怩感觉有些想呕吐,但猜想必定会卓见成效。
“小二,麻烦你过来一下。”
玉灵子伸手唤过那精瘦的小伙计,孙天蕴强绷着脸,可心里却已是乐开了花。
“两位客官,还想来点什么?”
小伙计满脸堆笑,掏出随身的帐本等着玉灵真人吩咐。
“小二,给我打二钱水酒,最好麻烦你能快些。”
“客官,你说打多少酒,您,您能再说一遍吗,小的没听清。。。”
小伙计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揉耳朵,估计也是感觉自己可能是听错了,打二钱酒,那也就只能用嘴抿抿,当了好些年跑堂的,还从来没听说过有谁打二钱酒的。
餐桌旁,木凳上端坐的孙天蕴,这时可比小伙计还迷糊呢,心里刚盛开的大花‘咔嚓’一把让人连跟拔起狠狠摔地上了,二钱酒,我的妈呀,那好干啥呀!
“哎,那个,师傅,那个二钱酒好像。。。”
“你没听错,小二,我就要打二钱酒,你快点去吧。”
丝毫不理会孙天蕴的支支吾吾,玉灵子说话声音中虽然依旧是那么温情一片,但俏脸上却流露出一份戏谑。在猎户村和孙妈妈聊天中,她可是知道了不少关于孙天蕴小时候的淘气史,偷喝孙大壮的白酒挨顿爆揍的光彩记录便在其中。
冰美人现在脸上也是强绷着,她心里也早笑翻了,暗暗叨念着:哼,小毛孩子,在我面前装清纯,看我怎么整你!
“蕴儿,怎么样,这酒的味道怎么样,你现在知道是什么滋味了吧?”
玉灵真人的脸上表情很严肃,孙天蕴一时还真看不出来美女师傅是在整他,还是真就只想让他尝尝酒的滋味,不过小伙计送来的,只有酒盅底儿那么丁点的透明液体散发出来的诱人酒香,还是勾出了他心灵深处正蠢蠢欲动的酒虫。
“哎,我说王老兄,我看你这些天出去行医,忙的起早贪黑的,怎么样,挣着了吧。”
紧挨着孙天蕴师徒,旁边的餐桌坐的是两个生意人,他们身边地上摆放着一只药箱和几样锛凿斧锯,看样子其中一个是走方郎中,另一个是木匠。
‘滋’一声猛往嘴里倒下一口水酒,那个郎中一脸苦气,没有应答木匠的问话,先是不自觉长叹了一口气。
“嘿,甭提了,还挣钱呢,这几天忙是忙的够呛,可一个大子也没挣着,他。妈的,倒霉死了,唉。”
木匠听郎中这么一说脸色显出关切,不由放下手中碗筷开始追问。
“王兄,听说过吃霸王餐的,可没听过有吃霸王药的,你怎么会?”
“柳老弟,你是不知道啊,那病我看不了,我告诉你。。。”
那姓王的郎中话说了一半,回头向四面扫了一眼,看看没人注意他们二人的谈话,这才冲着桌对面木匠探身小声继续道。
“我和你讲,可千万别往外乱说,最近这丰陵郡城里无缘无故地多了好多孕妇,终日里连拉带吐,而且拉吐的全是腥臭腥臭的黑水,闻之欲呕啊。”
旁边二人对话声音越来越小,可却逃不过玉灵真人和孙天蕴这两个半仙之体的耳聪目明,察觉二人对话异样,师徒俩没心思再相互逗笑,立马收敛心神侧耳倾听。
“什么,腥臭的黑水,女人怀孩子,怎么可能吐这些东西?”
姓柳的木匠被郎中话语惊的呲牙咧嘴,嘴里还没有下咽的酒菜差点喷上餐桌。
“嘘,兄弟,你小点声,要不怎么说我倒霉呢,这些天出去看病遇到的基本上全是这种病人,有好多还是黄花大姑娘呢,一说是怀了孕,那些家人们连踢带打就把我往外轰啊,说我这郎中信口雌黄陨阴丧德,哎呀,什么难听骂什么呀。”
说到这里,王郎中又接连猛灌了几口酒,脸上表情好不凄惨。
“我说,你老兄行医多年,难道以前就没碰到过这样的病人吗?”
这柳木匠对那王郎中的医术很是看好,话语间好像已经认定他能有办法医治怪病似的。
二人已经喝了有些时候,现在又连干了数口闷酒,王郎中此时已是脸色涨红、醉眼朦胧,迷迷糊糊地听到柳木匠夸奖自己医术好,心中很是受用,轻咳两声,慢慢腾腾的往下说。
“咳咳,实不相瞒,柳老弟,我,我当初随师傅学艺那时候,还,还真听他老人家给我讲过这样的病例,只,只不过没法下药,因,因为,那,那不是人,人应该得的病,那,那是怀了鬼胎,对,是怀了鬼。。。鬼胎。。。”
“哎,老兄,你醒醒,你醒醒啊。”
对柳木匠的呼唤完全没了反应,王郎中脑袋往桌上一歪,已经是醉成一滩烂泥。
孙天蕴和玉灵真人二人往后越听脸色越是凝重,尤其是王郎中最后的几句话更是让他们心中猛地一怔,不约而同把目光瞧向对方,目光中带有惊诧,更多的是疑问。
“鬼胎!”
“鬼胎?”
3黄雀
( ) 夜月如钩,倒挂横空,丰陵郡城外七十里南郊,一座断壁残垣形同废墟的山神庙旁遍布坟丘,坟营里横七竖八成片长满低婑垂柳,纤细柳枝无精打采的随着夜风不停摇摆,月光映射下宛如坟营中游爬着无计其数的小蛇儿。
将近子时,随着柳枝拂动爆出一阵刮噪,悉悉索索从柳林中眨眼间涌出数十道黑影齐聚在破庙门前,月光下竟是看不清他们的面孔,唯一清淅的只是他们每人身外罩着的那件黑袍。
“鬼府丰陵郡分堂主,携堂下所有鬼卒恭迎鬼使大人及两位鬼奴上差。”
为首黑袍人声音阴森刺耳,随着他一声喊喝,这数十道黑影齐刷刷拜倒在山神庙前,可看上去将欲坍塌的破庙里却半天不见回响,以头触地躬着身子的一众黑袍人却是谁也不敢稍有半点怨声。
将近小半个时辰,这群黑袍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跪拜在庙前废墟,周围的空气一时间好像都变的阴冷迟滞起来,夜风吹过,吹的他们身上黑袍‘扑拉扑拉’声声作响。
为首的黑袍人脑门挨着地面也是一声都不敢吭,但时间久了察觉自己身后快要有挺不住的了,还不敢回头或出声制止,不觉心中暗暗叫苦。
正在此时,‘叭’一声,破庙里地上燃亮一处火光,三个斗篷遮面的黑袍身影围坐出现在火堆旁。
“丰陵堂主,你手下的鬼卒训练的还算不错,本使比较满意,招呼他们都起来吧。”
“谢鬼使大人。”
跪着的一片黑袍身影几首是异口同声,那阴冷诡异的声音弥漫在半空隐含透着汩汩幽冥之气。
斗篷遮面的三道黑袍身影从火堆旁站起,缓缓走出庙门。
“堂主,最近丰陵城中情况如何?”
“回禀大人,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目前未有异常。”
那个被叫作‘丰陵堂主’的为首黑袍人虽然身体已经从地上站起,但依旧是向前躬身答话。
“嗯,很好,要严令鬼卒多吸收此地坟内尸魂,到丰陵城中多播鬼胎,一旦鬼胎吸收人类精血成形出世,我们可就再不必畏惧日光了,那时。。。”
“那时我们就可以整天去城里风流快活了,是吧,大人。。。”
鬼使身边两个鬼奴阿谀逢迎的刺耳阴声立马传出。
“呃,你们,你们就知道快活,哦哇。。。哈哈。。。嘿嘿。”
不约而同,破庙前所有黑袍人都发出阴森有如幽冥般的连声怪笑。
“丰陵堂主,本使今晚要亲自与你们进城走一遭,那‘摄魂香’可否备好?”
“回大人,敬请放心,进城什么都能忘,就是这‘摄魂香’绝不会忘啊,你问问兄弟们,这些天可全靠着它,让咱们舒服快活呢!”
“对啊,全靠它呢。”
“有了它,小妞们就一个比一个主动,一个比一个风骚,鬼使大人你就擎好吧。”
丰陵堂主的回话似乎一下子煽动起了众鬼卒的情绪,黑袍人群中阴一声阳一声顿时淫笑作一团。
“停,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摄魂香’炼制起来极为不易,别他。妈的光顾快活就使劲给我祸祸,听到没有?”
鬼使阴森的训斥声音充满暴戾,吓得黑袍鬼卒们一下子把到了嘴边的话连忙咽了回去。
随着鬼使的一声呼啸,数十道黑影升腾半空,好像一块夹带着瘟疫的乌云袭向丰陵郡城。
四海客栈,二楼天字九号卧房中,烛光闪动,一床一几的摆设虽显得极为简陋,但却也打扫拾的干干净净。
玉灵真人师徒分别站在桌几两旁,看着上面摆放着白天采购来的金色黄纸和血红的朱砂,孙天蕴一时不明究竟。
“师傅,咱们买这个干什么用啊?”
并未急着回答孙天蕴,玉灵子一边慢悠悠地将黄纸折叠成条幅形状,然后再从头裁开,再伸提起毛笔醮满朱砂。
“蕴儿,你不知道,这鬼府孽障乃是尸气修炼成形,尸魂不定,我们的一般仙法很难奈何得了他们,为师要多制几道灵符,用灵符锁住他们尸魂,才能一击奏效。”
“哦,这么回事啊,哎,师傅,原来你还会这个哪,怎么以前不教我呀?”
孙天蕴听说师傅要制灵符,不由得埋怨起玉灵子未曾传授过自己这项法诀。
“哼,制灵符得有动灵期以上的修为,本想等你突破后就传你制符法诀,可谁想到你个小贼修为提升的如此变态,我,我哪来及呀!”
听到孙天蕴埋怨自己,玉灵子不由得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神中满含嗔怪。
“嘻嘻,原来是这样,师傅,不好意思,是作徒弟的错怪你了,呵呵。”
看着玉灵子粉面生怒,孙天蕴嬉皮笑脸地立马道歉,不过心里倒是让美女师傅一声‘小贼’叫的极为舒服。
早就习惯了徒弟的行为乖巧,玉灵子哪能真的生气,扭回身提起笔,刷刷点点在黄纸条上开始书画像蝌蚪般的细长玄奥图文。
“切,制个低级灵符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化神期的修为制个高级灵符也是轻尔易举呀。”
孙天蕴胸前伏羲八卦图一动,脑海中传来银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