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呯’,金光与火龙在空中相接,一声惊天动地的轰响把殿内四周的奢华器具震的纷碎,那些神智清醒的修真者们只觉得自己全被笼罩在爆炸发出的强光之中,什么也看不见了。
19百折不挠
( ) 空旷山洞密不透风,黑黝黝不见天日、潮湿而炎热,拥挤在狭窄的空间里,处处充斥着呛人的阴晦和闻之欲呕的血腥。
‘啊,啊,咳咳,咳。。。’,孙天蕴再次恢复神智清醒过来,迷糊中未曾睁眼,两耳听到的却是一声声的痛苦申吟和咳喘之声。
体里灵气乱窜,本体灵元好像正在与一个陌生敌人在艰苦战斗中,浮躁暴戾的情绪不停冲斥着孙天蕴的神智,少年只感觉此刻是从有过的无助和孤独,脑袋嗡嗡轰响的同时胸口发闷,浑身疲乏酥软,懒的一动都不想动。
攒了半天劲力,孙天蕴想试着挪一下身子,最好能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可刚稍一用力,头脑顿时又是一阵眩晕。
“掌门,掌门,你醒了,你终于醒过来了。”
昏暗中,守候在孙天蕴身边的几名圣剑门弟子发现他苏醒,不由得发出了激动的微弱惊呼声,然后纷纷围了过来。
“孙掌门醒了,孙掌门醒过来了,大家快过来。”
不知是哪一派的弟子招呼了一声,顿时昏暗闷热的黝暗洞穴四周,影影绰绰数十首身影开始挣扎着向这边缓慢蠕动。
“玉顶师叔,两位夫人,他们都在吗?”
被弟子搀扶坐起身子,孙天蕴这才凝目四顾,赶情这次赶来赤焰山贺喜的修真者们都被人家囚禁到这山洞中了,
可凄惨的情形相差无几,不是坐的歪歪斜斜,就是躺的横七竖八彼此重叠,往这边爬的那些人看起来也是伤的不轻,行动缓慢的就像是一只只挪动的蜗牛。
“唉,别提了,掌门,咱们这次可都上了皇甫剑南夫妇的大当了,他们给咱们喝下的催魔红酒药力非常霸道,竟然可以催动激活咱们体内的心魔,现在咱们灵气散乱难聚,可是什么功。法都使不了了。这两天,赤焰宫接连把几派师尊拉出去用刑拷打,据说是那个该死的皇甫剑南非要逼着咱们奉他为七派联盟的盟主,玉顶师叔也伤的不轻,今天还没放回来呢,至于两位夫人,听说他们是把所有女眷都看押在另外一个地方了。”
“这么说,我已昏迷好几天了?”
头脑里昏沉沉地,孙天蕴仿佛做了一场恶梦,只是这梦醒时分的凄凉情景却过于让人心痛。
“可不是嘛,您在之山洞里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了,赤焰宫的人来看了你好几次,可怎么拍打你都没反应,把我们都吓坏了,还以为您,您。。。”
那名弟子说到此处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四周围悉悉索索的声音不断,其他几派弟子都相继围拢过来。
“其他各派情形如何?”
孙天蕴刚想继续询问一下其他几派的糟糕状况,可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嘤嘤的啼哭声,回头仔细端详,竟然是菩提寺的几名受戒僧人。
“孙掌门,我们玄慈师伯被,被皇甫剑南和胡雪儿给,给活活打死了,啊。。。”
“什么,玄慈大师归天了,这,这,怎么可能!”
初闻噩耗有如五雷轰顶,孙天蕴嗡的一阵头大,胸口出遭重击,禁不住嗓子眼一咸,一口鲜血差一点狂喷而出,他实在不相信也不敢相信,以玄慈方丈的修为功力竟然也难逃赤焰宫的毒手。
“快,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天蕴问话声音颤抖,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悲愤。
“那天,在大殿上你从台上昏厥倒地,我们当时都吓坏了,殿内一时间就乱成一片了,方丈师伯和玄空师叔指挥我们菩提寺的师兄弟,就想直接把皇甫剑南夫妇击杀,可没,没料到,那个胡雪儿突然迎面向我们撒过来一把血红魔花,那些花的花瓣像活了一般,专门往我们脸上粘,被它一粘上就感觉奇痒难耐,就如同千万只蚂蚁在身体里噬咬握爬起一般,这连玄空师叔也着了他们的道,被逼无奈,方丈师伯就想和皇甫剑南玩命,可和他比拼掌力竟然打成了平手,彼此僵持时被那个狐狸精胡雪儿突然从背后偷袭,用她脖上的金铃项圈一下套住了方丈师伯的脑袋,玄慈师伯一分神,皇甫剑南便趁机一掌将他老人家的头颅击碎了,接着他们连玄慈师伯的元神丹婴也未曾放过,玄慈师伯死,死的太惨了,孙掌门,你一定要替我们他老人家报仇啊。。。”
听到这儿,孙天蕴顿时感觉心里凉了半截,玄慈方丈身死,这对于整个蒙伽陆地修真界而言损失太大了,实在没想到,这次赤焰山之行竟然凶险如此。
狭窄拥挤的山洞里,除了菩提寺僧众的嘤嘤啼哭,谁也没有再吭声,心情都是无比的沉痛。
“皇甫剑南,胡雪儿,你们这两个畜牲,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们碎尸成断、挫骨扬灰。”
沉吟半晌,孙天蕴最后咬牙啮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昏暗之中,一股无名烈火正燃烧在少年的星眸之中。
“诸位,大家听我说,事已至此,咱们再悲伤也是于事无补,蒙伽陆地修真界出了皇甫剑南这样的无耻败类是谁也没想到的,也是谁都不愿看到的,另外,我感觉那个胡雪儿来路不明,很有可能便是荒漠魔域所派,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就意味着修真界即将面临一次更为严峻的挑战,这次比上次人鬼之战情况更糟,因为咱们现在完全处于了下风,但是,请大家明白一点,虽然咱们现在都被下了符咒,体内心魔作祟心智不宁,可却正说明了咱们的修为功。法还有许多不足,难以让我们把自身修为提**到物我两忘的境界,我们的心念还有很大空间需要摒弃提纯加以磨炼,这也正是修真险途上最难以鱼跃的一关。”
稍作停顿,孙天蕴四下看了看,各派弟子此时都在倾心聆听着他的分析讲述,就连菩提寺的和尚们也都停止了悲声。
“既然现在皇甫剑南想要逼咱们奉他为联盟盟主,说明他暂时虽然被胡雪儿利用,却还没有完全受魔域调控,也就是说他还不想马上要我们的命,那么这就是我们绝地反击的机会,我们只要能够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排除杂念平心静气,争取彻底战胜或克制住各自体内的心念魔障,那他们下在咱们体内的符咒功效就会自然消失,到那时咱们功力恢复,出去为死伤的前辈和同门们报仇就不是什么难事了,大家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算起来,孙天蕴如今还不到二十整岁,就连此刻围在他周围的各派弟子中,绝大多数也都比他要大上许多,可听完少年这一番精辟独到的分析见解,人人心中都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对少年的仰慕和敬佩,只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在他们心中,孙天蕴俨然已经成了蒙伽陆地整个修真界的救世主。
洞穴之中阴晦昏暗,可被囚禁的几派修真者体内,希望和光明的火种已被悄悄点燃,修真者百折不挠的顽强斗志正在潜移默化的蕴育而生。
20石牢
( ) 石牢内灯光如豆,宇文珊正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石椅上,大睁着两眼,直盯着身前石桌上的那盏油灯呆呆出神。
‘咔巴’一声,石门的铁锁被人拧开,紧接着‘嘎吱吱’被人从外面推开。
“进去,快点他妈往里走。”
“对,滚进去,装什么死。。。”
随着几声粗暴的吆喝谩骂,沈楚楚、蓝心桐、碧瑶姑娘三人,先后被几名赤焰宫弟子从门外推搡跌入。
“啊,啊。。。”
三人都是发髻蓬松、衣裳不整,身上横七竖八伤痕累累,本来就已经十分虚弱,再被人从身后猛推,鱼贯跌入石牢时相继扑倒于地。
‘咣当,咔巴’,沉重的石门重新归位,与石壁厚墙的撞击声几乎与门外上锁的声音同时响起。
“娘亲、焰儿姐,碧瑶姐,你,你们又挨打了?”
扑身上前,宇文珊说话已是嘤嘤哭腔,俯身想用力把三人分别从地上搀起来,可双手刚刚伸出,膀子根却传来是一阵酸疼,哪里还使得出丝毫力气。
“来,沈前辈、碧瑶,我拽你们起来。”
身上的伤丝毫不比另外俩人轻,可蓝心桐好像浑然不觉,也不知她两手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劲,不由分说,沈楚楚和碧瑶硬是被她左右一边一个强行从地面架了起来。
被蓝心桐架到了石床之上,沈楚楚脸上向红瞳女郎挤出一丝虚弱地苦笑,碧瑶也同时向她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其实这座石牢要是和囚禁男性修真者的那处山洞相比,无论是环境还是摆设,那可强太多了,虽然也是空间狭小密不通风闷热异常,可石制的床铺桌椅倒是一应俱全。
‘啊’,刚把沈楚楚和碧瑶拖上了石床,站在床前地上的蓝心桐突然呲牙咧嘴地发出一声喊叫,接着就开始在地上来回打转,竟然开始浑身冒汗疼的直蹦,她两只手更是不停来回地在自己身前背后四处拍打揉捏。
“焰儿姐,怎么,是不是用过力了,身上又开始疼了?”宇文珊眼含热泪,颤抖着声音关切地询问道。
蓝心桐这副难受欲死的模样,这两天在这石牢里,其他三人已经有所领教了,她们也都心里纳闷,为什么同样喝了催魔红酒,可这位红瞳女郎的反应竟然完全与她们三人皆然不同呢?
“可不是嘛,我,我刚才这一用力,浑身又开始像针扎一般的疼,感觉经脉血肉似乎都要爆开了,哎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看样子实在是疼的难以忍受,蓝心桐后来干脆直接拿身子‘咣咣’往石墙上猛撞,连额角都磕破淌出血来。
说起来,这几天皇甫剑南夫妇倒真是‘用心良苦’,严刑拷打各派修真领袖人物,非逼着他们承认赤焰宫的主盟地位,这下可苦了代表海外飘渺阁赴会的蓝心桐,她母亲屠雁姬没有来,她这个做女儿的可就彻底遭了罪,不过要说现在她身体受点皮外伤倒是微不足道根本不值一提了,真正把她折磨地生不如死的却是身上莫名其妙的刺骨疼痛,也真奇了怪了,同样是喝了赤焰宫的符咒红酒,可蓝心桐感觉自己的力量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反倒有疯狂增长的趋势,力量在体内迅速不停地汹涌积累,四处来回冲击着她身体各处的经脉肌肉,只要她试图想动用力气干点什么事,那股可怕恐怖的力量就着魔般的向体外狂窜,随之带来的刺骨钻心立马就会让她痛彻心扉汗如雨下。
‘咚。。。咚。。。咚。。。’,石牢壁墙也断断续续传来几声沉闷的撞击回应,估计可能连隔壁囚禁的七星剑婢也听到了这边蓝心桐在玩命地折腾。
蓝心桐一会东一头西一头地猛劲撞墙,一会在墙角地上来回翻滚,估计折腾了足足有半个多时辰,最后实在是精疲力尽动不了了,这才不得不一滩泥似的瘫趴在了石桌之上,宇文珊围着蓝心桐团团转可就是帮不上忙,那两个坐在石床上的几乎都看傻了,注意力一时间全集中到蓝心桐身上,反倒是自己身上的伤都感觉不出疼了。
“娘亲,今天看到我爹爹了吗,他老人家现在情况怎么样?还有,有天蕴的消息吗,他还没苏醒过来吗?”
憋了好半天,宇文珊早就想向母亲打听打听孙天蕴和父亲宇文豹的消息,可活活被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