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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好半天,宇文珊早就想向母亲打听打听孙天蕴和父亲宇文豹的消息,可活活被蓝心桐这一通要人命的折腾给耽搁了,现在看她折腾不动了,知道以她的奇怪状况也只能听之任之,这才回头向石床上的沈楚楚问道。
“咳咳,我们,我们是被胡雪儿那个小狐狸精拉出去单独拷问的,你父亲和蕴儿他们,他们男修真者和我们没,没在一块受刑,不过听小狐狸精话,话里话外的意思,可能是皇甫剑南那个狗杂种在看着他,他们,蕴儿今天好像也被带出来用刑了,他,他应该是已经醒过来了,珊儿,你要再过于担心了。”
沈楚楚受伤不轻,修真几十年,这次让人家像审犯人似的严刑拷打倒是头一遭,修真者意志坚定,可活生生受这份屈辱倒还真是生不如死。
“赤焰宫真是太卑鄙了,竟然对咱们下如此毒手,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让相公替咱们报仇,到那时让他们血债血偿,哼!”
听说孙天蕴也被拷打用刑了,宇文珊好一阵心疼,比自己挨打还难受,咒骂赤焰宫的同时,牙齿咬的吱吱直响。
瘫软在石床上,沈楚楚看自己的宝贝女儿到了这般时候还在对孙天蕴抱有幻想,苦笑着摇了摇头再没有吭声。
“唉,谁,谁能想,想到出这儿事呀,皇甫剑南那,那个混蛋怎么突然就变的,变的厉害了,看,看他那副德行活像,像个吃人的妖魔,莫非他,他已经沦入魔道,修炼成,成了什么邪恶的功。法不成?”
刚才自己把自己折腾的汗滚夹背上气不接下气,蓝心桐根本没有力气说话,可现在感觉浑身肌肉开始慢慢松驰下来了,这才伸长衣袖抹了几下头脸上的汗渍,从石桌上缓缓转身站起。
“是啊,咱们根本没防备能让自己人暗算,要不然怎么会这么轻易的着了道呢,唉,现在连孙掌门都被囚禁起来了,咱们可怎么办呢?”
碧瑶的一声叹息,又把四人的情绪带入了低谷,以目前的情形看,谁心里都明白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任人鱼肉。
石牢中良久寂静无声,四人谁都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只是看着石桌上那盏油灯的灯芯在不知疲倦地上下来回跳动。
“孩子们,咱们现在虽然受了囚禁,可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得想办法给各派留守的修真者传讯,让他们集中力量来营救我们。”
沈楚楚素来见多识广颇有计谋,自从被囚禁在这石牢,几天来就一直留心注意着身边的一切,脑海中不停地在思索筹划着脱困的方案,直到此时心中有了计较,这才开口和几人商议。
“娘亲,难道你想到了什么好办法吗?”
别人不了解,宇文珊可是对自己的母亲知之甚详,早些年母亲人称百变仙子,除了说她易容术修真界独步外,还有一点就是指她睿智机变,现在听她一说,估计一定是想出什么逃脱牢笼的好办法了。
“是啊,沈前辈,快说说吧。。。”
“对,前辈,你见多识广,快给我们拿个主意吧。”
蓝心桐和碧瑶听沈楚楚这么一说,也顿时来了精神,急切地追问起来,由心往外盼望这位美妇人真能有什么金蝉脱壳的好计策。
“孩子们,先别急,先听我说,昨天你们是不是说给咱们送饭的赤焰宫弟子就是前些天差点没让皇甫剑南砍去双手的那一个?”
“呃,没错,娘亲,就是他,我和焰儿姐不会看错的。”
“对,沈前辈,是那个人,呃,不过,前辈,你,你问这个干什么啊?”
蓝心桐和宇文珊听沈楚楚旧事重提,脸色中露出几分不解。
“沈前辈,难道,难道你想说服他,让他去替我们传话?”
与蓝心桐、宇文珊二人年龄相仿,可碧瑶的心思却要强过二人数倍,她听沈楚楚这一询问便立即猜出了美妇人的心中所想。
“不错,你们不是说,如果那天在赤焰宫大殿上,要不是蕴儿极力一再向皇甫剑南替这名弟子求情,估计他的双手早就没了吗,那他一定应该对蕴儿心存感激,咱们就是要在他感恩图报的心思做文章,好言规劝多下些功夫,这也是咱们唯一可以争取的机会。”
沈楚楚用赞许的目光看了一眼碧瑶,然后才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一时间只说的三位年青的美女频频点头。
正在此时,‘哗楞,咔巴’声响,门外传来触动铁链插钥开锁的声音,紧接石牢石门‘咯吱’一声向里开启。
“哎,吃饭了,你们几个别懒在床上了,快过来,开饭了。。。”
随着一声吆喝,一名赤焰宫弟子手提着一只四层高的食盒迈步走进石牢,沈楚楚四人眼睛一亮,顿时脸现喜色。
21母性之爱
( ) 金乌将要西坠,还依依不舍地撒下最后一抹余晖,为西方天际加披上一件灿烂耀眼的绚丽霞衣,色浓处赤红似火不亚于盛开的玫瑰,转淡处粉黄相间、又似春满山间的多彩桃花。
玉女峰上,傍晚的山风好像在漫不经心地来回游荡,穿行掠过密林枝头的同时,似乎是正慢条斯理地巡视着晚秋时节的树杆枝条染上了几多枯黄。
紫妃竹屋外、剑冢坟前,玉灵子一袭白衣、良久伫立,俏脸西顾、远眺时的表情麻木而茫然,尤其是那原本异常闪亮的双眸此时竟完全失去了光彩,取而代之的是人见人怜的淡淡忧伤。
屈指算来,孙天蕴一行人离开九子莲花峰。赶赴赤焰宫前去贺喜都已经两个多月了,按常理早就应该回转,可时至今日却依然是音空信杳难见踪影,怎么会这样呢,这几天,一种不祥的预感渐渐压抑笼罩在冰美人心头,让这位出类拔萃的女修真者也是惴惴不安心波难平。
‘蕴儿,你现在在哪?知道这时候我多么需要你的陪伴和呵护吗?你难道还滞留在赤焰宫贪图人家的殷勤款待乐不知返吗?还是,还是你在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蕴儿。。。’
‘唉’,忧然一叹,玉灵子闭目摇头,强迫自己不敢再往下想,转回身想迈步回屋,可当目光再次接触身前的剑冢土丘又倏地定住。
睹物思人,孙天蕴儿时拜师学艺的一幕幕又开始在冰美人的脑海中接连浮现,当年倔强的小黑头是那么的讨人喜爱,特别是他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真好像两颗璀璨闪亮的夜空寒星、清澈透明而又隐露光泽,也许就是从那一刻起吧,自己多年修真禁固的情爱就再也无法压制难以按捺,那些岁月里的耳鬓厮磨是她这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让她完完全全地沉浸其中,享受着快乐。
剑冢土丘上土壤新鲜,没有半根杂草,这些天,玉灵子也记不清自己往上撮堆了多少遍了,每一次她都是小心意意地耐心修整,那样子就像是在呵护培育一棵即将破土而出的嫩苗,劳作的同时脸上尽情洋溢着母性的慈爱。
这几天,玉灵子几乎天天去观海峰上探问孙天蕴和玉顶真人的消息,可看到的都是二师兄玉矶脸上和自己同样的企盼和焦急,要不是自己的身子现在越来越不方便,她真想向二师兄提议,直接找去赤焰宫看个究竟。
夜幕的漆黑沉沉降下,连天际晚霞的光彩也被摭挡的无影无踪了,看来这一天又过去了,又是一场毫无着落的空等,玉灵子掞了一下衣裙下摆的尘土,蹬上台阶推门进屋。
拧亮油灯,玉灵子懒洋洋地瘫坐在竹椅上,觉的身子好沉一动也不想再动了,可刚坐了一会儿,嗓子眼不争气开始有点往外冒烟儿,立马就觉得口渴的难受,抬头看竹桌上的茶壶偏偏这时候还是空的,真气人,被逼无奈,玉灵子起身拎起空壶来到灶头,灶火上铁锅盖的缝隙不停在往外喷着白气,估计早就煮沸多时了。
右手取过葫芦瓢舀了一瓢沸水,玉灵子直接就往左手没盖的茶壶里倾倒,对孙天蕴的思念好像已经把她变的麻木不仁了,她竟然在倒水的同时还是心不在焉呆呆出神。
‘啊’,煮沸的热水从壶口溢出,烫得玉灵子左手一抖,‘叭嚓’声响,脱手的紫砂茶壶摔落在地上应声而碎。
愣愣地瞅着脚下茶壶的碎片,玉灵子心中一阵凄凉空荡,这些天几乎每件事都是那么不顺心,那么让人心烦意乱,不知不觉,冰美人脸上竟然滚下两行热泪。
发觉自己流泪,玉灵子自己都是猛地一惊,这是怎么了,怎么自己突然变得如此羸弱,这么多愁善感了,难道是因为。。。
想到这儿,冰美人不由得回头向自己的紫妃竹床望去,当目光与床榻中间的断折修补处接触的一刹那,两片鲜艳的酡红立即飞上双颊,心跳当即‘呯呯’狂跳个不停,好像都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了。
那是孙天蕴临行前和自己创下的杰作,两名修真高手‘袒陈’相待的倾情肉搏连无比坚硬的千年紫妃竹也没能禁受得住,站在床前玉灵子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当,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那晚孙天蕴的粗重喘息和自己口中难以自制的快乐申吟,那香艳的场面如今回想起来还让冰美人觉得浑身抖颤、无地自容。
虽然早就和孙天蕴有了元神合体的**经历,可玉灵子着实不想让宝贝徒弟突破自己真实的最后一道防线,可不知道那天孙天蕴发了什么疯,跑来玉女峰不容分说就强行粗暴地占有了自己,任凭自己刚开始也做了象征性的抵御反抗也无济于事,他们的师徒关系在亲密接触的一刹那已经名存实亡了,两个年纪相差数十载的男女修真者最终仍然还是跨越雷池,造下了难以启齿的孽缘。
现在想起来,玉灵子很难形容事后自己的感觉,没有羞辱埋怨,也没有太多的意外失落,当然也谈不上什么幸福快乐,那是一种复杂纠结的情绪,只是觉得长久以来自己回避紧缩的心终于得到了解脱,应该不应该彻底的付出都变得不再重要了,重要的只是彼此温情的那一短暂时刻。
也许**的诱。惑真的让人无法遗忘和割舍,玉灵子修真数十载依旧没能逃过这场红尘情劫,如果说第一晚是完全的被动,那么第二天孙天蕴的到来就应该算是她彻底服输的主动迎合。
那是一个**的夜晚,那是一个整夜未眠的美好时段,少年一次次的疯狂冲击给玉灵子体内注入了大量的灵气真元,俩个人不约而同的运用起了‘两仪无极真诀’,享受酣畅淋漓的欢娱同时,玉灵子接受孙天蕴的刻意导引,把自己的本体灵气也转化成了灵气真元。
玉灵子心里清楚,这一夜的疯狂交合已然让她的修为有了最实质性的飞跃,以后只要耐心地将那些贮存在体内的灵气真元化解吸收,她就会一跃成为目前蒙伽陆地修真界中独一无二的女性大成期修真者。
谁知道,那将对冰美人意味着什么,是福,还是祸?
‘咚’,肚腹中什么东西的猛然一动,把玉灵子强行从深思回忆中拉回。
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冰美人脸上出人意料地浮现出一丝慈爱温暖的微笑,那笑容中竟然充满了母性之爱,是那么和蔼、那么慈爱、那么包容。。。。。。
22抉择
( ) 夜风吹过,破旧的窗棂呼哒哒响个不停,绻缩在两块旧门板临时搭成的床铺上,郑福佝偻着身子心情纠结而又忐忑。投上赤焰山还不满三整年,本以为可以乌鸦变凤凰,从此能改变自己的坎坷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