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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门道心-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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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光敛去,烟云散尽,身后传来忻仙惊疑不定的声音:“这种把戏……你在搞什么名堂?”
或许她还没有看出来,刚才那佛相庄严的场面,便是幻真岛的无上绝学幻生幻灭。
秦言心下稍安,继续迈步向前,头也不回地说道:“诚心向佛,自会有大神通。你虽满手血腥,但若这时皈依,还不算太晚。”
忻仙回以冷笑,不复多言。
其后许多天的生活,就在这样的平静中度过去了。秦言每晚都来到湖边听叶星河讲经,忻仙远远地跟着他,看着他如痴如醉地在亭子里听足一个时辰,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对于韩大叔喜欢听尼姑讲经这种无聊的癖好,忻仙曾颇有微词,不过她现在得罪了李开,最近一段时间也不敢到处晃悠了,尽管不情不愿,也只好每次都跟过来,咬牙忍受这一个时辰的煎熬。
除了听经、打坐之外,秦言每日早上还得去看望一下卧床不起的叶映如,如此才能得到柳宛筠的治疗。对于他而言,这时候才是真正的煎熬,不仅要忍受叶映如脉脉的凝视和厉高冰冷的目光,还得搜肠刮肚地想出一些安慰的话语,才能使得叶映如安心修养。而柳宛筠的治疗手段虽没有当初那么粗暴,却也绝对称不上好受,依旧是一件极为考验毅力的事情。
每天早上跟秦言一起过去的还有方秋遥。同样要忍受厉高的冷眼和柳宛筠的折磨,但浑江帮少主却似乎乐在其中。他已经抛开了所有的俗务和杂念,眼中只剩下叶映如一人。只要能守候于叶姑娘身侧,他对所有的苦痛都能坦然受之。而且,每天不等到傍晚天黑,他是绝对不肯回去的……
叶映如的身体一日日好了起来,渐渐能下床走动了。柳宛筠在秦言身上花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不消一分钟就能完事。按照她的说法,只要不妄动真气的话,大概再有一个月的休养就能痊愈了。
这是秦言近日来听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而且他巴不得柳宛筠花的时间越少越好,这样他就不用在这地方多呆,可以早点回去打坐了。
体内的力量,大约已恢复了六七成。他遵从明溪医仙的吩咐,不再修炼灵力,而开始专心琢磨起瀚血与佛门真法的结合技巧,慢慢也摸到了一些窍门。
这天黄昏时分,他又举步前往与叶星河相会的湖塘。忻仙虽满腹怨言,可也无奈地跟了过来。
远远的,还隔着还几座楼阁,就听见清幽的笛声从远方飘来,丝丝缕缕,犹如春雪融成的寒泉滴淌在嫩叶之上,撩人心颤。
秦言精神一振,来到碧叶摇曳的湖塘边上。举目而望,一束月白色的素影倚在湖亭廊栏边,幽静如画。婉转的笛声如流水般涤荡,比之往日遗世独立却多了一分凡尘气息,如一阵温柔的风自心头轻拂而过。这一时刻,秦言停下来,轻轻闭上双眼,仔细体会着笛声中的佛理与人性的交融,一时间沉迷于其中,不忍打破这一方净土。
他能体会得出,叶星河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路。不是斩却自身欲念,沦为“慈悲”的奴隶,而是与道交融,明心见性,真正迈过了天人境界的关隘。这些天来,秦言一步步地体会到她心境的变化,见她于此刻悟道,也由衷为她感到高兴。
而且,藉由叶星河的体悟,对秦言自己日后冲击天人境界时破除魔障、明澈内心也有极大的帮助,是以他不敢怠慢,沉下心思,静静体会弥散与笛声中的大喜悦、大感悟、大智慧……

第四百零八章 辩道

细微的笛声幽幽地飘远,仿佛扩散于整个天地之间。一种包容一切的慈悲心怀,将远近的山水、虫鱼、鸟兽、苍生全部囊括进来,所有人都于这一刻有所感触,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动作,静心体会着微风拂面的温柔感觉。
唯有一人在此时皱紧了眉头,喃喃说道:“这种假惺惺的慈悲,真是恶心到了骨子里……”
秦言凝神倾听之时,忽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虽然轻柔微淡,仿若蝉翼舒展,却也构成了此方天地间唯一不和谐的因素,就此打破了平静。
他倏地睁开眼,就见忻仙的身形从旁边掠过,如一缕轻烟,一闪一跃便飘入小亭中,来到叶星河面前。
笛音霎时停止。佛性远去,净土消散,一切复归原样。
叶星河睁开眼来,凝视着面前气势汹汹的不速之客,率先开口道:“忻姑娘,有何指教?”
忻仙俏脸上覆着一层寒霜,冷冷地道:“你知不知道你吹得很难听?”
“哦?”
“吹得难听也就罢了,偏偏还要在其中渗杂一些假仁假义的大道理,很让人反胃的你知道吗?”
叶星河淡淡一笑:“抱歉,我没想到忻姑娘也会来听曲子。”尽管被忻仙如此攻讦,她的心里眼里却没有任何气恼之意,白皙的脸上漫着轻灵神圣的气息,傍晚的昏暗也因她而增添了几许亮色。她宛如从晨曦中走出来的仙子,淡漠地应付着俗世里纠缠不清的愚妇。
忻仙显然也有了这种感受,脸上寒意更加凛冽。她冷笑几声,言语愈发尖刻:“不管我听不听,你都不该以这种邪门歪道来愚弄世人。误人误己,你好像还觉得很骄傲?”
“邪门歪道?”叶星河的眉尖不易觉察地微蹙,“忻姑娘此言未免太过。星河虔诚念佛,一心向善,修的是我佛八万四千大道,岂可以‘邪’‘歪’谓之!”
“呵!修佛,修佛,一肚子哗众取宠,满门的男盗女娼!三大佛门,如今已是藏污纳垢之所,纵使你能独善其身,亦不过杯水车薪,终免不了衰亡之势!何况,呵呵,你莫要忘了,那天晚上你让他对我做了什么!如此行径,也配称正道?”
叶星河眸中荡起丝丝涟漪,随即敛如一汪寒潭,声音却是十分低柔:“那天晚上是我不对,可你也不该因此诋毁我教门。”
忻仙盯着她,那样子恨不得把她一口吃掉:“我可不是诋毁,只是实话实说。你们这些吃斋念佛的和尚,一个个都走错了路,满口的歪道理,还偏偏自以为是,觉得高人一等,却不知自己就跟小丑一般,可笑之极!我问你,你们这些和尚,上不能安民意,下不能证长生,整天打坐念经又有什么用呢?”
叶星河摇了摇头,双掌合十,应道:“为僧者,万缘都罢;了性者,诸法皆空。大智闲闲,澹泊在不生之内;真机默默,逍遥于寂灭之中。三界空而百端治,六根净而千种穷。若乃坚诚知觉,须当识心:心净则孤明独照,心存则万境皆清。真容无欠亦无余,生前可见;幻相有形终有坏,分外何求?行功打坐,大巧若拙,只要素素纯纯寡爱欲,自然终证佛果。”
“满口胡柴,真是笑死人了!寂灭门中,须云认性,你不知那性从何而灭!枯坐参禅,尽是些盲修瞎炼。火熬煎,反成祸。你那静禅释教,寂灭阴神,涅槃遗臭壳,又不脱凡尘。满口诳言,还不知羞惭,简直贻笑大方!”
在忻仙肆意的嘲笑声中,叶星河默然不语。她眼中漾起流转的波纹,彷如实质的寒潭之水渗漏过来,映入忻仙眼中,泛起阵阵清冷之意。
她沉凝片刻,眸光幽幽,终化为轻轻一叹:“看来缘分已尽了。”她目光在秦言身上停留了一瞬,便转过身,一步踏入被晚霞染红的湖水中,只留一个素白的背影,眨眼消逝。
她竟这么走了!
秦言心中涌起荒谬的感觉。堂堂幻真岛首席弟子,被无数老和尚赞誉的佛门天才,令自己也为之心折的女菩萨,竟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刁蛮无礼的小丫头驳倒了,最后落荒而逃!
老天爷,莫非是你觉得本少爷这些日子过得太平淡了,所以跟我开了个玩笑?可是,老子现在想听经又该去找谁……
“你是不是想骂我,甚至还想打我?”忻仙回过头,看着秦言阴霾的神色,“说到底,你根本没有想到,所谓佛门里证了果位的菩萨,反而辩不过我这个小丫头吧?”
秦言放缓呼吸,也放低了声量,压抑着胸中怒气,道:“你的任性妄为,简直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
“可事实就是如此。不要以为我只是诡辩,山上的老婆子早就说过,除了悟叶老头,当今天下已经再也没有真正的修佛者。你早就走错了路,而且越陷越深,我气走她,正是感念你曾经相助的恩德,想劝你迷途知返……”
“闭嘴!”秦言沉声打断她,“鄙人福浅命薄,消受不起你的好意。你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敢奢望你的恩德,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吧!”说完,他丢下原地发愣的忻仙,头也不回地走了。
对于大道的追求这一方面,秦言比所有人想象得更加固执,只要他认定了的事情,就会一路走到黑,从来听不进别人的意见,说是顽固不化也不为过。
过了好半晌,眼看着秦言的气息已彻底远去,忻仙脸上才又浮现出如以往般清艳的笑容,轻轻一叹:“冥顽不灵的人,下场总是可悲的。哎,我大概已经能想象出你以后哭泣的模样……”
此时夕阳余晖落尽,水天皆暗,万物都蒙上了一层浓浓的阴影。少女步出短亭,负手眺望,但见鸦雀暗哑,周围的楼阁散发出沉郁萧瑟的气息,仿佛一尊尊被远古石化的洪荒巨兽。
“出来吧!不要再躲了!你等这个机会,不是已经很久了么?”清脆的声音随着夜风传荡开去,语音中浓浓的寂寥惆怅,更为天地间萧瑟的气氛增添了一笔。

第四百零九章 拒绝

顺应着她的话语,一头庞然的阴影自群楼后走了出来。李开并不高大的身影在这萧瑟沉闷的气氛中,却显出了巨兽般的伟岸。
“忻姑娘,我们终于有了单独交谈的机会……”夜风凄厉地呼啸,天地间肃杀之气从地面八方涌起,朝着亭前那个渺小的身影挤压过来。
空气的流动明明是缓慢的,就像凝固了一般,但忻仙的衣衫却无风自动,仿佛正被一股狂暴的风雨侵袭。她左手腕上的翠绿色铃铛被这无形之风吹激,发出轻灵悦耳的乐调。她半眯起眼睛,似乎担心狂风里夹杂着风沙,会吹进她眼睛里去。她露出清浅的笑容,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嘴唇,轻声说道:“你一个人吗?连帮手也不带,还真是自信哪!”
“因为担心会打草惊蛇,你的警觉性一向很高。”李开从容不迫地走来,脚步声在沉郁的空间中回响,一声声叩击在少女心头,“不过,对付你……我一个人足矣!”
一声既出,他脚步重重一踏,天空中星光一暗,忻仙霎时产生出一种诡异的错觉,那就是面前这个空间也随之左右摆动了一下。
她瞬即收敛了笑容,神色凝重地看着李开越迫越近的身影,在急促的铃铛声中开口道:“我有一个建议——”
“如果你能活下来的话,我会有兴趣听一听的!”伴随着风雨呼啸般的巨大声势,李开的身形化作一只大鸟,朝风雨中流露出楚楚可怜仪态的少女凶猛地扑过来。怒涛汹涌中,带来森森死亡的气息。
而这时候,秦言尚未回屋。他走在半路上就被人拦了下来。
他本不想搭理的,却不得不停下。
对面只有两个人,叶家当今权势最盛的二老爷叶文东,以及另一个瘸了一条腿的老跛子。那跛子一身粗布麻衣,背着一个灰白色的旧药箱,胁下拄着一根拐杖,亦步亦趋地跟在叶文东身后,走起路来脑袋一点一点的,看起来像是乡下很普通的那种走方郎中。
在叶府之中,连下人都穿得一身光鲜,这跛子却一身麻衣,正说明了他的不同寻常。叶文东明知道秦言的武力,却敢只带他一人来挡路,就可推想出这老跛子的厉害。
秦言看见他们,远远就停了下来。叶文东却像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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