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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不想说而已。他可能说过很多句谎话,但至少这一句是真的。”
“哦?你怎么如此肯定?”
“因为古老前辈可是个神通广大的人物!”玉寒烟微微叹息一声,“他的另一个身份,是京城里有名的古玩鉴赏家,跟皇亲国戚打得火热。在这方面,他一言九鼎。他说是湛卢、雪霁、青冥三把,就一定是这三把,绝对不会是另外三把!”
“看来你对那老家伙是深有研究啊……”秦言说到此处,忽然抽了抽鼻子,皱眉道,“我好像闻到了熟悉的臭味,冥焰的味道!走,出去看看!”
玉寒烟眼神动了动,跟在秦言身后:“冥焰?成刚?”她对于魔门中几位出色的弟子,甚至比秦言还要熟悉。
两人飘行至客栈门口,便看到了街道上逐渐远去的一个魁梧背影。那人身披蓑笠,遮掩了真实面容,但那足比常人高出两个头的雄壮身材却格外醒目。即使隔着很远的距离,秦言也能看清他浑身隆起的肌肉轮廓,总的说来,就像是一头猛兽披着人皮在行走。
从那人身上传来的淡淡的冥焰味道,让秦言立即确定,这家伙就是成刚无疑。
不过,现在的成刚身上没有了那九根粗大的狱链,相比于魔门之时,煞气也收敛了许多,看上去倒还勉强算个正常人,至少没有引起街头混乱什么的。
在秦言的注视下,成刚拐入前面的一个小巷。他转身之时,特意停下来向秦言这边瞥了一眼。秦言隐约看见,那被黑巾遮掩的面容似乎笑了一下……
“他已经练到了化实为虚的地步,完全吸收了冥狱的力量,可以随心收放九环狱链。唉,又是一个劲敌!”玉寒烟叹息。
秦言笑道:“这种事还是留给歌行烈去头疼吧!浩辰罡神通广大,就由他去打头阵好了。”
第五百零五章 栖凤
栖凤阁,小凤姑娘的香闺。
小凤和白浪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幕珠帘,小凤抚琴,白浪在听。
琴声悠扬,白浪的心思却不在这里。他心里有重重疑惑,不得开解。
小凤是阁楼里最红的清倌人,每天指名要见她的客人能排队绕栖凤阁一圈,但最终有资格见到她的,每天只有一个。
越难得到的女人,就越能勾起男人的兴趣。每天在栖凤阁里撒下大把银子只为见小凤姑娘一面的客人数不胜数,很多人等了半个多月也没能排上队,但照样乐此不疲。
小凤姑娘是栖凤阁的一棵摇钱树,她每天赚的银子,就抵得十个普通的妓女而有余。
清倌人当然也有价钱。栖凤阁老板给小凤订的身价是纹银三万两。这种吓死人的身价,打消了很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想法。
所以,对于小凤这样的女人,白浪就从来没有过不切实际的想法。他虽怀揣着五千两银票,却明白自己的斤两,从来不做超出自己身份的事。这两天,他按照秦言的吩咐来到这里,找的都是普通的妓女,虽然没有小凤姑娘那般惊才绝艳,但也有一番适宜安闲的销魂之处。
今天他一早过来,照样只要了一个普通的丫头,是个清倌人,价钱有点贵,不过模样清秀周正,很是乖巧。在白浪沉思的时候,丫头很自觉地不去打扰他。
白浪只是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来思索而已。这几天,他心里如一团乱麻,走在路上都经常走神,思来想去,却找不到一条出路。
有人在门外叫他,说小凤姑娘有请,他也没太在意,浑浑噩噩跟着过去了,直到看到端坐在珠帘后的那道惊艳倩影,才蓦然惊醒。
小凤姑娘主动相邀,这不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美事,但对于白浪来说,只有惊,没有喜。他想了很多个被邀请的理由,不是歌行烈的缘故,就是因为秦言,但绝没可能是因为他自己。登上与自己不相配的高度,摔下来会有多惨,他想一想就觉得身上发冷。
小凤姑娘果然如传闻中的一般,琴音飘飘似仙。白浪聆听之时,看着她一双纤白的小手在弦上来回跳动,轻灵清越之音缭绕于耳,思绪就渐渐随之飘飞开来,愁眉舒展,须臾间好像轻松了不少。
一曲终罢。白浪喟然一叹,抚掌道:“今日听姑娘仙音一曲,真是……”正要说一番赞誉之辞,这时候忽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人骂骂咧咧地要闯过来。
“明明说好了是本少爷的,你们凭什么反悔?本少爷都已经等了半个月了!这种事是说让就能让的吗?”
“说得好,竹竿,这回我支持你!”
“胖子你总算说了句人话。老子今天还非要见到小凤姑娘不可!不想死的都给我滚开!”
伴随着咚咚的重物摔落的声音,吵嚷的中心点越来越近,不少打手庄丁呵斥着凑上来,却又立即变成一片惨叫哀嚎声。
小凤依旧端坐,幽幽地道:“难得与白公子一聚,却要被鲁莽的客人打扰了呢。”
白浪拔剑起身:“我出去看看。”
小凤一双美目盈盈落在他身上,似乎饱含关切:“白公子小心!”
这时门帘一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大步闯进来。两名守在门口的侍女欲从后面拉住他们,被挥臂甩开好远。
两个人看见握剑汹汹的白浪,愣了一下,停住脚步:“哟,还挺横的呀!”
白浪沉声喝问:“你们是什么人?”
他开口发问的时候,其实已经认出了这两人。明灭楼少主祝飞和黄龙岛二少爷罗鹰,在清微居参加论剑大会的时候,三人还打过照面。
胖子斜瞥着白浪,在祝飞耳边小声说道:“这家伙好像有点眼熟。以前应该见过吧?”
“原来是白兄弟。”祝飞的神情有些尴尬。刚上来时他只是憋着一口怒气,现在一见是熟人,顿时就有些清醒了。大家都算是名门子弟,若是因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的事儿传出去可不太好听。
他打了个哈哈,拱手道:“既然是白兄弟,那就是一场误会喽!冲撞了小凤姑娘,实在对不住,请白兄包涵一二。胖子,我们走!”
胖子直起脖子叫道:“我管他姓白姓黑,凭什么跟老子抢女人!今天不说出个一二三来,老子就……哎哟!”最后一声痛呼,却是祝飞揪住了他的胳膊肉,硬拖着他往外走了。
白浪见他们离开,暗暗松了一口气。那两个家伙,是实实在在的世家公子哥,背后站着两大门派,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实在没资格跟人家抗衡。他们肯高抬贵手,真是再好不过了。
那两人一边拉拉扯扯,一边还在大声吵嚷:“姓祝的,你怂了,我就知道你是个脓包!当年橘子洲头的志气早就被你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你小声点!抽到小凤姑娘签的人是我,而不是你!本大爷都没说什么,你嚷嚷个什么劲!”
“呸,还不是你这竹竿太丢人了,连老子都看不下去了啊!老子真是耻于跟你这样的人为伍……”
争吵声一直在阁楼内回荡,久久不曾散去。
闺房里,白浪收起剑坐下,看见小凤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饶有兴趣的样子。
“白公子,你认识那两个人吗?”
“一面之缘。”
“听他们的口气,好像是很了不得的人物呢……”高高的发髻衬托出小凤圆润明净的前额和秀美的脸颊。她微微地歪着头,浅浅地注视着白浪,刹时间散发出一种让人难以拒绝的千娇百媚的味道。
难怪有人说,小凤姑娘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人神酥骨爽,飘升极乐。
白浪一阵迷糊,摇了摇头,才醒过来,心中不由暗叫利害。幸好他深谙自知之明,否则可能已经把持不住了。
他低头避开小凤的目光,口中平淡地回答了一句:“的确算是了不得的人物。不过在乌木镇上并不稀奇。”
小凤明眸扑闪,定定地瞧着白浪,忽然舒展如花笑靥,柔声道:“白公子,我们来打牌吧!”
“抱歉,我不太熟悉这个。”
“不要紧,只是随便玩一玩嘛!”
第五百零六章 喝酒
陆潇湘和小竹并肩走在三古广场前。
论道大会明天才开始,今天就有人提前来占位置了,小贩也各自划分了领地,吆喝之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由于赶往乌木镇的人越来越多,镇上吃住供不应求,价钱自然一涨再涨。
现在的三古广场上,羊肉面已由六个铜钱涨到十个铜钱一碗。价钱涨了,面和羊肉却少了许多。白酒的味道淡得像兑了水,烤麻雀和茴香豆的分量也没有以前那么足了。
两个小姑娘一边走一边吃,嘴里嚼着茴香豆,同时还一个劲儿的摇头。
“盐放少了。”
“干巴巴的,一点也不香。”
“看他们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
“你要是相信他们的品味,就说明你沦落到跟他们一样的地步了……”
经过一个小摊,陆潇湘又买了两串糖葫芦,递给小竹。一路过来,两个小姑娘的嘴里就没歇息过。她们绕场一圈,慢慢来到论道台前。
这座论道台是一次成功的设计。台高八尺,纵宽各三丈六,它所使用的木材,每一段每一节,都是上好的质料。除两边各有耳台一座外,主台后面,并附有一间凉棚,为茶水供应之处。
台面离地八尺,是一个很恰当的高度。
八尺高的台前横椽上,一幅鲜红细绢长垂及地,八分体的论道简约着墨不多,一目了然。大意是三古庄主倾慕道家玄法,请来天下最著名的九位少年英雄上台讲道,大家一并做个见证,最后胜出者将获得三古庄的祖传秘宝《山巅古刹图卷》。
小竹凝目打量了细绢一会儿,摇摇头道:“写这字的人,圆滑世故,笔锋无神,是个不折不扣的庸人。”
陆潇湘赞同地点头:“这论道台也没什么气势,看来三古庄主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两人鄙视了三古庄主一番,然后慢吞吞地往回路走去。来到一个酒担子前,看着好几人围在周围喝得很高兴的样子,陆潇湘转头向小竹道:“喝点酒吗?”
小竹神色有些迟疑:“女孩子喝酒,不太好吧!”
“喝一点,试试嘛!”陆潇湘不由分说把小竹拉了过去。
酒担子老板正在结账,客人太多了,他有些忙不过来。另一名面孔红通通的汉子似乎口渴难耐,一把抢过酒瓢舀了一碗又一碗。
他一仰脖子就是一碗喝干了,痛快得好像跟喝茶一样。如此海量,自然惹得一片叫好声。
“好汉子,好酒量!”
“这是第六碗了吧!”
“真是海量!”
陆潇湘看着那汉子红通通的脸膛,轻轻哼了一声:“这算什么,要是我玉姐姐过来……”她瞧见附近喝酒的人每个手里都拿着一串烤麻雀,一边喝一边嚼,好像这样才够味似的。她便对小竹说道:“我去买几串烤麻雀。”
小竹道了一声:“好。”她口中应着好,眼睛却一直望着那个喝酒的汉子,好像已经被他的海量给震慑住了。
喝酒的汉子脖子一仰,咕噜咕噜,几乎连气都没有换一口,便在眨眼之间,又将满满一大碗酒喝得滴点不剩。这总算是最后一碗了,他把碗和瓢放下,打了个酒嗝,摸出一串青钱递给老板,转身在人们敬佩的目光中往外走去。
小竹忽然笑了起来。她的眼睛里满是冷冽,开口叫道:“兄台请留步!”
那红脸汉子没有理她,大步继续向前。小竹身形一闪,已拦在他面前,冷冷地道:“兄台,我叫你呢!”
红脸汉子绷着面孔道:“干什么?”
小竹道:“我钦佩兄台海量,想请兄台再喝一碗酒。”
“我喝够了。”
“这是我一片心意,还望兄台不要推辞。”
汉子瞪着她道:“无缘无故的,我为什么要喝你的酒?”
小竹淡淡一笑:“知音难逢,见面便是有缘,碗把酒算得什么?”
“我说了,我喝够了,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