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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是不是也有一张地图?”
“什么‘阁下’‘正主’的,公子这么称呼就太生分了,多让奴家伤心啊。公子叫我小凤就好,如果愿意的话,更亲密一点也行,譬如小甜甜啊……”
秦言皱了皱眉头:“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公子才赢了一把,却要让奴家回答这么多问题,是不是不太公平?不如再来玩一把,公子如果赢了,奴家继续回答你的问题,好么?”
“一把一个问题?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嗯嗯嘛——”小凤拖长了语调,撒娇道,“奴家就是反悔了,谁叫公子这么绝情,奴家的心都被你伤透了……”
秦言沉声道:“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会自己找出答案的。小凤姑娘,后会有期!”
“公子别走!你如果不想玩,叫门外面的那位朋友替你也行嘛!求求你了,就当是发发善心,陪陪我这个寂寞的可怜女子吧!”
秦言正要冷言拒绝,却听门口吱呀一声响,宫云袖推开门走了进来。
“我来跟她玩!”
她已经恢复了本来面貌。小凤目光在她脸上一转,露出惊愕之色,捂着小嘴道:“这位姐姐真是漂亮,难怪,难怪公子他……”说着说着,眼中闪过嫉恨的神色。
秦言拦住宫云袖:“别玩了,小心有诈!”
宫云袖却轻轻推开他的手,淡然笑道:“一两银子一把的赌局,难道还怕输不起吗?担心她使诈?嘿!”说起使诈,她的绝翳术才是真正傲绝天下的无上绝学。
秦言沉声道:“如果真只是输点钱财,几千几万两也算好办,但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秦师兄,玉姐姐不在身边你就疑神疑鬼了。我倒想看看,她在我面前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宫云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在小凤对面坐下。
小凤问道:“姐姐想玩什么?”
“随便你咯。牌九,骰子,分棋,随便什么都可以。把你最拿手的拿出来吧,让我来开开眼界!”宫云袖盯着她,微扬着脸,语中自然而然地带着一股傲气。这种青楼卖笑的女子,她一贯是看不起的,更不相信对方的赌技能与自己相比。若在平时,她都不会拿正眼去瞧。只在今天,她讨厌这女人勾引秦言,才专程现身,要狠狠扫落她的脸面。
小凤感觉到了她的敌意,轻轻一笑:“姐姐说的这些玩意儿,都似乎太老了一些,奴家担心公子爷会看得打瞌睡呢。不如我们来试个新鲜花样,如何?”
“怎么个新鲜法?”
小凤从袖中拿出一把铜钱,放在桌上,又从壁柜里拿出一个碧玉杯和一壶酒,将酒倒满,道:“这杯酒看似已经满了,不过如果再往杯子里放几枚铜钱的话,酒也不会溢出来。我们就分别往这里面加铜钱,谁先让酒溢出来,就算谁输了。姐姐觉得怎样?”
迎着小凤挑衅的眼神,宫云袖淡淡地道:“不错的主意。乐意奉陪!”
秦言提醒:“小心点,这种玩法你不熟悉,说不定会吃亏。”
“如果我吃了亏,你帮我讨回来便是。”宫云袖说着,拿起了一枚钱币,轻轻往碧玉杯里面放去。
杯中液体晃动了一下,酒面往上凸起了一点,果然没有溢出来。
第五百四十二章 投币
宫云袖道:“该你了。”
小凤抿嘴一笑:“姐姐未免也太小心了,这杯酒还远远没有到达极限呢。有时候如果谨慎过头的话,反而会让自己失去信心哦!”她说着,玉指轻轻捻起一枚青钱,竖直地往下放去。
酒面又漫上来一点。
宫云袖冷笑:“你不也是……”
她一句话说完,却见小凤又拿起一枚青钱,轻松随意地放入酒杯中。
她一连放了四枚。
宫云袖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了。
酒杯中的液体已经凸出了一块,边沿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就会漫出来。
小凤吁了一口气,盈盈笑道:“还好还好,没有洒掉。姐姐,现在到你了。”
“我……”
宫云袖迟疑地捻起了一枚铜钱。看着那晃动的水面,她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手中的钱币一沾上去,液体就会溢出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小凤唤了一声:“姐姐……”
宫云袖心头一颤,动作停顿在空中。她想,莫非这贱婢看出我要用绝翳术了?
“如果酒溢出来的话,可要愿赌服输哦!”
宫云袖勉强一笑:“一两银子而已,我给你便是。何况,我也未必会输!”
说着,她两根葱嫩的手指夹住钱币,一点一点竖直地往酒杯中按下去。
水面在发颤。
轻轻一道波纹,都似在她心中刮起了惊涛骇浪。她强自保持着冷静,慢慢将钱币浸入了大半。
三双眼睛都在盯着她的手。
尤其是秦师兄在场,宫云袖强令自己一定不能输。要不然,不仅没法扫落对面贱人的气焰,我反倒自取其辱了。
到最后,她的动作变得极为缓慢,整个人好像静止了一般,一动也不动地站着,仿佛过去了几百年那样漫长。
终于,她手指一滑,钱币整个没入水中。
水面几乎要溢出来,但终究没有溢出来。
宫云袖速度将手臂收回,长长松了一口气,坐回座位上,得意洋洋地道:“盲目的自信只能算是狂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妹子,现在轮到你了。”
秦言看着她眉飞色舞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宫云袖玩的花样瞒不过她的眼睛。她刚才放钱币的时候,手指尖接触到了水面,然后用绝翳术制造出一层皮肤,包裹了一点点酒液进去,才能勉强容纳下她这枚钱币。
小凤盯着宫云袖,良久没有说话。
宫云袖有些心虚,出声催促道:“你看我干什么,赶紧丢啊。要是觉得不行就直接认输好了!”
小凤轻声道:“奴家刚才看你的手指,好像变大了一些,你是不是作弊了?”
“胡、胡说八道!对付你这种人,我需要作弊吗?”宫云袖色厉内荏,慢慢把右手抬起来,面露冷笑,“你看清楚了,我究竟作弊了没有?我的手指变大了吗?要不要左手也让你看一下呀?”
“不用了。”小凤摇头,淡淡地道,“下一次,奴家会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看清楚的。”
“嘿嘿,下一次?你先把这次熬过去再说吧!”
“你以为奴家输定了吗?”小凤唇角浮起一抹讽刺之色,冷冷地看了宫云袖一眼,拿起了一枚青钱。
秦言和宫云袖都盯紧了她的手指。
现在杯中的酒真的已达到极限,别说再丢钱币了,就只需要轻轻吹一口气,都会洒出来。
她若想把这枚钱币放进去,除非使用须弥芥子之类的大神通。
“奴家想来想去,刚才姐姐的手指离水面太近了,这样很容易作弊。这样吧,我们现在规定,任何人的手指都不能接触到水面,如何?”
宫云袖脸色微变,依然冷笑:“就依你。你赶紧丢吧,说那么多废话干嘛!”
“那,姐姐可要看好了……”
小凤的手指在杯子上空停了许久,忽然“嘻”的一笑,两指一松,钱币滑了进去,落下后碰在杯沿,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水面晃得很厉害,但竟然没有溢出来!
小凤抬头看着宫云袖,露齿一笑:“姐姐,你看看,奴家可没有输哦!”
“不,不可能!”宫云袖睁大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嘴里喃喃道,“你,你一定是使诈……”
小凤委屈地瘪着小嘴道:“姐姐真是冤枉奴家了,奴家的手指根本就没碰到过杯子,怎么可能会使诈呢?”她眼里闪着晶莹的光泽,向秦言道,“公子爷,你刚才也看清了吧?你可一定要为奴家做主啊!”
“你……”宫云袖怒不可遏地抬起手指,想要指着小凤的鼻子叫骂,但是她身躯忽然晃了晃,眼中瞳孔扩散,慢慢软倒在椅子上。
秦言一惊,探手去摸,发现她鼻息和脉搏还在,只是十分微弱,像是快要死了一般。
他瞪向小凤,沉声喝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公子不要紧张,她刚才输给了奴家,只是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而已。”
“什么代价?赌注不是一两银子吗?”
“哈哈哈哈……”小凤笑得花枝乱颤,这位不为人知的栖凤阁真正主人,直到此时才露出了一点反派大头目的狂傲与霸气。她好像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捧着肚子,前仰后合。“公子啊公子,你不会真以为奴家就贪图你那一两银子吧……”
“铮——”一声剑刃划破空气的尖锐鸣响,青幽幽的光晕渲染开来,抵在小凤洁白如玉的颈子上,立时打断了她的笑声。
小凤捧腹的动作如同凝滞了一般,笑容犹挂在脸上。她这时候还仰着脸,眼珠子向下瞥着秦言,幽幽地道:“公子还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呢……”
秦言右手端着青冥剑,冷冷地道:“请你在我的耐心耗尽之前,把该说的都说出来!”
小凤叹了一口气,道:“道理其实很简单。在这场赌局中,我们除了押上现实世界的赌注之外,另外还押上了自己的灵魂。只要谁输了,谁的心灵就会露出破绽,也就随之失去了灵魂。”
“少拿这些玄虚的把戏哄我,你明明第一把就输给我了,怎么不见你有事?”
第五百四十三章 入瓮
“那是因为,输给公子,奴家是心甘情愿的啊,唔……”小凤最后一句话没说完,因为秦言手中的青冥剑往前送了半寸,刺入白皙如雪的肌肤中,丝丝血水顺着剑刃滑下。
“别跟我玩这一套!马上救醒她!”
小凤身子一动也不动,扑闪着眼睛,幽怨地道:“公子好狠心呢!你干脆一剑杀了奴家好了。反正死在你手里的话,奴家也没什么遗憾了。”
“你以为我不敢?”秦言声音中透出一丝凛冽,“不要以为你玩了花样,我就会怕你。明溪医仙柳宛筠现在就在镇上,只要找到她,不管你下了什么毒都无济于事。”
小凤呵呵一笑:“公子以为奴家是下毒的吗?奴家刚才说了,这位宫姐姐是失了魂魄,在这一方面,恐怕柳仙子也力有未逮吧?哎,公子如果不信,就把剑刺得再深一点吧。能死在你剑下,奴家是绝不会有怨言的……”
秦言冷声骂道:“贱婢!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贱婢?这个称呼不错呢。只要能侍奉在公子左右,就算做猪做狗,奴家也愿意。”小凤娇笑道,“公子还不动手,莫非是不忍心伤害奴家这副皮囊吗?其实不要紧呢,就算奴家死了,也还对公子有点用的。公子从来没有吃过美人肉吧?正好可以试一试。公子可以用奴家一片心,一片肝花,一片香菇,用一细口小砂罐,慢火煨成一泓清汤,叫心肝玉盅;再用奴家的肾,划纹切片,下滚水略略烫过后浸入烧酒中,再加上调料,配上姜末,上桌前再撒点葱花,就是美色花腰……”
“闭嘴!”秦言后退一步,盯着她,“你这恶心的妖怪!你,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她?”
小凤笑吟吟地道:“公子陪奴家再赌一局,只要赢了奴家,奴家自然会将宫姐姐的魂魄双手奉还。”
阿甘在赌窝,小桃隔壁的房间里面,一个人闷头喝酒。
杨公子把他从黑暗里救了出来,并给他在赌窝准备了一个房间,让他在这里先避避风头。
而阿甘所需要做的,就是替杨公子传递一个消息。
这本来是个美差,只需要动动嘴皮,就有五百两银子进账。但在这个时候,阿甘拍着鼓鼓的腰囊,却没什么高兴的心思。
他不知道唐青已经死在方逸远、宋晴纱联手之下,还在时刻担心那位矮无常找上门来,给他没有结痂的伤口再补上一刀。
他现在发现,一个人的名气大了,知道的东西多了,未必就是一件好事。他现在连吃饭都不得安稳,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的,生怕从门缝后面蹦出一个怪笑着的丑陋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