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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言摆手道:“行了,起来吧。”
小凤欣喜地抬起头:“公子答应放过奴家了吗?”
“就算你想被做成人彘,我还没那么多时间呢!”秦言道,“我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你。几天前,一个叫白浪的年轻人来过这里吧?他已经好几天没回去了,你应该知道他的下落。”
小凤一愣,迷茫地眨着眼睛道:“来过这里的年轻人太多,奴家记不太清了,这个,叫奴家从何说起呢?”
“真的记不清了?”秦言从椅子上站起来,深深望了她一眼,“你再仔细想一想,说不定会有点印象。”
小凤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嗫嚅道:“奴家真的想不起来了,一会儿奴家去问问王妈妈……”
这时秦言嘿然一笑,右手猛然拍出,顿有排山倒海般的沛然掌力朝小凤当头打去。小凤眼瞳霎时缩为一点,一张芙蓉花面失了颜色,只觉耳畔如有雷霆暴雨,一股无法抵御的劈空劲气席卷过来。她一愣之下,娇弱的身子就被狂风卷起,顿时天旋地转,不知道被抛往何方。
“哗啦啦!”“砰!”“咔擦!”
小凤的娇躯一路撞翻了桌椅,书柜,花瓶,最后紧贴在墙面上,然后才缓缓滑下来。墙面已经被撞得凹陷进去,留下了一个狼狈的人形印记。
小凤瘫倒在墙角里,感觉四肢像被打断了一般使不出力来,全身无处不痛,嘴里连连咳嗽,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后勉强撑起身子,蹙着眉忍着痛道:“多谢公子手下留情。”
“既然你不记得了,就去问问王妈妈,还有项公子,希望他们最好记得。天黑之前,我要看到我那位朋友,不然你们这栖凤阁就准备关门吧!周老板的棺材店里存货不多,而且木料也很差,相信像你这样身娇体贵的人,一定不愿意躺进去的。”秦言说完,再也不看地上的小凤,转身扬长而去。
楼梯口,两名灰衣人横剑拦在那里,身后整个楼梯都站满了手持刀剑的打手,旁边窗户边上也挤满了人,把所有的去路都堵得严严实实。
秦言环顾周围一眼,道:“哟,好大的阵仗!看来这几天周老板又有的忙活了。”
一名灰衣人沉声道:“贼子,别得意,就算你冲出去了,外面还有更多人等着你!”
“真有意思,难为你们为我调集这么多人手,我都不知道我在这穷乡僻壤也这么有面子的。”秦言说着,拔出腰间长剑,青冥的光晕洒在前方诸人脸上,令周围空气的温度陡然为之一降,“古有赵子龙长坂坡七进七出,本少爷今日也来一个一骑当千,看看有没有后人会为我传唱。不过,诸位,就只好委屈你们当一下反派龙套了……”
“等等,住手吧!”身后传来一把虚弱但不失清亮的嗓音,是小凤扶着门框慢慢走了出来。她没来得及整理衣衫,嘴角还挂着一丝残留的血迹,这情景让底下的人更加愤怒了。
“殿下!你怎么了?”
“无知狂徒,竟敢伤了殿下……”
小凤手臂下压,又发出几声咳嗽,道:“放下兵器,让孙公子走!”
灰衣人面色犹豫:“可是,这贼子……”
“我说了,让他走!”小凤面上微微浮现愠色。
灰衣人互相看了看,无奈地做了个手势,楼梯上的人纷纷散开,给秦言让出一条路来。
出了栖凤阁的大门,秦言长长舒出一口气。
宫云袖疑惑地道:“怎么,难道你还怕了他们?”
“这倒不是。不过如果真打起来,上百条人命就要葬身于我剑下,这样我的罪孽不就又加深一层了吗?”
“秦师兄,你身为魔门首席大弟子,在别人眼里都快成了穷凶极恶的怪物,居然也会说出这等话来!难道跟玉寒烟在一起,你的心肠就变软了么?”
“跟她无关,我本性如此。魔门正门,都为求道,本没有太大的分歧,如今这种势不两立的局面,恐怕其中也是因为某些误会……”
“哈哈哈,秦师兄,你还说不是因为玉寒烟!若没有她,你怎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疯话!你跟小凤那个贱婢打赌的时候,我虽然被收了魂魄,但在旁边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哼哼,生死与共的道侣,真的是好感人啊!我记得你以前明明说过,你选择了一条孤独的道路,你要追寻前人没能得到的东西,你不能被太多的感情所羁绊……哈哈,原来到头来只是诓骗我一人而已!原来只要为了玉寒烟,你什么都肯做,连大道都可以为她放弃,对吗?”宫云袖说这话的时候,直勾勾瞪视着秦言,脸上一派愤怒的表情,身躯微微颤抖。
秦言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宫云袖愈发愤怒,几步赶上来拦在他身前,道:“可怜我还蒙在鼓里,以为你真的是一心只向天道,与她不过逢场作戏……我以为她不过是跟我一样可怜……可怜我还在苦苦等你……”
“宫师妹,你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秦言避开她蓄含着浓郁情意的眼神,淡淡说道,“闭上眼睡一觉,忘记这种不快乐的事情,一切都会好的。”
第五百五十四章 送剑
“不,我受够了!你知道吗,每当我闭上眼,就会想起你跟她在一起的画面,我的心就好像在油锅里煎熬,这些天来我没有哪个晚上睡好了的!我不愿再等了。”说到最后一句,宫云袖的声音低沉下来,凝视着秦言面庞,带着无比渴慕的语气,款款说道,“秦师兄,你既然愿为她放弃那条孤独的道路,那么再带上我也是一样……”
“宫师妹,你真的累了。你先回去冷静冷静。”
“不,我清醒得很!”宫云袖踮起脚尖,轻轻一步凑到秦言耳旁,贴着他的脸面柔声说道,“只要你不反对,我去跟她说,想必她也不会反对……”
秦言摇摇头:“宫师妹,你先回去读几本佛经,聆听一下佛祖教诲。”
“秦师兄莫非是怪我不懂禅理,徒有修能不具内美?难道我读了佛经你就愿意……”
“读了佛经就会知道,你这种想法就是执念。佛祖说了,人最大的痛苦就是放不下执念,但只要放下了,那就海阔天空,坐地成佛。”
“……”宫云袖的脸上闪过怒意,恨不得扑上来扇秦言一巴掌。
秦言后退一步,在宫云袖哀怨欲绝的眼神中,徐徐吐出一口气,道:“我虽然不是正人君子,可也不能欺瞒自己本心。宫师妹,我心里只有玉寒烟一人,我根本就不爱你呀,就算勉强在一起,也只会误人误己。你应该有一个更好的归宿,而不是我……”
“放屁!你跟那个慕城雪都是一副情意绵绵的样子,还敢说自己钟情专一?呸,你这个人,真是虚伪无耻到极致了!”
“我跟慕姑娘那是另外一回事……”
这时候远处有人朝这边奔来,边跑边叫:“孙公子,孙公子!”秦言转过头,宫云袖也停下骂声,两人一起等着那人跑到近前。
那是个身材精瘦的汉子,怀里抱着一个长条状的包袱,气喘吁吁地来到面前,把怀中包裹往秦言手中一递:“这是歌行烈给你的!”
“歌行烈?里面是什么东西?”秦言皱起眉头,边问边用手揭开布条。
那汉子递过包袱后,就忙不迭地往后退去,口中直叫:“我不知道,我只是个送信的,他什么也没告诉我……”
这时秦言已揭开包袱一角,看到里面是一把剑,亮如秋水的剑身泛着寒光,一股冰凉浸润之感散发开来。
这股浓烈的寒气,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
秦言心里泛起不妥的感觉,但也没想那么多,一伸手将剑上布条尽数撕下,当看到剑镡剑柄熟悉的样式时,他脑中嗡然一响,如同晴天打了个霹雳,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这是玉寒烟的破殇剑!
剑到了歌行烈手里,那么人呢?
秦言的心如同沉入了死寂的深渊,愣愣地站着,破殇剑的光晕映在他脸上,不住变换着神色。
宫云袖也认出了这把剑的来历,心中竟有些窃喜。她偷眼打量着秦言沉静得吓人的脸色,开口道:“秦师兄,你莫要着急,歌行烈既然送来了这把剑,说明玉姐姐她应该性命无忧。歌行烈大概是想要你拿东西去交换……”
秦言盯着破殇剑,望见亮如秋水的剑身上倒映出的自己的阴晦面容,一句话也不说,突然脚下一点,整个人如飞驰的电光般射了出去。
“喂,等等我——”宫云袖慢了一拍,就只能看着秦言的背影刺穿了空气,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宫云袖眼看追不上,干脆停下脚步,整理了一下仪容,嘴里嘟哝几句,才不紧不慢地穿过一家客栈,从后院出来,往三古广场的方向走去。
她近日跟阿甘这种情报贩子为伍,对镇上发生的大小事情也都了解的很清楚。她知道,由于游夏菡约战祝飞,歌行烈今日一整天都会在论道台下等着,哪儿也不回去。至于这把破殇剑的来历,则就十分值得玩味了……
‘秦师兄他是关心则乱,居然连方向都走错了,等他像没头苍蝇一样在镇上游荡一圈,说不定我还能比他先到呢!’
这般想着,宫云袖心里面却有些酸楚。
‘秦师兄只会为了一个女子才如此失态,这个人却不是我,以后大概也不会有我……’那么,我就什么也不说,就在旁边看一场好戏,由着那对狗男女下地狱去好了!
论道台上,剑气纵横。
祝飞的烟云,和游夏菡的天龙剑战到了一处。出乎某些人意料的是,占上风的却是游夏菡。天龙剑挥出凌厉无匹的剑气在台上竖劈横扫,将天龙剑的霸烈纵横之道发挥得淋漓尽致,连晦暗的雨幕也被灿烂的光华映照得纤毫毕现。
祝飞的烟云则被圈限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左支右挡,尽处守势。渺渺氤氲的烟气将他身形缠绕,随着时间的堆积越发浓郁,连他整个人的面貌也被遮掩,他的手脚剑势都隐藏于烟霞之内,再也看不真切,唯有在天龙剑的沛然辉光催压碾落的时候,人们才能看清那其中的万点粼粼波光,以及明灭楼少主苦苦支撑的身影。
风中隐隐传来龙吟声,游夏菡的身姿从各个刁钻的角度出现,攻向祝飞难以防御之处。烟云剑主人的藏身之处被进一步逼迫,越来越小,如此下去,将再无立锥之地……
现在所有人都得出了一致的结论:祝飞要输了!雁荡山不愧为仅次于清微居的正道领袖,随便出来一个弟子,都是寻常门派难以企及的天才人物。明灭楼少主纵然天资不凡,但跟雁荡山一比较,毕竟还是逊色一筹。
比试已接近尾声,人们开始交头接耳,谈论着这场原本以为会很精彩、谁知却没有悬念的比试。买了游夏菡赢的汉子们喜气洋洋,押错注的人则满脸晦气,低声咒骂着某人实力不济还敢狂妄地跟雁荡山叫板、真是自讨苦吃……
场下唯一一个还不死心的就是黄龙岛的少爷罗鹰了。他扭摆着肥胖的身躯,站在论道台下最近处拼命叫唤:“竹竿你加一把劲啊,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没吃饱饭吗,我的全部身家可都押在你身上了,千万不要因为她是女人就手下留情啊!”
但无论他怎么吵闹,祝飞的颓势已经无力挽回了。
祝飞挥舞长剑苦苦支撑着,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他无法胜,因为有一道阴郁邪恶的气息缠绕在他身上,仿佛妖鬼一般吮吸着他的气力,令他无法发挥一身剑术之半成。那是歌行烈的目光,无视了距离的限制,直若山岳投下的阴影,沉重地压迫在他心头。
这不仅仅是简单的气势压迫,更像是一种必败的诅咒。每当他咬紧牙关想要拼死一搏的时候,耳畔就好像响起阴冷的笑声,令他如坠冰窖,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来。
第五百五十五章 上门
天人境界的宗师,要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