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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会。但说不定人家哀帝的品性人格就是特别高洁伟大呢?”
“你认真想想,任何一个皇帝,能忍受自己的妃子们沦为别人的玩物?”
“……师姐,你特意加重了那个‘们’字,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
“有吗?”
“肯定有。”
“师弟,我们走题了。”玉寒烟忍着笑,把头扭到一边,“总之,先静观叶姑娘的变化吧。吾家过去今晚看看,她那个梦到底怎么回事。”
“喂……”秦言想到她要跟叶鸾丹同床共枕的可能,心里一阵不舒服,不过张嘴之后却又不知该如何说法。同是女人,如果连这都要阻止的话,未免太霸道了些吧。
正踟蹰间,玉寒烟忽又侧过脸来,美目流盼,唇边笑意微微:“你不愿意是不是?”
“啊!”秦言张嘴结舌。
“你不想看到我跟她共度一宿,对吗?”
“这……”明明只是普通的一次观察行动,秦言心中也只是隐隐有些不悦,不过听玉寒烟这一描述,倒不由自出地生出旖旎暧昧之感。秦言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一幅幅香艳的图画,愈发说不出话来。
“你不愿意,那吾家就不去了。”玉寒烟微笑说完,转身飘然上楼。
秦言怔了怔,迈步跟到她身后:“师姐,既然你今晚有空,那不如来我的房间,或者我去你的房间,我们共同探讨一下人生和世界的话题,如何?”
“砰!”房门紧紧关上了。
第六百八十五章 念杀
午时,一股浓烈的杀气将正在房中打坐的秦言惊醒。
他听见一阵惨叫,紧随“砰”的爆炸声,他忙越门出去,正见一团血色的雾状碎末在叶鸾丹房门外渐渐弥漫开来。
“怎么回事?”他闪入叶鸾丹房里,看到叶鸾丹一脸惊恐地缩往墙角,小竹站在门侧,也是无比震骇的表情。
“他,他……”叶鸾丹指着门外,神情无比慌乱,话都说不出来了。
秦言望向小竹:“你来说。”
小竹回过神,道:“刚才那个店小二突然进门,说是来送热水,但是他看到小丹之后就很奇怪,像是……像是丢了魂一般,说他要死了,请小丹救命……”她说到这里,面颊粉红,顿了顿,才继续道,“然后他就要过来脱小丹的衣服,被我打了出去……”
秦言大概明白刚才发生的事情。店小二见到叶鸾丹这鬼狐一般的女子,当然把持不住,想要一亲芳泽,结果落了个牡丹花下死的下场。但叶鸾丹初次杀起人来就毫不手软,连尸骨都炸成了血雾,这份气概真称得上是女中豪杰呀!
叶鸾丹哆嗦着,颤声道:“我,我没想杀他的……我只是觉得他特别可恨,想叫他快点滚出去,但是我、我根本什么都没做,他就自己死了……”
秦言的面色变得有些凝重:“你是说,你没有出手,只在心里想一想,就把他杀死了?”
“不,我没想杀他,我只是想让他快走而已……”叶鸾丹啜泣出声。
小竹呐呐道:“是啊,小丹一直都没动,那人就突然死了。”
“我知道了,你们好好休息一下,不要想这件事了。剩下的交给我吧!”
秦言点点头,又以宿命通将刚才的过程复演了一遍,与小竹和叶鸾丹所说的基本一致。
他基本上可以确定是神念外放杀人。这种情形格外危险,叶鸾丹远远没学会如何收束念头,却已经拥有了阴神出窍的能力,杀人就在瞬息之间,她自己也控制不住,简直就跟剑门霹雳弹一般,想到哪炸到哪。这么一个危险人物,恐怕再也难以居住在世俗之中了。
心性与修为不匹配,越到后期就越是可怕,于人于己都是一场灾难。
他抬头看见玉寒烟,问道:“这是否就是你所说的缺陷?”
玉寒烟道:“只要修行时间长了,迟早能学会如何收束念头。仙法的缺陷应该还在其他方面……”
这时听见咚咚咚的脚步声,掌柜和几个伙计忙乱地跑上楼来:“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我好像听到小李在叫?”
玉寒烟迎上前,“实在抱歉,小李刚刚被一个蒙面人劫持走了,我们没能追上。这一百两银子,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吧。”她眼中清冽一片,用上了魅惑人心的幻梦术。
掌柜几人对上她眼神,顿时脑中一懵,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掌柜接过银票,连连道谢,带着伙计们晕晕乎乎地下楼去了。
“师姐啊,你这是什么理由,太蹩脚了吧!被一个蒙面人劫走了?为什么不是被一道闪电劈死呢?”
“因为刚才没有打雷啊!不然你想个更好点的?爬楼梯时摔了一跤,摔成一团粉末了?”
“但是你这样说的话实在有很多疑点。那蒙面人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挟持一个店小二,他的身材样貌如何,拿什么兵器,走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来……一会儿闹到官府去又会很麻烦的吧!”
玉寒烟轻轻一笑:“不麻烦,他们知道是谁。”
“啊!他们怎么可能会知道?”
玉寒烟嫣然看着秦言:“师弟,你知不知道这一带有个很出名的女淫贼?她来无影去无踪,专门劫持各家英俊男子,被她掳走的人都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闹得这一带人心惶惶,有点姿色的男子都不敢出门见人呐!”
“是吗?竟有此事!”
“你有空的话可以去外面看看榜文,那里挂着很多失踪男子画像,绝大部分都是被女淫贼掳走的。”
“那个女人一定长得极丑,才蒙着面不敢给人看……哎呀,你说她会不会找上我?”
“放心,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有机会给她瞧见……”
这时宫云袖推开门走出来,眼眶红红。像是刚哭过的样子。她默默从两人身边经过,走向楼梯。
秦言看了她一眼,迷惑地问:“你哭过?”
“嗯。”宫云袖的嗓音略带沙哑,确实是痛哭过的表现。
秦言狐疑:“怎么了?谁惹你了?”他向玉寒烟瞧去,玉寒烟也是茫然。今天她可没有跟宫云袖讲过一句话啊!
“我是为你而哭。”宫云袖淡淡地答,头也不回地走下楼去。
“喂,说的明白些!”秦言觉得宫云袖十分反常,按她的性子,就算受了委屈,也只会默默报复回来,绝不会在人前流露丝毫软弱吧!
“我宁可提前为即将犯下的罪孽哭泣,也绝不会因此而后悔。”宫云袖轻声道。声音低得秦言几乎没有听清。
秦言一头雾水:“你到底要干什么?”
“去找那个女淫贼。”
“不是吧,你想转行啊?”
玉寒烟噗嗤一笑:“她这么漂亮,哪用得着当淫贼。”
宫云袖没有理会玉寒烟的嘲讽,径直出了客栈,往县衙走去。
她走得不快,到县衙前时,正遇上报完案的客栈掌柜一行人。她主动上前问道:“县令如何说?”
掌柜从未有机会近距离接触过这天仙般的女子,在她面前有些局促,道:“县令大人他说,尽快将那蒙面人缉拿归案。”
宫云袖道:“但我觉得小李的事情有些疑点。你附耳过来,我说给你听。”
面对那张天仙般的面容,掌柜怎么敢轻渎,忙拒绝道:“啊不,姑娘,我——”
但宫云袖已经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小李是死在那位姓叶的姑娘手里……”
掌柜霎时瞪大了眼睛,心中一阵迷乱。
宫云袖继续在他心底种下暗示:“你不要告诉别人,半夜的时候,悄悄一个人过去,向她问个明白。”
然后她在掌柜肩上轻轻拍了一下,掌柜猛一激灵,好像全然忘了她刚才所说的话,面色恢复了正常,忙不迭地点头:“好的,好的……”
第六百八十六章 找人
把守衙门的差人们看见一个绝美女子翩翩行来,一个个瞪大眼睛,忘了上前去问话。
宫云袖在他们的注目中施施然走入门内,直到她背影也消失之后,那些人才醒转神来。
“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子。”
“我也看到了。长得真美啊,就跟庙里的观音菩萨似的……”
众差人纷纷附和,赞不绝口,仅仅那惊鸿一瞥就足以让他们回味良久。直到有人冷不丁提起:“那女子来衙门做什么?”他们才如梦初醒:“不好!快去禀报县令老爷!”
其实他们不必如此慌张,此时宫云袖已经坐在县令的书房中,在县令和师爷的陪同下翻看着女淫贼的卷宗。
疑似被女淫贼掳去的男子,一共有五十四人。悦来客栈的小李是今天才加上去的一个。由于要张贴寻找失踪人口的榜文,五十四人的画像都列在文案上。宫云袖一个个看下去,发现那女淫贼的品味还是不错的,被她掳去的男子果然都十分俊朗,要么是唇红齿白的清秀少年,要么是方面大耳的英武汉子,放在市井间也都是能让小家碧玉、大家闺秀们春心萌动的对象。唯有一脸络腮胡子、嘴有点歪、眼有点斜的小李放在其中有些格格不入,实在拉低了那女淫贼的品味。不知道女淫贼某日看见榜文的话,会不会因觉得坏了自己名声而发怒……
宫云袖一边翻看卷宗,一边发问:“女淫贼最初出现是什么时候?”
县令和师爷争相回答:“大约是在两年前……”“两年三个月零五天之前,汾西村村民刘瑞来报案,说有蒙面人将他儿子劫走,往东而去。二十名捕快前往搜寻,无功而返。”
“地图拿来给我看看。”
县令和师爷跳起来抢着去拿地图,差点打起来。最后是膀粗腰圆的县令将师爷一把推翻,为这场竞争决出了胜者。
“姑娘,给!”县令肥胖的身躯跪下来,谄媚的笑容像一条哈巴狗儿,将地图打开了呈到宫云袖面前。
宫云袖抬眼一扫,地图上已标出了数十个案发地点,还有十余条官兵追捕的方向,隐隐指出了某个去处。她伸手在地图上指了指:“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你们都找过了吗?”
县令看着那根莹白如玉的手指,咽了咽口水:“都找过了,一无所获。”
“那女淫贼武功如何?”
“她从不跟官兵交手,所以无从得知。不过县里的枪棒大家张大发也遭了她毒手,想来应该是很厉害的。”
“有人近距离接触过她吗?”
“没有。那女贼极度狡猾,每次都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出手,得手之后马上逃窜,谁也没见过她的真面目。”
“她每次背着那么大一个男人,你们都追不上?”
“姑娘有所不知,自从被官兵追捕过几次之后,那女贼就使用迷香将整户人家迷倒,等到第二天才有人来报案,想抓她实在是难啊……”
宫云袖点点头,飞速翻阅完卷宗,便起身往外走去。
“姑娘去哪?”县令迈动两条胖腿跟在后面。
“找人。”
“姑娘莫非也有亲眷被那女贼掳走了?哎呀真是遗憾呐,落到女贼手中的人,没一个能回来的。那女贼武艺高强,姑娘要小心啊,还是叫张全王贵他们带一队捕快跟着你吧……”
宫云袖蓦然转身,眼中闪过一道冷芒:“啰嗦!闭嘴!”
县令霎时不动了。
待宫云袖走远后,县令才颤颤巍巍地坐下来,两腿间已湿了一大片。他清醒一些后,忽然厉声高叫:“来人!来人呐!”
远处脚步声匆匆靠近:“老爷,什么事?”
县令指着宫云袖离去的方向,浑身颤抖不已:“刚才那女子就是淫贼!快、快叫张全王贵点齐人马,一定要将她捉拿归案!”
宫云袖离了县衙,按照脑海中几个既定的位置,慢慢搜索过去。
先是河对岸的小洲,然后是大青山,乱坟岗,飞石滩,百木林……
她想找那女淫贼,并不是一时兴起,但直到今日,才算有了行动的想法。真正的原因,只是昨夜的一个噩梦。
乌鸦教唆她的话语犹在耳畔回荡,她早就知道,自己走出的那一步棋,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