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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是割舍不下了。”成刚摇了摇头,“那么,我劝你放弃首席的位子吧,这两者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
“你威胁我?”秦言的眼眸中迸出一缕森寒。
“若非情非得已,我绝不屑于向妇孺出手。”成刚淡淡地道,“不过,门内拥有如此想法的人可不多。我是好意提醒,你若不信,那就作罢!”
说着,他踏着沉重的步子,大步朝秦言走来。自秦言身旁经过时,他又道:“再提醒你一件事,门内新来了一个叫小歌的师弟,如果你跟他交上手,一定要在五十招之内取他性命,否则,就逃命去吧。”
“谢谢提醒。”
成刚轻笑出声,大步走开。
而不知什么时候,叶英和潇湘两人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见面
成刚经过之时,秦言的姿势看似随意,暗里却凝神运力,时刻防备着他暴起发难。直到成刚走远,他转过身来,微笑着对岳灵说道:“灵儿,我们回去吧。”
岳灵的眼眸里却闪过畏惧的神色,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轻声道:“哥哥,你会杀了我吗?”
秦言一愣,道:“怎么会,不要听那家伙胡说八道!”
“可是,我觉得他说得也有点道理。”岳灵的眼眸中闪烁着晶莹的色泽,“如果在不知不觉中被杀掉,感觉不到痛苦,也许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呢!我很想念爹爹和娘,也很想念钟叔,如果能跟他们在一起,就没什么伤心的。可是,我还是不放心弟弟,他身体不好,又没人照顾他,如果我死了的话……”说着说着,她嘴角一咧,低声抽泣起来,“如果我也死了的话,他就再也没有任何亲人了……”
秦言心中一恸,扶住了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放心吧,我会帮你找到弟弟的……”说到这里,感觉这句话真像是要杀掉她一般,赶忙又补充道,“你要先强大起来,然后才能照顾他。”
小女孩泪眼婆娑了点了点头。秦言替她拭去泪水,牵住她的手朝前路走去。
没走多远,就看见两道人影飞奔而来,正在他身前停住,赫然是宫云袖和魏飞二人。他两人的目光在岳灵身上扫了扫,魏飞率先开口道:“秦师兄,你见过成刚了吗?”
秦言答道:“见过了,还跟他动了几手。怎么,你们也见过他了?”
“刚才和他照了一面。”魏飞抚上胸口,露出心有余悸的神情,“他的修为又上了一层,煞气浓郁得就像一头魔兽似的,光一个眼神就让人喘不过起来。他从我面前走过的时候,我连动都动不了,感觉好像一眨眼就会被他杀掉。幸好宫师姐……”
宫云袖开口道:“他之所以没有向我们出手,只是因为我们两个守望互助,他一时找不到机会罢了。”
魏飞诧异地瞄了她一眼,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说。刚才成刚没有动手,完全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他们俩之间那番诡异的对话,魏飞记忆犹新。成刚对宫云袖的那番夸赞誉美之辞,可不是因为他俩守望互助才说出来的……不过,既然宫师姐不愿让秦师兄知道她与成刚的关系,自己现在也不便说,等到自己单独拜见秦师兄的时候再告诉他吧!
宫云袖的目光凝注在小女孩脸上,片刻之后忽然展颜笑道:“好可爱的小妹妹。秦师兄,你的眼光不错!”
岳灵朝秦言的身后缩了缩。这个大部分面孔都隐藏在阴影中的女人的眼神让她感觉到有些不自在。而且,她现在这副面黄肌瘦、满身泥污的模样,跟“可爱”绝对扯不上半点关系。这日在魔窟中经历的磨难,已经让她清楚地认识到了人心的虚伪与狠毒,她由不得加强警惕。
秦言沉默不语。他在想,岳灵必须要有自保之力,得早点指导她修习武技。可是自己要为即将到来的首席争夺战做准备,难得抽出时间,如果可以的话,不如把岳灵交给面前这两人……
宫云袖眨了眨眼,又道:“秦师兄,我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你是好这一口的,果然与平常人不同啊!”
“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秦言瞪了她一眼,“她……是我的妹妹!”
宫云袖妙目一转,恍然道:“原来是秦师兄的妹妹!失敬失敬!不知妹妹年岁几何,为何会流落到此?”她问这话的时候,眼睛却看着秦言,根本不信秦言的说辞。她知道秦言被带到魔门的时候才三四岁,又是一个孤儿,哪里还有妹妹。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她怎么都不相信。
秦言道:“她是我一位故人的女儿,不幸被带到此处,我就认她做了妹妹。她的名字叫岳灵,其他的,你不要多问。”
“原来是故人之女……呵呵!”宫云袖掩嘴一笑,满眼怀疑的神色,不过却再没有多问。她心中在想,以秦言这般冷酷淡漠的个性,怎可能会突然多出来一个故人,分明只是托辞。她却不知,下山之后的秦言,与魔窟中的秦言,性情相差极大,甚至连他自己也无法认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我。
宫云袖笑过之后,又走上前来,在岳灵面前摊开手,掌心赫然躺着一块泛着晶莹光泽的乳白色玉佩:“灵儿妹妹,初次见面,送你一个小小的礼物,请笑纳。”
秦言低头一看,只见那玉佩上隐有灵气流淌,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显然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如果戴在身上,将会对修行大有裨益。
不料岳灵只看了一眼,就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娘说过,不能随便收陌生人的礼物。”
宫云袖的笑容不减,抬眼朝秦言看去,道:“灵儿对我这个姐姐还很不放心啊。秦师兄,你觉得呢?”
秦言轻轻拍了拍岳灵的肩膀,柔声道:“灵儿,这位是宫云袖师姐,她不是坏人,你就收下她的礼物吧!”
宫云袖看得微微一怔,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秦言如此温柔的模样。
听了秦言的劝说,岳灵点了点头,伸手接过玉佩,轻声道:“谢谢宫师姐!”
后方的魏飞有些为难了。他跟秦言一样,都崇尚踏实修行、不屑于借助法宝丹药等外力,所以此时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可以作为礼物的东西,站在后面一脸的窘迫。
这时秦言已经在向岳灵介绍他了:“这位是魏飞师兄,除了哥哥以外,他和宫师姐是唯一值得信任的两人。其他任何人的任何话,你都不要相信。”
岳灵点点头,清脆地叫了一声:“魏师兄!”
魏飞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道:“今天来得匆忙,没带什么礼物,下次一定补上。”
这时,宫云袖朝秦言望过来,道:“秦师兄,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请你帮我去藏书阁第七层拿一本书,叫做《神圣荣耀》,它应该归属在西域宗教一类,一共有三册,其中有一册应该在宋晴纱手里,你把剩下的两册拿过来给我吧。”
第一百六十五章 绝翳
藏书阁在玉琼峰,每一层都要拥有一定的权限才能进入,而这权限就由每人在魔门中的排位来决定。到了第七层,就只有首席和两位次席才能进入,第八层则仅对首席弟子和师门长辈开放。宫云袖随时门内赫赫有名的高手,却无法进入第七层,所以才会来找秦言帮忙拿书。
秦言点点头,顺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对红毛人的东西有兴趣了?”
宫云袖道:“最近修行遇到瓶颈,总结了一下以前所学的咒术,发现很多东西都不知其所以然。绝翳术中的某些咒印是根据西域法术演变而来,我想,读一些西方典籍,也许对我会有所启发。”
岳灵刚刚戴好玉佩,听了这话不由抬起头来问道:“绝翳术是什么,道术吗?”
宫云袖凝眸望着她,笑道:“绝翳术既非佛法也非道法,它是由西域的元素法门与中原的一叶障目法结合改进而来,既无典籍支撑,也无绝技流传,不登大雅之堂。不过,用来骗骗一些凡夫俗子倒是足够了。”
说着,她徐徐抬起手腕,雪白的手背往上一托,就见无数肉眼可见的线条急剧聚拢,光芒以一种炫目的速度流转起来,不过一弹指时间,就凝成了一只半人来高的怪鸟,青色,赤脚,一足,如鹤,遍身有五彩斑斓的光翎,昂首扇翅,栩栩如生。
“这是,毕方?”岳灵瞧得心动,忍不住伸手去摸。不料那怪鸟身上竟有很高的温度,她感到手指一烫,慌忙又缩了回来,吃惊地朝宫云袖瞧去:“这鸟……居然是真的!”
宫云袖咯咯笑道:“虚实相生,有无相成,此乃万妙之门。灵儿妹妹,你再看!”
她手腕翻转,毕方神鸟便煽动翅膀飞到半空,在几道灼灼目光的注视下,身上再度泛起变幻的云纹流彩。它长出了另一条腿,尾翎拉得更长,如同皇冠上的明珠,翅膀变得更加宽阔,身上羽毛呈现出一种绚丽夺目的颜色,周身如有火焰燃烧,俯仰间散发出一股睥睨苍生的皇者威仪。
“这是凤凰!”岳灵惊喜地大叫。
宫云袖抬手一指,那只凤凰在空中盘旋了一圈,便朝小女孩肩头落来。岳灵低呼一声,有些慌乱地向后躲去,凤凰的速度却比她快上许多,稳稳落在她肩上,收起翅膀,俯下头来抵了抵她的侧脸。岳灵只感觉脸颊痒痒的,传来温暖舒适的温度,不禁咯咯笑了起来。
她突发奇想,忽然伸出两臂,一把将凤凰搂入怀中,又摸又亲。凤凰轻轻挣扎了几下,后来便渐渐安定下来,蹲在小女孩怀中,半眯两眼,看似还有些享受她的亲近。
一旁的魏飞看得两眼发直,忍不住上前两步伸出手指在凤凰翅膀上戳了戳,赞叹道:“跟真的一样。”这时那凤凰猛一抬头,狠狠向他手背啄来。魏飞见机得快,匆忙缩回手臂,纵身飞退两步,方躲开凤凰的偷袭,正欲还击,一抬眼却见岳灵正望着咧嘴大笑,只好窘迫地跟着笑了两声。
宫云袖道:“当初为了弄出这只大鸟,我花费半个月查阅古籍,才搞明白具体的细节。又为了选出合适的羽毛颜色,我寻访了无数名川大泽,拜访了几十位画师,才选定了现在这个模样……”
秦言嗤地一笑:“你总是为一些无用的细枝末节耗费大把时间,否则以你的资质,绝不至于会输给宋晴纱。当然,那时候有流清陪在你身边,那一段甜蜜的时光,现在回味起来仍觉得无比温柔吧?”
宫云袖的面色顿时一沉,凝默良久。由于她心绪散乱,岳灵怀中的凤凰无有灵力加持,渐渐变得暗淡,最后化为一道流光散去。她惊讶地朝宫云袖望来,却只见她与秦言相对凝望,气氛沉重,便不敢开口说话。
宫云袖默立许久,徐徐舒出一口气来,道:“你突然提起他,是不是担心我仍怀恨在心,会对灵儿不利?”
“不会。”秦言淡然一笑,“你不敢。”
“不错,我不敢。”宫云袖低下头,唇角笑容转为苦涩,“那么,你是在提点我,不要为一段死去的感情执迷不悟么?多谢你的好意,我会试着……忘掉他。”
秦言道:“我只是随口一说,不想竟勾起了你的伤心回忆,算是我失言吧。”
“你说,你只是一时失言?哈——”
随着宫云袖一声轻笑,秦言脸上一热,忽然感觉到那兜帽阴影中射来的灼灼目光,视线凝如实质,让他生出烫烧般的错觉。不,不是错觉!攻击性极强的绝翳术,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置人于死地,尤其是在施术者情绪失控的时候,那威力足以将敌人与自己一起毁灭!
秦言体内的瀚血自发生出反应,他脸上蒙上了一层淡金的色彩,沉声道:“冷静一下吧!看你现在的样子,怎么可能是宋晴纱的对手!”
宫云袖垂下目光,低低一叹:“是,你说得对。我与宋晴纱争斗多年,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正因为我内心太过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