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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问长安,问他愿不愿意去。”
说着宏致就匆匆往外走,张世荣看着儿子背影笑了,等儿子娶了媳妇,琳箐她们都定了亲,自己再去做一两任官就可告老,那时膝下也有了孙子,到时在乡下置所别墅,每日含饴弄孙岂不快哉。
京城的回信很快就收到,对妹夫要再谋个职位齐大老爷自然是满口赞同,说现在正是秋后考评时节,等考评完了明年春日另行授职。这时谋起复恰好赶上,自己在京帮张世荣谋划着那些零碎事,等张世荣过完年后上京正好赶上。
这封信张世荣并没瞒自己的娘,一来总是要再告别张老太太的,二来谋职务总有些花费。张老太太再偏心,也晓得谋个好缺是要不少花费的,虽嘴里抱怨了几句也就没提让张世荣帮衬着四老爷给七姑娘备嫁妆的事。
这个年琳箐过的十分忙碌,给京城外祖家的年礼比往年要加倍,满了孝也要随着张大太太等人出外应酬,中间还要打点张世荣年后前往京城的那些东西。直忙到腊月二十四的时候,观音庵那边传来消息,秦长乐请琳箐过去一趟。
收到信琳箐才暗地里骂自己一句,这些日子如此忙碌,也就没有空去看秦长乐,那庵里如此孤苦,还不晓得她有多寂寞?
☆、38 诬陷
观音庵中还是那个小院;依旧是那个少女。只是此时是冬日,那些已盛开的菊花早已凋谢。秦长乐并没坐在院中,只在屋内做着什么,琳箐悄悄地走近身前,见做的是一件男子的衣袍;再瞧那身量琳箐不由笑了:“长乐姐姐这是给秦师兄做的新衣?”
秦长乐把针放下;回头瞧着琳箐道:“怎么脚步这么轻;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琳箐眼珠一转;拖长声音说:“是吗?我瞧着;长乐姐姐是太专心做这衣衫了。才没注意我过来。这会儿还说被我吓到。”秦长乐勾唇一笑:“好了;你最有理,不过说了你一句就惹这么一篇来,坐吧;我给我倒茶。”
琳箐坐下见面前这件衣袍做的实在精致,领口处绣了一杆青竹,竹子还剩半片叶子就绣好了。琳箐不觉技痒,就着秦长乐绣的那半片绣起来,秦长乐倒了茶进来瞧见琳箐在那绣着,把茶放下走到琳箐身边瞧了眼就道:“几个月不见,你的手艺倒精进了。”琳箐把针别回衣衫上才笑着道:“不过就开头那几针还行,再往下绣别人可就瞧出和姐姐不一样了。还是姐姐来绣吧,不然到时秦师兄衣袍上的竹子别人倒要奇怪,怎么独有这片奇形怪状的。”
秦长乐把茶递给琳箐笑道:“这几针还成,最少这叶子没歪。”琳箐接了茶瞧秦长乐一眼:“好心帮你绣几针,没有工钱倒罢了,还来说这样的话,下回啊,这手可不能再闲着了。”秦长乐坐回去继续绣着,听了这话就抬头:“你要工钱,下回我给你做件衣衫,这要开春了,就做件春衫。不过料子我这里可没有什么好料子,你让人送料子来吧。”
琳箐应了才道:“就这么几针能换件衣衫,我可太划得来了。只是会不会累着姐姐?”秦长乐已把那片竹叶绣好,把衣衫举起来瞧一瞧,仿佛已经能看见弟弟穿上这件衣衫时的英姿,含笑道:“你们是要忙着过年,我方外之人这些日子是最清闲的,做件衣衫又费不了什么事。”
秦长乐看向那件衣衫的眼神专注,阳光之下能看见她的下巴十分柔美,这是一个多么美的少女。琳箐叹了声才道:“长乐姐姐真的不想再嫁人了吗?”秦长乐把衣衫放下瞧向琳箐:“是不是这些日子给你议亲,你就想起我来了?琳箐,我明和你说,你秦师兄一日不成名,我一日出不了这庵。”
父兄不能保护的美貌女子,就如一道美味一样,会被无数人盯上,琳箐的眼有些黯然:“可是秦师兄要成名要多少年?考上了秀才还要考举人,就算考中举人没有做官,也不能离开这里,姐姐,你……”秦长乐伸手握住琳箐的手:“你别为我担心,当日我能从他们的算计处逃出,就做了终身不出庵的打算。我今日寻你来,只想拜托你一件事,令尊要带长安去京城这是极好的事情。我不好去拜见令尊,还请妹妹你见了令尊替我转达我的谢意,还有,”
秦长乐抬起头瞧了瞧琳箐低声道:“我晓得这样的话未免有些得陇望蜀了,可我还想请令尊若有机会,能带长安去拜访些人。”说着秦长乐就行礼下去。琳箐没料到秦长乐会这样,忙把秦长乐紧紧拉住:“长乐姐姐,先不说秦师兄是爹爹的得意弟子,我爹历来爱才,既说他是姐姐你的弟弟,姐姐为了弟弟已经牺牲许多,别人能帮的定会帮。”
秦家如此对待孤儿,秦家族内的人出门都不好意思打招呼,只是外人多是说的多,助的少,不然秦长乐也不会担心自己一旦出庵,就会被秦大伯他们嫁去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家。别人说这句或者是敷衍,但琳箐说这句就是出自真心,秦长乐眼里露出笑容,握住琳箐的手什么都没说。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琳箐也就告辞,刚走出门想去和庵主打声招呼,就听到门被拍响,小尼忙去开门,见了来人不由惊讶地喊一声:“秦三太太,您怎么来了?”琳箐从没见过秦家其他人,不由停下脚步想瞧瞧当初逼迫秦长乐姐弟到了无可到之处的人是什么样人?
秦三太太只哼一声就推开小尼进了庵,琳箐望去见秦三太太虽生的一张团团脸有几分福气,但眼神下巴处却带了几分刻薄,那眉不由微微一皱。秦三太太已瞧见琳箐站在院里,不由仔细一瞧,见琳箐虽身着旧衣,但那衣衫料子一瞧就不错,虽不知道琳箐身份也不敢造次,只对小尼抬下下巴:“我来瞧我侄女,怎的,这里不让我来吗?又不少你们香火钱。”
说着秦三太太就从袖子里摸出一块银子来丢给小尼:“拿去添香油吧。”庵主已经从禅房出来,瞧见秦三太太就忙上前道:“阿弥陀佛,我佛门享十方香火,自开方便之门,秦三太太今日即来礼佛,就请往殿上去。”秦三太太堆了满脸的假笑道:“不用了,我那侄女来你这里也有两三年了,我这几年日夜思念,只觉得自己当日做的确实不对,不是快过年了,我特地来望我侄女,顺带把她接回家过年。”
这话别说老于世故的庵主,就连琳箐听着都有些不对,庵主对小尼示意下,小尼就往后面去,见小尼走了庵主才对秦三太太道:“按说这事是贵府家事贫尼管不了,可是当日秦姑娘进庵时候曾说过为父母祈福,五年之内不踏出庵半步,这么些年除了每日往前面礼佛一回从不离开清修之所,秦三太太今日来此,只怕见不到了。”
秦三太太哪是这么容易被说服的,冷笑一声道:“我竟不知道庵主这么一个方外人也管起这红尘俗事来了?我侄女虽说是为父母祈福,可并没落发,自然也能出得了庵,难道你还扣着不给人吗?”这倒打一耙让琳箐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可是这样的事自己不好说话的。
庵主已经皱了眉:“秦三太太,并不是只有我一人在此,什么扣人不扣人别乱说。”秦三太太轻蔑地一笑,袖子挽起双手叉腰就道:“我可不管有谁在这里,我今儿就要带了我侄女走,不然,”秦三太太的眼往四周瞧一瞧,那笑越发轻蔑:“你这个小庵,可经不起几个人来。”
庵主一张脸也变的有些黑:“秦三太太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虽庵小,可也是观音下院,你也不怕罪过?”说着庵主转着佛珠又默念佛号,秦三太太已经伸出一只手指往庵主面前摇了摇:“不然,你岂不闻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等过了年,侄女已经十七,虽说为父母祈福,可姑娘家也没有不出嫁的道理。”
琳箐这下是真忍不住了:“秦三太太,您虽是长乐姐姐的长辈,可是当日秦家做了什么事大家都知道,秦三太太你到此时又怎能摆出一副长辈样子做主婚事?”秦三太太轻蔑的眼转到琳箐身上,啧啧两声才道:“瞧你这个小姑娘年纪也不大,想来晓不得我那个侄女的事吧?她可好本事,装神弄鬼的把人生生塞给张三老爷做了弟子,自己又躲进这庵里来,说是祈福,谁晓得背后搞什么鬼?我瞧你也是清清白白人家出来的,还是别一口一个长乐姐姐了,她要真没搞什么鬼,怎的有人巴巴来了我们家里,死活要求她去做媳妇,还说不是她就终身不娶。这样在庵里都招蜂引蝶的,也只有不晓得的人才把她当好人。”
这下受不了的是庵主了,她气的胸脯直抖:“秦三太太,我这地是清修之所,除了几个来礼佛的人,平日什么人都不上门,你怎说我这里是藏污纳垢之所?”秦三太太的眼又斜回去:“人家来说亲的可是连我侄女长什么样子都说的一清二楚,那家人是两年前来到镇上的,说的就是在庵中见了她。你一口一个清修之所,那怎么又让陌生男人进了庵,你说啊。”
见庵主有些气极,六巧忙上前扶住庵主,小门处已经传来秦长乐的声音:“三婶子许久不见还是这等会说,可惜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那什么来求亲的男人,我不认得他我也不会嫁他,三婶子的好意我领了,还请三婶子回去。”
秦三太太今儿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把秦长乐叫回家去,原先还顾忌秦长安,可是秦长安出门去拜访人了,听说年后才回来。秦三太太借了这个空才敢上门来要人,等秦长乐一回去,赶在年前就办喜事,到时秦长安回来生米已做成熟饭,谁也管不了。
听了秦长乐这话秦三太太就笑道:“你还当是当年?你能嫁到张家,现在早没这样的好事,你快跟我回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庵主喘息定了皱眉道:“张三老爷的闺女还在这,三太太你且慎言。”这话听在秦三太太耳里却是另一番意思,她瞧着琳箐就道:“原来是张姑娘,你还真当她是好人,不过是想算计着让你嫁了她弟弟,到时她们姐弟好借了张家的势飞黄腾达。”
☆、39 逐客
这样的话别说听到;连想琳箐都不会去想,不由愣了下没有说话,秦长乐一张脸煞白如纸,怎么也没想到秦三太太会这样信口胡说。见状秦三太太更加得意;双手叉腰就对秦长乐道:“怎么,被我说出实情你就受不住了?你家姐弟两人哪是什么好人,先是姐姐想嫁张三老爷而不得,后来又装神弄鬼要进庵。这镇上谁不晓得她是自己做了亏心事怕人追究。张姑娘,你可千万别把她当好人,她们姐弟,就是一对白眼狼。当年我好吃好喝供着她们;哪晓得一个背面她们姐弟就去诉苦,还说我吃了她们的钱。呸;就她爹那样的,办了丧事哪还剩下银子。”
琳箐是真没见过这样泼妇,毕竟就算是张四太太那样小气,总还能说一两句,哪像这泼妇句句倒打一耙、颠倒黑白。庵主见琳箐气的满脸通红却说不出一句话,秦长乐一张脸依旧煞白如纸,若再任由秦三太太在这胡说八道,才叫活活丢尽了自己的脸。忙喘一口气就喝道:“秦三太太,观音像前打不得诳语,你在此胡言乱语,不但污人清白,还口出狂言,我这庵下,留不得三太太你在此,还请出去。”
庵主这样的话哪能威慑得住秦三太太,她伸手就指向庵主:“你做都做的,难道我就说不得?”庵主被她的指头都指到脸上,正打算退后的时候秦三太太脸上啪地着了一掌,秦三太太没料到有人敢打她,抬头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