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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的角落,比较隐蔽,想来是老师没寻见自己,以为自己提前走了。
而最令人费解的便是门内对天藏阁入夜的规定,就连负责看管天藏阁的人,入夜后也不允许住在这里,所以一到夜晚,这里便空荡荡的,再寻不见一个人。
外面大雨倾盆,轰鸣的雷声在墨无祈的心底悄然生出一丝恐惧。惨白的雷光透过天窗被撕成数块不规则的图形,印在陈旧的书架上。
“唉,早知道就陪师妹上山采药去了,也比被锁在这个鬼地方强啊!”这么晚被独自锁在天藏阁,何况外面还打着雷下着雨,任谁会有些胆怯吧。
他下意识走下楼梯,因为睡的久了,这会一点觉意也没有。左右闲的无聊,不如到处走走看看。
别看平日里弟子们在天藏阁里读书显得很挤,其实那是因为门中规定借阅只能在一二层楼,其他地方一律禁足,否则严惩不贷。
而天藏阁本身很大,他就知道一条通往地下藏书室的神秘通道。
天阁第四藏书室,左数第三个书柜推开后,通道的入口便出现在眼前。
他早就发现过这个通道,但怕被人发现,便一直没敢走进去过。
今晚这里没人,不如进到里面一探究竟。
毕竟是年少气盛,纵然在这样一个令人恐惧的夜晚,他也因好奇心的驱使,大着胆子朝里面走了进去。
通道里面漆黑一片,他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天知道这里有没有其他人,万一是掌门修炼的地方,要是被自己打扰到,岂不是闯祸了?
一丝光亮从前方传来,墨无祈心下一骇,脚下的步子明显停顿下来。
那是最里面的一间石室,光就是从那扇石门后面传来的。
墨无祈好奇的走上去,用单眼透过缝隙朝里面窥探。
里面的人背对着自己正在运功,他的身边是几具儿童的尸体,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唯见他手中红芒一闪,那几具儿童的尸体登时便坐了起来,面色惨白,却咧嘴森然的笑着。
随着他的手指划动,那几具尸体也跟随他指向的位置移动,毫无生气,形同傀儡。
“控魂术!”墨无祈心中大骇,身体不由得朝后退了半步。
饶是这细微的脚步声,还是惊动了修炼的那人,就见其猛然转过头,其熟悉的样貌与眼中露出的凶光令墨无祈脚下一软,整个人瞬间朝后瘫倒在地。
竟是大师兄卫济生!
卫济生站在自己的面前,自上而下的看着自己,面色阴沉是那种说不出的阴鸷与冷漠。
“怎么会这样,师兄你!”墨无祈恐惧的看着自己平日里最为敬重的大师兄,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突然卫济生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自己的后脑便不知被什么东西突然重击了一记,旋即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时,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放置在天藏阁大厅中。
掌门与师父还有无数门中的弟子都围在自己身边,并投来愤恨与怒极的目光。
墨无祈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急忙朝师父与掌门解释原委。并讲出这一切都是大师兄做的。
可眼前的诸人中竟中没有大师兄的身影。
师父长叹一声,点着他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的骂道:“无祈啊无祈,你好糊涂啊!你犯下这等祸事,还冤枉你大师兄。你可知你失踪这些日子,他是最为你着急的。因冒雨寻你还染了风寒,这些日子他都在房中养病。而你偷练禁术不说,竟还用孩童的性命来助你精进。多亏我们在密室中发现了因走火入魔而昏迷的你,否则今后还不知要枉死多少无辜的人!”
“师父你误会我了,我没有做那些,那些都是大师兄做的!”事已至此,自己当真是百口莫辩。
“不要多说了,把他带到禁闭室关起来,明天我与门中诸位长老商讨一下,再严惩这孽子。”掌门说罢,挥袖而去。
墨无祈自知是被大师兄算计,想来这一次是必死无疑了。
当晚,昏昏欲睡的墨无祈突然被一阵脚步声惊醒。
他循声望去,见一人身披灰袍推门而入。
是小师妹灵芝!
就见她红肿着双眼,哭着朝自己说道:“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可明天掌门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不如你逃走吧。只要留着这条命在,就一定会有机会洗清冤屈的。”
“可,可我怎么才能逃走呢?”此刻的墨无祈也是慌了,他自知明日必死,今夜若能逃,自是再好不过。
“山门把守太过严密,不如绕路从血魔洞走,那里虽然崖高山耸,但越过去就是梅岭,你逃到那里,再沿着颛顼道去五阳城。之后你或是北上沧州,或是去云雷炎三州,哪怕是逃往巴蜀西凉都好,总之别被师父他们抓到。”灵芝竟已经为自己规划好了逃跑的路线,一时间墨无祈百感交集,一股酸涩涌上鼻尖,眼泪却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那师妹你呢,你放了我他们也不会轻饶你,不如你我一起走吧!”
灵芝摇了摇头,泪眼婆娑道:“这一路太过艰险,我本事不及你,万不能拖累你。不过你记住,我会在这里等你,等你到洗脱冤屈的那一天。”
……
大雨一连数日,狂风暴雨如天泻江河,席卷周遭。
墨无祈手执长剑被众门人围堵在血魔洞前,他浑身俱被雨水打湿,脸上滑落的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但此刻,他早已没有了继续活下去的信心。
灵芝与卫济生站在一处,手中长剑泛着森冷的光芒。她的眼神是那么的决然,哭的是如此的虚情假意。
“墨师弟,我此刻还叫你一声师弟。望你念及同门之情,回头是岸。”
“无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真的已经狠心要离开我们吗?”
墨无祈嘴角划过一丝嘲弄的微笑,这对狗男女,逼死自己。
……
原本掌门卫赤明在将墨无祈关进禁闭室后,便察觉到了这中间的疑点甚多,墨无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反咬自己大师兄一口。而众人发现他时,他恰又是昏迷在石室之中。就此看来,如果真如他所言那样,是卫济生嫁祸给的他,也是合情合理。
可就在这时,看守禁闭室的弟子慌忙推开自己的房门,称墨无祈打伤一众看守,独自逃跑了。
竟畏惧潜逃,此事必是墨无祈所为!
……
望着卫济生与灵芝手中的剑,墨无祈竟仰天大笑起来。
自己终究是胜不了他二人的。
想到这,他咬紧牙关,不顾一切的朝身后血魔洞中冲去。
那里是封印灵妖与鬼魂的重地,但因有血潭能用以封印妖魔,所以平日里并不限制弟子进入其中。
见他自己跑进绝路,众人显然一愣。
可随他进入血魔洞后,便见墨无祈站在血潭前,对天起誓道:“我墨无祈一定会回来,与你们的仇,百世不灭!”那一声响彻石洞,说罢纵身一跃,跳入血潭之中。
强大的怨念使得封印魔物的血潭产生剧烈变化,血色浓雾瞬时席卷整座山洞,众弟子因害怕纷纷逃离,而墨无祈自己也因与庞大的煞气融合,化身为怨念极强的血煞尸王。
第273章 魂灭剑(下)
“墨无祈被煞气侵蚀之后变为魔怪,杀死了门内诸多精英弟子,包括他的师兄与师妹。最后多亏是本门第三代掌门卫赤明用此剑击败了他,并将他封印在了这血魔洞中。
从那以后,这里便成为了我门中禁地,祖师爷留下收降妖魔的血潭,也成为了仅封印血煞尸王一人的禁地。
他虽然被三代掌门封印在这里,但他的怨念却从没有消失过。他的眼中只有无尽的怒火,他是恐怖的报复者,值此赤潮魔月,当为复仇而来。”卫天翁手抚魂灭剑,在前往血魔洞的途中与身旁弟子谈及门中那段历史。
“师父,那您认为我们有把握能收降血煞尸王吗?”身旁的弟子如是问道。
卫天翁没有回答,而握剑的手此刻却握得更加紧了。
面对血煞尸王,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亦或者说是没有自信。
封魔门到自己这一代俨然没落,包括自己在内的门人弟子,都是平庸之辈。虽说现如今封魔门仍位列九门,但其实力已经是九门中最弱的。
今夜唯一能靠的就是魂灭剑,但此剑在自己手中究竟能发挥出多大的威力还未可知。
……
望着九天之上撕破混沌的神雷,艾黎与此刻正围攻他的三人一齐停手。
“魂灭剑既出,胜负已不在我。”三柄长剑化身神盾,环绕在艾黎周围。
一股血浪从洞中喷涌而出,更无数色彩各异的光芒随之落地。
众光芒散尽,洞外俨然热闹起来。
赤皇与天星公缓缓自洞中走出,而莫弈月、徐鲸、慕棠棠等人更是从霞光中走出。
锵然一声剑鸣,头顶重云忽地破开口子,有天光骤然斩下,刺眼光芒过后,一柄黑色神剑凭空出现在众人眼前。
剑身仅剩的一颗幽冥神石大放异彩,而其余八颗均已黯然失色,与普通石子无异。
卫天翁双手结印悬于空中,随他口诀与指法变化,魂灭剑突然变大,其于半空之中,大小竟与旁侧崖上巨树无异。
赤皇双手负于身后,仰首望向空中的魂灭,毫无惧色。
“你可知卫赤明以此剑敌我,用了剑上几颗神石?”
此话一出旁人无不惊诧。卫天翁也是瞪圆双眼,结印的手也慢了下来。
这是什么意思?慕棠棠转头看向莫弈月,就见他也是双眉紧皱,愁容不开。
难不成,只剩下一颗神石的魂灭剑根本敌不过血煞尸王?
“这是他的心理战,卫掌门您不要中计!”就见慕云澄朝空中的卫天翁大喊,示意他赶紧施展剑诀诛杀血煞尸王。
卫天翁猛然醒悟,双眉一展,口中却是喝道:“我封魔门向以诛杀鬼邪为己任,今日七代不肖弟子卫天翁斗胆请出魂灭剑,望祖师神剑助我天威,一举荡涤妖邪!”他说罢,双指一合朝下猛击。魂灭剑急速旋转,而后雷鸣落下。
赤皇脚下突现血潭,强大血浪如擎天巨柱拔地而起,直冲空中魂灭而来。
血水浊气满载鬼魂无尽的怨怒,竟将魂灭剑抵挡在半空。
这祖师封魔血潭竟成为他一人之法宝?
卫天翁见状从怀中掏出黄符三道洒在半空,那黄符无火自燃,其指诀骤然一变,三道化为火焰的黄符又被收回掌心。
“三星驱魔令!”魂灭剑光芒大盛,剑身一晃一分为三,绕开赤皇头顶,在其所在血潭左右落下。
三柄魂灭剑结成剑阵,其上所刻天罡星辰图骤然大亮,蓝色炽芒自剑身****而出。如疾雷暴雨打在赤皇身上。
那如梭光点令众人眼花缭乱,可修炼过五气领域的慕云澄能清楚看到,在剑芒还未触及赤皇的那一刹那,他便已经遁入血潭之中,而此刻血潭之上的,不过是他的分身。
滚滚烟雾散尽,血潭之上的赤皇已被击穿化为血水。可还未及众人反应过来,赤皇本体便又从血潭之中浮上,毫发无损。
看来要想击败他,血潭是关键。想到这,慕云澄缓缓将手伸进怀中,狐一智给的阴阳两界瓶,似乎此刻会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