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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者快。”
慕云澄闻言也点头道:“是啊,草族与王朝军在粮食上总是纷争不断,如能和解,善莫大焉。”
莫弈月点点头,心中只暗道此事一定棘手。
——
在此之前……
天星公回到星海教短短数个时辰,陆啸便组织在营帐内商讨下一步的计划。
此时的大帐之中,气氛却已经沉闷到了极点。
原以为天星公出马唤醒血煞尸王,势必会掀起一股血雨腥风。哪知道又被慕云澄等人搅乱了计划。
其中黑河是最不服气慕云澄的,在自己印象中,慕云澄不过是个软弱无能的废物,怎么可能是天星公与艾黎的对手?更奇怪的事,他居然还凭借一己之力消灭了血煞尸王!纵然那日自己与其交过手,也吃过他的亏,可他的实力也不该这样恐怖才是。
而天星公坐在位置上也是一言不发,他出山以来几次设计都未成功,三番两次败给年纪轻轻的小辈,也当真羞愧。
玄流与金豪见状对视一眼,知道现如今还得看百里一与陆啸有何计划。目光便不由得朝二人瞥去。
百里一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手中拐杖指在身后九新山的地图上。
“现如今九黎的形势很复杂,说与我等有利也可,说与我等不利也可。望海城弹尽粮绝,已是冢中枯骨,随手可擒。但困兽犹斗,不敢轻言胜负。五阳城与坚山相继失守,这又是我军一大损失,如果说之前我们在兵力上稍占优势,现在这点优势已经没了。”
陆啸闻言眉头稍皱,却只是静静倾听,一言不发。
“但机会对于我们还是有的,我之前有说过,九黎的情势错综复杂,大荒各氏族虎踞龙盘,且同盟关系并不牢靠。如能利用这点,在与王朝军决战之前,我想会率先给予他们极大的打击。”
“前辈的意思是?”陆啸亦从座位上站起,恭敬请教道。
“我已经暗中派人假装成王朝军抢夺了草精一族送往枯荣山的粮食,大荒草帝有勇无谋且性情暴躁,得知此事后必会兴师问罪于羿霄。而羿霄虽然一代英才,但在种族观念上持有偏见。此事一旦发酵,必会令双方反目成仇,而我们只需要静等时机,待双方战事胶着之时,再一举出兵捣毁羿霄的九新山大营,九黎的局势便可以瞬间打开。”
陆啸闻言如梦方醒,渐渐露出笑颜道:“前辈一席话,当真可抵千军万马。有前辈相助,何愁羿霄吗,慕云澄等人不为我所擒?不过,前辈的计划我还想稍作修改,必会令羿霄与慕云澄等人反目,并陷其于不仁不义的境地。”
——
慕云澄的马车驶进了草精在九新山南麓建造的营盘中。
立时有无数负责守卫的草精围堵上来,将慕云澄的马车团团围住。
“王朝慕云澄前来拜见草族大长老。”
一听慕云澄的名字,那些守卫的草精纷纷围上前来,心下怀疑道,莫非是那攻克五阳城与坚山的王朝云中侯慕云澄?
而莫弈月见状跳下马车,拱手朝一众草精解释道:“我们此番前来实有要事要求见大长老,还望诸位帮忙通禀。”
那群草精连忙散开,让出一条路给他们。莫弈月点首相谢,又上马驾车朝最中间的大堡垒驶去。
这九新山分部本是大荒草帝为了防备人族侵占草精领地而新设立的,所以其目的就是针对王朝军亦或是星海教。而草精一族大多淳朴善良,一听来人是同为抗击魔族的王朝军,便都消卸了敌意。
大厅内,草又生背对着四人,态度十分傲慢。
“既然粮草是被王朝军截去了,那你们也脱不了干系。我知道你们现在九新山和星海教对峙,一定也不希望后方又与我草族交战吧?交还粮草自不必说,我还要你们的宁王给草帝做出保证,以后王朝军不可再侵犯我草族领地,否则大军既至,诛罚必申。”
四人对此无话可说,只得留下那名受伤的草精族人,悻悻离开。
莫弈月也没想到这草又生这般不讲情理,无论自己之前如何解释此事不一定是王朝军所为,他还是坚持认定就是王朝军抢夺了进献给大荒草帝的粮草。
而慕棠棠则出奇的埋怨起了莫弈月,说他是没事找事,平白的给心里添了极大的堵。
——
另一方面,九新山大营这边,在慕云澄等人回来之前,宁王就已经得知他们胜利凯旋的消息了。
喜悦之情自不必说,设宴接风洗尘也早已是安排下去了。
但随后又听说慕云澄的马车没有直接回大营,而是在九新山南麓稍作逗留。
羿霄当然清楚九新山南麓是大荒草精分部所在,可他们去那里是做什么去呢?
就在此时,帐外又传来急报。
“毕将军刚在前方截获了一只星海教的粮队,据得知,星海教的这支粮队也是刚从草精的手里夺来的粮食。”
羿霄听罢也没多想,只吩咐下去道:“既然这批粮草原本就是草精一族的,就让毕将军派人送还到草精一族驻扎在九新山南麓的分部吧!”
而他们又哪里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陆啸与百里一的阴谋。
第277章 心病
慕云澄一行人刚回到九新山大营,正撞见打毕安旗号的队伍押解粮车进营。
而那粮车首尾均刻有草精一族的标识,只消一眼便能认出。
莫弈月与慕云澄心照不宣,这粮车该就是从草精一族那里劫来的。
还未进入中军大帐,羿霄早已是同毕安出帐迎接。可当见到慕云澄负伤,羿霄又有些许的自责。若不是非常时期,自己也不忍接二连三遣使慕云澄。
念及此处,便见羿霄开口道:“云中侯又立大功,赏黄金千两,并加封右路正印先锋官。”
慕云澄闻此竟是拜倒在地,婉言拒绝道:“承蒙宁王美意,金银于云澄来说不过是过眼浮云,而现如今前方战事吃紧,这钱还是用在招募军马或是筹集粮饷上吧!至于担任先锋官一职,云澄也断难从命,虽说抵抗魔族是每一位大荒子民的分内的事,不过我闲云野鹤惯了,受不了军中森严的制度。所以还请宁王殿下另立他人为先锋官吧。”
宁王听罢缓缓踱步到慕云澄面前,在他耳边小声微笑说道:“美意不假,可你别让我失望。这两样你必须接受,否则即便你是功臣,是我的大哥,我今后也不会轻饶了你。”
慕云澄随即沉默,并朝后退了半步,他是倔强之人,一旦认定一条道路,便会一直走到底。
本是庆功之喜,场面气氛却骤然尴尬起来。
“宁王殿下,弈月有一事不明,可否直言请教?”莫弈月见状向前半步,或有解围之意。
羿霄转过头来,微微点头,示意莫弈月可以继续。
“九新山十几万大军一直为粮草的问题困扰,而短短几日的功夫,宁王殿下便从各地抽调上来大批的粮草,我想知道,这些粮草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羿霄闻言双目正色看向莫弈月,嘴角却突然扬起一线不可捉摸的笑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在质问于我吗?”
“弈月不敢,只想请宁王如实相告。”莫弈月随即低首行礼道。
羿霄转过身去,淡淡说道:“既然我已说明粮草是从各地抽调而来,那便就是从各地抽调而来。你还有何疑问?”
“宁王殿下!还请您实言相告。”莫弈月对此丝毫不信,他只想听羿霄口中的实话。
“放肆!”毕安手指莫弈月大声喝道。
慕云澄也连忙从后面拽住莫弈月的衣角,他今天的表现确实令自己感到惊讶。
羿霄忙伸手打住毕安,就见他慢慢转身,抬起的双眼渐渐与莫弈月的双眼对视一处:“你到底有什么心结不妨直说。”
“毕将军刚从草族手里夺取的粮草能否归还给他们?”莫弈月双膝跪倒在地,目光渐渐转移到毕安身上。
羿霄侧目看了一眼毕安,还未及毕安反应过来,便开口答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毕将军没有抢夺草族的粮草。”
“那粮草马车现如今就在营中,您对此事难道一点不知情吗?”
羿霄闻言一愣,随即却是乐了一声,摇头说道:“那粮草是从星海教手里夺来的。”
“可那粮车分明是草族的!”
万年平静的莫弈月此时竟也冲动起来,而慕云澄心里知道,一定是有什么触动了他内心的底线,一根在平日里极力隐藏起来的线。
“我想我不必和你解释,但我说的都是实情。”羿霄拂袖就欲离开,可这时毕安却是反应了过来,朝莫弈月怒声道:“这辆车先是被星海教截下,后又被我截下,怎么就成我从草精手里抢粮了?你怎敢在宁王面前血口喷人!”
莫弈月闻言冷笑一声,抬眼看向毕安:“毕将军,你敢说你从未抢过草族的粮食?如果真是星海教抢劫的草族粮草,试想他们怎么可能走九新山大路返回,又正好被驻守在前线的你截下呢?”
“这……”毕安一时竟也是无言以对。莫弈月所说不差,九新山进出虽然就一条大路,但山间互通的小路不计其数。虽说大军通行这些小路困难,但行人走马,运送小股的粮草还是可以的。星海教截获草族这批粮草后,完全没有必要经过毕安的领地,直接就可以神鬼不知的从小径返回大营。除非是这群星海教的士兵蠢到迷路了。
而这时宁王却又转身回来,疑惑不解的看向莫弈月,且颇为好奇的问道:“莫先生为何如此执着于此事,换句话说,即便真是我军抢夺了草族的粮草,那又能怎样?我军在前线浴血杀敌却没有足够的粮草供应,而草族龟缩于后却在疯狂的吸收粮草,这样的同盟,我军与之决裂又能怎样?”
“那,你的意思是。”莫弈月神色黯然,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决心先剿灭九黎的草族,待后方稳定,粮草足备,再与星海教决一生死。”他一字一顿,那八个字便像八把利剑插进莫弈月的心口。
他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眼望着羿霄离开,心中却在不断的滴血。
……
庆功宴上不见莫弈月的踪影,慕云澄与众人浅饮几杯,便以身体不适为由早早离席。
可刚一走到莫弈月的帐前,便听得一阵瓦碎之声。
“莫大哥你别喝了,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这样作践自己?”
“你出去,不要管我!”
无论慕棠棠怎样阻拦,却都是无济于事。
慕云澄掀开布帘走进营帐,慕棠棠见到他来,却是松了口气,只与他道:“大侄儿,你快替我劝劝莫大哥,他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回来后就一直喝酒。”
慕云澄点了点头,并让她先出去,由自己留下来陪伴莫弈月。
慕棠棠知道自己也劝不动莫弈月,便只好听从慕云澄的,去他的帐中寻楚水谣去了。
慕云澄开了一坛酒,在莫弈月面前独自喝了几碗后,朝他摇头苦笑道:“你看现在的你哪还有一点英雄的样子。”
“我不是英雄,我从不是什么英雄,我就是一个狗熊,一个彻头彻尾的笨、狗、熊。”他说罢拿起酒坛,却被慕云澄伸手夺下。
“若你也只能算作狗熊,那我岂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