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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不认得路,更不可能错跑到我雷山小峰来。所以我猜测这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故意挑拨我们五族之间的关系。”
听他说星海教的信被他截下,慕云澄又想到了自己当初在江州不也是截获了陆星屿送给卢天章的信,不过此信非彼信,卢天章是当真确有其事,而灵狐族负责看守幽州魔族通往人族的结界,怎么可能干出勾结妖魔的事?其实这种计策冷静一想便能识破,不过是那时四族因时刻得忍让狐族,这便使得往日的摩擦囤积在一起质变成了矛盾,又加之此事突然,令四族怒火攻心,着了别人的道。
“你们来此之前,我已经命人去释放你的族人了,这个时刻想来也该到了。”灰五仓话音刚落,便见山洞外一派喧哗,随即有大群狐族男女涌入山洞之中。
见到自己族人安然无恙,狐一智与狐小闹登时不知所措,木然与奔向他二人的族人抱在一起。
“大长老,他们只说是误会便将我们关押了这许久,此事应该如何了断?”那众狐之中有一个俊朗少年,两只三角绒绒耳朵与狐小闹的相差无几,却是撇撇嘴,有些不甘心的问狐一智道。
“狐烈哥哥,既然是误会我们就不要追究了好吗,能见到你们安然无恙,我真的是好开心……”竟是狐小闹扑入那狐族少年怀中,失声痛哭了起来。
那少年有些惊讶的望着怀中的狐小闹,悬空的双手一时间不知该放在何处。
过了有一会,那少年的脸上才恢复平静,双眼柔和地望着狐小闹,轻轻用手拍打他的背部:“好了,就知道哭鼻子,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是不是一直这个样子呢?”
“才不是呢!”狐小闹一把推开他,揉了揉眼睛委屈道。
见狐一智与族人团聚,千机山则是欣慰地悄悄退出了山洞。慕云澄望见千机山离去的背影,本欲追上去与他作别,却想到千机山这样离开必然有他的道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有些事,年纪大了,自然也就看得比别人开。有时不辞而别恰是要比依依惜别更具备勇气。
慕云澄喝得有些过了,原因很简单,高兴。
见到五族的矛盾得以化解,他心里确实比谁都高兴。
被人送回到房间,慕云澄一头栽在床上,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外面的雨不知几时停了,今夜的六壬山分外宁静,想象中欢喜的月与跃动的星俱都不见,深湛的天空暗得异常均匀,伸手不见五指。
冷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一阵低沉的脚步声在慕云澄窗外响起。
他睡得很沉,对此竟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
一个模糊的身影在窗外停留了片刻,随即一根细长的麦秆将窗纸捅了一个小洞,有一缕青烟自麦秆中缓缓喷出,那袅袅散开的青烟仿佛变化成狰狞可怖的恶魔,贪婪地钻入慕云澄的口鼻之中。
第124章 身份
慕云澄醒来之时,头很痛,是要炸裂开的那种痛。手脚都很酸,一动都不能动。
他慢慢睁开双眼,自己竟不是睡在自己的床上!手脚俱都被死死绑缚在石柱之上,一阵风吹来,下体传来阵阵凉意,身上的衣物也不知被何人脱得干干净净。
慕云澄欲哭无泪,四周围又黑又冷,根本不知自己现如今身处何处。
“有人吗!谁能放我下来!”他大声呼喊,却丝毫得不到回应。
突然,一阵低沉的脚步声自远处传来。
慕云澄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喊道:“有人在那里吗?救救我,救我下来。求你了……”
前方暗红色的火光跳动,映出一个颤颤巍巍的肥硕身影。
待那人走的近了,他手中的火把将他的样貌照的清清楚楚。
“是你!”慕云澄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问道。
“不错,正是我。”那人抖了抖尖嘴上的胡髭,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六壬山鼠族的族长,灰五仓。
慕云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惊恐问道:“你为什么抓我?我从不曾得罪于你。”
“是,你确实不曾得罪于我。”灰五仓用鼻尖凑近慕云澄的身体,颇为满意的嗅了嗅。
“那你为什么把我抓到这里,而且还……”突然间,慕云澄感觉自己的那里被他抓在手中,极其肆意地掂量了一番。
慕云澄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大喊问道:“你究竟要干什么?你这变态的死老鼠!”
“呵呵,变态?三娘,你说我该是从哪里下嘴才对!看他这小身板,该是不够我几口吃的。”灰五仓转头看去,笑着问道。
三娘?慕云澄抬眼望去,拐角处果又有一道人影闪过。
那人一走一扭的姿态极为熟悉,行得近了,慕云澄在看清她面貌的那一瞬间,当真是死的心都有。
这人也不是别人,正是星海教的护法,花琼夫人。
“你,你!你们怎么会在一起?”慕云澄只觉天崩地裂,一句话卡在喉咙里,半天方才喊出。
花琼用手在慕云澄胸前一抹,随即舔了舔手指笑着答道:“星海教护法有两人,我是左护法,他则是右护法。哈哈哈……”
慕云澄闻言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既然如此,前面灰五仓所说的那个与星海教有联系的内奸,必然就是他自己不假。
“吃了他的肉能驾驭天下兵革,这话你是听谁说的?”灰五仓用手扫了扫慕云澄肩膀,仿佛欲要扫去上面的灰尘,且极为珍惜地问花琼道。
“我的好哥哥,我还能骗你?这话可是我偷听烟云和教主说的。”花琼捂嘴笑着回答道。
灰五仓听罢满意地点了点头,却见慕云澄猛然回过神,朝花琼声嘶力竭吼道:“你为什么阴魂不散,一定要害死我不可!”
“闭嘴!”花琼一记响亮的掌掴,直打得慕云澄嘴角溢血。
“你杀了教主,我们与你不共戴天,若依着我,定将你的肉一片片割下来,让你饱尝世上最痛苦的死法。让我二哥吃了你,算是你的运气!”
慕云澄呜咽了两声,随后求道:“既然这样,我只求你们先杀了我。”
“不!我喜欢吃活的,死了的口感太差。”灰五仓当即拒绝道。
吃人对慕云澄来说已经是恐怖至极,吃人还讲究口感,则当真是闻所未闻。
“我以为真相真的如你所说,你和狐老先生之间确实是有奸人挑拨,是误会。可我当真是太天真了,那两面二舌,挑拨离间的混蛋居然就是你!你杀了我吧,是我瞎了眼睛,死有余辜。”慕云澄双眼低垂,自知是在劫难逃。
“我本就是星海教的护法,教主巴蜀起兵之时我便设计挑起了五族内乱,本想教主会顺利攻下巴蜀到达中州,届时我再带领一干人马策应,却不曾料到教主竟会死于尔等无名小辈之手,可叹教主他一世英名,雄才大略,终究是尽归黄土。”灰五仓兀自伤神,可随后眼中突然又迸射出一道吓人的红光,张开大口朝慕云澄脖颈咬去。
只听得“咔吧”一声脆响,灰五仓满嘴鲜血,连退了数步,两颗巨大的门牙早已不知飞到何处。
“剑虺!”慕云澄感觉到颈间缠绕之物,当即又惊又喜,放声喊道。
一旁的花琼也是认出剑虺,双掌中陡现红光,口中骂道:“又是你这条碍事的死蛇,看我这回不把你扔进炉子里炼了!”
“快救我下来。”慕云澄在石柱上左右挣扎了几次,却猛然想到剑虺不是花琼对手,遂又朝它大喊道:“你快跑吧,别管我了,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剑虺哪里能舍弃慕云澄独自逃跑,唯见他瞬间暴涨数丈,巨尾横扫凭空带起一阵劲风。
灰五仓啐了一口血痰,双掌猛一夹合,就见两方巨岩瞬间将剑虺咬在其中。若非剑虺寒铁材质,怕是在这巨力之下早已化为粉末。而这巨岩硬度不敌剑虺,虽是力道刚猛,竟是将剑虺嵌在两块岩石之间,那打洞钻山的本领也是剑虺所长,遂眨眼功夫,它便从巨岩侧面突破了出来。
可刚一露头,便被一道红光笼罩,裹在里面丝毫动弹不得。慕云澄瞥向花琼夫人,他知她有伤在身,方才勉强施展禁术还伴有剧烈的咳嗽声,决计是伤着心肺所致。
夜中宁静,楚水谣忽听得有人轻轻叩响自己的房门,从那叩门声的频率来看,此人还夹带着几许焦急。
她合好衣物翻身下床,拉开房门却见是灰廉正站在外面一脸的焦急。
见是灰廉,楚水谣则更为不解,这么晚了他来自己这里是做什么?
也没等楚水谣礼让,灰廉自行进入屋中,随即小心关上房门,这才急促说道:“不好了,你的那位伙伴被灰五仓抓起来了。”
“什么?”楚水谣闻言大吃一惊:“你说的是慕云澄?”
“就是打败三圣鬼王的那个公子。”灰廉也不知他口中的慕云澄是哪个。
本就初醒的楚水谣听闻这话顿时觉得头脑中袭来一阵晕眩,灰五仓为什么要抓慕云澄?他们之前该是从无过节才对啊!
“你为什么要把这事告诉我?你不就是灰五仓的手下?”楚水谣突然发问,盯向灰廉的双眼变得警觉起来。
灰廉则是点头说道:“我的确是灰五仓手下不假,但我亦清楚他与星海教之间不为人知的勾当。这些年迫于他的威逼利诱,一直不敢将真相说出,这已经是愧对族人。而且地牢之中你和另一位公子救过我们,这份恩情自是永生不忘。况且被灰五仓掳去的那位公子更是拯救了六壬山的大英雄,这我才连夜赶来告知你实情。灰五仓心狠手辣,你们若是营救晚了,恐怕那位公子会遭遇不测。”
“星海教……”听到这里楚水谣转身自床上提起太乙龙纹,随灰廉一道冲出屋中。
旁边的屋子就是慕云澄居住,她一脚踢开,里面果然空无一人,而且还弥漫着一股西域迷香的气味。
灰廉果不曾欺骗自己!
楚水谣又推开叶飞羽的房门,却见他正蓦地从床上惊起,九曲墨龙已然是执在手中。
“快随我来!慕云澄被灰五仓抓走了。”楚水谣喊罢转身便走,叶飞羽思忖几秒,随即自床上跳下,将衣物提了,匆匆跑去追赶二人。
第125章 审判
慕云澄被锁绑在石柱之上,因为拼命挣扎手腕脚踝俱都被生铁所铸的链条勒出血痕。
为什么感觉现在的自己又和之前大有不同,仿佛又回到了建木之前的自己,毫无缚鸡之力。
神识气海俱是空空茫茫,丝毫感觉不到体内游走的真气。
为什么,难道那些只是千机山施展的障眼法?离开他自己就真的又变得一无是处了吗?
“狗东西,你再喊人来救你啊!”灰五仓捂着血流不止的嘴,捏住慕云澄的喉咙骂道。
突然不远处一阵喧哗,紧接着有无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还未及看清来人面貌,一道剑光倏然已至。
灰五仓单腿一跺,面前突起一座石墙,剑光终究不够犀利,未能穿透石墙,只是激起数点烟尘。
另一声长剑嗡鸣似龙吟四野破空而来,灰五仓是鼠族,在黑夜之中本就是优势极大,加之这剑鸣太过清晰,任谁都能清楚分辨出方位所在。唯见他双眼光芒一闪,双指随意一夹,便将那来剑死死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