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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先是上下打量了张敬一番,发现没少胳膊少腿之后,才松了口气的神情,微微笑道:“敬哥儿,老太爷请我来,别说我腿脚还利索,眼神还不花,就是只能躺床上了,爬也要爬过来站好最后一班岗。呢”
“哦,您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经过一番解释,张敬终于弄明白已经年逾六旬的福伯,居然是张老太爷请来教自己如何管理丝绸铺子的,心神不由一阵颤动,脱口道;“爹!”
福伯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刚刚已经见过老太爷了,他的意思我明白。敬哥儿,你要像经营自己的产业一样把这几家丝绸铺子打理好知道吗?”站起来,抓起张敬的手臂就朝外走去。
“走,我们去店里看看,观察观察。”
几乎是他们刚走出门,张开阳就从掩藏的墙角跑出来,一脸的怒色,额头上青筋直冒,咬牙切齿的咒骂了些难听话。
原来,张开阳在房子摔了几个瓷器后,就要出去借酒消愁,却没想到中途见到张敬扶着福伯进客厅,就急忙躲了起来偷听。不听还好,一听差点气昏过去。
“老爷子当真要把张家的产业给那个狐媚子啊,居然叫那老贼来教他经营,这是在挖我的心,喝我的血啊!”张开阳愤恨到了极点,不仅是张敬和白氏,就连张老太爷都恨上了,怒极冷笑:“想要吃我的肉,你们想也别想!”
一看两人走远,张开阳连忙抄近路朝临西街的店铺跑去,他执掌张家的产业也有十几年,虽然没做出什么成绩,但各处都换上了他的亲信手下,丝绸铺的掌柜也不例外。
他现在就要去提前叮嘱一番,联合抵制张敬接管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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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不做奸商(第一更求收藏)
张敬扶着福伯到达位于临西街最旺地段的张记丝绸铺时,正是一天里生意最忙碌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五六个小工忙碌的往外面马车上搬运着白色绸缎,一个大客商模样的中年男人吸着旱烟在旁边看着,不时的说慢点,慢点,别碰坏了。
看到张敬和福伯走进来,小工们脸色很奇怪,想说话而又不敢说话,只好低头搬东西,气氛一下子凝固到了极点。
福伯人老成精,那里看不明白,转眼对张敬笑道:“看来我们不是很受欢迎啊!”
张敬年纪虽小,却也不糊涂,知道以史为鉴,答道:“福伯,他们干他们的,我们看我们的,各不相干嘛。走,进去看看。”两人才刚走了几步,从铺子里面就冲出来一个黑瘦,长着一溜山羊胡的张掌柜,是人都知道他是被张开阳一手提拔起来的族内亲信,皮笑肉不笑的拱手道。
“二少爷和福伯怎么来了,不派人先通知一声,让我老张有所准备。”
福伯意味深长的说道:“小张啊,老爷已经派人通知你了吧,从今天起,店铺就归二公子管理了。我们随时都可能来看看,你要学会习惯啊。”
张掌柜脸色难看的勉强应道:“那是,那是,快快,里面请!”特意用身体隔开和那个大客商的距离,摊手请两人进店铺里。
张敬以前很少来,因为他知道这是张家的私产,最终会落在张开阳头上,没他什么事。老爷子百年以后,最好的情况也是分个百十亩田地,耕读传书,最后托关系举个孝廉,或者进太学,毕业后以后当个知县什么的。
每次来都是匆匆忙忙,这次终于可以好好的看看了。
就见整个店铺有三四进房间,分里外两重。外面那重满是货架,摆满了染好颜色的各种绸缎,有红,黄,蓝,绿数种,最多的却还是暗哑的麻色布。
一边看,福伯一边教张敬怎么辨别丝绸的真伪和好坏,老人家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却说得非常详细,几乎是将毕生的经验倾囊相授。
张敬也听得非常认真,默记于心,不知不觉时间过去半响,外面的大客商也已经装满货物,驱赶着马车走了。
张敬见福伯神色有些疲倦,忙扶着他到里间休息,顺便喝几碗茶水。无意间中就在一堆打包整齐的货物底下看见几包颜色发灰发黄,像是受过潮的丝绸段子,用麻绳捆绑在一起,上写着‘孔县赵’,就等着发货的样子。
张敬不由叫过福伯,问道;“这不是残次品吗,怎么还能往外买?”
福伯一时还不敢确定,抽出几条,用手捻了捻,触感不对!沉着脸说:“来人,去把张掌柜给我叫进来。”
很快,张掌柜就被叫进来,连声问道:“二少爷,福伯,这么急叫我,是要走了吗?我这就去雇轿子送你们回去。”
张敬闻言冷笑的看着他,指着那些残次品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掌先前还以为出了纰漏,被人抓住把柄呢,顺着一看不由松口气,貌似恭敬的回答道;“二少爷不知道吧,这些都是蚕茧在经煮晒,拉丝等多道工序时,或因暴晒过度,或是受了水潮而成的残次品。虽然质量差了些,但总不能丢掉亏本,就夹杂在上品货中卖给客人……”
他说得轻描淡写,理所当然,张敬却早就勃然大怒,他自诩君子,遵守的是‘仁,义,礼,智,信’五大准则,尤其是‘信’之一字,丝毫也不敢马虎,不等张掌柜说完就怒斥道:
“张掌柜,你这不是‘奸商’行径吗?要是给消费者们知道你以次充好,还不把我们张氏的信誉给败光?还有什么人还肯来卖货?”
张掌柜一楞,旋即抱起撞天屈来:“什么消费者?二少爷的新鲜词就是多,可冤枉死人了,又不是光我们一家这么做,整个临海郡的同行们都是如此,也没见那家的生意因此不好过。二少爷,俺老张书虽然读得没你多,但这生意上的事情却远比你熟络,没事别诈唬,先问下我或者福伯也行啊!”
张敬冷笑道:“听你的意思,我还错怪你了是吗?”
“不敢,不敢,主要是二少爷经营上的经验少了些,俺老张慢慢教你就好了。”张掌柜老大不客气的说道。
张敬只听得火冒三丈:“别人怎么办我不管,但老太爷既然把店铺交给我管理,我张敬就不能继续坑害消费者!你老实告诉我,刚刚给那个客商的货物里是不是也夹杂了残次品?”
张掌柜却一点也不怕,论起辈分来,他还是张敬的远方表叔父呢,五服之内的一家人。暗道你个乳臭味干的小子居然教训起老子来了,等你真当上张家的家主时在说吧。大大咧咧的回答说;“确有其事,这事你就别管了,二少爷。”
张敬也琢磨起怎么从脑后突然冒出‘消费者’这个当时没有的词语,从字面上试着理解。闻言也不搭理张掌柜,转而向福伯询问道:“子曰:人无信而不立,业无信而不兴,人生在世就要无愧于心,做生意就要看重信誉,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福伯一直在旁边静听,既愤怒于张掌柜的跋扈,又欣喜于张敬的理念,大声道:“敬哥儿,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我和老爷都会支持你的。”
“好!我宣布从今以后,不能在上等货里面掺杂残次品!这是一,第二你马上派人追上去,跟那位客商说清楚,请把货物换回来请他原谅,快去!”张敬断然道。
张掌柜大急:“不行,不行!二少爷你想过没有,这样子起码增加一层成本,总不能我们自己亏本,就得提高售价买给别人。本来吕氏店铺就咄咄逼人,老抢我们的客人,等我们的售价高一成,都不用人家抢,客人们就全都要跑他们家去了。”
张敬道:“他们买了残次品回去,当时不知道,以后也要骂我们的娘。何况他们往外卖次货时肯定卖不出上等货的价格,这个肯定怪罪在我们身上。就算有的学我们以次充好,赚了差价,却坏了名声,我想任何一个想做长久生意的商人都会知道怎么选择的。”
张敬话说的斩钉截铁,也是这么做的,拿起五段丝绸就要去追赶那个客商,却被张掌柜抓住衣袖道:“二少爷,我们可得说好了,这要是按你的主意做下去,以后生意一落千丈,可不能怪罪到小的们头上啊!”
张敬听他居然敢威胁自己,顿时冷哼一声:“你放心,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这大个的顶着,砸不到你头上。”一把推开张掌柜,夹着几匹上等丝绸,向伙计问明了客商的去路后,就牵过拉货的老马如飞一般追去。
驾!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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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关键词‘促销’
马蹄踏在地上发出极其清脆的声音,在身后扬起一层厚厚的尘雾,张敬这一路追赶,直从中午到夕阳半落才在一个路口追上那个大客商。
张敬生怕他们跑了也似的冲到他们前头,跳下马大叫道:“等等,等等!”
那位大客商早就发现后面有一匹老马在疾驰,以为各不相干,就叫车把式把马车赶到一边,免得互相冲撞上。见到张敬拦住了他们,才知道居然是来追赶自己的,生怕是马贼什么的劫道,等看清只有一个人后才松了口气。
“朋友,你这是有什么事嘛?”那个大客商客气的拱手道:“有什么难处,只要是举手之劳,我李某人一定帮忙。”
张敬自然不是来求他帮,相反还要给他东西呢,也拱手道;“客人不要惊慌,我是张记丝绸店的二少爷,没有歹意。此番来,是因为我们家的伙计粗心大意,把几匹残次品当作上品货搬到了您的车上,我一发现就立即骑马追来,希望没给您造成损失,也请您见谅。”说着,把马屁股后面捆绑整齐的五匹绸缎布解下,交到了车把式的手中。
“你,你这是?”大客商十分惊诧的看着张敬说不出话来,像他这样的老商家,那里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只是奈何不了财雄势大的上家,不得不自认倒霉罢了。
他走南闯北也有几十年了,见多识广,但对眼前发生的事却有点不敢相信,上下细细打量张敬,额头上满是珍珠大小的汗珠滚滚而下,脸上也被尘土沾染的灰黑,仿佛刚从泥地里爬出来一样,不难想象这一路上的辛苦。
大客商胸中顿时涌出千言万语,走过去握住张敬的手臂,赞叹道:“现今这世道像二少爷这样子诚实做生意的人家是越来越少了,哎!”
“应当的,应当的。”张敬谦逊不已,和他说了一会话,就要告辞回去。
大客商死不放手,一个劲的邀请张敬到前面的驿站里小酌一杯,后来见实在留不住张敬,才挥手道:“十天半个月后,等我售完这批绸缎,就去看望二少爷,路上珍重。”
张敬跳到马上,笑道:“到时候我一定备好酒水,恭候你的大驾,一定要来啊!”说罢,挥挥手御马绝尘而去,等回到张记店铺的时候,太阳只在水平线上还有一丝光亮,张敬就觉脸上刺痛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一样,顿时知道两日之限已经过去,水魄丹的药力在夜晚已经镇压不住百分之一的真龙血脉的威力,要变成龙头人身的怪物,万分的着急。
偏偏看见福伯和张掌柜都还在店门口,仿佛在等自己,张敬不好让老人家傻等,径自跳下马道:“福伯,天色不晚了,您也该回去休息,免得夜黑路滑的时候跌跤。”预备把人送回去后,就游泳到凶兆岛。
可是,张掌柜手中拿着账簿,迎上前就怪叫道;“二少爷你看看,看看,就下午这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