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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穿绿色罗裙的少女一听惊叫出来,美眸直勾勾的看着骊山老母,见她满脸遗憾的样子,似乎不知道屋子里面正有一座神鼎,文武二火腾腾烧起,炼制着一炉‘养颜丹’!
半个月开始炼制,差着差不多一半的功夫,此时万万不能打开鼎盖泄露了药气。可是,少女两根玉指还搭在骊山老母的皓腕上,能感觉得到她的气机越来越弱,根本不像说的短时间就能自愈的事情,好生着急,却又怕坏了那炉丹药,不好交差。咬着贝齿心中激战了好一会,突然脸上泛起坚毅的神色道;“大人,我屋子里面有一座‘青神鼎’,如果对您真有用的话,请移步进去。”
“真的?”骊山老母惊喜交加的道,故意在空气中嗅了嗅:“嗯,果然有很浓郁的药香味和火焰的炙热气息,看来你还是一个小药师,现在炼制的是什么丹药?我这样冒昧的打开,岂不是令你全功尽弃,不行,不行。”
“虚伪!”张敬在旁边恢复了些力气,虽然手脚还有软,但已经勉强能站起来,见到骊山老母装傻充愣的逗弄那少女,不禁暗骂一声,他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屋子里面隐约有一个青色大铜鼎,没理由比他还厉害上那么一点点的骊山老母会不知道。
张敬猜想骊山老母应该是看见了这样动人的女子,起了收徒之心,只是这个好心肠的少女不但懂的医术,还会炼制丹药,显然是有了师傅教导。如果自己是她的师傅,看到美丽的徒儿要被人抢走,非拼命不可。
这样想着,张敬突然非常希望骊山老母真能把少女从别人抢过来当徒弟,起码这样子能够时常见面,所以才没有出声揭穿骊山老母的谎言。
“您的伤势要紧。”少女却是决心已下,拉起骊山老母就朝屋子里面走去,张敬紧随其后,发现院落虽然不大,但因为只开辟出三个房间的缘故,看起来倒不小。
尤其是大堂,石砖的纹路构成了一面十数米的阴阳八卦图,最中心处立着一个青色大鼎,此时鼎和盖严丝合缝的合在一起,底下并无木材之类,却有两道火焰熊熊燃起,烧得大鼎悬浮虚空不时扑扑乱跳。
那少女走到鼎前,十分苦恼的咬着贝齿,却还是舞动手中的那柄竹扇,连扇两下,第一下那道有些惨白的文火熄灭,第二下赤红的武火熄灭,大鼎立即掉落在地,砰一声后声息全无,
张敬虽然只看过火龙老祖以极快的炼制过一枚丹丸,并没有学过炼丹术,却也知道这炉丹方算是毁了,少女的神情他也是完全看在眼里,不舍归不舍,但在拯救一条人命面前,还是毅然决然的舍弃了,并为此担上绝大的干系。可她又怎么知道,骊山老母伤势看起来虽重,却自有其独特的疗伤方法,不出五天就能痊愈,根本没有性命危险。
张敬为她可惜,对骊山老母的一番做作有些恼怒起来,只是他也有些不敢确定,骊山老母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给她五天就能痊愈,还是如少女所说危在旦夕,之前只是在自己面前强撑着面子而已。
到底是那一个才是真相,他也被狡猾似狐的骊山老母给搞糊涂了,这是第二个令他坐看少女上当的原因。
“啧啧,可惜了,你也真舍得。”骊山老母满脸可惜的神色,抓住少女的一双玉手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如此容貌,怎么会沦落到这里?为我做出这样大的牺牲,我一定要好好的报答你。”
少女摇着小脑袋道:“大人,只要您没事,我这半吊子大夫就很开心了。我的名字其实不值一提,只是父母赐我姓王,名嫱,是遴选上来的一名秀女,由画工首领毛延寿毛大人画了影像,和其他姐妹的一起呈交给皇上过目。结果我并没有被皇上看中,反倒是皇后娘娘收留了我,教我专职炼丹,学习医术。这炉丹药就是给皇后娘娘炼制的,虽然毁了有些可惜,但您的伤势更重要,皇后娘娘那么慈悲,不会怪罪我的,您放心。”
张敬竖长耳朵听着少女的自我介绍,当‘王嫱’这两个珠圆玉润的声音传入耳中时,一直静静待在后脑中的通灵级异宝‘水火定慧珠’突然发生异动,颤律着传递出如下信息:
“启动百度人名搜索——王昭君,名嫱,字昭君,乳名皓月,汉元帝时以良家子的身份被选入皇宫,因不愿送钱给画工,于是画工故意丑化了她。等到匈奴来了和亲的人,元帝翻看画册,挑了个最丑的送出去,画上是丑,人一站出来,俨然是绝世美人,且有涵养、有气质,汉元帝想反悔时已经来不及了,被迫出嫁匈奴单于,老单于死后又被迫嫁给其子,王昭君不堪其辱,投河自尽!”
张敬细细品读着这段小小的信息,却仿佛看到了一个绝世美人初入皇宫时的憧憬,被画工索贿时的坚守原则,因而被埋没在三千后宫佳丽中饱尝孤独寂寞,随后被迫出塞和亲,一生不得回长安再见亲人,最后自尽而死,魂归故里!
这个虚拟的‘女子形象’很快和眼前这个正要揭开鼎盖的绿裳少女重合在了一起,令张敬分不清真和假,现在和未来,不由脱口叫道:“皓月!”
“哎,娘,叫我什么事?”王嫱几乎是本能的应声道,随后醒悟过来,跳转过身,满脸狐疑的审视着张敬,追问道:“这位大人,您怎么知道我的乳名?是不是见过我的爹娘了,他们还好吗?”
“天机不可泄露!”张敬故作神秘的眨眨眼睛,心中却是沉重无比,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未来的命运怎么会那么沉重,自己是不是帮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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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回老天呼‘天啊,为什么都战天,遮天,偷天
张敬沉吟着,思索着,如果不是在这段水火定慧珠后面还有一个小小的‘注’挂在那里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帮忙王嫱姑娘。
“注,此时还未发生,却天命注定,不容修改,否者天诛之,地灭之!”这句话几乎判断了王嫱后半生悲惨的命运,如果她真是里面所说的‘王昭君’的话。
而这个可能在九成以上,同名同姓也就算了,连小时候用的乳名都完全相同,想说不是同一个人都难啊!
“大人,大人,您是不是见过我的父母,他们现在怎么样,身体还好吗?”王嫱急切的追问道,双眸中透出哀求、恳切,一定要张敬泄露些‘天机’!
骊山老母好奇的看着这一切,也来帮腔:“知道就说,一个大老爷们藏着掖着干什么?”
张敬瞪她一眼,却不过少女的软语相求,主要是怕她眼中的银豆子掉落下来,那罪过可就大了,从水火定慧珠给出的纷杂信息中找到了答案:“嗯,你父母很好,在你被点秀女走的十个月后,伯母姚氏就生了一个男丁,母子平安。”
“谢天谢地,王家终于有后了!”王嫱听着,怔怔的流下泪来,冲着东方跪下去,口中念念有词的默祝。数息后才站起来,冲着张敬行屈膝大礼:“谢谢大人为我带来家人的消息。”
“不用,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张敬连忙伸手去扶住她,两人的手掌就这么触碰在了一起。
王嫱是好人家的姑娘,什么时候被男人摸过小手,这是开天辟地以来的头一遭,身体顿时僵住。此时她看张敬就像远方来的亲人一样,带着父母的嘱托,从未蒙面的亲弟弟的问候扑面而来,倒不认为张敬是存心轻薄,只是女子的小手被人握着难免羞涩,嘤咛一声抽出玉手,转过身,羞得脸色通红,低垂着颔首完全不敢看人。
张敬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真软啊!”,什么滑如凝脂,宛若无骨都不足以形容,只有‘活色生香’一词才勉强够格,这样的美人就算不能拥抱入怀,又有谁在预知了她今后的悲惨命运时不设法营救呢?
来吧,就让自己当她命运的拯救者,倒要看看老天怎么样一个天诛地灭了自己?是借神雷之力,还是假他人之手?或者直接叫自己疯狂,服毒,上吊,投河自杀?
张敬一瞬间下定决心,反正自己的敌人够多,不但法术高强,还人多势众,也不差在来一个叫‘老天’的超级强敌。决心一下,气势骤然大盛,充满着和老天为敌的豪迈,阔达,无惧生死。
骊山老母眼神老辣,第一时间发现他的变化,面色凝重。随后是其首徒李香香,也诧异于张敬突然间的气质变化,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觉和王嫱有关,看到她此时的羞急神色,越发这么认定,作为一个曾经沧海难为水的人,理解她的心情,不忍她在窘迫下去,出声道:“王姑娘,还是快点揭开鼎盖,让我师傅进去疗伤吧。”
“哦,哦,都怪我走神了。”说到正事,王嫱马上反应了过来,虽然脸色还是十分红润。纯净的眼眸却敢直视人了,嗯,不包括在场唯一的男人张敬。
深吸了香气,王嫱姑娘悄声念了几句咒语,手指着青色大鼎,道了声:“起!”光看着就有三四百斤重的青铜鼎盖就应声飞落到一旁,从里面立即溢出道道白气,在空中汇聚成凤鸟的形态,随后就要逃逸出去。
这是各种珍惜材料被文武二火慢慢熬制出来的药气,起先被封锁在青铜鼎中无处可逃,只能随着火候的加深,凝聚成一炉二十粒的养颜丹在鼎中滚来滚去。
此时火候未到,又开了鼎盖,这些药气自然而然的散发到空中,顿时满室芳香,片刻后就会彻底溶于空气中,想找出一点痕迹来都难。
张敬自然不会让这种暴敛天物的事情发生,轻诧一声,哈出云雾之气,化成一个口袋的形状,把还没来及消散的凤鸟形态的药气大部分收入囊中。
“大人,你好厉害啊!”王嫱原先还怕浪费了可惜,见到张敬有这样的法力,顿时欢喜道;“这些药气都是各种材料的精华之处,吸收之后正好弥补您损耗过甚的元气,真是再好不过了。”
张敬点点头,却没有立即吸收这些药气,在脑海一遍又一遍的回想最初火龙老祖空手炼制‘水魄丹’的情景,当时半点法力也没有,只是看热闹而已。此时法力有了,阅历也有那么点,再回想几遍,顿时略有所悟。
“原来是这样,还有这个细节是怎么处理的啊……”张敬准备把云雾之气包裹着的‘药气’在凝练成丹,毕竟这炉丹药怎么看也不像她一个人就能备齐材料的样子,不是现任师傅交代的练习题,就是王皇后下达的任务,不能让人家小姑娘因为救人而被责罚不是!
王嫱也没闲着,把青铜鼎里面的药渣清理干净后,就请骊山老母进去,虽然搞不懂钻入鼎中后怎么就能伤势加快好起来,但还是尽心尽力的配合着。
张敬也是不解,好奇的看着。这其中就只有李香香稍微了解,提着一个木桶挑满水进来,不管她师傅就在鼎里面,哗啦啦的浇水进去,到了青铜鼎有八分满,把骊山老母的细长脖子以下全部淹没,这才住手,说道:“点火吧!”
要不是骊山老母明明清醒着,却没有反抗,王嫱真怀疑李香香丧心病狂的要煮了师傅呢,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真的要点火吗?不要行不行啊?”
“没关系的,你尽你全力把火焰扇越旺越好。”骊山老母说着,被一朵凭空浮现的莲花卷进花蕾中,身形变得跟蚂蚁差不多大小,声音却依然清晰。
看见如此怪异的事情,王嫱倒吸了口凉气,放下所有怀疑和担心,扇动手中的竹扇,一下,文火起,三个呼吸的时间把鼎中的水煮得滚沸。两下,武火起,把蒸腾的水汽又给烧成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