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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木药放了那么响亮的救命烟花,是不可能不惊动群雄的。群雄便来问是何事,木药便答:「是五毒门的虚碧珠偷袭于我,幸亏秋庄主恰好路过,以身相救。秋庄主既是我的恩人,其父应当也不会是大奸大恶之徒。还是等杨老爷来了,才再做定夺罢。」
便有人问道:「五毒门与芳菲门素无结怨,为何会突然派人偷袭门主呢?」
木药便道:「木某也觉得很奇怪。但那剑确实是『竹青』。竹青剑身薄如蝉翼、柔若灵蛇,有着绿纹,如此奇特的剑,江湖上,应该没有第二把。」
「那会不会是别人用这剑冒认?」
「那也不大可能。那剑威力虽大,却很难驾驭。若非素有练习之人,怎能使得如此灵活?试问,连我与秋庄主联手都不能击败之人,会有多少个?」
群雄沉默了一阵。却听得一个说道:「这未免也太可怕了。早闻虚碧珠武功奇高,想不到居然到了如此境界。此番在武林盟齐集芳菲门之时,突然出手谋害木门主,其中恐怕有什么阴谋。」
木药沉吟一阵,道:「其实是不是虚碧珠,也不宜过早定论。既然大家这么人齐了,不如再发一张帖,请五毒门的人给大家一个解释,也来我谷中作客,好热闹一番,各位以为如何?」
群雄便都道可以。
便有一人说道:「铁盟主失踪多时,却一直未能找到,而门主又遭到袭击,两件事会不会有关联?」
木药想了想,觉得若是把铁盟主的死推给五毒门,也无不可,便道:「许是有关也未可知。」
「看来这五毒门也是心怀不轨的。此门派作风行事向来就为人不齿、离经叛道,如今得此事情,更加是叫人愤慨。」
木药便道:「不过这也到底是个猜测,事实如何,也未可知,还是先问清楚比较妥帖。还请诸位能让鄙人当个中间人,将事情弄清弄楚,也不免伤了和气。」
「木门主既然如此说了,我们也无拒绝之理。倒是为难门主了。」
木药笑笑,便道:「鄙人也只是略尽绵力罢了。」
现在群雄无首,武林盟失了方向,木药暗中笼络各派,又在人前故作仁义,因此武林盟各位便都对木药的主意很是顺从。
会过群雄,木药便回房去,正好见秋意云走了出来。秋意云其实已无大碍,但见了木药过来,便故意踉跄了几步,木药忙快步上前,将他扶住,又问道:「秋郎,你的身体还没好起来,怎么就四处走动?何不上床歇息?」
秋意云便道:「木儿,我现在受群雄白眼,在你这儿呆太久,始终不方便,怕是连累了你的名声。再说,我身上毒已清除,没什么事了。」
木药叹了口气,说:「你何须顾虑甚多?我本就不是爱慕虚名的人,喜欢和你在一起,便与你在一起,管群雄说什么。」
秋意云摇摇头,说道:「好吧,这个不管。可是你近日发生那么多事,难道每件都不管吗?现下芳菲门事多,你也很忙。我呆在这里,只会徒添你的烦忧。」
木药便道:「你执意如此,我也不留你了。不过你在这儿呆着,我命人备顶软轿,待会儿你乘着轿子回去。」
「你是好心,可倒显得我娇气了。」秋意云笑道。
木药却道:「你就听我这一句,要不然,我就不让你回去了。」
秋意云笑笑,说:「那便依你的。」
待备了轿,秋意云便乘轿回去了。及至阁中,他打发了下人离去,又让衣兮守门,便疾步到了房中,果见杨逸凤呆在里头看书,好不清闲。秋意云见他如此,便撒娇道:「可怜云儿昨晚又中剑的、又流血的、又中毒的,义父倒不关心,看书下棋,清闲得紧呢。」
杨逸凤听了便笑,放下书说:「我这不是在等你回来吗?来,过来给义父看看,伤得重不重?」
秋意云便走了过来,说道:「义父也不怜惜些,疼得紧呢。」
杨逸凤哪里会不怜他?那剑只是划破了皮罢了,哪里值得这样大呼小叫的?杨逸凤明知秋意云在撒娇,便道:「是义父错了。要不云儿也刺义父一剑,便算平了。」
秋意云便坐在杨逸凤身边,说:「云儿怎么舍得刺你呀?云儿亲你都来不及呢。」说着,秋意云搂着杨逸凤便要亲。杨逸凤忙挡住,说:「光天化日的做什么呢!」
秋意云却蹭着他的肩膀,说:「昨晚都没和义父亲热呢!今天补回来。」
杨逸凤便说:「你刚刚不是说伤得厉害、疼得厉害?还有心思做这个!」
「嗳哟!义父便算可怜可怜云儿罢!」说着,秋意云便将杨逸凤按倒,行那巫山云雨之事来。杨逸凤虽羞得要紧,却也半推半就的从了。秋意云便拉着他一直胡混到天黑,又哪有半分受伤的样子。反而是杨逸凤腰酸腿软双脚不稳的,比起秋意云来,更像伤患。不过习惯了纵容秋意云,杨逸凤心里竟是安慰自己道:也好,这不证明云儿没伤着嘛。
秋意云有了养病的由头来,这几天便都不用找木药聊天,也不必虚情假意的作戏。木药那头也清闲,和林春近走动也勤了一些。木药只把林春近当成一条走狗,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而林春秋也做小伏低,恨不得时时摇尾乞怜,更让木药不将他放在眼内。
(9鲜币)第十五章 天下不乱
木药让林春近来了他的卧房。木药的卧房里也非常香甜,不知熏的什么香,颇有些催情意趣。林春近想起木药那火热的身子,不禁下腹紧绷,然而,脸上却仍恭敬得很,不敢让木药看出端倪。木药在对镜梳妆,只顾着看镜中的自己,也懒得理林春近的表情,只说:「那个人的头怎么了?烂了没?」
「没,还在冰窖里放着。小人每天都会去看一眼的。」林春近答。
「是吗?那可真是难得。都说每年拜个清明、生忌、死忌就是孝子了,像你这样天天都拜见了,还真是感天动地,该把你写进廿四孝才是。」
林春近哪里听不出这是嘲讽,但却仍是笑着说:「小人不是他的血脉,还担不起这个『孝子』之名。」
「但他将你抚育成人,又教你武功,给你在武林盟一个不低的位分,亲生父亲也不过如此了。」木药笑笑,又拿篦子理好鬓角,戴上了明珠翠冠。
林春近便笑笑,说:「这翠冠实在好看!之前小人还不明白门主的意思,现下倒知道为何门主如此看重明珠了。这颗珠子,真是拿十箱子黄金都换不来呢。本来那翠冠也只是凡品,换了颗上好的明珠,便不一般了。又让木门主这样的人戴着,更似神明之物。」
这马屁拍得顺当,木药也听得受用,便说:「可不是。说到眼光,还是世家子弟的眼光好。自小就养刁了嘴的,能看上的也不会太差。」
林春近最忌别人鄙视他的出身,可他偏偏又出身不好,听得木药这么说,更是如芒刺背,险些笑容也挂不住了。
木药才不管他想的什么,只又道:「这人头,算在虚碧珠头上,你道如何?」
林春近便问道:「木门主当真确认那人是虚碧珠?」
木药便道:「这不重要。」
林春近愣了愣,便不多言了,只道:「是的,门主。小人会把此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行,下去吧。」木药便挥挥手,让他离去。
林春近依然告退,心中却有着自己的计量:单凭一把青纹软长剑就断定对方是虚碧珠?未免言之过早。木药并非如此草率之人。而五毒门现在几乎是不问世事,没什么理由要伤害木药。木药此举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呢?除非……除非是木药的确和虚碧珠又过节,而且是你死我亡的那种过节!
秋意云将杨逸凤拥住,问道:「你为何谁都不扮,偏要假扮虚碧珠呢?」
杨逸凤便道:「因你说木药变得奇奇怪怪的,我便有了个想法。」
秋意云便问:「那是什么想法?」
「我虽曾是鮌教教主,但鮌教一直鲜有涉及江湖是非,倒是和平民打交道比较多,我也很少与各大门派的人接触,因此,正道很多人都不认得我。」杨逸凤顿了顿,说,「这也是好事。」
「是啊,你就可以重新拣个身份做人了。」秋意云笑笑。
杨逸凤又道:「然而我却曾和天下一庄、五毒门等几个离经叛道却又与民间联系颇深的门派打过交道。」
天下一庄经商致富,算是半个商户,自然和民间联系紧密。而五毒门则与边疆民族联系深,在边疆之地那种官府不大管得到的地方,也可算是『衙门』一样的机构。鮌教为了笼络民心,自然少不了与五毒门接触。
这些秋意云都懂,他只问:「那么你和五毒门接触的时候,那时他们的门主还在吗?」
「还在。」杨逸凤道,「后来听说他们门主离奇失踪了。那时已与他们鲜有联络,便无过问。不过两位护法倒是忠心耿耿,不似木药,一见位置空了就立马爬上去,像是怕宝座会蒙灰一般的。」
秋意云笑笑,道:「这话倒是不假。木药向来是个贪婪又充满野心的人。」
杨逸凤便细声说道:「我见他们门主,也是脸色苍白得紧的。说是练武功练出来的。」
「果真?」秋意云讶然道。
杨逸凤颔首,说道:「你说木药尽管脸色憔悴苍白,但武功更胜从前十倍,眼神动态比以往媚态更添了不知多少分。我便想起五毒门门主身边便有起码七八个男宠,他也是脸色虽苍白憔悴,却浑身情味,欢愉不绝的。我便疑心他武功精进其实与五毒门有关。」
秋意云转念一想,道:「木药似乎很相信偷袭他的便是虚碧珠,甚至有些怀疑萧红药失踪也是五毒门捣的鬼,莫不是木药先前得罪了五毒门?难道他盗取了五毒门只传掌门的神功秘笈?」
杨逸凤便道:「我越看越觉得是有此可能。」
秋意云想了一阵,便道:「若是如此也不错,让芳菲门与毒物门缠斗起来,最好两边都元气大伤。」
杨逸凤便轻叹道:「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秋意云笑着亲了杨逸凤一口,便道:「这也是我职责所在啊。还望义父体恤。」
杨逸凤便道:「职责是『唯恐天下不乱』,我家云儿出息了。」
听了『我家云儿』四字,秋意云心里却是甜丝丝的,便说:「其实云儿也想过了,要当武林盟主纯粹吃力不讨好,安抚得了这个、安抚不了那个,要当邪道盟主,更加是让人为难,白白讨人厌。今日你统一了武林,助了他们官府,变算有功。他日官府统一了江山,你便从武林盟主变成乱党头目,少不了良弓藏的命运。」
作家的话:
看到会客室的留言觉得很喜感……我还担心说,秋意云这么欺骗别人感情,会导致部份读者反感呢!好像反应也还好诶~就是觉得秋意云太高手了而已~秋意云当然高手啦,不然怎么把义父吃得死死的~不过细想来,义父几乎什么都没做,就能让秋意云死心塌地,这才是真高手呢!【喂
(12鲜币)第十六章 故作疏冷
杨逸凤叹道:「我也颇为担心这个。」
秋意云继续说道:「因此依云儿看,无论是哪边的盟主,都是做不得的。」
「那你该如何阻止弥王利用武林势力?」杨逸凤问道。
秋意云笑笑,便道:「刚刚云儿不是说了?那解决之道,便是——唯恐天下不乱。」
「唯恐天下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