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说瞎子的耳朵特别灵,早有准备的苏墨将一层棉布细细的包裹在鞋子上,以免发出声音惊醒老家伙。
从虚掩的大门进去,里面是摆放简陋的家具,但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怪味,说不出来的恶心,从鼻孔钻进脑袋里满满都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那种感觉如果用一个确切的词来形容,就是一种残忍的感觉。
慢慢适应了黑色的苏墨才看到周围家具漆成奇怪的黑红色,比普通家具那种鲜亮的红传达出来的是一种死亡一般的颜色,就像血液干了以后的颜色,苏墨越看越觉得像是被血液涂满的颜色。
有些事一旦开了头就意味着要一直干下去,既然都到了家里,干脆就痛快点挖个清楚。
用自以为最轻巧的脚步朝卧室走去,如果有什么秘密,谁也不会放在客厅里,一定是最常在的卧室里,所有私密的东西几乎都藏在卧室,这是苏墨看了好多电视才总结出来的经验。
卧室的门并没有关,大概一个人睡觉,关不关也无所谓,苏墨轻易的跨过门槛走进卧室。
卧室里面还是没有一丝声音,很安静,连普通人睡觉悠长的呼吸声都听不到,苏墨觉得整个身体皮肤表面已经开始惊起一层层疙瘩,恐惧钻进身体里开始随着身体蔓延,老瞎子到底是已经死掉了,还是根本就不是活人。
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念头,苏墨无可遏制的把事情朝坏的的一面想,这个世界上大概不存在僵尸那种东西吧,但为什么脑海里就会有一种恐怕就是的念头挥之不去。
到了这种程度,无论如何都要搞个清楚。
苏墨大着胆子朝床跟前走去,每走一步都像是朝死亡跨进一步,心里总觉得那里不对头。
好不容易到了床跟前,苏墨定睛看去,才发现床上空无一人,横卧在床上的只是一条没叠的灰色被子而已,黑暗中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睡熟的家伙。
“呼!”整个人都松弛下来的苏墨擦了一头冷汗。
“差点给吓死!”苏墨对刚才产生的奇怪念头发笑,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会冒出那种奇怪的念头,这时间上根本没僵尸那种东西吧,没听到呼吸并不代表对方就死掉,为什么没想到床上根本没人呢。
随着而来的疑惑又跳进脑袋里,这么晚,一个瞎子跑到那里去,整个房间都没人,如果在院子里,自己大概早被发现,而且他这么晚出去干什么呢?
带着探寻的想法,苏墨搜索整个卧室。
十分钟后,苏墨并没什么发现,卧室里没什么异常,跟普通人家差不多,只有一个柜子打不开,但他又不能硬撬开来,他是来探寻秘密的,不是来做小偷。
但那个柜子他认定是关键所在,因为那里面有不寻常的味道传出来,就是那种淡淡的腐败味道,他不信谁会把肉藏在柜子里任肉坏在里面,所以里面一定有他想知道的秘密。
况且那个箱子是这个家里唯一上锁的东西,要说没有秘密,苏墨才不信。
可是他又不是小偷,上面还挂着一把不能轻易打开的锁。
第一百二十九章 可怕的事实
就在苏墨考虑要不要用暴力手段的时候,箱子里突然发出奇怪的声音,似乎有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从箱子里传出来。
“这是见了鬼了?”苏墨头皮骤紧,冷汗又流下来,那个声音越来越近,绝不会听错,是箱子里传出来的脚步声。
他稍微一犹豫就感觉声音来的好快,已经到了箱子跟前,连忙低身朝床底下钻进去。这是他仓促之间能想到的唯一藏身地点。
刚钻进床底下他就想到对方是个瞎子,干嘛害怕到这种程度,大概是自己太紧张,有点惶急才有这种的反应吧。
从床底下看去,箱子门被朝外推开,露出一道裂缝,里面伸出一只干瘦的手,那只手在黑夜里他看不太清,但就只有一层薄薄的皮包着骨头,是老瞎子的手无疑。
这是一条隐秘的地道,苏墨暗暗思考,肯定有见不得人的事才会用到这种东西,要不然干嘛这么偷偷摸摸鬼鬼祟祟,还是半夜钻进地道去。
柜子上的锁被打开,门被推开,一股阴暗潮湿的气息从里面卷出来,苏墨不由的打了个冷战,那种晦涩的不祥气息更加浓郁,两只光着的脚从里面踏出来,脚底下沾着红色。
苏墨心里“咯噔”一下,那粘稠的感觉不像是动物的血液。
他又想到不好的地方,然后听见“啪嗒”一声,有东西丢在地上。
趁着洒在地上的月光,苏墨看去,居然是一只失去了血色的人手砸在地上,在黑夜里的月光下显得分外的可怕,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的苏墨一下捂住自己的嘴,强压下要吐的欲望和心中猛钻出来的恐惧,不由的朝床里面微微挪了挪。
老瞎子的脚刚锁好柜子,就定住脚步,只看到他双脚的苏墨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好期待他快点上床,或者有什么事出去一下也好,好给他带来逃跑的机会,他终于知道老家伙为什么要住住山顶了,知道为什么他离群索居,因为他根本就是个恶魔变态。
脑子里乱成一团的苏墨突然看到老瞎子的脸,原来他底下身子准确的摸到那只人手捡了起来。
苏墨一辈子也忘不掉他看到如此恐怖的脸,月光照射下的老瞎子脸上干枯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一道道血迹,尤其是嘴上涂抹着一片红色,显得格外恐怖诡异,就像一个吃人的恶魔,刚用餐完毕。
一想到吃人两个字,苏墨努力不让自己发出牙齿交击的声音,这家伙不是个食人恶魔吧?这个念头一跳进脑海,恐怖就在心脏里疯长。
果然随后的声音证实了他不好的预感,直起身子的老瞎子嘴里发出“卡巴卡巴”的脆响,虽然苏墨看不到,但能想的到,这个声音正是他在咀嚼人手的声音,可以想象他的牙齿是多么坚硬,坚硬的手骨被他咬的发出恐怖的声音。
小小的空间里被恐怖的声音整个填满,苏墨堵住自己的耳光,不想听到那可怕的声音,这辈子肯定会留下心理阴影,没想到会碰到这种恐怖的事情,苏墨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感觉这里跟自己认识的世界不一样,就像是地狱。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苏墨感觉像是过了一辈子一样,可怕的声音停下来,老瞎子也走出出,不多久传来“哗哗”的水声。
抬着发软的腿脚,苏墨好不容易才逃出山顶的破院子,那个恐怖的地方一辈子都不会在来,他在这里看到人生最恐怖,最不敢想象的事情,被人所敬畏的瘦弱老人,其实是食人恶魔,单从他能将坚硬的手骨硬生生嚼碎来看,就绝不是普通正常人类,多半还有其他奇怪的地方,但苏墨已经来不及探寻,他怕被老瞎子发现当肉吃掉。
回到家的时候天快要亮,不敢声张强忍着翻腾的胃蜷缩在床上,等到天亮的时候发了高烧,这一烧就是好几天,糊里糊涂的老是说胡话,嘴边尽是可怕的词语。
好在年轻人病的突然,好的也快,总算没出什么大问题,让老爸长出了一口气,根本不知儿子为何病倒的老爹,单纯的以为儿子只是不小心病倒而已,并未放在心上。
苏墨也没把所见告诉老爸,思前想后他总的这件事不可思议,自己亲眼所见还好一些,如果告诉老爸山顶上的老瞎子是个吃人变态,大概会被人以为烧坏了脑子,不说他一个老头子,就算他身强体壮,一个瞎子能捉到活人来吃么?这件事多半会当成笑谈一笑而过,没人信他。
但有个人一定会信,就是小希!苏墨迫不及待的想去告诉小希,所以他病一好,就带着自己攒的所有钱去找小希,得快点离那个家伙远些,尤其是小希,不知那里不对,老瞎子放出那种话,肯定对小希有所企图,说不定就想要吃掉小希。
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苏墨的小希很失落,她不知苏墨为什么好多天没来,大概是没时间,或者不被老爸关起来了,要不然就是跟着老爸去进货,她不断的给苏墨找着借口,但总是掩饰不了心底的失落,那个男孩的影子已经深深烙在她心里,怎么挥也挥不去,她从没觉得自己是脆弱的女孩,有时候甚至比大多数男孩更坚强,但自从有了苏墨,好像一切都变得不同了,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敏感而脆弱起来。
好在这天下午终于看到苏墨一路跑着过来,那一瞬间她所有的不快和担心烟消雨散,心情像是雨后清新的天气,晴朗的透明。
“小希!”苏墨带着慌张跑进果园。
“干嘛这么急?”从没见过苏墨这样,从来都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她知道苏墨一直把照顾她当成一种男人的担当放在心上,尽管不成熟,还一直做些好笑的事来证明自己是可以照顾她的,但她也不揭破,那是苏墨一片好意,总要珍藏用来回忆的。
牵着小希的手,苏墨快步走进小希的房间。
厚厚的书本打开,里面中空,展开在眼前的是一沓颇有分量的钞票。
“阿墨?这是……”小希睁大眼睛问苏墨。
“我存了好几年的钱啊,这样就算到大城市一时找不到工作,也暂时不必为钱烦恼,一共有一万零三百块嘞!”苏墨骄傲的说,对村里的孩子来说,这是一个大到想都不敢想的数字,也算是苏墨家境不错,也耗费了足足将近四年。
这四年里苏墨把早饭钱零花钱,偶尔给老爹打零工算来的钱都存起来,才存了这么多摸着是苏墨对小希另一种承诺。
小希说不出话来,胸口堵得慌,一下子觉得就算整个世界都误会也没什么关系,只要有苏墨能理解自己陪着自己,哪怕是立刻死掉也愿意。
“听我说,你拿上钱快掉走,如果不打算回来,果园最好也卖掉,这里你绝对不能留下去!”苏墨一脸严肃。
被苏墨的话吓到,小希问:“为什么这么着急!”
“那个老瞎子是个吃人恶魔,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老早就给你指定你是受诅咒的人,但我想他肯定没安好心,那种人怎么会做没用的事,我觉得你留在这里很危险,必须最快的速度走掉!”
苏墨颤抖着说出昨天晚上看到的事,小希吓得说不出话,一瞬间不好的预感笼罩在头上,有种说不出的慌张。
两个人在小屋里商量了整个下午,决定用最快的速度处理掉果园,离开这里。
果园低价卖掉绝不是问题,村里人害怕的是小希这个人,而不是这片果园,一旦她放出消息要离开这里,处理掉果园,肯定有大把人愿意要。
村里人巴不得她离开村子,好把不祥的命运带走,还这片地方一个安定。
但事情远没想象那么简单,接下来的小村笼罩在一片突如其来的暴风雨里,所有人都被迫承受着未知的恐惧和随时会戛然而止的命运。
那是个夏天的晚上,炎热驱赶着村民走出家门,在大叔底下乘凉。
见多识广的大叔嘴里总有说不出的故事,引得一群小孩子听的津津有味,对他们来说,外面的世界,最精彩的部分就是走南闯北叔叔嘴里引人入胜的故事。
至于合理性没人去追究,只要故事里带着各种令人感兴趣的东西,就是对这些求知欲狂热的小孩最大的褒奖。
整个村子笼罩在炎热里,直到深夜才各自回家睡去,每一个人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