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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让向兄见笑了。”海源行了个抱拳“大名我可担不起,我叫海源,他们都叫我阿源,向兄不妨就这么叫吧。”那牛皮糖虽然吃的难受但味道确实好的很,搞得他又想吃一块。
“那好,阿源兄弟我就这么叫了。”向坤看出了海源的眼神,他拿起一块牛皮糖递给海源。
“恩,你就这么叫吧。”海源并没有讲客气,他只是带着那么一丝看似不简单的微笑接了糖果,这下他可是小口小口的吃,这样才不会粘到嘴还可以更好的品味。
“你是和瞿家的人一起进来的吗?”向坤一边剥了个黄黄的橘子一边问到。
“是的,我在瞿家做工。”这牛皮糖实在是太能嚼了,海源那吃相很是浮夸,也很是享受。
“哦,你是在那边看家护院吗?”向坤吃了一片橘子接着说“哎,怎么不见那位以前和你在一块的兄弟啊,他现在身在何处啊?”
“算是吧,放哨、打杂、收租什么都干。”海源嚼完了牛皮糖又喝了一口茶清清嘴巴“他叫阿五,在岭上搞了个榨油坊,我当时在那边算是给他做工吧,入冬无事后我就来了瞿家。”
“哦,他家就是在那棵大枫树下面吧。”向坤吃完了橘子后喝点茶解解酸味“我打算年后抽个时间去拜访那位阿五兄弟。”
“我看不用劳烦向兄了,开市后他会来龙潭街上卖油的,到时候再去找他就行了。”向坤问的话确实很普通,也正是因为过于普通让海源放松了警惕,直到说出这句话时他才感觉向坤这是在套话,于是他开始要盘算着怎么能从他的口中套出一点东西来。“哎向兄,请问向大公子现在在府上吗?”
“没有。”向坤这时候看了看那个书架“大哥一直在外面,很久没回来了,就算是过年这么重要的时候也不回来看看,写回来的为数不多信件上就说说任务太重之类的,我们都看得出来全是些敷衍之词,真正干嘛去了谁知道啊,老爹现在都不认为家里还有这么一号人。”
“我有一事想不明白,不知能否一问。”见向坤点头后海源便说到“看得出向兄也是胸怀大志之人,那么为何不出去深造一番,搞出一番事业来啊。”
“外面的世界有啥子好的啦。”向坤又剥了一个橘子“我虽然没得出去但还是有所了解,现在的世道并不太平啊,不是所有地方都是像龙潭这样的净土的。襄莱的那个政府看似扫清六合,席卷八方,其实能控制的就只有周围那些地方,这不东边又打了起来,到处征兵征粮。那边正打得火热朝天的,高原那边又有人起了兵,襄莱是捉襟见肘。龙潭这地方虽然小虽然穷但好歹不受战火侵扰,是个少有的世外桃源啊。”向坤又吃了一片橘子“正是由于外面兵荒马乱的,大哥他才会下落不明啊,虽然寄来的信件说明他还活着但我们觉得他是被某些势力蛊惑了,我若是出去闯荡也不免会上贼船的。再说了我就是个二世祖啊,我并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将来继承下这向家不也挺好嘛。”
海源并不懂这些谈论时局的话,他只是觉得从向坤嘴里可能是套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向兄见多识广,学识渊博啊,我这个乡巴佬怎么懂得这些国家大事呢。不过向兄说的对极了,我也不愿离开龙潭这个名副其实的世外桃源啊,不但山好水好还有像瞿老爷向老爷这样的大善人,这一方水土才得以太平长安啊。”海源颇有心机的说了这句话中有话的话。
两人接着又谈了些其他的事情,比如哪里的酒最好喝,额股鱼要怎么做才好吃,还谈起了拳脚功夫甚至是茅草界那块的抢犯。两人聊得正起劲时一个向家的仆人进来了,这真是扫了向坤的兴,他不爽的说“你进来干嘛,有啥事啊!”
“抱歉,二少爷。”仆人接着说“老爷让我叫海源去见他。”
“哦。”这时向坤一脸不解“阿源兄弟,家父找你是为何事啊。”
“不知道啊。”海源有些慌了神,这向玄为何找他自己心里当然有数,现在看来这向坤还真的是不知道自己的底细,所以还是要保持镇定的。“感谢向兄的款待,那我告辞了。”海源起身对向坤行了个抱拳后跟着那仆人出了门。
救赎
这一闲谈起来时间就过得非常快,海源出来时已经快是正午时分了。瞿家那些拜年的队伍早就离开了,这院子里变得很是冷落,这种气氛或许就是这儿的常态吧。突然到来的冷清并没有让海源失落,因为他就喜欢此时的感觉,他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向家庄园了,甚至还产生了一些自己都觉得异想天开的想法。可是现在的情形哪里容得了他继续想入非非呢,海源尽量拖慢步子以此换取更多的思考时间,是面对还是要逃避海源到这最后一刻还是没有想个清楚。待他缓过神来已经是到了到了地方,这下他是别无选择了。
海源呆呆的看着这个位于假山瀑布下的洞,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开始一阵阵萎缩但大幅度的颤抖,大量的冷汗也在不经意之间渗出了皮肤。此刻的体会让海源觉得这个山洞就像是当初面对那条大蟒蛇张开的血盆大口,只是现在却提不起那种无所畏惧的勇气。也的确,山洞里头的那个人是那条大蛇不能望其项背的,如果说那时候杀死大蛇是有天人相助,那么要是一进去那可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喽,所以跑路的想法再次占据了他的心头。“请进吧。”仆人的提醒让海源回到了现实,他面色苍白僵硬地笑了笑“要的。”
忐忑不安的他还是迈出了那纠结万分的一步,不过让海源出乎意料的是那种难受难受的焦虑感在进洞的那一刻起就灰飞烟灭了,这里的体会很像是去了通往创曼镇里那个黑乎乎的洞,脑海中麻乌的那些记忆碎片似乎又是要被唤醒了。在这狭窄又潮湿的通道里,在这柔弱的灯火的照射下,海源隐隐约约又迷迷糊糊的看到那些钟乳石上像是映射着一幅幅闪动的画面,可一旦集中精力去仔细打探时一切都已烟消云散,这幻境如同是一面摔碎了镜子,刺耳的碎裂声让海源重新回到了现实。在这恍惚一瞬间的功夫里他像是明白了一些以前无法望穿的事情,只见他收起那副忧心忡忡的面庞继而莞尔一笑,接着挺直胸膛颇有信心地走了进去。
这个山洞有些深啊,弯弯曲曲的算起来大概有个十来丈长,最里头像是一个厅堂模样的地方。这儿倒是灯火辉煌仿如白昼,毕竟有那么几十盏油灯摆着的。正中间放着一个青铜做的大香炉,温和又清香的紫烟从炉子盖上缓缓升起,弥漫在这个似真似假的世界里。香炉前放着一个大蒲团,只见向玄面对香炉盘坐在上面打坐冥想。在向玄身边站了一个人,此人身高近八尺,体格可以说是巨大,那一脸横肉再加上络腮大胡子这明显就是屠夫的标配,这人体格虽然臃肿但看得出绝非等闲之辈。洞里的温度要比外面暖和些,但他上身只穿了一件褂子,露出了那圆滚挺拔的肚子和浓密粗大的胸毛,脚上穿的还是草鞋,只是在头上戴了一顶狗皮帽子,或许是个秃头吧。这个的相貌和打扮看起来像是平民版的达二,但也只是形似神不似。海源似乎知道了这人的身份向他抱拳行礼,那人也一笑来回敬。
“海源拜见向老爷。”虽然现在不兴跪拜礼了但海源还是扑通一声跪下,一来向玄毕竟是长辈就当做是拜年吧,二来自己是有罪之人,搞出个良好的认罪态度这也许会带来几分好感。
“起来吧。”向玄似乎没有了那种老顽童的样子,毕竟他只会在同辈面前才会那样,向玄慢慢的转过身,仔细的打探了扔在下跪的海源。“快起来啊,我可受不起你这一拜喽。”
“要的。”海源站了起来,他看着向玄继续打探的目光心里再次慌了起来,要是上来就碰见硬的这还舒服一些,这下反而让他有些别扭。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褚温,想必你也听说过吧。”向玄指着那个大汉对海源说到。
“恩,我晓得,早闻得前辈大名,创曼的刀王。”海源再次向褚温抱拳行礼并鞠上一躬。
“哈哈哈。”褚温笑起来倒是有些慈眉善目但同样显得是绵里藏针“什么刀王啊都是道上吹捧出来的,我是浪得虚名,论本事我恐怕要垫底喽。”
“既然都是自己人了,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向玄从蒲团上站起来接着说“而今的你可就是麻乌?那么去年杀死覃镇守的是否就是你?。”
“要的。”海源思索了一下接着说“我不完全是的,因为成纪前辈将麻乌的力量一分为二由两个人来继承。当年成纪前辈为了挽救被达二下咒的我就分出一部分力量封存在我的体内用以压制达二的力量,我也因此变得疯疯癫癫,后来是七雷子师父封住了我的经脉从而恢复正常。另外一个麻乌是一个叫阿五的人,就是以前经常在龙潭街上卖茶油的那个,覃镇守的事是他所为。老爷应该晓得覃镇守的尸体被幽灵火烧过,而我并不会使幽灵火。”
“恩,当时我就认为这一定是麻乌的作为,但这并不像是成纪的作风。”向玄又问“那你是怎么结识这个阿五的?你又是怎么成为麻乌的?”
“前年年关我从七雷山下来后就在瞿老爷那儿做工,阿五那时候会给瞿家来送油,去年春祭时我和他起了一点小纠纷,在交手时他或许是发现了成纪前辈留在我身上的印记从而盯上了我。后来我的义父也就是跑马田的任老爷过生,我在返回龙潭的路上碰到了他。阿五给我讲明了当年那件事的真相,指明了我的仇人就是达二,并说要想报仇就去找他。我报仇心切,于是以外出闯荡之名离开了瞿家去了阿五哪里。是他让我成了麻乌,从而有了报仇雪恨的能力。后来他还遇到了现在的马勒,是一个叫向奚的姑娘,至于成纪前辈和马勒前辈说是为了追求他们的理想而下落不明。”
“我晓得你这孩子命苦,你觉得报仇是让让你活下去的理由我也能理解。”海源本以为向玄会像瞿大松那样说些劝解的话哪知道他语气急转,严厉训斥道“就因为这些恩怨就让你认为杀掉达二,荡平牛王寨是理所当然的吗!”
“扑通!”海源一听这话不敢多想赶紧跪下“不。”他低声的说着“报仇雪恨,天经地义,我杀达二有什么错呢?但我当然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就是听了阿五的蛊惑和他一起屠杀了牛王寨里那么多无辜百姓。”
“混账东西!”向玄这下火了,但还没到气得打人的地步。“你是不懂是非对错,不分孰重孰轻啊!只是因为这件不幸的事情发生在了你的身上你才会觉得达二是恶贯满盈,人神共诛。人家好歹是守护者的继承人,懂得的道理不会比你少,你也看到了牛王寨并不是一个你想象人间地狱,那儿的人反倒是过的井然有序,幸福安康,难道你不知道他这是庇护了一方百姓,打造了一个不受外界扰乱的世外桃源,而你硬是把那个地方变成了你心中的炼狱!”向玄喘了几口气继续说“其实这件事你们都有错,达二错在不该来打扰你家的生活,但当时他夫人难产那是不得已而为之,也不难理解。你母亲却违背了‘不足为外人得知’的约定,所以达二做的并不是过分,这是舍小家保大家的作为。我知道你会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