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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玄品了一口云雾茶又看了看正在擦汗的瞿大松说“老弟你是快步过来,是有急事啊。”
“确实如此啊。”瞿大松接过丫鬟递来的茶,轻轻吹了吹后喝了一口“覃镇守的事想必老兄知道了吧。”
“知道了。”向玄喝着茶又看着花园里歇在玉兰树上的鸟儿,似乎对此事不关心。
“老兄您觉得会是什么样的人干的呢?”瞿大松对向玄的态度有些惊讶。
“官府自然会派人来调查凶手的,你只要配合一下就行了。”向玄还是看着那些鸟儿。
“难道您不觉得此事有些奇怪吗?”瞿大松加重了口气。
“什么奇怪不奇怪的。”向玄扭回头看了看瞿大松,又喝了一口茶说“该来的总会来的,有些事注定是要发生。”
“那我们不应该做些什么吗?这事可能关系到好多人的安危啊。”瞿大松表现的有些急躁了。
“那你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吗?”向玄对着瞿大松冷笑一阵。“你有啥子想法?”
“这……”瞿大松思索了一下“这正是我要请教老兄的地方。”
“覃镇守这人死不足惜,我没什么好说的。”向玄一改刚才那种随心所欲的态度变得认真起来“不过我肯定会搞清楚的,要是谁真的敢胡作非为,我定饶不了!”
“那小弟代替所有龙潭百姓谢谢向兄了。”瞿大松露出一丝笑容安心的喝下一口茶。
对于杨宏景而言这次回家丝毫没有那种温馨的感觉,更不用说什么归心似箭,只是即然下山来到了龙潭乡那就不妨回家去看看,另外这次颇为诡异的事情也多少吸引了他的兴趣。他穿梭于这既熟悉又显得有些陌生的树林里,山间的羊肠小道旁尽管换了一批又一批灌木杂草,但杨宏景对这小路的熟悉程度就如同对自己的全身经脉一样了如指掌,过去了这么多年还是记忆犹新。换句话说就算是闭上眼睛也知道哪个地方有弯,哪个地方有坡,因为他小时候经常和老爹在这林子里赶山,对环境的熟记于心这是一个猎人的基本功,跟的时间长了他自然也就熟知的差不多。想想那个时候和父亲在一起,既有狩猎时的惊心动魄,也有收获猎物之后那份洋洋的喜悦,想到这里杨宏景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可接着又感到有些黯然神伤,因为每当回家之时给他带来的大多是种痛苦。他以前也是有一个幸福的家,虽然很普通但也算得上温暖,他老爹是个猎户,老娘也是个平凡的农家妇女,日子过得是有些清苦但怎么说也是有家可依,生活怎么也过得去。只要有个家不管有些什么风风雨雨还是会过去的,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一场大瘟疫夺走了他爹娘的性命,当时杨宏景也是被病魔缠身,后来是七雷子大师下山时刚好遇见了孤苦伶仃的他,花费了大把力气才将他从死神手中拯救出来,又见他是个自生自灭的孤儿,于是就收他为徒带上了七雷山,教他读书写字并传授法术。杨宏景这人天资聪颖,学什么会什么,这才十二年时间,他的功力在七雷山已经是数一数二的了,七雷子大师对他也十分重视,还将七雷山镇山之宝中的朝阳剑赐予他。所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伏。”那场瘟疫让他失去了两位至亲至爱的亲人,让他失去了昔日无比温馨的家庭,也在一定程度上让他获得了新生。但是那段痛苦的记忆无论如何是不能忘却的,尤其是在故地重游的时候。
杨宏景停下步伐,他走到屋檐嘴的那块巨石上然后盘腿坐了下来,再从竹筐里取出一个用水牛皮革制成的储水袋,拔掉木塞子后大口大口的喝起来。痛饮山泉水后他看着山下的风景,屋檐嘴下正是狮子岩最大的一个槽门,当地人称老屋槽门,这儿聚集了四十多户人家,有八百多亩梯田,水土富饶,算是个世外桃源了。正值春耕时节,农民们正在乘着下午的光阴在那些未种上油菜的田里松土整田,准备要种包谷了,水田里也有老农在驶牛,进行耙田梳田,为早稻做准备。看着这些挥汗如雨,辛勤劳作的庄稼汉,杨宏景这心里有些感触。他不止一次厌倦了七雷山上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生活,很想还俗下山,搭个房子买块地,过上普普通通的世俗生活,但这些心思他仅仅只是停留在想一想而已,他从没对谁说过这类的想法,因为他知道不光是师父七雷子恩重如山,更重要的是他坚信这就是自己的命运,所以眼前的种种景象对他来说也只有那么一丁点触动。歇好后他背上竹筐继续朝着家的方向前进,之前说过杨宏景的家本是猎户,所以其位置还是比较偏僻的,屋子处于栏山的深处,还有半个时辰的路。此去要经过一片比较诡异的树林,因为林中树木的生长密度实在是太大了,阳光是无法穿透林子的,所以林子里是一片昏暗,犹如黑夜一般,于是人称“黑树林”。这里不但环境有些阴暗惊悚,其地形也是颇为复杂,出入的路仅有那么一条,而里面的“路”却像是纵横交错的棋盘,走错一个交叉口被引入的往往就是山崖,另外这林子还比较大,里面相似的场景有些多,尤其是路边那些碎石堆,让人会产生它们好像会移动的错觉,所以很容易迷路。另外这样的地方恰好就是不少野生动物的栖息地,还有不少凶猛的野兽。一般人的活动范围不会到这里,上山砍柴采药的往往会绕过这个地方,硬是要去后山有事的话也是取到茶山的,很少有人会冒险从这边去,从黑树林中小路旁高高的杂草就可以看出这路确实少有人走。杨宏景可就不在乎这些了,不光是什么艺高人胆大,关键是当年经常和父亲来这边赶山,尽管危险很大但每次的收获也挺丰富的,另外一些经验他也知道,所以他是有着十足的把握从黑树林过去的。
即使如此杨宏景仍然不敢掉以轻心,作为一个修法之人时刻要保持警惕的重要性他是非常明白的。他把背上的那把朝阳剑取下握在手中。随时准备出鞘,同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密切注意林子里的一切动静。黑树林里的气氛一般来说是非常的安静,这份异常的宁静真是令人觉得非常不适,但在这高程度的寂静之下又是风起云涌,暗流涌动。像杨宏景这种习法之人就有一种独特的感觉,一般人很难发现东西在他们看来是非常容易感知到的,当然这种能力是和他们的修为直接挂钩的,杨宏景很明显的感受到黑树林中那些浓密的灌木丛里似乎有些不少东西已经是盯上了他,甚至还在跟踪他,而等他专门注意时,那些家伙却又不在活动了,让他找不到这些动静产生于什么地方。杨宏景握紧了朝阳剑,他显得有些紧张,脖子上还挂着几颗豆子大的汗珠,也说不好是因为赶路太快而出的汗,但他却没有流露出一丝慌张,不光旁边的那些东西怎样折腾他还是从容自若的走着,他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前进,他从不对自己走过的路表示质疑,尽管有时候会出现山重水复疑似迷路的情况,但他不会回头去找其他的路,而是一直走下去,当阳光在一次性撒到他的脸庞上时,杨宏景微微一笑表示一丝欣慰,此刻他的心境也愉悦了不少,他跃开步伐,以跑步的方式完成了黑树林的最后一段路程。
出了黑树林后他看到的是一处没有长树而布满绿草的山坡,这块草地大概有个七八亩的样子,看上去还颇有些壮丽,还可以看到有几只野兔正在草地上得意洋洋的进食,好不快活啊。在这苍翠的栏山中竟然有这么一块草坪,似乎像是到了另外一个环境中,确实让人赏心悦目,不过此时杨宏景又显得低沉起来。他又想到了过去的日子,这个草坪是杨家开垦出来的一个小牧场,小时候每到这个时分他都会牵着十来只羊到这里放牧,放羊其实很简单,只要把羊儿往这里一放就行,它们是不会跑到林子里的,自己就可以躺在软绵绵的牧草上翘着腿仰望着湛蓝的苍穹,或是闲的没事做就去抓几只兔子来玩玩,那段回忆真是无比温暖又有些辛酸啊。在草坪上他停留了一会儿,此情此景令他有些鼻酸,但他忍住这份即将要爆发的情绪。收拾好糟糕的情绪后杨宏景接着上路,再往山坡上走个三里路就到了杨家岽,准确的说是杨家岽的后山,真正的杨家岽是属于清水镇的一个槽门。杨宏景的家位于山间一处平地上,是一座由土墙构成上盖茅草的小房子,论构造当然是不如本地普遍修筑的吊脚楼,不过其质量也不错,在缺乏修缮的情况下历经了多年的风风雨雨仍然是屹立不倒,即使是房顶上的茅草也没见哪里缺失了一大片,露出个大窟窿。就是房子的四壁被爬墙虎所覆盖,咋一看还找不到门窗在哪,不过这道绿墙相比以前那种土砖色要强上了很多,算是大自然的精心修饰吧。房子四周原本是些耕地,用来种些日常蔬菜之类的作物,多年已逝,这儿现在是一片荒芜,杂草丛生,那些野草都长到腰那么高了,一眼望去能看到好几个野鸡窝。
如此衰败的景色令他再次触景生情,一股悲伤之情从他心中油然而生,这次他再也阻挡不住那股悲伤至极的情绪,即使没做任何哀愁的表情,可泪水还是夺眶而出,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痛快的哭了一顿后杨宏景觉得心情好了几分,压抑许久的感情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发泄,犹如一颗千斤重的巨石终于落了地。他虽然坚信命运,但同时也相信天无绝人之路,痛苦只是过去和暂时的,未来也许是美好的吧。擦干了眼角的余泪,收起悲伤的心情,现在该去看看他的双亲了吧。杨宏景并没有去开门,而是去了房子东边,因为他的爹娘合葬在哪里。坟包早已被齐腰的杂草所淹没,但他没有忘记在哪个地方,他想了想觉得墓门被这些杂草遮挡住不是个事,回来扫墓自然应该清理一下吧,可是现在实在是找不到锄头,柴刀之类的工具,看来只好这样了。杨宏景摇了摇头,拔出朝阳剑,然后电光火石般的使出一套七雷剑法,只见他在草丛之间龙飞凤舞,神采奕奕,其剑法刚柔并济,既风度翩翩又威力不凡,或许是由于舞剑的原因,一股清风从山间吹来,这更是激发了他的意气,其招式更是风驰电掣,似乎融合在这股清风之中。只见那些杂草成片成片的倒下,一瞬间便将墓前和坟包上清理干净了。杨宏景将宝剑回鞘,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墓碑前“扑通”一声跪下,然后从竹筐里取出一条毛巾,仔细擦拭着墓碑,这时候他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泪水打湿了毛巾,让墓碑重现颜色。擦完墓碑后他从竹筐里取出一沓纸钱,用手摇了摇使其松散,然后起身来到坟包上,将纸钱一页一页的铺在坟包上,他这是严格按照做法式的方法进行的,丝毫不敢马虎。之后他又找来了一些干草,用火石将其打着,生起一堆火,然后从竹筐里取出两炷香和一根油香,点燃后插在墓碑前的那个盛着泥土的瓷碗中,接着叩了三个响头。他又从竹筐里拿出了一沓纸钱,照样摇了摇使其松散,然后分批次的放入火堆中燃烧,他一边烧一边说。
“爹,娘。孩儿回来看你们了,好久没看到我了吧,看,我已经长大了,我成大人了。我想你们在那边一定变老了吧,能告诉我你们过得还好不,吃得饱穿得暖和不?孩儿不孝顺啊,不能过去侍奉你们,所以你们要好好保重。你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