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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恩公。名叫公公。”我抓着公公的右爪举起,朝他招了招。
“恩公?”他挑眉,“一只猫如何有恩于你?”
“我第一次蛊毒发作被飞烁带进了寒鸦阁的牢房时,公公打开密道救了我。”我解释道,“那时有人与飞烁打了起来,要不我也没那机会逃走。”
“寒鸦阁吗,”这回他的重点转移到了无鸦的房子。“抓你的可是西乞无鸦?”看似是问句,这语气已经是很肯定了。我摇头,不是说了是飞烁将我带进寒鸦阁的嘛,不过应该算是无鸦授意之下的动作。于是头摇到一半我又点头。
小祸害沉默了片刻,像是在理清脑中的事情。我也不管他,给公公梳理完杂毛,就开始运功调息。小祸害给我的内力很是精纯而且一下给的很充足,我的内息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感觉上这股内力并不像是小祸害这种年龄就会有的,就算是他从娘胎里就开始修炼内功,也不可能有这样精纯的内力。实话说,这股内力比起楼螭同门和清泉飞烁的内力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小祸害马上长上白胡子变成老祸害我还能理解点。
也不知这小祸害是怎么修炼的……嗯?什么味道,怎么那么像是……尸臭?我立刻归息,朝空气中嗅了几把,的确,之前是太冷了,寒冷降低了我的嗅觉,现在解决了这个后顾之忧,这股浓重的尸臭立刻明显起来。
“你做什么?”小祸害本来老神在在思索得很是认真,但被我上上下下闻了个遍,难免还是有些不适。这不,皱着眉头,面颊微红了。
我不答,继续闻,然后我将目光放到了小祸害那间牢房的角落,哑声道:“那是什么?”
这几天都没人来送饭,这小祸害看上去又精力充沛,丝毫不像是饿了很久的,但从他的破衣服看他又像是被关了有一段时间了,这这……难道!他因为年纪小小耐不住饥饿就仗着自己有点儿诡异的内力就吃了同一牢房的狱友!?
我用“你是禽兽”的眼神盯着他显然让他恼羞成怒了,“你那是什么眼神?”
“你居然吃人。”我摇着脑袋道。
他错愕了一刻,迟缓地转向我看的那个角落,随即面孔扭曲道:“你的想象力还可以再丰富点。这人是自己死的。”
“你居然吃死人。”我的眼神更加不可思议了。
“……”他懒得解释了。
我一边感叹正在长身体的小孩儿是魔鬼,一边挪得远了些。他阖上眼,像是在平复自己的情绪。最后他解释道,那人本就是个将死之人,是自己走进这牢房,在此了却残生的。他一身的内力就是那人传授的。作为交换,他答应了那人三件事。
“哪三件事?”
“第一,在他化为白骨之前不得离开这座牢房。第二,出去之后将他的骨灰撒入无眉湖。第三,不得将他的死讯公之于众。”
“如果我问你他是谁,”我指了指那角落里的尸体,“你会告诉我吗?”
他轻笑了一声,“不如你换个问法。这样就算是我告诉了你,也不算是违背承诺。”
我了解地露齿一笑,看那尸体的身形应该是个男人,看那把白胡子也应该有点年纪了,服装的话,倒是与息崎的男子所穿服饰相类。“他是不是武功高强名气很响很有作为?”
“是。”
我心念一动,小心翼翼道:“那,他是不是莫溪瞳?”
小祸害抬眼笑看我一眼,稚声答道:“是。”
嘿!还真是他。我仔细地盯着角落的尸体看了良久,还是无法辨别他的相貌,真是遗憾,一直很想见见这个传说中的莫南子的呢。他可是大徒弟的前任师傅,楼螭同门的剑还是他铸造的呢。
“他为什么要来这万象宫中的大牢呢?”我摸着下巴道。
“不知道。”
我想了想,还是没法猜透一个死人的想法,但我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小祸害,你在这儿很久了吧,那你有没有看到过一个,呃,”我想了想大徒弟所说的他三师姐的特征,“一个黑衣女子,嗯,大概跟我一般高,沉默寡言,显得不大开朗的样子。”说完我就发觉这特征跟二徒弟还真是像极了。
“哦,那个女人。”他也学着我摸着下巴道,“趁你被抬进来的时候跑了。”
啊?错过了啊。
“不过你的运气还真不错。那日抬你进来的是个斜眼,若是他能看清你的相貌,你可能就不会在这儿了。”他看着我的脸道。“看来是命中注定,你要成为我的妻子。”
我压根儿没听他说什么,在知道大徒弟的三师姐跑了之后,我也没有理由再在这儿待下去了。不过……“小祸害,我问你,你是不是南疆皇室的人。”
“我吗?”他的尾吊得老长,好像他也是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最后他望着未知的黑暗道:“大概是吧。”
我摸了摸胸口,生蛊还在亵衣的夹层里。“那你知道生死蛊在哪里吗?”
他迅速转首看我,打量了许久,才眯着眼道:“你也想要生死蛊啊。”
“嗯。”我认真地点头,“有人等着它救命。”有人等着它交差。
“等那种东西救命还不如直接自己了断。”他又不再看我。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那种东西救不了人。”
“至少它是存在的吧。”
“要说它存在也无不可。要说它不存在,它也能不存在。”
“生死蛊到底是什么?”它真的是传说中的那样,能活死人,肉白骨吗?为什么我这南疆还没到,就有那么多人让我去怀疑它的真实性。
“我没见过它。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他摊了摊手,显得很是无辜。但我总觉得他知道的,他一定知道的。他只是不愿意告诉我罢了。
算了,也许真的只有到了南疆,一切才会明朗。
我站起身来,目测了狱木的直径,以及我该用多大的力道才能将之打断,就听“嘭!”一声,还在我的计算范围内的狱木应声而倒。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更 因为出门去了 老晚才回到家 一个字也没动所以打算今天补上的 结果今天陪家姐看医生 晚饭过后才回家 可以的话明天再行补上吧 坚定状!这章字数着实有点少 实在是有些东西还没想好 但又想着先发上来吧 就厚着脸皮发上来了 ⊙﹏⊙b汗
☆、南疆秘闻
我颇为吃惊地看着小祸害。且不说碗口那么粗的狱木被他轻飘飘地一脚踢断,就是他有读心术知道我这是要走了,也不至于这么主动,还帮我开门吧。
“膜拜你相公我的机会以后有的是,现在不如试试迈开的腿往外走走如何?”
我下意识地往门口望去,却见原本暗无天日唯有一个小气窗的大牢突然被放了一大束阳光进来,几道人影被拉得老长。看样子正是这万象宫的卫兵。我目测了那些人到我这儿的距离,双手环胸,斜眼撇瞥着看似老神在在的小祸害,道:“我走了?”
“莫不是还未离开就开始思念为夫了,舍不得我吗?还不快走!”前半句是很淡定的,后半句已经开始急了。这时那脚步声已经很近了。有人已经看到了断裂的狱木,开始加快步伐往这儿跑了。
我还是不管不顾,俯下了身子,他仰头瞪着我,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严肃地强调道:“我的名字不难听。”
那卫兵已经近在门前,正拿着那截断木大吼大叫,小祸害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很急,但又强自镇定,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同门的脸来,不觉闪了神,“喂,你是打算留下来陪我吗?还走神!”他低声吼我,我连忙眨眨眼,心想要是同门大概会说“走就走,哪那么多废话!”,咦,若是清泉,他大概会说“你我就在这大牢之中,只羡鸳鸯不羡仙吧。与修儿在一块儿,在哪儿都是仙境。”想着我不觉笑了起来。
小祸害只能干瞪着我了。
还是个孩子。
我心中突然想到,师傅也曾这样说过我呢。
算了,不想了,我将手收回,只留了一个背影给他,道:“我是很有本事的。”这点程度的大牢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自动关合的牢门仅剩下一掌宽的缝隙,我脚步飞动,劲风拂过,只一瞬,我已扶着牢门朝小祸害招手了。他的脸在黑暗中不是很清晰,但我知道他笑了。我也露齿一笑,在疯跑过来抓我的卫兵大吼的“别跑!站住!”声中,溜之大吉了。
一出牢房我就往屋顶上跑。很快我就跑到了与清泉分开的地方。逸史殿三个大字一个没缺,但这里没有让清泉偷听谈话的人,也没有清泉的人影了。
我挠挠头,正想着要不要去大徒弟那里等着,想到我上次毒发昏迷了十天,这次我一觉醒来也不知是几天之后了,同门他们可能已经离开了也说不定。无论如何,先去大徒弟那儿看看再说。
人随心动,我转了个身就要出宫,正此时,两个眼熟的男人往这边走来。一个头上没毛手拿念珠,类似是叶蕊所说的和尚的男子,跟着一个面白体胖续着山羊胡的老头儿,两人俱是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模样,腆着肚子一摇一摆地走进了逸史殿。
我心道此二人若是要互相寒暄,我就不听这墙角了,没想到这两人虽生的不讨喜,性子倒是都挺急的。
一入座,那光头和尚便道:“领主大人,此番南疆大动,已是为您入主无极宫起了一个极好的开头。您外有寒国相助,内有西乞老儿的软肋在手,成事之时是指日可待啊。”
这话让那山羊胡老儿很是受用,他捻着胡子,笑眯眯道:“无常此言差矣,就是没有这两张牌,我沂蒙大领本身也不是好相与的。”
我心里暗道这话说得恁虚伪,我虽对军国大事不大了解,但也明白打仗靠的是自身的实力,按照那和尚说的,这老儿完全就是打算自己不费一兵一卒就打下整个江山了。我这边还在摇头,那和尚却眼睛也不带眨的就附和道:“领主大人所言甚是,是无常思虑不周了。”他抬起三角眼打量着山羊胡老儿的神色,接着道:“现在的南疆巫王虽然根基维稳,但那浮空本是南疆祭祀,也是韬光养晦,蛰伏已久,现如今南疆上下的反对势力也是愈见衰落,满朝文武也全部焕然一新,放眼下去,是万众归心,皆已臣服。且南疆百年基业在那儿,偌大一个南蛮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拿下的。如此,领主大人打算何时起事呢?”
山羊老儿捻着胡子的手早已停下,闻言,小眼睛眯了起来,几乎看不见眼珠,缓缓道:“这个本领主自有分寸。倒是无常你啊,我许你隐公山岭那么个好地方,也没见你把本领主想要的东西拿来回报于我啊。”
“这个……”和尚佯装苦思着,三角眼转了好几圈,好似真的被难倒了,最后才吞吞吐吐道:“等到领主大人宏图霸业一成,小僧的心愿一了,领主大人想要的东西小僧定然会双手奉上,决计不会有丝毫怠慢!”
这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我完全没有听到对我有用的信息嘛。也不知清泉为何会听那么入神。
不解地摇了摇头,正提步要走,忽闻“西乞无鸦”四字入耳,我连忙顿住脚步。
“我指望他南疆大乱才好,哪里还会借兵给他。你多虑了。”
“西乞无鸦作为南疆摄政王辅佐幼王虽仅半载,但此人绝不会那么简单。”和尚还是坚持要山羊老儿留心无鸦。“若不是南疆皇室出了那么件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