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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王儿女众多,但最为疼爱的还是第一公主猫易和猫珥。她们二人皆才貌双全,但猫易公主活泼好动,猫珥公主文静娴雅,两人性格迥异。南疆有无数的王公贵族以娶到她二人为荣。”
这些话师傅都说过,不过就是省略了猫珥公主,只讲师娘如何让如何罢了。可猫珥公主一开始就是公主的话,西乞无墨到底为何宁愿背负不伦的名头也要去爱她呢?
“因为南疆王将猫珥公主带回时,声称她是他认养的女儿。”同门回答。似是幽怨天意弄人般,仰头望着飘落的竹叶,然后伸手将之接住。“南疆当时的大皇子西乞无墨,就是在这一谎言之下,爱得心安理得。”
“那猫珥公主喜欢西乞无墨吗?还有,他们的事怎么会被发现的?”我问道。
同门摇了摇头,他并不知道猫珥公主的想法,“猫珥公主娴静淡然,安分守理,我不知道她对她的兄长有无爱意,我只知道东窗事发前,有传言说她与善理的太子暗生情愫,并已秘密育下一子。”
啊?怎么会这样?这个猫珥公主怎么那么复杂啊……这会儿又冒出个善理的太子了。善理与南疆中间可是有一个寒国的距离呢,那善理的太子是怎么与南疆的公主对上眼的啊?
“然而,这个孩子一出生就被巫王派人带走了。没人知道那个孩子的去向。据说就是从那时起,猫珥公主被巫王禁足了。也就在那半年后,西乞无鸦在外游历归来,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个男孩。”
“有传言,那个男孩就是善理太子与猫珥公主的孩子。因为那个孩子的出现,巫王大怒,欲将西乞无鸦赐死,就在那时,西乞无墨当众说出了自己的不伦之恋,同时传来的,还有猫珥公主怀有身孕的消息。”
“南疆一时陷入空前的皇室丑闻之中。”
是西乞无墨自己承认此事的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没道理啊,还有猫珥公主的孩子,就不能还是那个善理太子的种吗?为什么一口咬定那是个不伦之子呢?
“这就涉及到了你师傅。”
“与我师傅有何相干?”我不解。这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连师傅也牵扯进来了吗?
“双炼盗取叶家的盟主令,无意间破坏了南疆皇室与叶家的交易。”同门道,神色有些不同寻常。
原来为何在西乞无墨亲口承认之前,民间就已有传言了。南疆皇室难以堵住天下悠悠众口,便想出个办法,让当时的南疆首富叶家出面。叶老家主不但是南疆首富,亦是那时的武林盟主,在这天下间确实没有多少不给他面子的人。而对于叶家来说,能与皇室攀亲戚,与他的家族有益无损。于是皇室与叶家以盟主令为约,商议由叶家长子叶竹迎娶猫易公主,以示诚意。
然而盟主令这么个“诚意”被师傅盗了去,无怪南疆大乱。
更加让人头痛的事,猫易公主亲自去追盟主令,半年不归,同时南疆皇室内的猫珥公主已经临盆,产下了那不论之子。事情再也瞒不住了,为了保护猫珥公主,西乞无墨才站了出来。
他以为只要将所有罪责扛下来,猫珥公主就能免遭口舌,但他还是失策了。
猫珥公主刚及冠,还未出阁就生下了善理的孩子,早已声名狼藉。此时又有“奸夫”——她的亲兄长站出来说她怀了他孩子,这不是火上浇油是什么?
这个西乞无墨当真愚蠢得可怜。
但最可怜的还是猫珥公主。
民间有言,亲兄妹若是得了孩子,那必是要遭诅咒的。生下来的孩子不是四体有残,就是智障傻帽。这个男孩也不是上天的宠物,虽然生得极为漂亮,奈何心脏有异,巫医有言曰:此子乃天煞孤星,必将克尽旁亲。
但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的猫珥公主无论如何也不愿再交出这个孩子。而且,这个男孩先天心脏脆弱,必须以千年寒冰将之冰封,待养成寒冰之心,才可破封。天下间只有两张寒冰玉床,一张那时还在寒国手里,另一张就在南疆皇宫。如若不给这个孩子施行冰封之术,他活不过三个月。
而冰封之术从来就只是南疆皇室的秘术,除了巫王和继承人候选人,天下间无人能够施用。
那个时候,继承人西乞无墨已经投湖自尽,无鸦被打入大牢,巫王根本不可能会去救一个逆天之子。好在猫珥公主深得巫王喜爱,她知道如何施用冰封之术。
施用冰封之术,中止人生长,暂时拒绝岁月,本就是逆天的禁术。何况猫珥要保住这个孩子还必须为他养成冰心。养心这种南疆秘术,其方法从来不能见人,据说是要至亲之人以心换心什么的。这样的秘术别说见过,就是听也没有听过。却不知为何被叶家人撞见了。
猫珥施用禁术巫王本来也是要去阻止,正碰上撞见秘术施行之状的叶家人,于是便有了叶家逃逸以避其祸。
“那个男孩,今年应该已经十岁了吧。”我若有所思道。
“不,冰心养成非三年以上不可成。如果他还活着,大概是六岁左右。”
六岁左右?
我想到了小祸害。
“那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我忙问道。
“南疆皇室,女孩冠以‘猫’姓,男孩则赐姓‘西乞’。那个孩子被视为不祥,巫王并未赐他姓名。但据说猫珥公主叫他‘术儿’。”
术儿……术儿!果然是那小祸害!
他竟然是那个不伦之子?!等等,还没弄清楚,“难道西乞无墨亲口说那是他与自己妹妹的孩子了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是他不说,也瞒不住。南疆皇室以巫蛊之术闻名,几百年来便养成了百毒不侵的体制,先代巫王的巫蛊之术造诣无人能及,他对自己下了一个代血咒蛊。因此只要是皇室的子嗣,手心生来便有一颗朱砂痣。”
手心生来便有一颗朱砂痣……吗?
我低头望了一眼自己的手心,巧合吗?我的手心好像也有朱砂痣……
作者有话要说:自我感觉个中缘由过于复杂 写了两章都是讲往事的 大段大段的看着挺烦人的 下面还是穿插解释好了 一下子信息量太大了容易把自己搞糊涂 嗯 就这么决定了
☆、波澜又起
瀑布声已近很近了,同门还捏着那片恰巧掉落在他手心的竹叶。小木屋还安静的长在那里,寒冰玉床也还躺在那里。只是玉床上少了一个痴人,玉床边也少了一个傻瓜。
“你说的这些,与夏铜喜欢鬼惑有何关系?”我问道,“还有,为何你会知道这么多南疆皇室的事情,这些难道都是你在魄中查到的吗?”
“如果我没猜错,鬼惑的母亲带他离开南疆皇宫后,去了沂蒙息崎,大概是将之投入莫门之下了。”同门道,长长的眼睫动了动,眉峰微微耸起,“鬼惑,应该也□水。”
春水?那是徒弟他们的大师兄?!大徒弟不是说他去找生死蛊……是啊,他是在找生死蛊,从选拔下任魂和护法开始就已经计划好了。这么说夏铜中毒真的有那么早还是,他是为了自己……不,不像,他的样子明明是已经放弃了自己活着的希望,拼尽自己最后的日子在找生死蛊。他这么做,是为了夏铜吧……
“莫门春水,修习莫门仁道,帝王之术的绝顶高手。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就像魄中的魂。”
原来是这样。
“这些都是你查到的吗?”还是同门的江湖阅历真的如此丰富呢?
同门张开五指,缓缓侧过手心,那抹绿色便无力地飘落了。“这些,是我师傅告诉我的。”
啊……我愧疚地望着他。虽然我提到我那早死的师傅时,并不觉得难过,但到底还是会感到有些孤独。同门很少提到他的师傅呢……对了,我还买了白玉葫芦没给他。一直忘了。我忙伸手去掏,这一掏,我发现我的兕皮小袋早就不知所踪了,同时不见的还有公公。
我一惊,刚才在悬崖就没顾忌到他,也不知他去哪里了,照理说公公不会离开我太久啊……大徒弟三人坠崖的情境还历历在目,我有些着急,正要回去找,同门的表情依旧严肃沉重,我看着他的侧脸,一时竟无法开口。
“师傅是因为蛊毒而死的,我想知道,到底是谁给他下了死蛊。”好似不愿再多说了,他合了眼,长长的沉默着不说话。
我也沉默着,不是在想如何跟他开口说我要去找公公,也不是在想要如何跟二徒弟解释大徒弟的事,我在想,人的心怎么可以跳得那么那么快,就像是不属于自己的了,胸口满满的,全是愉快得不得了的情绪。
这就是大徒弟说的,那种情绪吗?
“因为爱她让我感到我还活着真是上苍恩赐于我。”
真的是恩赐啊。
斯修,你不能这样!你大徒弟生死未卜,公公下落不明,你还是个随时会毒发死掉的人,你怎么能高兴得起来?!况且同门他正在缅怀他早死的师傅,正在严肃地思索真相,坚定信念,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啊——”
我忍不住大叫起来,真是烦死人了!情绪怎么能控制,我明明就很愉快,这种情绪已经完全超过了悲伤忧虑的情绪,我也控制不了啊!不管了,一码归一码,先感受这种感受再说。
“斯修你怎么……”同门奇怪地看着我。我一愣,解释道:“我刚才在选择我的情绪呢。现在选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他无奈地望着我,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只是刚触及我的白发,他的眼中就显出沉痛来。
我正想着要如何安慰他,静静的木屋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同时瀑布前的水面暴起了十几丈高的水柱。
我惊讶地与同门对视一眼,迅速飞身过去。
只见两道黑影在飞涨的水柱前迅速地闪动着,两个人的一招一式都极为狠辣迅猛,随着两人的交手,时有极其轻微的铃铛声传来。
是飞烁!
他在跟二徒弟打吗?发生什么事了?我飞身过去,寻了个空隙,横插了一脚,两人看清是我,攻势迅速一滞,皆是大退几步,站稳喘息。
“飞烁,你怎么来了?”我见他们不打了,首先问道,左右望望,见他二人都一脸警惕地盯着对方,丝毫不让,苦恼道:“还有啊,你们怎么会打起来了,飞烁你不认识我二徒弟吗?她是我二徒弟颜舒,哦,不,她叫秋焰。现在认识了,误会解除,解除。”走过去压下他架起来的手臂,拍拍他的肩膀,“好啦好啦,没事了。来,我们坐下来慢慢谈。”
同门推开了木屋的门,里面一片狼藉。地上还有大滩的血迹。我先是一愣,转而看看跟进来的飞烁和二徒弟,怎么好似没有受伤啊,那这是谁的血?
“是那个女人的师姐换下来的血。”飞烁靠着门框道。
原来我去散步之后没多久,夏铜就开始吐血,二徒弟不得不中止给她运功,大徒弟不忍心看他姐姐如此痛苦,就要去按照先前的计划去找浮空,没想到在路上碰到了天御传说中的鬼祭,大概就是那个没见着正脸的灰衣人。此人二话没说,直奔木屋而来,大徒弟自然不放心,只是他的速度比不上人家鬼祭,到达木屋的时候,二徒弟被点穴,那鬼祭正为夏铜换血。
看来这是鬼惑的命令了。可既然他能指使得动鬼祭,为何还要坚持找到生死蛊呢?他别有用处还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那个鬼祭看上去不像是会老实听一个应该已经不存在的,所谓的七皇子的命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