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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便问他可有让叶武同盟的人去沂蒙领寻清泉,同门应了,说清泉已经回了天御。我想到了叶竹的委托,便问他叶家的仇,我们还要不要帮着报,同门回答说无鸦已经亲自向叶竹解释了抛棺露尸一事纯属谣传,有叶武同盟的兄弟亲眼见证,叶家祖坟的确完好无损。现在叶竹已经撤回了叶武同盟的人。
我一时想不起还有什么问题,便安了心。同门扶我出去晒太阳,问我可要回隐公山,我想了想,似乎没什么理由再呆在南疆了,但就这么回去了似乎是少了点什么,就说先这样吧,待我再想一想。同门没再问我什么,只是静静地陪着我坐在融雪之后的庭院中,看着蔚蓝的天空,给我讲他小时候的事情。
三天后,平静的摄政王府喧扰了起来。
南疆新王登基,改国号为安隆,大赦天下,普天同庆。摄政王府的人抽掉了大部分,被安排到了南疆王宫之中,也有部分留守摄政王府。留守的那部分人大多被安排到了我做暂住的院落。
“同门,无鸦登基我们不能去看吗?”我站在街道旁,拥挤的、等待着新王巡视的人群之中,问道。
“暂时还不能。”同门道。身体站在我身后,张开手臂护着我不让人群挤到。“此处鱼龙混杂,我们换个地方看。”说完就拉着我飞身上了屋顶。屋顶的风拂过脸庞,已经没有了寒意,我甚是享受地闭眼感受了一番,而后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同门道:“同门,春天到了。”
他转首,凝视着我,声音轻柔温暖一如这拂面而过的风,“啊,春天到了。”
我看着他的脸,脑海中闪过了另一个人的脸。那张脸上满是鲜血,身上伤痕累累,他看上去很疲惫。这个感觉转瞬即逝。我很快就被突然大声起来的喧嚣抓回了神。
“巫王的御驾来了!”
“快看!最前面的是那个人!”
“是段王爷!”
“就是那个狼人段王爷?啊呀!他看过来了!”
“真的是绿色的眼珠子啊!”
“别说了!他可是这次叛乱的主力,居功甚伟呢!而且他还是巫王的弟子……”
“他就是当年被摄政王带回来的孩子啊。”
“现在是巫王陛下了!别叫错了!小心脑袋!”
“是是是是……”
看来无鸦当上巫王已经是公认的必然发生的事了,相比较而言,注目于飞烁身上的目光似乎更多呢。
“同门,你那时候说飞烁姓‘段’姓得明目张胆,这是什么意思?”我没多想,张口而出。话说出口我才发现,这个问题是如此突然,又是如此熟悉。好像我老早以前就想要知道答案,只是暂时忘记了而已。可我怎么会突然要问这个问题的呢?我明明从未想过飞烁姓“段”有什么奇怪的。而且,同门何时提过飞烁的姓氏了?
同门看着我的表情变化,见我陷入沉思,神色更加复杂。“善理的国姓为‘段’。你不记得了吗?”
哦,善理的国姓是“段”啊,我才知道。这有什么记不记得的,我可是第一次下山来,一路向南,哪有机会了解别的国家。是以我道:“我应该记得吗?”
“没有。”同门转过头去,望着街道,选择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新王的御驾非常壮观,从湘庭城门一直延伸到地处中心的湘庭宫门地带,绵延数百里。无鸦所处的位置是队伍的中上段,他的前面是大队的黑甲士兵,他的后面则是负责歌舞的女眷。湘庭的人都爱看歌舞,因此就算是为了御驾最后的歌舞表演,道路两旁的百姓也没一个中途走掉的。
我坐在屋檐上,晃着两条腿,百无聊赖地看着,真心体会到了师傅口中的人情世故,形式害人。
“同门,厌了,我们回去吧。”我站起身来建议道。
同门看得很认真,闻言看着我道:“西乞无鸦的马车还没到。”
“唔……”我撇嘴,“那我去看看他的马车什么时候能到。”说完脚步一提就往城门的方向飞去。
大多数百姓就是看穿着黑甲的士兵也是津津有味的,但有少数人也很不耐烦,四下张望之下,倒是张望到了“顶上飞”的区区不才我。张口惊呼的有之,大声嚷嚷的有之,带过一眼的亦有之。我自然不去理会,只是偶然一回首,倒是注意到了人群之中的一抹明黄以及他那只反射着耀眼光芒的脑袋。
是那个沂蒙逸史殿上的可疑和尚。这个人虽然自称“小僧”,但干预俗世是一点也不含糊。他连南疆皇室的秘闻都知道,真真精通五行八卦。也不知他跑到南疆来又要做什么。
“斯修。”同门赶了上来,见我站定了看着那和尚,也循着我的视线望过去,一见之下,倒也惊诧起来,“他怎么会在这里?”
“同门,你认识他吗?”我问道。
“他是沂蒙领的使者,名唤无常。来南疆商议边界事宜。”同门回道,“可他理应回到沂蒙了。”
我想了想,好似是有点印象。那时无鸦正要说能治死蛊的是什么,有人禀报打断了他,说的正是沂蒙来使之事……等等,死蛊?那是什么?
“同门,你说他应该早已回到沂蒙了是吗?”
“嗯。半年前他就……”他突然止住话头,半是迟钝地转过头来望着我,“斯修你……想起什么了?”
我皱眉,“我忘记什么了吗?”好似是有些奇怪的记忆,在我脑袋里乱窜,自我在三天前醒来,我就时常脱口而出些连我自己也不明白的话来。而且,同门的样子也很古怪。他似是瞒着我什么。
“可能是你刚醒来……”他试图解释。
“同门,我忘了什么吗?告诉我吧,你说的我都相信。”我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直到看到他的眼睛里只剩下我的影子。
“好。”最终他道,“你原来身中死蛊,那日晕厥之后便陷入了长眠,最后由我助你服下生蛊,你这才能够醒来。”
“不对。”我立刻道:“没这么简单。”我还能够记得我和同门被无鸦带到了摄政王府之后,无鸦来看我们,但除此之外我一点也不记得了,无鸦说的话,之后发生的事,我统统想不起来。就连我身中死蛊的事,我也印象全无。
“同门,我想知道。”
他看着我的眼神,终于松了口。“我们换个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真热啊,让偶脚的夏天越过春天直接来了。。不过还好嘉兴风大,真是个放风筝的好日子!这么想着,于是专门跑到图书馆去了,借了有关春秋时代的书啊,感觉春秋真是个令人向往的时代!要是能穿越偶一定选择春秋啊哈哈!
☆、阿弥陀佛
同门没能跟我换个地方。
就在我们提步要走之时,那据叶蕊说是将凡尘俗世穿在身上的和尚抬起了头。
这是他的真面目吗?看见他的脸的一瞬间,我想着,跟无鸦很像呢。
同门也看到了他的脸,与我的反应不同的是,同门瞠目结舌,似乎非常震惊。
“你……”这是我所能辨别的同门低声说的话中的一个字。
那黄衣和尚就这么抬着头,静静地与同门对视着,然后他将视线转向了我,隔得并不远的我,在喧扰声下,也还是无法听到他说了什么,只能通过他的口型,依稀辨别出,他说的是……“阿弥陀佛”?
我不解了。
同门见他看我,立刻将我的视线挡住,道:“斯修,你先回去,我去去就来。”说完足尖一点就朝那和尚而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同门的动作,那和尚也老实,一动不动地等着同门站到他面前,同门的身量很高,那和尚与他一般高大,是以,同门往他面前一站,就将和尚的面目挡了个严严实实。我连读口型的机会也没有。
我很是不满,轻声往前走了两步,换了个屋顶坐下,目测现在可以看到和尚的脸了,就专注地盯着他的嘴了。
“你来此作甚?”我能够清晰地听到同门的声音。
“弟弟登基的好日子,我怎能不来。”我还是听不到和尚的声音,只能看口型。
真是奇怪。照理说,同门的声音能够听到的话,和尚的话也该能听到才对……哦,难道和尚用了无音声蛊吗?《声蛊》中有言,此蛊是声蛊中最为常用的蛊术。这是一种通过发声来达到控制声音被捕捉的蛊术,简单地说,就是他想让谁听到他的声音,谁才能听到,不被允许的人,是听不到他的声音的。这适用于很多场合,却是称得上“最为常用”。
不过,他说“弟弟登基的好日子”,今天是无鸦登基,难道他是无鸦的哥哥吗?可无鸦不是二皇子吗,那他的哥哥岂不就是那个传说中已经投湖自尽的西乞无墨?
背后窜起一阵阴风,我连忙抬头仰望着天上明晃晃的大好日光。
“你这副面貌是要自投罗网吗?快快戴上你的面具。”同门还蛮关心和尚的嘛,这样为他着想,不想让无鸦看到自己的哥哥还活着吗?为什么呢?
“重离稍安勿躁。我此来与无鸦见面的打算。”
“哦?”
“前日沂蒙大牢跑了一个要犯,我只是来看看他有没有来南疆而已。”
要饭?哦,大牢里跑出来的“要犯”。会是小祸害吗?
“你有结果了吗?”
“看来他并没有来这里。”和尚回答,并光头微转,朝向了我。我朝他眨眨眼,心道这才发现我吗?
“她醒了啊。”和尚张口,同时我也听到了他的话。
同门看到我,倒也不惊讶,“如你所见。”
“看来生死蛊确实只是生蛊解死蛊的蛊毒。真是枉费了那些美好的流言。”语气中不无悲悯。联系他浑似无鸦在前的俊美面貌,到真真是宝相庄严。
我心道这和尚还真是入对行了。
同门没有说话,和尚转回首,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了一声,转而慢慢离开了。
同门回到我身边,我道:“这就是你口中的‘知情人’吧。”
他先是一怔,转而就默认了这个事实,“他原是南疆大皇子西乞无墨,十年前借投湖脱身,已在沂蒙出了家,法号无常。”
我颔首,假自杀真逃命这种事,并不难理解。任谁能活着也不会无缘无故想要去死的。怕死可是本能。
这时“呜——”的一声长鸣响起,这声音极其具有穿透力,明明是从更远的地方传来,我的耳朵还是被震得“嗡嗡”作响。
这个声音表示:巫王的马车即将到达这里。
“我们走吧。”我道。
同门看我一眼,点了点头。
倒不是不想看无鸦穿着巫王服饰,微垂着眼眸,俯视众生的样子,只是我现在对本身的事情更加关心。
我们停在一条河边,这河很宽,像是南北河的分支。正午的日光让河面波光粼粼的,河床已经可以看到嫩绿的河信草成片的冒出脑袋来了。
同门说其实距离我吐血那天,我已经昏睡了半年之久。
“你说过,我服用了生蛊是吗?那你是在哪里找到生蛊的呢?”关于生死蛊的事,我一点也没印象了。
同门的脸微红,“在你身上。”
我不明白地摸了摸自己的腰,“我身上?可我没有在身上镶嵌饰物的习惯啊。”
同门的脸更红了,“我是说,在你的亵衣夹层。”
哦,这样啊,那倒是可能的。脑袋里突然蹦胡一句话,似乎是谁说过的,我就依样画葫芦地重复了,“同门真是敏锐。”
同门不看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