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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望之下,我大吃一惊,一个月白色的人影首先映入眼帘,完美的唇形,笔挺的鼻梁,俊逸绝伦的脸,银铃咬口的发带无力地耷拉在肩膀处,已经无法发出好听的碰撞声,这人不是清泉是谁?!
现在的他双眸紧闭,平躺在岸上,还有一半的身子浸在河水中,似乎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将我救出,现已无力顾及自己了。此时的清泉显得当真虚弱可怜。我再一抬首,没看见同门,心道不管怎么样,先救人要紧,只是前不久才新添置的随身小包已经被河水冲走了,我只好先观察清泉的情况再说。
但是,我忘记了我平生最怕游水,对落水之后的人更是无可奈何,枉我自称神医,如今竟然只能看着垂危之人干瞪眼,一时很是悔恨,早知如此,我就听同门的话,克服怕水了!我拍拍自己的脸,提醒自己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得赶快想办法,伸手试了试清泉的鼻息……我吓了一跳:没有呼吸?!脉搏呢?呼,还有微弱的脉搏。
我有些着急了,四下望了望,就看到同门的人影从远处的河面浮起,他也看到了岸上的我,身子一提,就上了岸,朝我快走两步,见我没事这才安了心。随即他瞥见了眼看就要有出的气没进的气的半尸清泉。
我急急问他这该如何救清泉,同门端详了一会儿,脚步也慢了下来,神情也渐渐变得有些不可捉摸了。我见他不急,心道既然同门不急,定是还有救的。便期待地看着他,同门绕着清泉的半尸走了一圈,磨着下巴道:“这种情况是由河水堵塞气管引起的,只需一人以口渡气给他,他的气顺畅了,将堵塞在吼的河水吐出来了,便会好的。”
我点点头,俯身看向清泉,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我好似看到同门的话说完后,清泉的眉梢跳了跳。我心下一喜,看来清泉果真还有救,“那我这就给他渡气。”我这样说,就要俯□去,同门一声不响的伸手将我的脑袋往后推了推,然后毫无预兆地一脚踏上了清泉的胸口。然后我目瞪口呆地看到,本该奄奄一息的清泉手指轻抬,就好像最自然的动作,千钧一发之际,正好挡住了同门的贵脚。同时将同门的脚一举,同门失去平衡,连忙后退站稳,满眼恼火地瞪着懒懒支起起身来的清泉。
“嗯?怎么了?”清泉的表情很无辜就好像他真的是无意的让同门差点摔一跤的。
同门盯了他一会儿,对我道:“除了我以外的人落水了,你就用我适才的方法救治。”
适才的方法,是踏一脚吗?比渡气简单啊,看清泉的反应,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嗯不错,我这样想着,就愉快地应了。
这回换清泉满眼恼火地瞪着同门了。
我看着他俩,终究是太好奇了,就开口问道:“清泉,这里是南疆呢,你如何跑到这儿来了?”代血咒蛊可不是闹着玩的啊。据我所知,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代血咒蛊失效的情况。
清泉解下了发带,用自己修长的手指理了理,又将发呆递给我,对我微笑道:“修儿可愿为我梳头?”
我一愣,这明显不是我要的答案,看一眼他的长发,光泽油亮,像发光的绸缎,只一转眼,竟然已经干了。我愣愣道:“可……”我想说“可以啊,但我不会梳头”,就是我自己的头发,都是理顺了事的,是以对于将清泉的头发用发带梳起来这样复杂的程度,我还真没有把握。只是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同门打断了。
“怎么,南疆巫王亲自种下的代血咒蛊失效了,还是你已经发作,痛苦到连梳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呢?”同门对清泉说话的时候,言辞总是相当犀利。
尴尬的是,清泉没理他,坚持将发带递给我,双眸熠熠生辉的望着我,浑似发光的星星。其中的期待是如此强烈,我心道若是不遂了他的愿,他大概是不会回答我的问题了。于是便伸手去接,并申明道:“梳得不好可不管啊。”他含笑点头。
同门沉着脸,像要看透清泉在想什么一样,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我绕到清泉身后,捋了捋袖子,咬着他的发带,盯着他的长发发了会儿呆,然后豁出去似的,伸手将他的头发悉数撩了起来,手脚利索地绑在了一起,然后我发现还有一些头发没被梳起来,于是又拆了发带,重新捣鼓,一来二往的,我竟然累出了一身汗!梳头真不是精明理智如我之人干的活。
同门原本是认真而又严肃地盯着清泉的,但不知何时已将目光转向了我手里的动作,好似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开口指导我先抓起一部分,再抓其他的部分,然后……我没听下去,得到指点后,立刻开窍,将全部的长发分成均匀的两股,然后撩起一股,梳到脑后,耳朵上方的位置,再将另一股梳起来,用刻意剩了的长长的发带束起,对称的束起在另一只耳朵的上方位置。完成后,我颇有成就感地端详着清泉的后脑勺:嗯,两股头发分的相当均匀,对称性也很到位,两股马尾之间还有一道雪白清晰的头路,我看的甚是满意,拍拍手,高兴道:“大功告成!”
“噗!”话音刚落,就听原本站在一旁看着,不知何时跑到清泉正前方去的,一向庄重的同门笑了。
同门笑得好夸张啊……都直不起腰来了呢……我心道,有这么好笑吗?
想着我也站到了清泉面前,清泉正用眼神凌迟快笑瘫了的同门,忽见我也站到了他面前,下意识抬眼看我,然后……没有然后了。
真的。
因为我也笑瘫了,完全无法再去正视清泉的脸!
后来我总结,如果清泉像往常一样是笑着的话,两只女性的发尾荡来荡去,也就不会那样别扭(强烈违和感!!)。关键是清泉虎着脸,满面阴沉的瞪着同门,那效果当真……不笑瘫了都对不起他那张脸!
不行不行,不能再笑了,这毕竟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发型作品呢。其实仔细看看……不能仔细看!……总的看看……不能总的看!……随意看看,嗯,可以,随意看看,还是很……喜庆的……
“笑够了没有。”清泉坐在原地看着我们。我抹了一把泪,见他神色无悲无喜,突然没了笑意。“清泉,对不起啊,我第一次给人梳头,所以……”你就将就一下吧。要不就自己重梳。重梳?偷偷瞄一眼,好可惜哦……
“修儿是第一次啊。”清泉的脸上慢慢浮起笑容,同时,同门也不笑了。“清泉真是三生有幸。”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傻笑了两声。脱口而出道:“你还可以再走运一点的,你要是受得了,我以后也可以帮你梳的。”
清泉脸上的笑容像盛开的豆花一样,好似每一寸皮肉都幸福得要命,同时也灿烂夺目得要命。
我被他的笑容晃花了眼,竟然暂时忽视了他的脸配上他的头发的效果。
“够了,叶清泉。”同门及时的插了句话进来,“你到底为何要来南疆”
作者有话要说:欢乐的一章。。话说在文案上加了人物关系图哦,要是看不了的话,我再想办法!!
☆、朱砂蛊毒
清泉没有立刻回答,微凉柔和的河风袭来,吹起他额前的碎发,迷离了他的视线。
“修儿饿了吧,我这就将那不知死活的鱼儿抓来祭你的五脏。”慢慢起身,然后身形一动,就闻身后的河面上传来“哗啦”的水声,望过去,清泉已经提着一条大鱼返回了岸上。我特别注意了一下清泉抓着鱼的手,因为鱼鳞太滑了,我弄不明白他是如何让鱼儿不滑落手心的,他可是单手拎着的……看到了,我有些傻了眼,他竟是以拇指和中指为线,生生戳穿了那条鱼的眼睛!这种固定方法真是……
我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你抓鱼的方法还是一如既往的暴力。”同门站在我身前一些,面向清泉,是以没有发现我的动作,但好似见惯了这样的场景,还开口讽刺。
“师兄也一如既往的喜欢迟来一步。”清泉微垂着脑袋,看不见他的眼睛,但嘴角含笑,语气意味不明。
我不知道清泉指的是什么,但同门显然非常清楚,他握紧了拳头,好似在克制自己立刻上前揍清泉一拳的情绪。我盯着同门的拳头,突然对于这种默契,感到十分的奇妙。
“家师一生只收过两个弟子,在下的师弟在家师去世的那一刻也死了。你叫错人了。”
这是同门在隐公密林,清泉突然出现时,对清泉说的话。
“同门,你的师傅不是因为死蛊而去世的吗,为何你会那么讨厌清泉啊?”
同门没有转身看我,紧握的拳头也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清泉已经提着清理完的大鱼走了过来,经过同门身边时,清泉的嘴角似乎沉了沉,“师兄可不是讨厌我啊。我这个师兄,他可是打从心底里厌恶着我呢。”
嗳?
我不明白,同门为了他师傅聂杀的死因,专门跑去叶家,似乎已经从叶柳那里得知了非常接近真相的真相,叶柳还劝过他,同门也应了啊,他不该再讨厌清泉了啊,更别说厌恶了,若是我厌恶一个人,我是一句话也不会跟他说的。同门虽然总是对清泉恶语相向,但我看得出来,同门不是因为厌恶清泉才这么做的。
“叶清泉,”同门压着嗓子道,“你还真有自知之明。”
我耸着眉,不解地看着同门的背影。
“师兄过奖了。”将处理好的大鱼串进一个木棒,就地固定住,清泉一边聚拢着四周可供燃烧的柴草,一边道:“这还多亏了师兄一直以来,将这种情绪表达的那样清晰啊。只是清泉迟钝,也是不久之前才理解了师兄的一片苦心呢。让师兄等了这么久,清泉在这里给师兄赔不是了。
”背对着同门蹲在那里摩擦打火石,清泉的动作顿了顿,微微偏头,朝同门的方向点了点头。
“不必。”同门道,声音一点起伏也没有,让人无法推测他的情绪。“我本就没指望你有多聪明。”
同门和清泉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明白。
“噌”一声,火星冒起,清泉又恢复了嬉笑的脸,面向我叫我再等等,烤鱼马上就好。我瞥了一眼没有眼珠子的大鱼,在火苗之下被慢慢熏黑,那空洞的眼睛部分在火光之下却是最后才被熏黑的,在那之前,那里一直是粉白色的,清泉洗的很干净,我连一点血丝也没看见。
盘腿坐了下来,我抱着膝盖道:“在鱼烤好之前,不如清泉来回答我开始的问题如何?你如何能来南疆而不会受到蛊毒发作之苦。”
“修儿不先问问那日悬崖一别后,我是如何痛苦不堪,几欲自尽的吗?”像是在问我吃什么一样的轻松语气,内容却是如此让人难过。
我咬着下唇,盯着清泉的眼睛,就这么回答道:“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你这不是都说出来了嘛)。”
清泉挑着眉听我“说”完,双眼一弯,居然笑出了声来,“哈哈哈哈!修儿你、你这是在说传……传说中的腹语吗?哈哈!我一句也、也听不懂啊!哈哈哈!”
我耸着眉,依旧咬着下唇,心道清泉真的在笑吗?明明一点也不好笑的说。
好半晌,清泉才停下来,转了转插着鱼的木棒,他注视着跳动的火苗道:“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中代血咒蛊啊。”
同门的背影还是一动不动,似乎看着河面上的粼粼波光入了迷,对其他的事都厌倦了。见他如此,我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