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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讲!
更何况,预言法术拿来预言与神祗有关的事情,恐怕不会起作用,甚至引来神祗的关注也不一定!
想要清理地球上,能够为上古憎恶作为指路标识的人或物,恐怕远比想象中更困难。
或许曾理已经在电光火石之间考虑到了这些:“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一旦埃盖马尼或者其它什么东西到来,地球上可没有第二位自然之神了!”
曾理很自觉地排除了黄馨,不用说她目前还离成为神祗远得很,就算真的成为神祗了,曾理也不希望自己的妻子落到欧拜●亥那样的结局。
“再者说,如果梦蛹只是被封印,那么其它憎恶的到来,说不定还能把祂放出来,到时候,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曾理的话,犹如一枚炸弹,周围连呼吸声都轻了。
“我们必须做好逃离的准备。”曾理抬头,阳光的暖意在他的话语面前,是那么微不足道:“曾经有人幻想给地球装上发动机。”
“可惜直到目前为止,我也没能看到那种可能性,我们的时间太短了。”
“就像我们谁都不会放弃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如果有人能在憎恶到来之前变得比祂更强,我们自然高枕无忧。”
“时间不等人,这句话真是太正确了,我们不但缺少变强的时间,也缺少带着地球一起走的时间!”
所以,打造航天器,制造一个庞大的,足以容纳绝大部分地球人类太空逃亡的庞大航天舰队,就是当前最有可行性的求生计划。
欧靖中摇着头低声慨叹:“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欧斯彭虽说学会了汉语,但也不至于知道太多典故,对于欧靖中的复杂心情并没有什么深刻感受。
他面对着戚远,挤着眼睛嘲笑他:“你的贡献又没了,我们这回可没时间等你探路!”
是的,原本戚远作为探索宇宙的先驱者,肩负着为后续跟进的工作人员验证安全与否的重任。
宇宙中绝不像是天文望远镜拍摄的那么平静而美丽。
仅仅依据数学,人类早就发现了宇宙天体在引力、自转、公转方面的蹊跷。
恒星在围绕什么运动?河系又在围绕什么运动?为什么有的河系呈现云团状?等等等等!
为了解决这些理论与实际不相符的问题,为了从现象中寻找本质原理,各种各样的天体假设被提出来。
黑洞、脉冲星、暗物质……
每一个,都是人类观测不到,或者难以观测的现象。
如果它们是真实存在的,那么航行在看似平静无波的宇宙中的航天器,就随时都有可能触礁!
届时神奇的魔力、神通广大的奥术,还能不能继续神奇?
与不知名的宇宙现象擦肩而过时,所谓的史诗阶奥术施法者能不能保全性命?
全部都是未知数!
想要宇宙逃亡,岂是一个大舰队就能轻松解决的?
即便是拥有了给地球安装发动机,使之逃离太阳系、远离银河系的本领,就真的能有多安全吗?
地球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大号的“航天器”罢了!
碰到连光都无法逃逸的黑洞,一样难逃毁灭结局。
更何况,地球这么大质量的天体,所到之处必定扰动原有的引力场。
说不定还不等遇到人类没能观测到的宇宙现象,地球就已经因为扰乱引力场,而与其它天体相撞了!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节 出发
任何方式的挽留都已不必要了,无论什么原因,“走”都是唯一的选择!
至于是早走还是晚走,一个人走还是一群人走,事实上区别真的不大。
以戚远史诗施法者的本领,说不定,一个人反而更安全。
一切借口、理由,都不需要了,什么立功赎罪、逃避现实,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这些羞于宣诸于口的小思绪就像蓬松的碎棉絮,一阵风吹过,它们摇一摇身躯,依旧黏在衣服上、床上、心里面。
然而当你下定决心,安安稳稳一点一点把它捏下来,却也没有什么难的。
最初,人类并不明白自己面对着怎样的危机和机遇,后来虽然懵懵懂懂了解到了一些,却还有一位神祗为整个地球抵挡了最大的灾难。
现在,坚强的后盾带着眼前的灾难消失了,未来可见的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到来!
探索宇宙的“突破计划”陡然紧张起来,每一分每一秒,都意义重大!
至少,突破号所走过的地方,就可以为地球的同胞们提供一个最为可贵的信息,安全或者危险!
戚远曾经或许存在过的些微迟疑,如今全然化作了热血,蒯教授留下的信函没能改变年轻人的“义无反顾”!
虽然按照年龄来讲,戚远应当算是步入中年的人了,但他常年埋首于自己的“世界”,面对与他人共享的“世界”时,依旧是那属于青少年的使命感在主导着他。
当然,理想常驻的人们无所谓年龄,哪怕是选择寿命垂尽时转化成为亡灵的欧靖中,这位另一种意义上二世为人的“老头子”,也并不比戚远少却分毫热血!
若说年龄给他们造成的区别,或许也就在于追求理想时的手段的纯熟程度而已。
那些嚷嚷着被社会磨平了棱角,失却了理想的人,终不过是弱者而已。
并不是世界改变了他们,只是他们乐于改变,怯懦于坚持自我的人,更加不必奢望他们直面自己的弱点,寻找一切理由为自己开脱,就是他们必然的选择。
戚远确信自己不是那样的人,自他幼时渐渐与同龄人失去共同语言开始,直到他选择独自追寻那吸引着他的世界的奥妙。
同龄人所爱好的玩耍、游戏、社交,一万个人里找不到一个不爱的,如不从众,即被孤立。
所谓爱学习的,爱科学的,不是没有,但十个里又有九个是叶公好龙的,当他们看到了这个爱好需要什么样的艰苦拼搏、什么样的寂寞孤独的时候,往往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最幸运的则是戚远报考了九州大学,这里确实还集中了一些有着共同追求的人们,哪怕他们性别、年龄、身份全都差异巨大,但是他们所有人对于“世界的真实”的追求,是将彼此联系的最坚韧纽带!
在这里,戚远才从一个“自我孤独”的人,成为了一个具有“社交”的人!
为了心中所爱,欣然享受过近十年孤独人生的戚远,毫不担心很可能再次降临的孤独。
更何况,这一次,他还将为全人类、全地球智慧生灵的求生之路,指明方向!
当他与地球失去联系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他的使命完成了!
那必定是他和突破号遭遇了足以使逃生舰队蒙受毁灭的巨大灾难,戚远有绝对自信,能够倚仗突破号抵御任何不超过人类能力上限的危机,他就是当前人类的最强一员。
这一次,他将带上目前所有已经公开的奥术、科学有关研究成果,不论是哪一领域的前沿文章,不论是被实验明确证实的,还是依旧存疑的,一点都不放过!
戚远要在旅途中将它们全部学习一遍,海量的资料、强悍无匹的学习能力,是他强大自信的无穷源泉!
经过紧张的准备,突破号的发射既安静又喧闹。
发射时没有提供什么实况直播,能知道的人也就知道了,不能知道的人,并不清楚以人类为代表的地球生灵,又向宇宙迈出了一大步。
新一期的《奥术》上面,刊载了相关信息和文章,这一段时间里,参与研究、制造突破号的数百名施法者,拿出了近千篇各自领域的论文,全部都是极有意义的新成果,若从纯粹施法者的角度看待,那就意味着至少数百个新奥术的诞生。
再加上戚远出发前所留下来的数篇文章,以《奥术》现如今三个月一刊的频率,接下来,至少两年内都有用不完的稿件!
这还仅仅是数量的优势,质量同样碾压同侪,仅仅戚远关于“维度”的猜想、救赎之路的发现、空间奥术的应用以及他对自己身体变化的探究。
每一个方向,都足够一名施法者用一生去钻研,而且未必能够在此基础上前进多少。
关注着《奥术》的施法者们,全部将注意力聚集在了九州市,他们等待着下一期的发刊,那上面一定会有“突破号”的最新消息!
即便是能够带来无数可能的“戚氏维度”猜想,也不能将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分毫。
而远离施法者世界的人们,依旧固执地追寻着自己的“小幸福”。
每天少工作一会儿、能够有足够与朋友玩乐的时间、有足够玩乐的收入、有维持家庭优渥生活的物资……
生活,是绝大多数人们的全部,他们在隐约听说了“宇宙飞船”的时候,或许会稍稍记下两句,作为下一阶段的谈资,除此之外,也就没什么了。
就像崔萌萌和黄子的第一个孩子,有了大名的安安,正是好玩多动的年龄,叛逆是这一阶段的普遍特征。
然而于他们自己看来,“叛逆”是长辈们的诬蔑!
他们只是在追求自我的解放,但凡没有遵循长辈的意愿,必然就被扣上这样一顶帽子。
“黄晓安,你自己想好,放弃留在实验室学习的机会,你就回到凡俗社会上去,违反任何法律,你自己承担后果。”崔萌萌十分疲惫,她和儿子冷战了三天,突破号发射在即,她已经没有耐心再留在家里“磨洋工”了!
这么多年,为了家庭,她已经放弃了太多太多,哪怕为了家人心甘情愿,也有午夜梦时……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节 实测
发射,这个词既新鲜又古老,它在最近数十年间,大多数时候都与航天、导弹等等现代化、高科技的行动联系在一起,而曾经,它就纯粹是一个动作形容。
现如今,随着突破号的上天,这个词变成了象征,原因是突破号的上天,既没有火箭之类的载具完成“发射”的过程,也并非依靠它自己的力量飞向太空,它是“嗖”得一下,传送到太空的!
这种情况下,发射这个词的沿用,更多是一种习惯了,或许人类在奥术、魔力的帮助下,即将与它告别。
按照计划,突破号到太空中的第一站,是位于地球绕日轨道上,比地球本身所处位置靠前十五度的点。
在这个地方,突破号将开启常规推动动力系统,以与地球公转速度相当的状态,陪着地球同向绕日公转十五度,保证常规推动动力系统的运转稳定。
天文学中,描述距离的方法很多,除了线性的光年,还有确定圆心、弦长时,在圆周运动中经过的距离,通常以对应圆心角的角度来代指。
角度代指这种方法,通常应用于存在公转的天体间的描述时,比如地球绕日公转,如果不是要求特别严谨的实验室语境,就会将其视为一个正圆,地球在一定时间内,公转经过的距离,就可以用角度去说明。
推而广之,恒星系的公转、河系的公转,都能以这种描述方式去说明,动辄光年的距离单位对于寻常人来说过于不友好,那是一个抽象到难以想象的长度。
否则也就不会总是闹出跨越光年像是跨越几千公里的笑话了。
完成了对常规推动动力系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