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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
萧萧琢磨还有人叫这个名字，怪不得她脸上那个霜打了的茄子样，看起来就让人不爽。
“你。”布爽不爽的用手一指萧萧，让他过来测量身高和体重。
萧萧把体检表递给她，脱鞋站在体重秤上面。
布爽拉开身高尺，看着体重秤的表盘。顺便打量萧萧，见他黄色的爆炸头，带着长长的耳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最讨厌打着耳洞的男人，她觉得这种人不男不女，真他妈的碍眼。
布爽给萧萧量完身高体重，在体检表上写了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五。写完，将体检表甩给萧萧。
萧萧拿过体检表，看到身高处的数字，立刻问她自己的身高是一米八一，怎么无缘无故的少了一厘米。
布爽抬着头，她没想到竟敢有人挑战她的测量权威，她瞪了萧萧两眼，说道：“尺子上就这么写的。”她说完，叫喊着让下一个男生过来测量，丝毫不给萧萧重来一次的机会。
“日！”萧萧心想幸亏是量身高，多少一厘米还是无所谓的。要是量小弟弟，岂不坏菜。
他本想和布爽发火，但觉得她是个女孩，很不合适，就咬牙忍了。
他走出体重科室，上窜下跳的把校医院的楼层和科室都跑遍了，将体检测试完，最后只剩下视力检测这一项。
萧萧回到视力科室前，排在长长的队伍后面，等待着进行视力测试。
他排了半个小时，觉得进行的速度实在太慢了，便腰部用力，身体往前一推，排在他前面的男生立刻大乱，差点摔倒。
萧萧趁着这个空隙，从门缝里往视力科室里面望去。但见里面正有一个小护士在给一个男生做视力测验。
从门缝里面可以看到那小护士纤细身材，穿着短袖的护士装。小圆脸蛋，粗眉毛，大眼睛，嘴唇红润微厚，胸部坚挺，白嫩的右手腕上戴着一串楠木佛珠，全身透着平和恬静，说不出来的纯洁。
“小天使啊。”
真没想到，农大还有这么干净、纯洁、美丽的姐儿。
怪不得这些王八蛋男生苍蝇一样踪在这里，原来这里有好景致。
这个小护士和斜对面的布爽相比，简直就是天上和地上。不是，是外太空和地下室。
萧萧想着，用力挤着，差点把前面的七八个男生挤趴下。他的眼睛两只眼睛发出激光一样的眼光，扫到小护士的工作卡上，见那个小护士的卡上写着：叶小枝。
“嘿操，这个名字真好听，比布爽这个烂名，强太多了。”
同样是人，同样是女人，同样是农大的女人，真是不能比啊。
萧萧心里思索着，想近距离的观察一下这个女孩，但碍于前面的人阻挡，自己再挤也挤不进去。
视力测验就分两个小项目，一个是挡住一只眼睛看不远处的字母方向，确定检测者的眼睛度数。另一个坐在桌前，翻看几张五颜六色的色片，看其中蕴藏的字母和图案，以此确定测验的学生是不是色盲。
前面的男生一旦等到视力检测，便故意拖延时间，在空气中嗅着叶小枝的芳泽，偶尔夸赞她两句，说她真漂亮。
自然，有人夸自己美貌，谁听到这样的话，心里都会高兴。
不过，叶小枝遇到这种情况，通常是微微一笑，并不得意，也并不生气。她就是这样一个中正安舒，平心静气的女孩。
萧萧排在众多男身的后面，拿着手机中花君发来的女性图片看了几百次，等好长的一段时间，终于轮到了自己检测视力。
萧萧见到时机来临，决定要好好的调戏一下这个叶小枝。他赶忙将手机放在口袋中，大步来到叶小枝身前，把自己的体检表递给她。
叶小枝见他的爆炸头和长耳钉，并没有感到异类和怪异。她只是让萧萧拿起一旁的硬纸小勺子，挡住他左眼。
萧萧依她吩咐，拿起勺子挡住自己左眼，站在画线处，望着对面墙上的字母。那些字母离他虽然有些距离，但是在他的眼中，一个个好似车轮那么大。
叶小枝指着最底下的那排中的一个字母，让萧萧辨认方向。
“A！”萧萧毫不犹豫的说道。
“呵呵！”
排在周围的男生笑出来。
大家都知道测试眼睛度数的那个纸板上，一行行的都是E字，哪有什么A啊。这明摆着是想拖延时间，不过这个爆炸头能说出这话，想必有些手段。
他是不是能让小护士心花怒放？大家都期待能看到精彩的好戏。
叶小枝一笑，眉眼变化，羞涩腼腆，很是好看。她轻启朱唇，对萧萧说：“这个纸板上面都是E，没有A。不是让你辨认是什么字母，而是让你辨认字母开口所指示的方向，知道吗？”听她的口音，也是天京本地人，但说话满是温柔，如同春天在春风中轻摆的嫩柳，感觉完全和布爽不同。
看来，布爽就是不爽啊。
☆、第三十九章 眼泪
“哦！原来这么回事。知道了，来吧。”萧萧大气的示意叶小枝重新帮他指示。
叶小枝重新指向视力测试图的最下面的一排。
“看不清楚。”萧萧说道。
叶小枝又向上一排。
“看不清！”
叶小枝又向上一排。
“看不清！”
叶小枝又向上一排。
“看不清！”
叶小枝指向最上段那个最大的字母。
“V！”萧萧说道。
一旁的男生听了，笑出声来，这不就是A…V吗？没想到检查眼睛都能检查出这个，看来，这个爆炸头是没少看啊，定然已经做到阅尽天下A…片，而心中无…码的境界。
叶小枝不知道这A…V是什么意思。她看着萧萧的眼睛，暗想，刚才自己已经告诉他，这上面都是E。他还说这个是V？哦，他是故意的。
萧萧左眼被挡住，右眼与叶小枝的眼睛相对，但见她的眼睛晶莹剔透，纯洁无瑕，眼光波动，撩人心脾。
“真是美啊！”萧萧不由自主的叹道。
叶小枝被他盯的不好意思，小脸微红，转向他处。但她知道周围还有很多男生等待检测，自己并不生气，依旧平心静气的说：“你，再测试一下。或者，这回能看清楚些。”
萧萧知道她已经明白自己在拖延时间，但她没有怪罪自己，而是给自己机会再次检测，她实在是好心，再次和布爽形成鲜明对比。自己面对这样的好女孩，不能太过分。不能像个白痴那么无理。
“谢谢！”
萧萧感谢她让自己重新检测，让她从最高最大的那个给自己指。
叶小枝依次往下，将字母指给他。
萧萧全部答对，最小的那排也答得一清二楚。最后，实在没劲，将叶小枝胸前的工作牌上面的字大声朗诵出来。
叶小枝觉得萧萧挺有意思，是个识趣的人，眼神中虽然有点邪气和对自己的轻度色迷迷，但绝对没有恶毒和坏想法。这种人即使说些不着四六的言语，稍微一忍，自然就能过去。她想到这里，就让他坐在桌子前做彩色图片辨认。
按例每人看三张，三张后基本确定体检的人是否色盲。
萧萧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桌面上的彩色卡片，两只瞳孔骤然变得巨大。他实际上是看着彩色卡片上叶小枝的手指，她的手指很细很长很干净，指甲没有做过，果冻一般的透明。
我操，这手指真可爱。
叶小枝翻着一张图片，用手一指。
“A！”
萧萧看着万花筒般的彩色图片，爽快的答道。其实他已经看出来图片里面是一张椅子。
叶小枝听他又来这一套，耐心的告诉他，现在不是测眼睛度数，而是测是否色盲。这些彩色卡片里面没有字母，只有图案。让他调整调整自己的眼睛，努力的辨认，又翻开一张彩色图片。
“罩杯。”萧萧胡乱回答。
大家哄笑，根本就没有这个图。
叶小枝紧紧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她是个天生的温柔好脾气，因为父亲的关系，信仰佛缘。对待万物，平心静气。她觉得还有最后一张，忍忍就过去，就给萧萧指最后一张图片。
萧萧望了桌上的彩色卡片一眼，莫名其妙的一笑，吐着舌头，盯着叶小枝的眼睛，说道：“裸女。”
“哈哈。”排队的男生，都大笑出来。
叶小枝忽然低下头，咬着自己的嘴唇，顿时泪如雨下，泪水把桌面都打湿了。
萧萧见叶小枝竟然哭起来，心中好似一颗炸弹爆炸，把自己的全身经脉顿时摧毁。
自己就说了一个裸女啊！这么一个无关痛痒的词她就哭了，她得纯洁到什么程度啊？可不对啊，一个护士，平常总是给病人打针，点滴。就算是农大的医院不给病人做手术，那男人的屁股都看过吧，怎么说一个裸体就这么大的反应？
看来，这个叶小枝真值得研究啊！
自己面对千军万马，可以坦然自若，但面对女孩哭泣，当即惊慌失措。
萧萧坐在桌子旁，静静的看着叶小枝落泪。泪水掉落，落在自己的体检的表上，化成一个圆形的水圈，很柔和，很美。白色的体检表将她的眼泪吸收接纳，变湿，变透明。
排队的男生对这种情况也始料未及，一个个站在那里，不言不语，都开始觉得萧萧是不是做的真有些过分，但他们没有任何作为。
一个男生从门缝看到这里的情形，马上推开排队的人，大步走进来，伸手递给叶小枝一张纸巾，让她擦眼泪。
叶小枝现在只顾得低着头，流着大颗的眼泪，并没有去拿那张纸巾。
萧萧见她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一颗颗晶莹剔透，被摔得粉碎。自己的心也难受起来，觉得她的泪珠忽然变成了心的形状，那就是自己的心吗？
他觉得自己可能真过分了。在没有弄明白人家的性情之下，就调戏，其实也不是调戏。只是措词不分轻重而已。
“萧萧，你怎么回事？还不给人家道歉？”那个递纸巾的男生忽然对他谴责，口气严厉。
萧萧觉得这个声音熟悉，抬头一看，谴责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室友，自己的副班长刘羽。他板着脸，看着自己，好像是警察看犯人。
我拉个操！他怎么进来了？
萧萧立刻觉得这个尴尬时候，作为一个男人应该做些什么，当机立断的解决这个场面。
他马上站起来，对叶小枝大声道歉：“不好意思，我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其实就是想和你多呆一会。”语言十分诚恳。
叶小枝确实是一个很单纯的人，刚才萧萧故意拖延时间还能忍受，但是他竟然说女性裸体，这个实在不好听。自己心里有东西一涌动，不知为什么眼泪就出来了。
她听到萧萧道歉，心中恢复平静，眼泪当即止住。她知道，自己本来也不是个爱哭的人。
这时，斜对门的布爽见这里有些不对劲，见叶小枝满脸泪水，立刻冲进视力科室，双手一推刘羽，眼里冰花四射，“你怎么回事？一个大男生欺负女孩子。走，跟我去找校警。”
刘羽被他无辜一推，委屈道：“不是我，是他。”他指向萧萧，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是一个正义者，来这里处置萧萧的。布爽应该感谢，尊敬自己才对。
布爽听刘羽说是萧萧，她马上转头，看着他这个爆炸头，长耳钉，心中的火气烧的和火山一样，她憋出心中积蓄所有岩浆，朝着萧萧，用最大的声音喊道：“你怎么回事？大男生欺负女孩子，跟我找校警去�